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管一秒内按了几次F5刷新桌面，随后握紧鼠标换挡漂移，手里的动作如甩狙一般，准心精准放在了共享文件夹上，点进去后，网管像开了fps的锁头挂一样，光标一下子锁在了他们班成绩的Excel表格。
表格正在加载......
教室内外的所有人屏住了呼吸，注视着白板。前面的人群非常密集，大家和不怕热似的凑在一起，后面的人还时不时试图挤进去，但都是徒劳——可以说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不让后浪上。
短暂的白屏后，一个布满屏幕的表格显示出来，因为讲台前站满了人，表格下面大部分根本无法看到，前面甚至都是人扒着人看，至于后面的家伙，即使他们踮起脚，大部分人也看不到自己的排名，都是徒劳。
不过，莫欣诚依旧坐在座位上啃着煎饼——刚才他仅仅抬头看了一眼白板最上面。他根本不需要看到白板下面的部分，因为他已经在无人能遮挡的最上面看到了自己的名字：莫欣诚，全班第一名，年级五十名，总分比第二名还高了十几分。
他的神色一点都没有变化，这在他预料之中。
“欣诚，好厉害！”祝艾怡从人群滚回到座位后，摆出了麹义的动作，指着白板最上面的一行一脸惊奇地对莫欣诚夸奖道。
孟辉则只是往右竖了一个大拇指：
“小老弟，还得是你。”
孟辉一点都不觉得意外，毕竟他俩从小就是同班同学，孟辉很清楚莫欣诚的实力。
这次月考其实比较难，很多综合水平高的学生考的分数会偏低，但在理科方面，天赋型选手莫欣诚的眼里没有难度，只有解题速度。
孟辉费了点劲，努力在位子上踮起脚跟，勉强看到了自己排在第九名后，没来得及看自己每一门考多少，就一屁股坐了下来。
“数物化生，物理满分，单科全排年级前十，理科综合甚至比创新班大多数高，语文还能上一百三......小老弟，芒中（芒星一中）这不得把你请到实验班或者创新班？”即使孟辉摊坐在椅子上，也依旧能看到最上面莫欣诚的单科排名，右手搭在莫欣诚肩膀上，不禁感叹道。
“手拿开。”
孟辉把手缩了回去。
孟辉口中的实验班和创新班，是芒星一中最为顶流的班，而这些班离他们的教学楼有大半个学校之隔，也就是在学校的另一边，那里都是保底一流大学，直冲省内状元的神仙。
“实验班？我还不配。”
莫欣诚很清楚是什么拖了年级排名的后腿，他将目光移到了最不愿意看到的那一列：英语，60分（满分150），班上排倒几，年级排名超过了两千名，这个英语成绩，在普通班都是属于中下游水平。
而且最可怕的是，这60分的每一分都完完全全是运气赠与的，他这一次月考算运气好，蒙对了不少。
“小老弟啊，还是老样子，纯粹的中国人。”孟辉开玩笑地说道，“不过无所谓，还是学霸......噢不，学神。”
“大佬带带我！”祝艾怡像是随意说出了一些客套话，但眼神却很真诚。
莫欣诚沉默不语，他现在应该十分高兴——因为他的实力得到了认可，一战成名，而且现在唯一的漏洞仅仅是英语，对大部分人而言，英语可比数学物理简单多了，哪怕只背背单词，词汇量上来成绩自然就会拔高，只要他现在及时亡羊补牢，把英语提上去，更高的排名，乃至全校前十，可以说指日可待。
但实际上，他没有任何补救措施，反而在侥幸：英语考的好不好都不影响他拿第一，它带来的缺口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致命。也就是说，他完全可以摆烂，不管英语。
他暗自里松了口气，窃然自喜——为什么要恶心自己去学英语呢？他现在即使不管英语，成绩也能好，即使严重偏科，也没有人能撼动他全班第一的地位。
