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顺路啊。
不过想来也是,女孩身上的衣服和绯樱神社的人穿的都是一样的衣服,要去绯樱神社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不过,因为脚上负伤,到头来还是得需要卢卡斯将她背上山去。
一路上,女孩趴在卢卡斯的背上一言不发。直到登上绯樱山山顶,女孩才有些许的动静。
“好了好了,到这里就可以了,我恢复的差不多了,应该可以自己走了。”
卢卡斯将信将疑的将女孩放下,女孩双脚刚刚着地,还没来得及往前走上一步,就“扑通”一声地摔倒在地。
“……还是我扶着你回房间吧。你的房间在哪?”
“没事的,我自己可以走……”
这丫头,怎么就这么犟呢?
“佐那!”
一个男子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循声望去,来者是一位身着黑色雪樱国服饰,腰间别着一把长刀的男子。黑色的头发留的很长,在脑后扎了起来。
令人注目的是,男子的眼睛处有一条长长的骇人疤痕,几乎从眼睛一直划到下巴。卢卡斯毫不怀疑,这道疤痕若是再深一点,男人的眼睛恐怕就不保。
“你去哪里了?怎么搞的?”
“我……”
被称为佐那的女孩低着头,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半句话来。
“刚刚在山下,她被一个灵体袭击了。正好我们路过,把她救了。”
卢卡斯帮那女孩大致解释了前因后果,也是这个时候,那个男人才第一次将视线转向卢卡斯。
“是这样吗?”
男人瞥了一眼卢卡斯,又将视线转回那位名为佐那的少女。
佐那默不作声的点点头。
男人没有再说什么,用指了指绯樱神社内部,无声的示意佐那先回去。
当佐那的身影消失在众人面前,男人又转向卢卡斯。
“佐那这孩子给你们添麻烦了。”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你们……”男人拖着下吧,仔细打量着卢卡斯一行人,“我记得昨天有人说有几位外乡人要来治渴血症,你们这着装不像是我们雪樱国的人呐。是你们吧?”
卢卡斯点头。
“嗯……有趣……”
男人拖着下巴,也不知道在思考什么,自顾自的离开了。只留下一脸茫然的卢卡斯呆立在原地。
什么情况?这男人是谁?
“哇啊啊啊……吓死我了……”
回到客房,艾洛玛径直往地上一瘫。
“好可怕的男人,小哥,你居然能一脸淡定的站在他面前吗?”
可怕?卢卡斯想了想那个男人,他的外表乍一看确实是挺吓人的。不过,也没有艾洛玛所说的那么夸张就是。
“我总感觉这男人身上有一种杀了很多东西的那种感觉。”诺莉也拍着胸脯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至于吧?我好像也杀了不少东西啊?”卢卡斯挠了挠脸颊。
刚刚那个男人给自己的感觉,也不过是外表吓人了一些而已。
“那不一样!”
在场的几位少女几乎是同时反驳卢卡斯。
“卢卡斯才没有给人那种杀气外漏的感觉。”蕾莉亚补充道。
“好了好了……”卢卡斯连连摆手,“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这件事就先搁置在一边吧。我们还是计划一下明天的行程吧。”
今天在雪樱国玩了一整天,基本上什么都没做。也该计划一下寻找鬼门的事情了。
几人稍作商量,卢卡斯最终决定,明天和诺莉一起外出寻找鬼门的线索。至于艾洛玛,则是留在这里照看蕾莉亚,顺带着在神社内部打听消息。
克蕾娅那边,因为照顾其母亲的缘故,短时间内是没办法和卢卡斯一起外出的。
商量完明日的安排,逛了一天的众人也早早前往绯樱神社的浴场内泡了个澡,早早睡下。
少女们逛了一天,几乎是沾枕即睡。卢卡斯的特殊体质让他怎么样都不会疲惫,隔了很长时间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唰”的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划破空气。这声音相当清脆,清晰的传入卢卡斯的耳中。
睁开眼睛,卢卡斯发觉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少女们均匀的呼吸声传入他的耳中,她们还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卢卡斯轻轻理了理蕾莉亚散乱的发丝,轻轻起身更衣,来到室外。
天还蒙蒙亮,绯樱神社内醒来的人寥寥无几,只有前几天卢卡斯见到的那位接待她们的女子在扫地。
划破空气的声音再次传来,似乎距离自己现在的位置并不远。卢卡斯循声找去,发现那声音传来的地方,竟来自自己客房一墙之隔处。
卢卡斯双手攀着墙壁,轻轻一跳探出半个身子。
墙的另一边是一片空地,立着不少木桩。整体的样式,和王国骑士团的训练场没有太大区别。
昨天卢卡斯见到的男人,正握着长刀,挥砍面前的木桩子。一刀落下,木桩子被刀刃整齐的一分为二。
相当干脆利落的一刀。
“要看的话,直接进来看不就行了?”男人收刀入鞘,将视线转向卢卡斯,“翻墙过来吧,这里要走门进来得绕一大圈呢。”
男人都这么要请自己,卢卡斯也不再犹豫,轻轻一翻越过墙头。
“吵到你休息了?”
“没事,我睡得比较浅。”
“原来如此。”男人不再说话,继续拔剑看向面前的木桩子。
整个过程,卢卡斯一直坐在场地边缘静静地观摩着,直到太阳完全升起。
男人身上的衣物被汗水彻底浸湿,他收到入鞘,随手拿起一旁的毛巾擦去额头的汗水。
“有一件事,我从昨天晚上就一直想不通。”
男人走到卢卡斯身边,开口对他说。
“何事?”
“作为外乡人,你是怎么做到打败灵体的?”
卢卡斯想起昨天晚上那名为佐那的少女对自己说的话,灵体无法用常规攻击打倒。但是自己用的并不是一般的武器。
面前的男人自己并不认识,甚至可以说,治好渴血症,他基本上不会和自己有任何瓜葛,卢卡斯认为没有必要将自己的情况告诉这个男人。
“打败?我可能没有打败它。”卢卡斯编了个理由,“当时我们过去后,那东西看我们人多,自己跑了。”
可男人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卢卡斯,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