第一章——任性的“决”择

作者:萌主灰溜溜 更新时间:2025/6/24 23:17:54 字数:7300

赛帕的首都区——这里曾经是只有王室成员才有资格进入的赛帕王都,是赛帕曾经的政治和宗教中心。但自三百年前的赛敏教宗改制以来,大部分的王室成员被削去了统一的王族爵位和特权,不许再拥有与四神和教宗同样的姓氏,变为了“贵族”,仅有少部分教宗的直系血脉通过放弃教宗的继承权,仍保留着一直以来的特权和同教宗相同的姓氏,成为四大教国政权的世俗面支柱,这部分人被称为“王姓”。

在“赛敏改制”中,赛敏将大部分的土地分封赏赐给了“贵族”,作为他们被剥夺“神的姓氏”的补偿,同时接受封地也就意味着“贵族”们要宣誓永久效忠教国和教宗,被封赏的“贵族”宗主不能私自离开封地,同时要把自己选定的的爵位继承人送到教廷所控制的“直辖区”内生活,直至回到封地继承爵位和遗产。

而作为曾经各“贵族”势力盘根错节的首都区,显然不适合承担管控“贵族”长子的重任,于是赛敏命令工匠在首都区的东北方向(赛帕盆地的出关关口方向)建造了一座更加雄伟的城市,将其命名为“教宗区”,并让所有赛帕的“贵族”都把自己的长子送到“首都区”来,这项政策自三百年来一直延续着,从此赛帕的贵族的主要活动范围只有自己的封地和首都区。

从此赛帕的首都区便成为了一座“被遗弃”的城市,教宗和“王姓”基本不会离开教宗区,自然不会再把大量资源投入在这里,而贵族也被限制私人在直辖区的“投资”行为,所有首都区也自然地成为了被封地贵族赶走的流民聚集地。

来自赛帕各地的流民们在首都区重建了城市的秩序,建立了新的家园,并实现了实质上的自治。为了纪念流民们的团结,他们将曾今只属于教宗的私人园林——“神域花苑”改造成为了首都区的市民公园,并命名为“首都公园”。

不过好景不长,赛敏教宗死后,新的赛帕教宗联合三大教国,通过“强制手段”再度控制了首都区,尽管当地的自治政府奋力抵抗,但没有“能力”的平民无论再怎么团结也不可能是教国“魔能使”联军的对手。在教国联军持续十天的“抵抗搜查”中,绝大多数作为反抗教国统治的标志形象都被焚烧殆尽,只有“首都公园”这个象征着平民团结的名字在那场浩劫中被保留了下来。

而后来因为教国把重心放在了对贵族势力的打压,为了防止直辖区的平民逃入封地,教廷便对首都区的强力管控逐渐放松,这时“首都公园”又再次成为了平民可以自由出入的公共区域。同时教廷以在首都区安排由教宗直系亲属担任的摄政王来控制首都区执政权为条件,答应把当年流民们重建首都区的那一天定为直辖区的法定节假日“首都日”。

从此赛帕的首都区便成为了由“摄政王”统领的,教廷、贵族和平民三方利益都能相对平衡的城市。。。。。。

但,代价是什么呢?

达里安并不是第一次来首都公园睡大觉,在他刚逃离阿普来到赛普首都区的时候,他就经常在这里过夜,虽然晚上会有裁判所的裁判官来赶走公园的无家可归者,但毕竟首都区没有宵禁,裁判官也只是将他们赶走而已。反抗驱逐的人大多数结果也就是被判处给社区教堂做几周义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达里安倒是没有被裁判官在公园里抓到或赶走过,他在家乡时本来就是个能在荒野外独自生活三个月的顶级猎人,阿普荒山上的那些“原生魔物”都奈何不了他,在诺大的公园里隐藏自己的行踪当然没有任何难度,毕竟他早就习惯了在户外东躲西藏的日子,只不过是把地点从魔物众多的荒山换到精心修建的园林中。

当然在白天的话达里安就是光明正大地睡觉,只要不影响其他人或贵族,也没人会想着对他怎么样。

达里安出了公会一直向西,缓步走到了城市公园的入口,接着他不断向深处走去,进入中心的花园迷宫,在那里找到了一片没有人的死胡同处,然后小心翼翼地在自己的身上划拉几下,伸手一掏,竟然扯出了一块露营布,放到了树荫下,接着便达里安的身体就忽然瘫软下来,倒在了那块布上,就这么睡了起来。

