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香甜奶油,残忍血污

作者:萌主灰溜溜 更新时间:2025/7/3 23:45:36 字数:7079

“呐——你叫什么名字?”女孩紧紧地跟在我的身后,用一种满不在乎的语气说。

“欸,我吗?”

“废话,除了我们两个这地方还有其他人吗?”她用很犀利的目光盯着我的后脑勺,即使我并没有回头看她,也能感受到那种目光带来的压迫感,贵族大小姐都是这么有气势的吗?

“达里安,我的名字是达里安。”

“达里安。。。是吗。。。”她听到我报出姓名后若有所思地低下头,低声地叫着我的名字。

“姓呢?”她抬起头来追问道。

“姓?我的名字就是达里安,如果你要说的话,我的姓就是“达”吧。”

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突然从我的身后跳开,或许是因为高跟鞋的原因,她在向后跳的时候还绊了一下。

“没有封地姓氏,你,你,你,你不是贵族吗?”她用手指着我,慌张地说道。

“我怎么会是贵族,就算是看穿着也看得出来吧,班迪安的贵族是不会在其它教国穿这种民族服饰的,看——”我向女孩展示着我身上的服装和左边鬓角处的小辫子,一边摆着古怪的姿势,一边卖弄着自己前两天才从帕因斯蒂那学到的班迪安民俗文化。

“不行,母上说平民都是一群想方设法要陷害我们的人,我,我不能跟你走!”女孩摆出防御的姿态,警惕地看着我,但我又能在她那摇摆不定的眼神中发现她内心中的矛盾,因为我之前表现地很温柔,所以她觉得我是个好人,是个贵族,但当我表明自己的身份时,她又想起了她妈妈出门前对她的教导,就这么陷入了平民是坏人和我是个好人的纠结之中。

“平民为什么都是坏人?”我试着用温柔而又带着一丝怨气的口吻问道,的确,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些贵族要这么污蔑平民这个身份,比起平民,贵族反而更像是可以去作恶的那帮人,不仅仅是因为他们普遍拥有权力,金钱和地位,更是因为贵族都是有着四神血统的魔能使,如果让一个平民和一个贵族毫无顾忌地相互厮杀,那么那个平民基本是不可能一对一打败眼前的贵族的,就天生的“力量”而言,贵族都应该是那群更有能力和更容易去作恶的人。

“因为!因为——。。。”女孩试图与我对视,但在我坚定的目光下她的气势逐渐随着声音减弱了下来,她也注意到,她母亲的教导也不总是绝对正确。

“不错,平民里是有很多坏人,但首先,我并不是,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其次,那些所谓的坏人,又有多少是因为生活过不下去,才被迫去铤而走险,被迫去作恶的?”我一手插腰,一手指着女孩,一脸正义地说。

“咕!。。。跟我保持距离。”她怪叫一声,似乎是在向我表达她的不屑,然后将自己纤细的右臂举起,用掌心对着我,示意我不要靠近她。

“害怕我的话就不要跟着我啊?!”

就在这时,女孩的肚子发出了打雷般的声响,接着就是一段死寂般的沉默。

“转,转角就到了。”

“吵死了!——咕~,要不是你站在路中间,我也。。。”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导致我根本听不到除了“吵死了”和“咕”以外的其他话。

“欢迎光临,本店马上就要关门了,恕我们现在不提供堂食服务,不过剩下的甜品全部半价哦。”

虽然很抗拒,但那个女孩还是跟着我来到了甜品店,甜品店的店员热情的接待了我们两人,虽然如果我们不过来,他应该已经可以下班了,真是敬业啊。

我和女孩分别挑选起展柜中剩下的甜品蛋糕,我只是看她肚子饿了才陪她来的,虽然我没有吃晚饭,但我平常也吃不到晚饭,所以并没有多饿,于是我就选了展柜中最便宜的吐司面包,虽然说是最便宜,但那是跟其它的那些挂满奶油、糖霜和各种装饰的精致甜品比已经便宜很多了,再加上半价,我也勉强消费得起。