不过莫欣诚没有注意到，没有被人挡住的上部分的最底下，有一位英语成绩排名第一、班级排名第八的选手——甘清莲——和他的情况也大致如此：文科综合成绩非常高，但她的数学只有40分。
理综和文综比总分，文综总是会劣势一些，所以文科学生排名偏后，不过，在文理分科之前，年级排名只能用来当自己进步的标尺，仅供参考。
欣喜、失望、仰慕、决心......班上同学们内心世界不一，唯一相同的是：他们想要下次考的更好，莫欣诚也不例外。因为排名就是同学们的战勋，谁排在前面，谁就是真正的英雄，没有人会铭记被人群挡住的那部分。
早餐时间悄然流逝，之后，一上午的课，老师们都在讲月考的卷子，好消息是，上午没有英语课，莫欣诚在无敌的寂寞中快速地度过了一上午。
上午最后一节自习课结束，同学们纷纷开始离开教室，由于尖子班的教室两分钟内人就会走光，莫欣诚一行人也准备回家。
“老弟，你是不是又忘了什么？”孟辉对着收拾东西的莫欣诚问道。
“忘了什么......应该没作业了？”莫欣诚想起大早上的英语作业，犯PTSD了，试探地反问道。
“真忘了？你还记得我对你说过什么吗？”一旁的祝艾怡指着桌子上的月考卷，提示到。
莫欣诚看着卷子，一手按着额头，努力回忆着......刹那间，终于想起了什么。
“噢，你说过‘大佬带带’是吧，没事，小问题，有空就可以找我问问题。”莫欣诚点点头，之前按着额头的手正有些疑惑地挠着头，“对......对吗？”
祝艾怡无语的眼神告诉莫欣诚猜错了，随后叹了口气的孟辉从裤子口袋中掏出一蓝色小本子，在莫欣诚前面晃了晃。
“早上说好的，英语单词本，走吧，咱去书店。”
莫欣诚同孟辉祝艾怡来到了校门口嘈杂的书店，巴掌大的英语单词本放在了大门口很明显的位置，有的架子空了，没来得及补货，看样子悲惨的月考结束后，不少人意识到了到高中后的自己有多菜，导致这些便携的小东西很畅销。
“就这个？”莫欣诚从货架上随手拿起一本，朝孟辉问道。
“应该是，等会......我看看。”孟辉拿起另一本随意翻了几页后，看了看封面，说道，“不对......好像变新了，这封面怎么还多了个二次元妓女？怪不得变畅销了，傻卵二次元的钱就是好骗。”
话音刚落，书店里几个学生就看向孟辉，孟辉发觉自己在错误的场合发表了错误的言论，于是改口道：
“这个玩意，感觉不如我玻璃柜里的几个典藏洛天依手办。”
周围的人的视线没有那么尖锐了，书店里的一切恢复到了之前的样子。
“你看，我随口乱说，就能解除危机，二次元真是说啥信啥。”孟辉小声对祝艾怡评价道。
“呵呵。”祝艾怡只觉得孟辉是个脑子有问题的人，周围那群傻子也是。
莫欣诚看着封面上那个二次元人物，她看上去不像是莫欣诚认知里的任何角色，双马尾、灰色瞳孔、以及不存在于中国高中的jk......应该是凭空捏造出来的。
“你那本的封面没有这个图案吗？”莫欣诚问道。
“我那本就没有，我那本是刚开学时候买的。”
“开学到现在差不多一个半月，这英语小册子更新得挺快，那这里面是不是又多了单词？”祝艾怡朝孟辉问道。
孟辉同时翻了翻自己的和书店里的小册子，像玩找不同似的，仔细比对了一下。
“仔细看地话，页数都一样的，最后一面每个单词打印的位置也完全一样，这新的应该只是封面有区别，内容没改动。”
“行。”
莫欣诚付完钱后，低着头打量着手里的小册子上的二次元，看着它的眼睛，莫欣诚心里居然牵连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人。
[灰色瞳孔......那个英语课代表也是......虽然这衣服和发型好像有点夸张了。]
结果出门时，低着头行走的莫欣诚，不小心一头撞到了一个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学生。
