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前服务员，灰子，如此说道。
据魑所说，他和灰子是在前段时间才取得联系的，通过魉的帮助。
魑大概只向她道叙了一些基本的状况，更多的事都是他方才补充的。
“嗯，这几天可能要劳烦灰姐了。”
“没事没事，倒是你没事我才放心了。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灰看了一眼灵，“不过我猜，你这几年应该过得挺好，还带个小女友登门。”
“哈？！”坐在对面的两个年轻人那叫一个异囗同声。
“咦？不是吗？”灰天然呆的脸上好像闪过了一丝失望。
“不，不是...”
气氛开始尴尬了。
“差，差不多也要吃晚饭了。那个，你们想吃什么，我来做。虽然没什么大鱼大肉就是了...”灰打开冰箱，灵瞅见了显眼的半价猪肉。
“我也来帮点忙吧。”灵主动提出。
“没事，怎么好意思让客人费力气呢。倒是魑，去买点豆芽，用完了。”
“诶？难道我不是客人吗？”
“不去让你飞起来哦~”
“好的...”魑十分听话地出门了。
作为本地酒馆的服务员，不有点实力还真当不了。
“啊，你不用在意的。”灰见灵有点坐立不安地，便这样说道，“灵林，对吧。”
“啊，是。”
“感谢你们照顾魑。”
“不，没什么大不了的。对我来说，魑早就是家人了。”
“家人啊...那个，我可以叫你小林吗？”
“当然可以，呃，灰...”
“不要那么拘谨，放开点，直接和魑一样叫灰姐就行。”
“好的，灰姐！”
“怎么一脸严肃的啊。”灰笑着说道。她的笑容有一种感染力，让人觉得热情，“对了对了，林酱有什么忌口吗？”
“请别太辣，谢谢。”
“这个不用担心，我也不怎么吃的。”灰将食指抵在唇边，“比起辣的东西，我还是更喜欢甜甜的，巧克力蛋糕，之类的。”
“附近有烘焙店吗？”
“这倒没有啦，我一般都是自己做的。”
“诶？灰姐还会做这个吗？好厉害！”自己的老姐唯一不会做的就是这类东西。
“还好啦，毕竟开家面包店是我的梦想呢。虽然道阻且长吧，现在的存款支撑不了自己换栋可以开店铺的房子。”
“啊，这样吗...”
“原本是说老板可以腾出一小块空间让我用的，但也泡汤了...啊，我没有怪什么人的意思，别误会了。”
“没事没事，我也没往那方面想。”灵的脑子运转MAX，“话说灰姐既然会这些，有空能不能教教我？”
“可以呀，等明天吧，我把东西准备一下。”
“嗯。”
正当灵为下一个话题想什么而苦脑时，魑终于是回来了。
“回来地正好，来帮我切菜。”
“不儿...”魑毫无怨言，乖乖听从指派。
“要不我还是来...”
“不用。”依旧是两人的异囗同声，但是灰和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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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只记得，自己人生第一次喝酒，就创下了一罐倒的辉煌成就。
“呃呃...”再醒时，自己已经从饭桌移动到床上了。
灵左右看了下，好像...是...灰的房间。
虽然面积不大，但布局却很精致，可以看出房间的主人对生活并不马虎。
香香的......
旁边有像是洗发水的味道。
定睛一看，才发现灰也睡在旁边。
！！！
有一说一，虽然灵不是姛，但...(跳过吟唱)。
笑话，灵怎么可能是真姛，顶多是和自己觉得好看的女生贴贴而已。
比如粉毛长发JK。
嘿嘿嘿，万一真遇到了呢？
打消不可致信的幻想，灵有点渴了，不惊醒灰，小心翼翼地下床，准备去厨房整点喝的。
啊嘞？
路过客厅，发现了门口穿着十分正式的魑。手提了一小袋什么东西，正准备出门。
“鬼鬼祟祟的。”偷偷靠近，幽幽地说道。
“咦！”不知道魑究竟是不经吓，还是经不住被灵吓。
“袋子里是什么？让我瞅瞅。”灵说着就冲过去一地夺走，“...花？”而且还有些...祭奠用的。
“我打算去看下老爹。”
“哦...这样啊...”灵把袋子递了回去。
魑接过袋子，却仍在看着灵。
“干嘛，这样盯着我？难不成是想‘与其对视，使其娇羞’吗？事先说明，对我没用啊。”灵摆摆手，说明自己的“机制”。
“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哈？不好吧...”