“喂,你选好要哪个了吗?”我把自己的吐司交给店员让他打包,接着凑上前询问女孩的情况。

只见她盯着一个双层的野山莓蛋糕,蛋糕上布满了各种颜色的奶油花边,花边之间的缝隙用切碎的野山莓果肉填的满满当当,蛋糕的顶部上嵌着两个用巧克力和硬糖制作的小人,其中一个小人单膝跪地,向另一个站着的小人伸出手掌,我听神父讲过这个故事,应该是教义中阿普向赛帕臣服的那个篇章,在阿普和赛帕降临到这个世界以前,他们并不是同伴关系,一天阿普向赛帕发出挑战,但是他却被赛帕击败了,从此阿普便成为了赛帕忠诚的随从,这段故事很完整地记录在四神正教的教义当中,据说是赛帕当时亲口描述并让人类记录下来的,不过有趣的一点是,为什么阿普是赛帕的仆从,但在四神正教中四神却都是平等的呢?

我盯着蛋糕上的糖果小人陷入了沉思,此时店员看我们两个都在盯着那蛋糕看,便走过来问道:“你们看好了吗?”

我摇了摇头,从深思中清醒过来,接着看了一眼那双层蛋糕的价格牌——

“呃!?”四千。。。赛币。。。不,不就是一个蛋糕吗,怎么会这么贵?四千赛币。。。我在公会每个月才能拿到四千多赛币,就算是半价。。。呃。。。

店员发现我看到价格牌后脸色骤变,又看了一眼我身旁的女孩,抿了抿嘴唇,挤出笑容说道。

“是看中了这个吗,先生眼光真好,这个蛋糕我们店在做活动,刚好有优惠,加上半价,只要三成的价格就能买到了。”说着向我递了一个眼神。

三折,四千,大概是一千二赛币吗?跟我在公会拿到的那笔补偿金差不多,这么巧吗?我看了一眼身旁两眼放光的女孩,只能苦笑着告诉店员就这个了。

“开心吗?”

“开心,什么的,才没有。”女孩高傲地转过头去,但她压抑不住的嘴角和诡异的嗤笑声已经暴露了她真正的想法。

店员先把我的吐司打包好递给了我,“好的先生,您的吐司。”

“你怎么买了这么朴素的面包,刚才不是说想吃野山莓吗?”女孩看我伸手拿过装着吐司的袋子,不解地问我。

“嘛,我可能太饿了,一个小蛋糕吃不饱吧。”

“笨蛋,再买一个不就行了。。。”

真是不食人间烟火啊,大小姐,不是为了陪你这种店我都不会进来。我装傻挠着头笑到:“也对哦。”

女孩看到我这副装傻的模样,不禁用右手捂住面庞,眉眼上翘,笑出了声。

该死,明明之前一直对我摆着一张臭脸,现在她笑起来我居然还觉得有一点可爱。

“好了!”店员把女孩的双层蛋糕装在了一个精致的粉红色礼盒中,是有意的吗,礼盒的颜色跟女孩头发的颜色一模一样,整个礼盒还用紫红色的丝带绑住,丝带在礼盒盖子的顶部相交,相互缠绕形成一个巨大的蝴蝶结。

看着这夸张的包装,我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它会卖这么多钱了。

“这个是给小朋友的,一共是一千二百五十。”店员微笑着用双手将蛋糕礼盒递给我,正当我掏出自己的钱包准备付钱时,突然感到身体乏力,紧随而来的是从身后传来的压迫感。

“唬~——!唬~——!唬~——!”女孩发出巨大的呼气声,我紧张地回头看去,她正死死地盯着店员,那凶狠的目光,强大的气势,如果是在野外,我一定会把她当成原生魔物,不知道是因为突如其来的身体不适,还是她的气势太吓人,我竟然不自觉地留下了冷汗。

“盯——”她把目光由店员转移到了我身上,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炸毛,只能用充满疑惑的眼神看着她,我甚至做不到对视,刚刚把视线挪到她的脸上就又挪了开去。

“你也这样——果然。。。”她一边盯着我一边自言自语道。

女孩的脸颊轻微抽搐,她小巧的面庞被憋得通红,胸口的墨绿色宝石似有生命般开始抖动,我和店员都被她的突然暴走搞得不知所措。

“怎么了?”我试探性地问她。

“咕!——”她咬着牙,用高跟鞋猛踏地板,然后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喂——!”我试着呼唤她,不过我不知道她的名字,在来这里的路上我也试着问了她的名字和其他信息,但是她都明确拒绝回答,所以我只能用这莫名其妙的一声喂来喊她,但她并没有回应,而是很快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中。