“好~吃~”达里安喃喃自语道。是在梦中吃着什么大餐吗?看来他确实很饿呢。

“啊——!”突然一声尖细的惨叫声打破了达里安那美好的大餐梦。达里安猛地惊醒,双手双脚向上挺直,然后用力打了个挺在半空翻飞起来。脚尖一落地,他便摆出来和刚才在公会门前一样的架势,并且开始全神贯注地搜查周身的每一处细节,绝不给图谋不轨之人可乘之机。

达里安的瞳孔紧缩,本来他是不需要这么紧张的,毕竟这里可是赛帕的首都区,治安水平相比他的家乡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但达里安的身体在长期的野外生存中已经锻炼到了只要听到不和谐的动静就会不自觉地兴奋起来的地步,而且最近达里安也在公会听到一些风言,近期似乎有一伙极端分子伪装成他国流亡的平民混入了首都区,企图进行恐怖袭击或刺杀摄政王,本来达里安以为那只是些空穴来风的谣传,并不当回事,但当最近首都区的安保力量突然加强,并且刚才了解到魔法学院那边也有了些动作,达里安这才想起了之前的那些流言。

看来不是虚言!达里安心想。是毒药帮?还是异教徒?不对,我应该还没有被他们发现,刚才有人在尖叫,应该是遭遇了袭击,得快点过去!!!

达里安放下架势,正要跳进树林中寻找尖叫的来源,突然感到颈后有一股不对劲的气息正在流动。

敌袭!从天而来!

达里安暗道不好,将放松了一半的架势又摆了起来,俯身后转头对着自己感到气息的地方迅速地劈去了一发手刀。啊,不对!达里安定睛一看原来是刚才起身时顺势被甩飞的露营布,现在才刚刚落下来。细看那露营布,它虽然是块软布,在空中飘荡正如同一根羽毛一样,无论对其施加多少的力量,也无法将它破坏。但达里安的那发手刀却硬是在飘在空中的软布上,划出了一个平整的切口,接着那片露营布又顺着那个切口套在了达里安的手腕上。

吓我一跳,达里安没心情和这块破布闹别扭了,他用力一甩把露营布甩到地上,接着一跃跳进了被绿篱围起来的树丛中,在里面隐藏身形找寻着尖叫的来源。

找到了!达里安穿过一片灌木从,他那麻布做的上衣已经被灌木枝干上的尖刺划破,肩上和手臂同样被划破的皮肤也隐隐地渗出暗红色的血痕。但这并不要紧,因为达里安已经找到了尖叫的来源。

是她!?达里安将手伸入灌木的缝隙之中,费力的挤出一个小口,向外看去——这,这不是刚才那个女孩子吗?

没错,只见刚才与达里安“碰面”的那个女子,正与一个身穿黑袍,看不清楚样貌的人抢夺着一个有着大半个小臂长度的物品。

是魔杖!达里安认出了那件物品。那可是稀有货啊,她果然是“王姓”。达里安心中默念,但看这情况,明明刚才急匆匆地赶来救人,现在却藏在一旁看戏,是因为和那个女人有过节所以不打算救人了吗?

当然不是,达里安从来不是见死不救之人,更何况那人到底有没有跟自己结怨达里安都不清楚,他藏在这里只是因为那女人与歹徒太近,如果自己贸然出去,歹徒情急之下很可能会劫持和伤害她,所以达里安还在静静地等待争抢的结果。

快松手啊,快松手啊,你一松手我就冲出去救下你,再把那根魔杖抢回来就是了,再不松手他要是伤害你怎么办!快松手啊大小姐!达里安憋得脸色通红,心急如焚,眼神不自主地往那个女人的身上飘去。

欸,她刚才有戴着这么奇怪的单片链镜吗?达里安精神恍惚的一刹,那个歹徒似是不想再玩无聊的拔河游戏了,双手用力猛地一拉,女人吃不住这股爆发力,脚下一空,身体重心前倾,抓着魔杖向着拉动的方向摔倒过去。

还没落地,那歹徒腾起一腿,直击女人的腹部,将她一脚踢飞出去。而这时达里安注意到,那歹徒穿着一双黑色的长筒靴,看款式应该是女靴,女歹徒吗?