“我知道一家很好吃的烧烤摊哦，你来的话待会我们就去撸几串。”
“OK！”
魑发了则消息给灰，确保她醒后发现两人不在时不会着急。
“啊呜呜~~”似乎能想象出灰一脸委屈的样子。
和魑上了车，灵忽然就觉得有那么些后悔了。
自己好跟魑一起去吗？
“有什么不好的？”
这次换灵被吓到，不知道究竟是不经吓，还是经不住被魑吓。
“你你你，你难不成也有「侵蚀连线」！”
“笨蛋吧你。”
“你骂谁笨蛋呢？”
“你，”魑趁着车暖机时弹了灵个脑瓜蹦。印象里魑已经不知道弹多少次了，到时候灵脑门尖尖的全怪他，“是个人都猜得到你现在在想什么。忘了自己说过什么了吗？”
“什么？”灵不记得自己今天有对魑做过什么恶作剧啊...难道是老帐新算？
“已经是家人了，不是吗？既然如此，也没什么吧。”
“...这么说也是。”
“也让老爹好好认识认识你。”
引擎已经暖好(这老爷车)，魑打开前灯，驶在夜晚的伦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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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斯夜晚的热闹程度不比得兴差，甚至还有点小堵。魑在连续三次差点赶上绿灯后终于疯了，开始怒喷自己的精神故乡。
在这般坏运气的加持下，车也仅仅花了十来分钟，看来不算远。
灵通过部分穿透后窗溜进自己眼睛的光线看了看车停靠的四周。
是公墓。
现在这种设施已经很少了。
大多数人还是不甘愿这么快就躺在棺材里的。
都说人生苦短，但现在的事实是当死人比当活人舒坦。
死后不用吃饭，只需要定期维护一下身体而不至于腐烂，此乃一胜；不用睡觉，夜生活大大增加，此乃二胜；都胜过两回了，此乃三胜；已经三胜了，此乃四胜...
下车，空气中有泥土的味道。看上去雨加烈阳真的会把地下数米的气味全都逼上来呢。
鲁迅曾经说过:走的人多了，路上便不生草了。
走在上面，吧唧吧唧的，完全不像晒了一个白天的样子。
完全是中式墓园的样子。
“话说你知道在哪吗？”跟在魑的后边，灵生怕自己会跟丢，偷偷拽住了他的衣角。
灵不怕死人，但怕鬼。
那种可可爱爱的不算。
“肯定，都是有操办的。”没有灯，魑借着记忆与手机的电筒走过许多的安眠之地。
在一处看着就比其他墓碑小一圈的坟前，“到了。”
“你怎么办的，那时不是要躲魍吗？”灵站在一边，看着魑拿出火机点燃了纸。
微弱的苗很快形成盛烈的火，伴着不仔细就无法感知的风，轻轻地摆动。
“现在想想，当时确实是挺冒险的。”魑往火堆里丢进钱纸，回忆起了往事，“不过还好，没被发现。也算是老天给脸了。”
“我觉得大概只是你自己运气爆棚了，神不是早就没了吗？”
魑没有说话，默默地烧着纸，看着眼前的墓碑。
灵没有读，这也不礼貌。
完毕，白的栀子花依靠在碑的棱旁。魑收拾了下地上残余的碳末——将它们捧起，装回袋中。
“一码归一码，还是得好好清理的。”那些祭完不收拾的人以后连这个的大前提都不会有。
月亮与隐云，像画一样。
收拾完之后，魑将袋子系好，对一直在旁边安静待着的灵说道:“走吧，答应你的，烧烤。”
回程时特意绕路去的小广场，就是魑说的“好吃烧烤摊”的所在地。
挺宽敞的大广场，中间还有很好看的银鹿。设计它的人原意或许是将这里用于招牌地标，活跃这块地的人。
就功效来看，是成功的。只不过是因为各色的摊贩。
没错，一入夜，这里就化为全伦斯最大的夜市。其中广受好评的便是当地的一家烧烤店。
这么火爆，难道不怕没座位吗？没关系，魑和老板是老熟人(和老爹是老熟人)，可以走后门。
物理意义上的。
突然闯入的魑引起了一些混乱，因此被老板训话了一顿。
“所以要吃什么？”虽然很忙，但他还是腾出了时间，准备给魑烤。
“小份老样子，还有...”魑说了几样灵喜欢的，没有点太多，也有些晚了。
“好嘞。”肉的香味随着调料漫开，好香...
把烧烤装好，老板意味深长地看了魑身旁呆呆的灵——像枣铃待在理树后头一样——对魑说道:“不赖嘛你。”并附上大大的赞。
拿着烧烤回去，不出意外的被坐在沙发上恭候多时的灰逮个正着。 被说教一顿，烧烤也损失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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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哈斯结束又一天的繁忙，靠在办公椅上闭目养神。一会，就像睡了一觉一样，精神饱满。话虽如此，但心理上的疲惫并不会消失。
于是，艾决定明天给自己放天假。
好久没吃烧烤了，明天挑个人少的时间去光顾一下吧。
艾如此决定，然后继续投身工作。
他的一天就比其他人多出七八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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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个什么都知道的女人，还是卧烟伊豆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