没有办法,我迅速付了钱,然后将吐司装进背后的竹篓,用右手拎着礼盒上的绳结,出去寻找她。

赛帕的首都区虽然是大陆首屈一指的大城市,但它的夜晚仍然是十分黑暗的,街上没有什么照明设备,只有零星的用来在指路的路灯,那些路灯是由魔法学院设计的,他们用一种特殊的装置,将魔能使放出的魔能火焰收集起来,并让这些火焰在周围没有足够的光照后会自行出现在路灯的灯罩中,不过这样的照明一次施法只能维持几个晚上,所以在白天时能经常看到有魔能使为路灯充能,魔法学院似乎只把这些路灯当作是自己的实验项目,并没有广泛推行的意思,所以那些路灯实际上的作用也很有限,这也是为什么首都区明明没有宵禁,但大部分人也不会选择晚上出行的原因。

依靠视力是不可能找到她了,我只能静下心来听,试着听出她的方向,所幸那高跟鞋的动静很大,并且她也不想隐藏自己的行踪,我还是能知道她大概朝着哪个方向跑了。

对于她的逃跑我其实并没有太在意,一个是我本来就不想与她扯上关系,我只是受托于人,才这么关心她,另一个是我完全有自信追上他,毕竟她已经一天没吃饭了,根本不可能有余力跑得很远,所以我并没有急于去停住她,而是找到她后紧跟在她身后,用语言去解开这其中的误会。

话是这么说,但是如果我不是一个没有恶意只是受托于人想要关心她的人,而只是一个追着小女孩跑的变态,那么她的情况就很危险了,不过我现在的行为在旁人看来估计跟变态也没什么区别就是了,还好天黑了。

“你为什么跟来。”

“你的蛋糕。”

“不过是个蛋糕,我不要了!”

“你的钱包。”

“我说了那是赔给你的,你想让我食言吗?”

“食言又怎么了,不食言活活饿死就行了吗?大小姐长大一点吧!”

她听到我的话之后,像是受到了刺激,跑得更快了,我不想让蛋糕在盒子里散架所以不能提速太多,只能一边稳着蛋糕一边勉强跟着她。

“咕!——别过来,你们这些人都一样——”

“哼,不只是你们,母上她,父上他,还有教廷的那些人——”

我不知道她的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想被人当成小孩吗?现在贵族的家庭教育问题这么严重吗?

“虽然心有不满,但小孩子总归是小孩子,你一个人跑到这里,父母不会担心吗?”

“我才不是小孩子!”

她突然从大路转弯到了一个深巷,在里面停下脚步,转过身,她那繁多的发辫随着自己的转身,在天空中飞散开来,那抹粉红色的即使是在漆黑的小巷中也依然格外鲜亮,她双腿向外叉开,双掌在胸前合起,接着又猛地张开推向前方,深情复杂,像在酝酿这什么东西。

“能力吗?赛帕可是有法律的,魔能使不能对平民或者没有“能力”的人使用“能力”,不要这么做,有什么误会我们谈话解决可以吗?”

“谈话,谈话!每个人都是这么对我说的,到头来除了对我的伤害,什么都没有!”

她不再说话,而是全力积攒着力量,身边不断有流光闪过,脚下升起一股旋风,向上吹拂,知道她所有的发辫都被被吹得向上飞舞,紧接着就是她的瞳孔,从比较朴素的棕黄色,变为了反射着金色光泽的粉色。

不止如此,她胸前的宝石不断地跳动,闪着绿色的光芒,不知道为何,只要盯着那墨绿色宝石看,我的脑袋就非常难受,像是被几千钢针扎入大脑一般,头痛欲裂,不过对我来说,我以前没少遭到魔能使的挑战,但无一例外他们都没能战胜我,即使我的头很痛,我依然有信心把她制服,但是如果她在城内对平民使用能力的事被人发现就糟糕了,所以我只能尽量用语言稳住她,不让她继续施展能力。

“我刚来赛帕的时候,也经常被人当作小孩子。”