那歹徒踢开女人后就要逃跑,达里安知道时机来了,一咬牙,双臂使劲一挥将灌木震开,接着顺手抓住两把枝丫,用力向后一拽,接着这股力将整个人如同弹弓上的石子般发射了出去,达里安的力量之大,被他抓住的灌木连根都被拔了出来,只剩几根零星的根须还半掩在地下。

达里安将自己的身体作为武器,撞向那名歹徒。不料那歹徒的反应也很快,猛地刹住后仰身躲避。

眼见要扑个空,达里安在空中扭转自己的身体,将手掌作为刹车在水泥地面上摩擦减速,接着重心后仰,一个侧滚翻稳住身形站起背对后仰的歹徒,又回身接后仰,全力向下摆臂,全然不顾自己刚才的刹车行为已经让自己的手掌擦伤、关节扭伤,拼命将右手臂重重地砸向歹徒。

不过这一击依然没打中,歹徒见来人如此舍身的攻击,顾不得多想,干脆顺势躺下,接着将双臂紧贴胸前向左翻滚,躲过了这如果命中便非死即残的一击。

之间一阵尘土飞扬,水泥的园路竟硬生生被达里安用右臂砸出了几道半米长的裂痕,直接与达里安手臂接触到那部分水泥甚至直接粉碎坍塌,留下了一道耐人寻味的凹陷。这场景让歹徒不由得惊起,而冷汗更是狂飙。不过即使这样,歹徒也没有露出自己隐藏在黑袍之下的面容。

还没正式对峙便陷入了劣势吗?达里安看了一眼自己鲜血淋漓的双手和变形的右臂,接着又转头咬着牙死死盯着那名歹徒。连样貌都没看见吗?那些异教徒和恐怖分子中会有这么厉害的人吗?

“喂,你身手还行,就是胆子太小了。”达里安忍着痛强装不屑,“不去公会真是可惜了,非要当亡命之徒,还落在了我的手上——嘛,就当你运气不好吧。”达里安扭了扭脖子,装模作样地活动着筋骨。

“哼!”突然那歹徒冷笑一声,接着又放声笑起来“哈哈哈哈哈!你以为你能唬住我?我刚才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雇佣公会的,我可是认识你的哦——”

果然是女的,他说认识我?什么意思?“在想我为什么会认识你吗?阿普小子——不,“达里安”,你是被那女的雇来当保镖的吗?太不称职了吧,居然现在才出来。”歹徒像看穿了达里安的思想一般,竟然直接道出了他的身世和名字。

“你为什么会认识我?!”达里安冲着歹徒喊到。“不为什么,原以为达里安是个很厉害的角色,结果我还没出手,那个达里安居然就把自己弄得重伤了!!!”歹徒忍不住放声大笑。达里安没说话,只是用憎恶的眼神盯着他,不管他是怎么了解自己的,总之先把她抢走的魔杖抢回来再说。

“这个?”歹徒看到达里安一直盯着魔杖,止住笑用戏谑的口吻逗着达里安,“我当然可以给你,反正你这雇佣兵只想着完成自己雇主的任务就行了吧。”

说着歹徒把手中的魔杖举到身前,用另一只手放在魔杖的上方,口中喃喃地念着咒语,那魔杖随着咒语的咏唱发出微弱的光芒。达里安不知道这个魔杖有什么效果,不敢上前,只能摆起架势先静观其变。

“拿去吧!”歹徒咏唱完毕,随手将魔杖一抛,那魔杖就似火箭一般飞到了天上,而且迟迟没有下坠的迹象。

达里安被眼前的情景所震惊,那人不是要抢魔杖吗,为什么要将魔杖扔到天上,而且她为什么会驱动魔杖,她是“魔能使”?!

“哼,魔能使吗?那我也不怕你,迄今为止我还没见到过胆敢向我挑战而且还能打败我的魔能使。”达里安看到对方是个魔能使,就突然像忘记了自己的伤势一样,脸上的肌肉不自觉的绷紧,露出了能一口吃掉大型魔物一般的惨烈笑容,虽然到现在为止,不仅没能看清那人的面容,而且自己还负伤了,但达里安依然有那个信心将眼前之人击败。

歹徒并没有理会达里安的挑衅,她左手叉着腰,上身后仰,用大拇指指着后面被她踢飞后仍在昏迷的女子。“这样吧,东西归你了,你自己收着就行,我去收了你雇主的小命,咱们就当公平交易了。”说罢她又将右手掏进兜帽中,从中取出一把精致的匕首,匕首的刀身上有淡紫色的纹路,达里安一看便知这是由魔钢打造的。