“对不起。”
无感情地道歉后，莫欣诚下意识退了两步，抬起头，看到这人也有灰色的双瞳，只不过他是男的，他的头发有些凌乱，目光很是犀利，脸上似乎还有疤痕，因为彼此的身高差和他冰冷的眼神，莫欣诚虽外表冷静，但不禁心生畏惧。
“哟，起哥，你好。”热情的孟辉上前先打了招呼。
“班......班长好。”颤音的祝艾怡也挥着手打招呼，但半个身子躲在孟辉后，看样子她很害怕。
周卞起，他们的班长。
“你们好，孟辉，祝艾怡，还有莫欣诚。”周卞起的目光投在了莫欣诚身上，“莫欣诚，这次考的真不错，英语拖后腿的情况下，还拉了我十七分。”
莫欣诚这样被眼神冷酷的他看着，感觉脊梁有些发冷。
“班长，你也很优秀。”有些迟钝的莫欣诚意识到什么，决定先商业互吹。
[话说，班长叫什么名字来着？]莫欣诚用大脑里贫瘠的社交模块思索着。
周卞起是班上第二，年级九十名，他没有任何突出的科目，但每门科目都考的非常好，没有偏科现象，对莫欣诚来说是个难缠的对手，虽然莫欣诚根本没意识到这一点。
“不愧是我们的第一，发现英语不行，就来书店了？及时亡羊补牢，看来下学期的实验班选拔，对你而言是囊中之物了。”周卞起看到了莫欣诚校服口袋中露出的一抹蓝色，夸奖的语气中似乎夹杂了一些阴阳。
“就买了一本单词本而已。”莫欣诚坦白从宽。
“你也知道，项羽被困垓下就是因为不思进取，而你现在想见微知著，更上一层楼，不必谦虚，放心大胆地前进！而且，我讨厌那些拖我后腿的家伙，同时喜欢强力且看上去不可战胜的对手......你很强大，我还想把你当成我的竞争对手，小子，别让我失望。”
[中二少年......不过说实话说的话和人的长相一样，吓人。]
“起哥经常来书店吗？”孟辉脸上挂着有些虚伪的友善笑脸，问道。
“偶尔，就来随便看看而已。”周卞起的神色一点都没变，两个字来形容，就是“冷”和“狠”。
但孟辉早就到注意到了周卞起鼓鼓的上衣口袋，里面大概是钱包。
孟辉立马就知道了：他明明是有备而来，却说随便看看，表里不一，看来他是个不愿暴露的绝致卷王。
“你们住在哪？”周卞起问道。
“这条路一直走，大概二十分钟，一栋别墅旁边，就是......”孟辉指了指周卞起的背后的路，说到一半被背后的祝艾怡物理打断了。
祝艾怡猛掐了一下孟辉的后背，一脸惊恐地看着孟辉，像是在说：你个**怎么还给这个魔鬼暴露我们家的位置！别说了！
“你们？你们仨住一起？”周卞起故意盯着行为怪异的祝艾怡看，祝艾怡则不顾自己的眼镜侧歪，彻底把脸埋到了孟辉身后。
“我和矮冬......我和祝艾怡住一起，小老弟......莫欣诚是我的邻居。”孟辉被祝艾怡掐得有点痛，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哦？这么说莫欣诚住的是那栋别墅？看不出来啊，莫欣诚，原来你还是个大少爷。”
“小老弟并不是什么大少爷，他和我一样是个穷逼，严格来说，他是寄宿的，那栋别墅不属于他。”孟辉故意说了谎，毕竟外人不知道莫欣诚是个富二代。
“这么说，真好啊，莫欣诚能寄宿富人家，你们俩同居也不错，要是又发生了意外，这次就可以找个垫背的了......对吗？”
[又？]
周卞起意味深长地盯着孟辉身后的祝艾怡看，即使没有看向他，面色有些惨白的祝艾怡也受不了这令人难以呼吸的压迫与恐惧，拉了拉孟辉的衣角，又轻轻推了几下后背。
敏锐的孟辉意识到了她的退缩，决定开溜。
“小老弟已经买完了书，我们也要回家了，起哥，再见，以后有空再聊。”
“再见，祝你们好运。”
孟辉拍了下发愣的莫欣诚，然后随不敢抬头的祝艾怡一起走出大门了。
仨人和周卞起道别后，回到了回家的路上。