“不只是刚来的时候,直到现在,也有人对我说过我这几年外貌没有任何变化,看着跟以前那个孩子一模一样。”

“但是我并不因此感到自己被人轻看。”

“三年前,因为我的原因,我的家人被人杀害,不,不只是家人,我的家乡,我所有能够依赖的人,都因为我的疏忽丧失了性命。”

“我对此非常自责,我自此以后再也不奢望自己能被别人当作需要受到照顾的人来对待,我也不期望自己能被人照顾。”

“即使这样,当我来到这个国度,这座城市时,却仍然有人能全身心的接纳我,照顾我,包容我,就算有时候把我当小孩子来看待,我也从来不认为这是他们故意轻慢我,如果不在意,轻看我,那为什么还要关心我?”

我的话似乎对她有所触动,她一脸委屈地盯着我,眼角闪过一丝泪光,顺着脸颊滑下,又被脚下的旋风吹拂起来,在阴暗的小巷中化作点点星光。

她脚下的旋风逐渐消失,身边的光芒不断消散暗淡,瞳孔从奇特的金粉色变回常人般的棕黄色,泪珠和发辫随着重力落下,有的归于原位,有的归于尘土,看起来是停止了能力,不过看起来这并不是她的意愿。

她来回伸缩自己的双臂,企图让刚才消失的魔能再次汇聚到自己掌中,不过并没有反应,她像灰心了似的把手收回,将双掌放在自己的面前,露出非常懊悔的表情。

“嘁——”她叹了口气,然后垂头丧气地放弃了反抗,胸口那眼睛模样的宝石也没了动静,不再发出任何光芒。

“我又不是你。。。我不想被人当作孩子。。。”

“当个小孩有什么不好,我想当小孩,可年龄不允许啊,我都二十岁了,该有一个大人的担当了。”

“二十岁又如何,我也有十八岁零半年了,你还不是照样当我是小孩。”

“啊,你真不是小孩啊???!!!”

在我震惊之余,几个身穿黑袍的人突然从周围的建筑上跳了下来,围住了女孩。

“你们——”

“撒——”其中一个人向女孩的脸上撒了一把绿色的粉末,她还未搞清发生了什么,就变得目光呆滞,身体瘫软,接着无力地倒在了小巷的墙边。

到底是什么人,那绿色的东西,我好像见过,是帕因斯蒂那里!不,不对,那是液体,这是粉末,而且当时不是立刻生效的,那他们是谁?

我又想起了前几天与帕因斯蒂的相遇,也是出现了黑袍歹徒,那时是一个,这次有好多,四、五、六,还是更多?可恶,看不清楚。。。

“在城里藏了这么久,今天可算捡到宝贝了,喂,给这妮子扛回去,就跟老大说又捞到一个魔能使。”一个像是为首的人向其他人发号施令。

“你~,没事干就当没看见滚开,本人今天心情不错,跑快点就饶你一条小命~。”那人转过头对我说到,首都区很久都没有出现过匪徒了,怎么今天来了这么多?

啊,我想起来了,当时在首都公园时,我听到了帕因斯蒂的尖叫,当时就想起了之前自己在公会听到的传言,一伙极端份子。。。就是他们。。。

“毒药帮!!!”我大声喊道,那几个歹徒被我的喊声惊到,一齐地盯着我看。

“哟,认识老子,那你~——”

为首的那个人话说一半,向我突袭而来,他从自己的袍子中甩出一把匕首,攥在右手中,竖着一刀劈来。

“嘁——”这种程度的攻击根本不配伤到我,虽然我还没从头痛中缓过来,但是还是很轻松地侧过身躲开了他的匕首,只不过可惜了那蛋糕,被我脱手摔倒了地上,盒子内部估计已经搅成一团了。

这人的身手,跟公园遇到的那个“歹徒”比可真是差远了。

不想跟这些卑劣的歹人多做纠缠,我直接用左手抓住他的左手腕,右手下摸按住他的左肩,跟着用力向内一折。

“啪嗒!”

“啊——!!!”