歹徒没有再与达里安纠缠,举起匕首回身向女子跑去,毫无疑问的杀意!达里安彻底愤怒了,不仅是怒于歹徒的凶狠残暴,更是愤怒于那个人居然想让自己与她同流合污,尽管那女子并不是自己的委托人,但达里安也不会任由歹人在自己的面前残害生命。

只能用这招了吗?救人要紧,没工夫想了,大不了再逃离赛帕!达里安伸出自己的左手拇指,像在瞄准似地对准刚刚转身的歹徒,接着用大拇指摁住自己的食指指腹,想在摁着拉链的拉片一样做出向下拉链的动作。

接着,一道奇异的光彩竟从达里安的指缝间散发出来,形成一道漂浮于空中的夺目光痕。等到光痕随着拉链动作的持续,已经扩大到了能伸进去一只手臂的大小,达里安连忙将自己的右臂伸进去,全然不顾自己的伤势在里面翻找着,忽然,他握住了什么东西,然后甩臂挥扯出来,是一根由珍珠木为矛柄,精钢为矛尖的寻常长矛,就是一般兵器店都能搞到的寻常玩意。

这有什么用?歹徒已经逼近那名女子了,而达里安仍站在原地不动。。。不,不是不动,是在酝酿,,他摆出熟悉的架势,酝酿着那决定眼前两人生死的关键一击。

达里安双手握柄,身后似有一股野火爆发而出。

“中——!”眼看歹徒已跑到女子身前,右手反握匕首,左手托着匕首的圆头,高举起来再猛地落下,向着女子的胸口扎去——

“噗——”歹徒的动作停滞了,原本紧握手中的匕首从手中掉了下来砸到水泥的园路上,发出来清脆的声响。

那歹徒的心脏被一把长矛刺穿,殷红的鲜血从歹徒的胸口倾泻而出,就像在诉说着向他发出袭击的人那强烈的愤恨和杀意。只见达里安右手单持长矛,半低着头,弓步侧身,直勾勾地盯着那被他捅穿的歹徒的伤口。

“粕啊——”一口鲜血从歹徒的兜帽中喷出,好在没有溅到女子的身上,她双膝跪地,丝毫没有了反抗能力。达里安的杀招,便是如此的恐怖,仅一瞬间他就夺走了那名歹徒的性命。

正当达里安想要松手去确认昏迷女子有没有受伤时,那女子眼眶上的镜片突然飞起,并且发出了刺眼的白光,达里安不得不抬手遮挡视线。紧接着那枚镜片突然在空中爆开,发出巨大的冲击波和能量场,一瞬间便吞没了三人。

等到白光和冲击波散去后,达里安又去确认女子的安全,但出乎达里安预料的是,那歹徒在那阵爆炸之后居然又开始挣扎起来,达里安的眼光十分犀利,加上之前多年来的狩猎经验,被他认为已经杀死的生物,绝没有生还的可能。

那人复活了!达里安再次抬起右手挥出手刀斩向敌人,这绝不是误判,他有恢复的手段,还有威胁,这次绝对不会脱手!

“住手!!!”这声住手正来自自己要保护的那名女子。只见她的白色修女长袍上沾满了尘土,大喊着向达里安伸手。虽然很想停下,但达里安显然有些刹不住车。

“砰!”达里安似乎撞到了什么停了下来,然而他的面前却什么也没有,隐形的屏障?当他想要探寻究竟是什么挡住了他时,却发现刚才挡住自己的隐形巨物连触感也消失了。“真是的,叫你不要鲁莽行事,不要刻意激怒他,差不多就行了。”那女子盯着抽搐的歹徒,一把把长矛从那人的身上拔了下来。但奇怪的是,捅进那人身体里的那部分长矛居然全都消失不见了,只有在她伤口边缘的那部分木柄还留存这一点,但也变得漆黑无比,看起来已经碳化了。

“哈——哈——哈——”那“歹徒”喘着粗气。“帕因斯蒂,我,我刚才是死了吗?真的,死了吗?!”那人还趴坐在地上,正处在巨大的惊恐中。

那个女孩名叫帕因斯蒂啊,她。。。不是。。。王姓——吗?