“很吓人的班长，对吧？”孟辉脸上伪装的笑容依旧未退。
“真的是，当时是谁给他投的班委票啊！”祝艾怡的眼皮跳了几下，还是有些劫后余生的害怕，“好哈人（吓人），那种看着的感觉，简直和那个魔鬼班主任一样啊！”
“所以他当了班长。”莫欣诚接上了话，“还有，祝艾怡，他对你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鬼才知道！我又不认识他......可恶的班长，骇死我了，简直阴魂不散！”
[阴魂不散......？]
“你的对手公然挑衅，你应该给他点颜色看看。”孟辉倒是一点也没被威慑住，“我估摸了一下，你英语考到110就能全年级第一了，到时候你就是一人之上了，也不会被区区一个杂种班长吓到。”
“一百一？你干脆直接鲨了我。”莫欣诚一听到英语，就有些情绪了，更何况还是这种一步登天的目标，“我考试的时候能给英语答题卡来一脚就不错了，一百一？不要做不可能实现的梦。”
“啧啧啧，看来你需要一点小小的帮助。”孟辉随和的眼神突然认真了起来，“英语小册子当然还不够，你更需要什么？一个潇洒帅气的英语高手来指导你的英语。”孟辉用大拇指指着自己说道。
“初中你给我补过三次英语了，都是无用功，你要再给我补，我不会像以前一样给你补课费了。”莫欣诚果断拒绝了。
“诶，啧啧啧，我都没说是谁，潇洒帅气的高手就默认是我了？小老弟啊，够意思~”
孟辉试图拍莫欣诚的肩，结果莫欣诚预判到了孟辉的行动，灵性地退后一步，一闪，于是孟辉的一巴掌直接拍在了祝艾怡的头顶上，结果孟辉还乐此不疲，揉了几下祝艾怡的头发。
头发被一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弄得杂乱，于是不耐烦的祝艾怡猛挥手对他的手腕来了一记狠巴掌，并两眼嫌弃地对自恋的家伙简洁地骂道：
“煞笔。”
“矮冬瓜伤人事件。”孟辉捂着发红的手说到。
莫欣诚的英语其实被孟辉补过，但三次都失败了。莫欣诚和孟辉是好朋友，这样的关系会让补课效果大打折扣，或者说，师生关系很难强加在朋友之间。
“果然，朋友之间是不能补课的。”孟辉严肃的眼神又开玩笑似得变成了随意的样子，“诶，我突然有个想法，你为何不考虑找一位老师补课？当然，和我不一样，是有距离感的那种，没有朋友关系，只有利益、师生关系的补课，那样就不会出现意外了。”
“你指的是......找英语老师？那可是班主任！我多少次因为缺作业被他逮住？你让我找他，等于你提着我的头去邀功。”莫欣诚表面冷静的脸上全是黑线。
“诶哟，不不不，你想啊，就好像，矮冬瓜刚开始不认识我，就算住在一起，距离感还是那么大，我初三不也帮她提了点成绩？”孟辉笑着，偷看了鼓着脸的祝艾怡一眼，“算了，我直说了，你可以找坐在你前面那位，她可是英语课代表，班上第八，英语全班第一，实力不容小觑，而且她不认识你，不会发生我们补课时的那种尴尬，懂？”
“坐在我前面的那位......英语课代表，她叫啥来着？”莫欣诚再次想起了她的面容，那双灵动的灰瞳，却不怎么能记起她的名字。
孟辉看到莫欣诚一脸茫然的反应，倒是满意地点点头。
“你看，小老弟，你甚至连她名字都记不住，距离感有了，不就完美了？你们之间足以建立师生关系，所以就补课而言，她是最佳人选。”
“对呀，甘清莲，那可是班花呀，她跟个洋娃娃一样，我都想贴她的脸......如果欣诚真的能做到和她补课，那可是学业爱情双收哦。”祝艾怡像姨母一样看着莫欣诚，内心的八卦之魂此刻燃起。
莫欣诚这样被孟辉整一出，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我好多次没交英语作业，她对我印象应该不太好，而且，我又有什么理由找她给我补课？我不认识她，我还要找她补课？借口该怎么找呢？”
