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血症的血清的效果也只能暂时抑制住几天而已。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能够彻底治愈渴血症的方式。
罹患渴血症,没有血清的情况下,只能像吸血鬼那样喝血度日。
但,没有人原意让家中存在渴血症患者,到最后,大部分患者的结果,也只有死亡而已。
看着手中的血清,卢卡斯发自内心的希望自己不会用上这种东西。
卢卡斯收下血清,来到奥黛儿家附近的阴影之中蹲守。昨天那只血蚊的袭击落空,那家伙肯定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
夜晚,当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之后,卢卡斯听见了由远而近传来的嗡鸣声。
来了啊,这家伙还真是贼心不死。
卢卡斯看的很清楚,那只血蚊与昨晚来袭击奥黛儿的是同一只。那家伙被自己打断了翅膀,飞起来歪歪扭扭的,一看便知是那家伙。
这一次不会让它再逃走了。
卢卡斯掏出火枪,蓄势待发。待那血蚊靠近之时,卢卡斯快速拔枪,对着血蚊的翅膀开枪射击。
枪枪不落空,这一次,卢卡斯将血蚊的翅膀卸了个干干净净。
血蚊自半空中落在地上,卢卡斯凑近查看,他这才看清血蚊的全貌。
这家伙就是一直长了个蚊子口器的人,昨天晚上距离有些远卢卡斯还没太看的真切。现在近距离观察,这家伙长得还……挺别致的。
血蚊依旧发出嗡鸣声,那声音并不是它扇动翅膀的声音,而是这家伙的嘴巴所发出的动静。
“你想对奥黛儿做什么?”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卢卡斯都觉得很可笑。也是,这家伙怎么可能会说话呢?
但反转来的就是这么快。卢卡斯刚问完,那血蚊居然开口说话了。
“亵渎我们的神的家伙,该死……”
卢卡斯已经顾不得震惊了,他立刻追问下去。
“你们的神?少跟我开玩笑了,莫洛维拉只有一个神。你那所谓的神,是个什么东西?”
那血蚊发出一阵阵嗡鸣,它似乎拒绝回答卢卡斯的问题。
“就算我死了,这女孩也别想安宁。我们会一直纠缠下去,直到她成为我们的一份子。我会让她亲眼见到神的伟大。”
“是吗……”卢卡斯漠不关心的回答道,“没事,我会送你们的那个所谓的神下地狱的。”
卢卡斯的枪对准血蚊的脑袋,扣下了扳机。
危机暂时解除,但奥黛儿的保镖工作可能还要持续一段时间。不把隐藏在王都内部的血族揪出来,这件事就没办法彻底解决。
现在看来,唯一能够着手的调查点就是那天给艾洛玛塞传单的神秘人。
等一下……那张传单被莉娜烧了……
卢卡斯只恨莉娜下手太快,干嘛要把那传单烧了?
继续懊恼也没有用,不如想想办法找到那个神秘人。
卢卡斯回到阴影之中,守在奥黛儿家外一整晚。
……
“你希望让奥黛儿暂时搬到你家一段时间?”
绿叶会内,卢卡斯将自己的想法告知了洛柯琦娜。
“是的,血族的袭击恐怕不止这一次。出于便利,我希望你可以同意这个请求。”
洛柯琦娜抿了一口茶水,表情明显陷入了沉思。良久,她点点头。
“我准了。不过,你应该很清楚,别对奥黛儿有什么歪心思。”洛柯琦娜警告道。
“我有意中人,不会对奥黛儿下手的。”
卢卡斯很清楚奥黛儿出事会是什么下场,立刻的补充道。
当晚,卢卡斯便将奥黛儿带回自己家中。奥黛儿还是有些紧张,她还是在畏惧来自幕后黑手的袭击。
卢卡斯暂时没有将真凶是血族的事情告诉奥黛儿,他让蕾莉亚和诺莉带着奥黛儿去房间,单独留下了艾洛玛。
“艾洛玛,关于那天给你塞传单的那个人,你记不记得他有什么特征?”
艾洛玛仔细思索一番:“他带了个兜帽,看不清脸,也不知道男女。但是身材很瘦,而且很灵活。”
可利用的线索还是太少了。
“艾洛玛,之后几天,你在街上四处走走,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天给你塞传单的那个人。”
“嗯……恐怕很难。小哥,你也不是不知道,王都那——么多人,想要从中找出一个人根本就是难如登天。我也只能碰碰运气。”
“去试试,我们总不能一直被动。”
“了解,这件事就交给我吧。”艾洛玛比了个手势,转身奔上二楼着手准备起来。
今天晚上卢卡斯也不打算睡觉,他倒要看看,这帮血族会不会夜袭他的住宅。
确认所有的房间窗户紧闭后,卢卡斯回到一楼。
这个夜晚驻守的,不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一楼窗户都检查过了吗?”卢卡斯询问站在窗边的诺莉。
“万无一失,都上锁了。”
诺莉主动提出要帮忙,卢卡斯也没推却她的一番好心。
“这样,血族就进不来了吗?”诺莉再三确认道。
“不知道,今天晚上说不定会有危险,做好保险总没有错。”
卢卡斯和诺莉坐在沙发上,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守候着。前半夜没有任何动静,一切平安。
后半夜,诺莉已经有些坚持不住。毕竟她没有卢卡斯的特殊体质,抵挡不住困意。卢卡斯让诺莉在沙发上小憩,自己则是站在窗前眺望远方。
“咚”的一声,虽然声音很细微,但卢卡斯的耳朵还是捕捉到了这声细微的动静。
那是什么东西在敲击窗户的声音,而且声音是从二楼传来的。
卢卡斯立刻叫醒诺莉,随即三步并作两步的奔向二楼。
声音从奥黛儿的房间传来,那帮家伙,居然还能找到奥黛儿现在的位置。
也不管奥黛儿现在在睡觉,卢卡斯直接闯入她的房间,拉开了窗帘。
然后,他对上了一双血红色的眼睛。
窗外是一只长相奇怪的生物,它的脑袋小的可怜,被一根巨大的口器占满。可它的下半身却又异常的肥大,肥大到卢卡斯都在奇怪,那几条小短腿是怎么支撑起它庞大的身躯的。
那东西正被一只血蚊抱着,悬浮在半空中。而它的口器,正一下又一下的凿着奥黛儿房间的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