帕因斯蒂没有搭理“歹徒”,而是抬起右手似在迎接着什么。“回来吧!”那魔杖似好像从他的命令似的,从高空缓缓落下,安稳的躺入帕因斯蒂的手掌中。

“灼辣尔,我就说带着护命镜是对的吧,要是听你的没带,我现在是要给你收尸吗?”将魔杖从右手转交到左手,帕因斯蒂舒了一口气,转头看向刚才还倒在血泊中的灼辣尔,蹲下身一把把她的兜帽掀开。“真是的,带着个破遮面斗篷你还真把自己当反派,现在死过一次能长点记性了吧?”

在帕因斯蒂的责骂声中,一个一头炸裂的鲜红色长发,肤色泛黄但面色铁青的健壮女子从兜帽的魔能遮蔽下现出样貌。达里安还能看到,灼辣尔的嘴边,还有刚才被自己一矛捅穿心脏而喷吐出的血液所留下的血痂。

“哎——没事就好~”帕因斯蒂见那女子无恙,双手压住自己的大腿从容地起身,接着掸了掸长袍的灰尘,脸上带着细思恐极的笑容,双手垂臂握住魔杖,转身向还未消化刚才发生的事情的达里安走去。

“达里安先生是吧,当然,你当然是达里安,不然我们也不会来“找你”。”帕因斯蒂对着达里安自言自语道。“不好意思让你受惊了,我的本意并不是想吓你或者让你杀人什么的,只是那家伙——”帕因斯蒂说到这里转过头带着怨气瞥了一眼仍躺在地上的灼辣尔,用嘴型默声地向灼辣尔传达了一句话——二十只“魔晶幼虫”!

达里安还是没清楚现在的状况,脑袋晕晕乎乎的。

“哎,我就明说吧——我们是魔法学院的人,因为一些原因需要招募一个公会成员,而刚好你最合适,所以我们就给你设计了这场考验,测试你的“能力”。”帕因斯蒂看眼前人还没有从那场戏剧性的以外中缓过神来,干脆直截了当的阐明了自己的行为。

“考验?!杀人。。。”当听到自己豁出了自己性命和杀人的“勇气”来保护眼前之人,却被告知这仅仅是一场考验,自己被自己所要保护的人做了一个局,达里安感受到了强烈的背叛,虽然那被保护的人本来也没有承诺过他什么。

“我拒绝,你们另请高明吧。。。。。。这种将他人的感情与性命视作玩物的人的委托,我一概不接!!!”达里安涨红了脸,愤怒地斥责帕因斯蒂,转身便要走。

“刚才的事情,是我们不对,请我代表灼辣尔和学院向你道歉。”达里安没有回头,继续向前走着。

“作为补偿,只要你答应委托,我和灼辣尔,便向你许诺一个未来!”达里安仍没有回头。

“试想一个这样的未来,就在阿普,就在你的家乡,一个没有宗教税,没有审判所,没有贵族,没有王姓,没有教宗,没有地位和尊卑的划分,所有人平等而富足的生活在那里,共同面对困难,共同努力、发展、进步,你曾想象过这样的阿普吗?”达里安脚步慢了下来。。。停了下来,但仍没有回头,保持着沉默。

“我们的理想,便是这样一个世界,不只是阿普,班迪安、西斯、包括赛帕,四大教国将彻底改变,不是换个新的,开明的教宗那么简单,而是要让整片大陆,都不用再生存在四神和教宗制度的阴影之下。”达里安缓缓转过头来。

“用我们,用我们自己的这双手,用我们的劳动和奉献,创造大陆崭新的秩序。”达里安整个转过身来

“达里安,我知道你曾多次罹难不幸,你是最有资格说这个世道并不公平的人之一,现在,我将这张未来的蓝图展现给你,加入我们,这篇美好未来将不再是虚妄的幻想。”

“我们需要你,这份理想并不止是你的理想,也是我们的理想,是天下千千万万在这个不公平的世界上挣扎着的人他们共同的理想。”

“现在我告诉你,你将有机会抓住这一丝理想的火种,将希望洒遍大陆,或者你也可以就此走开当做从未发生,我们也不会再来找你的麻烦,因为我们调查过,你就是这样一个人,即使你拒绝,你也绝对不会尝试去背叛我向你所做的这些承诺。至于到底接不接受,取决于你——”趴在一旁的灼辣尔也缓了过来,她并没有说话,而是眼神坚定的站在帕因斯蒂身后。

“良言已尽。”帕因斯蒂与达里安隔着五六个身位四目相对。

“选择在你,到底相信——或。。。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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