随着那人的惨叫,他的左手手臂已被我连根折断,伴随着巨大的疼痛,他右手的匕首也从手中脱落,看来已经没有了反抗能力,我随即站起,一脚把他的匕首踢到了大街上,跟着,又补了一脚。

“咔擦!”一脚踩断了他的尾椎骨,这样他就不可能站起身反抗了,虽然看起来我的行为有些残暴,但比起这些禽兽不如的暴徒,这样的惩罚还是太轻了。

毒药帮来自于我的家乡阿普,一开始只是一帮因为宗教税而走投无路被迫落草的流民,可后来他们发展壮大,吸收了一些落魄贵族,把他们组织成为了一小支魔能使部队,甚至有了自己的教义,妄图与教国的四神正教分庭抗礼,但总的来说他们只是一群组织松散毫无纪律的强盗。

直到有一次,他们组织起大部分成员,攻打了阿普的一个贵族封地,在那个贵族的封地洗劫了一整个仓库的魔能物质,他们发现这些东西可以通过魔能使的能力加工制作成一些普通人也可以使用的魔能武器/道具,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开始频繁地洗劫山头周围的贵族封地,搜集魔物材料,并且会绑架魔能使,强迫他们为自己制造那些害人的武器,听说一些拒不服从的贵族在反抗失败后,被他们在活着的情况下剖开了腹部和大脑,作为研究魔能使的材料,如此残暴的一群人,我怎会对他们有任何仁慈,没有当场结果那个头目的性命,也只是我认为就这么死了太便宜他,而且他也应该受到法律的惩戒,这样才能威吓警示其它想要为非作歹的人或势力。

我把视线从脚下的歹徒那挪开,转向那几个挟持着女孩的人,虽然他们没有露出面容,但就从他们颤抖的身体,也能知道我刚才的下马威起来作用,说到底就是一群欺软怕硬的胆小鬼,只要对手比自己强,手段比自己很,便就吓破了胆。

“放开——”我转过身,用冰冷的眼神看着他们,伴随着身后人凄惨的叫声,放下了背着的竹篓,摇了摇头,掰了掰自己的手腕,发出咔吧咔吧的声响,那群乌合之众看到我靠近,颤抖的更厉害,抓着女孩的那个人抖得最厉害,看到我逐渐先前,他甚至发出了幼犬般的呜咽声。

我仔细关注着女孩的情况,刚才的粉末让她现在动弹不得,但是她涣散的棕黄色瞳孔正在逐渐收缩,眼中重现光芒,似乎快要恢复意识了。

随着我逐渐逼近,他们的心理防线也即将到达崩溃的边缘,就连我脚上的软泥怪胶鞋发出的滑稽声响都能让那群歹徒战栗不已,甚至其中有的人他们那用来遮住自己脸旁的兜帽都被自己的大幅抖动甩了下去。

这其中也有人试图拿起武器反抗,但估计是因为在隐秘行动,他们拿的都是一些匕首一般的短兵器,在见证了我刚才压倒性的战斗技能后,他们是绝不会认为那种东西可以伤到我的,但我仍对他们刚才使用的绿色粉末心有忌惮,所以并没有直接冲上前救人,而是依然缓步逼近施压,看着他们的表情逐渐扭曲,崩坏。。。笑?

“快走!”

“嗯——?”我回头看去,后面的小头领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居然让自己的身体膨胀起来,接着——

“砰!!!”

他居然把自己炸成了一摊烂肉,飞溅的血腥伴随着强烈的气味袭来,即使只吸入了一点就闭上了口鼻,但我还是感觉身体有些许脱力感,有毒吗?

血肉四溅,整个巷口遍布着猩红的残躯,我的身后,地上的竹篓,装着蛋糕的礼盒,全都被那抹带着毒气的血腥染红,即使我见惯了人们的相互厮杀,但这种场面还是令我感到极端的生理不适,我迅速逃离了毒气的范围,“呕!!!——”接着开始狂呕,等我回过神来,那几个毒药帮的人早就逃到了巷子更深处。

衣服,蛋糕还有我的行李!算了,救人要紧,还有就是绝不能放任这些变态在这里为非作歹!我捧起地上那与集市地面类似的腥土,将其从上到下地洒在我身上每一片沾染了血污的地方,希望这样能盖住毒气的味道,接着便急忙跑进巷中,寻找着女孩和毒药帮成员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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