“这我就不清楚了，得看你的造化。”孟辉对莫欣诚使意眨了一只眼睛，表示他也无能为力。
“诶？提出这么大胆的想法，结果原来你也没办法啊，有没有搞错？”祝艾怡像是被浇了冷水似的，一脸没意思地看着孟辉。
“你是第一次听说吹逼吗？”孟辉对一脸失望的祝艾怡阴阳怪气地说道。
莫欣诚觉得：仅仅是因为自己英语差，贸然请她给自己补课，是不是有些唐突且自私？而且，先不说她愿不愿意，就论莫欣诚自己而言，就不可能主动找她帮忙，因为莫欣诚目前压根不想学英语，找她等于给自己找不愉快。
况且，她是班上公认的班花，班上大概有不少男生窥探着她，仅凭这种与她无关的事找她补课，在外人看来，貌似就是图谋不轨的行为。
“老弟，虽然帮不了你什么，但晚自习的时候我可以帮你标本子上的一些重点，你愿意背就背吧。”孟辉看刚才的建议希望不大，还是决定亲自拉莫欣诚一把。
“我也可以帮助欣诚，虽然我这次英语刚好及格，单词背的少，但语法什么的我可以......”祝艾怡也希望帮助他。
“谢了，但不用。”莫欣诚挥挥手，表示拒绝，打断道。
被拒绝是孟辉意料之中的事，而祝艾怡被拒绝后则无奈地往路边看着。
“那你，得等待来自命运的救赎了。”孟辉像发病似的，突然用隆重的感情说了怪话。
“我讨厌谜语人。”
孟辉没有往下说，因为孟辉和祝艾怡已经到他们的家附近了。
“下午再见了，小老弟。”
“欣诚，拜拜。”
和两人道别后，莫欣诚走到了自家别墅的大门前，握着门把解开指纹锁后，别墅院子里的花香侵袭而来，热烈欢迎别墅的“少爷”——莫欣诚的归来。
这栋别墅唯一质朴的，或许只有莫欣诚身上那身纯棉的夏季校服和尼龙校服外套了。
“欢迎回家，主人。”甜美的女声飘入莫欣诚耳中，驱散了大脑的一些疲惫。
身着黑白女仆装的少女面带迷人的微笑，戴着白手套的双手呈V字于腹前，站在大门口，欢迎着莫欣诚的到来。
“主人，书包。”
她轻轻鞠躬，礼仪地横手接过莫欣诚的书包，随莫欣诚一同走到了豪华宽大的客厅。
莫欣诚在外面和在家里，完全是两个画风：他的同学们完全不知道他是个富二代，因为他平时太低调了：乱糟糟的发型，一副生无可恋的面相，写作业拿容易坏的廉价笔，就连考试的尺子都是断裂的——因为他懒得去文具店。
“学习辛苦了，主人。”女仆摸了摸莫欣诚的头，因为莫欣诚比她稍微高一点，她不得不踮起脚。
“小梦，辛苦了。”平日里脸色如钢铁的莫欣诚，露出了久违的微笑，回应她。
“明明昨天帮你梳了头，今天早上睡觉起来，又乱糟糟的了。”女仆和蔼地调侃道。
这位女仆名为苏涟梦，外表年龄十五岁，工作年龄两岁，身高大概一米六，长得十分地可爱，暗红的瞳孔、黑色的长发搭配上像王冠似的女仆帽，以及小巧玲珑的女仆装，使人的心随着她的微笑而悸动。
但她的一切都非常非常特殊，她是一个仿生机器人，是初中时莫欣诚父亲送的生日礼物。她的外表、行为、语言......都基本上能和正常人做到一致。不过后来，莫欣诚的父亲失踪了，家里面只留下了苏涟梦这位全能女仆，照料着她的“主人”莫欣诚和这栋别墅的一切——主要是家务。
目前，只有莫欣诚、孟辉和祝艾怡三人知道苏涟梦是机器人，毕竟这种事要传出去，天知道会给莫欣诚的生活带来什么麻烦。
莫欣诚不知道她有没有人类感情，但莫欣诚还是把她当家人看待，对莫欣诚而言，她也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仆，或者说家人。
“午饭做好了，主人，请慢用。”她站在莫欣诚的身旁，脸上的微笑为午餐增添美好的氛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