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一个月后才会爆发吗？”
温尤莎家的仓库中，爱丽丝生气地质问。方才为了成功传递出关键的消息，菲儿她甚至呼叫了那种存在……
是的，这就是爱丽丝和温尤莎经过讨论后的结论。尽管两人和菲儿的相识不过几天，但她们都一致认为菲儿不是那种出于自己私欲而沟通禁忌的人。
再结合当时那种奇怪感觉之前，贝拉的举动以及之后牛皮纸的方位改变。
果然是为了传递消息菲儿才这么做的！
而这一切，都是眼前这家伙导致的！
面对不怀好意的几位少女，【知识】面色煞白。他不知道，这几位仅仅出去了几个小时，怎么就一身杀气地回来了。
按理来说，自己提供了如此重要的情报，不是应该得到优待吗？毕竟古老的东方有句老话，浪子回头金不换呐！
“说！明明说是一个月，怎么今天秘学社的人都出现奇怪症状了？你们到底有多少人？”
温尤莎咬牙切齿地看着眼前熟悉的身影。不管怎么说，两人交易也已经维持了接近一年，多少有点交情吧？
结果呢？这家伙给自己假情报！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知识】要是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那他可就白活了。
“等等！我觉得，这其中肯定有误会！当时给我的时间确实就是一个月以后啊！”
“还在嘴硬？爱丽丝，咬他！”
温尤莎冷笑一声，让出位置，身后的爱丽丝直接扑了上去，一顿——拳打脚踢。
“我叫你假投降，我叫你假投降，我踢死你，说不说？说不说？！”
眼见爱丽丝已经抄起了一旁的坚实凳子，温尤莎才拦住她：
“够了够了，打死了就没人问了。”
【知识】都要崩溃了，这是两个女孩子吗？还是学生？鬼才信啊！
就像他今天下午作出的判断一样，这些家伙是学生他直接吃！
不过此刻的自嘲对于现状于事无补，他必须立刻想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否则，眼前这两个愤怒的少女一定会把自己干掉的！甚至说不清具体的方式，说不定会是攻击自己的……
浑身一颤，他立刻举手投降：
“对不起！我错了，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吧！”
他说得声泪俱下，情感充沛，成功暂时说服了爱丽丝和温尤莎两人。他有些畏惧地看了睡过去的菲儿一眼，才说道：
“我怀疑，秘学社那里有叛徒！”
“叛徒？这不用你说！”
“不是说秘学社的叛徒，是说那个人是秘学社的叛徒的同时，更是教会的叛徒！”
“什么意思？”
温尤莎皱起了眉头。【知识】的话说得云里雾里，叫人听不太懂。
“虽然我不知道那是谁，但是教会的指令绝对就是一个月之后。”
见温尤莎开始稍微相信自己了，【知识】松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他们的药剂可能和我的并不是同样的功效，但都有那位大人的气息。关于这一点，那边那位熟睡的小姐一定知道。”
他向着菲儿的方向指了指，试图增加自己的说服力。见众人并没有反应，只有爱丽丝脸上微微不耐，他从容道：
“所以，一定就是有人想两头通吃！他会在一个月后正式发动异变，同时也会提前放出消息，让秘学社以及塔皮群迦大学的那批人和【深渊之眼】打个你死我活。”
温尤莎点点头，对他的推测表示赞同。显然，她心里原本也有类似的疑惑，不过这次算是解决了很大一部分。没想到这个家伙脑子还挺好用的，怪不得被冠名【知识】。
“那这个双面间谍，你觉得会是谁？”
“我怎么会知道……”
见爱丽丝柳眉一立，他又苦着脸道：
“我真不知道，只能给个不靠谱的推测。我猜啊，他就是【三人】之一的普里斯特莱·马卡斯。”
“谁？”
“不会吧？作为大小姐，你居然不知道这个名字……咳咳，其实他是负责秘学社的正常运行以及收入等方面，可以说是维持秘学社存在的支柱。”
嘲讽的话被爱丽丝的眼神打断，【知识】讪笑道。
“那他为什么会干这种事？”
温尤莎皱眉，她现在几乎完全被【知识】牵着跑。不过，还好她已经安排了……
“很简单！你看，塔皮群迦大学的权利已经越来越大，最近成立的那些部门更是压缩了秘学社的职能空间。”
“你是说？”
“所以他肯定就不乐意了啊！你不知道，那位马卡斯可是相当独裁的存在。要不是还有【三人】种的其它两人制衡他，恐怕他早就动手了！”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挑拨离间？”
【知识】露出无辜的表情：
“我没说你要相信我啊？是你问我，然后我列举可能性而已。”
温尤莎眯着眼，感觉面前的人并不简单。
“嗯……”
随着一阵慵懒的鼻音响起，菲儿醒了。爱丽丝率先冲上去，一阵嘘寒问暖。
“我没事，你们了解到什么了吗？”
一醒来，菲儿就知道现在的状况，问道。
“他说计划没有出错！就是一个月后！”
“一个月后？怎么可能……咳咳……”
菲儿有些激动，然而又是一阵虚弱地咳嗽。她勉强说道：
“我……”她有些犹豫，是否要将自己的感受说出来，“我察觉到，贝拉，也就是那位招待员小姐身上有和他卖的药剂类似的气息……”
温尤莎打了个手势，身旁的阴影悄无声息地退下，不再窥伺。
“所以你是说，他在说谎？”
黑发的少女靠了过来，悄声问道。
菲儿有些挣扎，之前的感受有些模糊，不是那么真切。就好像是说，她和贝拉之间还有一股力量的夹杂。
不止是和【知识】背后那位存在的交锋。
不过这些菲儿没有说出来让爱丽丝等人徒增担忧，她摇摇头：
“也未必。先按他说的开始调查吧。明天我们去问问艾登教授，看看他们那一批大学里的高手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嗯，反正我们能做的也已经做了，现在就只能交给天意了。”
爱丽丝点点头，算是为今天的事结尾。
天色已晚，【知识】自然是不能放了，依然关在仓库里。
走在宽阔的游泳池旁，菲儿惊叹连连：
“喔！温尤莎，这就是你家的豪横吗？厉害厉害！”
“……哼。”
温尤莎盯着菲儿看了半天，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当时趴在爱丽丝怀里大哭的少女的影子，可她失败了，只能最后一声冷哼。
“芜湖！洗澡，美少女，嘿嘿……”
菲儿在水里飘远了。
“爱丽丝，你觉得她是个怎样的人？”
爱丽丝没有回头，嘴角翘起一个快乐的弧度：
“她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笨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