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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haka1 更新时间:2025/6/27 16:46:31 字数:3547

从昏沉的阳光中醒来已经是在傍晚的课桌上,就在几分钟前,我和摩卡还拼命地从餐厅往学校跑去。

好累啊,从没想过留宿的周末比想象中劳累这么多,居然直接在课桌上睡着了,更奇妙的是在睡梦中我竟然回忆了一遍在学生会发现的日记的内容。让人向往的神秘学姐,还有写日记的人是谁?一个精致的黑色笔记本,边缘缀有隐秘的玫瑰花纹。除了那篇短小的日记,我在翻的时候还看到字句稀疏地排列在一张白纸的中间…

诗歌吗?

我摇摇头把思绪赶跑,这种对他人的期待,遭遇的向往是我刻意去回避的,我擅自把学校当做是烦劳的,可如果遇到了奇妙的境遇、期待的感觉却不愿承认。这一切都是基于世界是附属于自己的感觉的,我不希望事物的发展能脱离自己的解释。这种心安理得才是正道。

啊,倦意一下涌了上来,这便是周日晚自习的魔力。看似是一周重复的开始,却在周末的神秘氛围中令人精神澎湃。

课间,平时毫无往来的人也互相打着招呼,从夜色的隐秘寂静之中,好似可以窥见暗流涌动,某个人的决心或忧虑,在不断黯淡的夜幕中浮起飘动。

楼下的盥洗池边围着的人群,倚在走廊窗前交谈的女生,从教室另一头传来的吵闹…

我才意识到原来是下课了,今天确实很不对劲,好像意识与周遭脱节一般。

啊,还是赶紧回到平日的状态吧,我从课桌底下拿出课外书,抵着书签翻到上次读的地方。

差不多纯文学类的书就先这样吧,不如找点时髦流行的读物,那些在sns上赫赫有名的高中生消遣品,在学校看的话应该很有感觉。

什么感觉,我质问自己,让自己深陷享受青春的洪流

“真白同学,你跟学生会的人认识对吗?可以麻烦你去把计划书交给学生会吗?”

又是无理的要求,肯定是又有什么麻烦的事找上来了。

“额,我跟学生会完全没有联系呢…”

“说什么呢,今天还有人看到你跟学生会的古河同学说话呢,只有你去最合适了。”

我怎么完全听不懂啊,为什么说我最合适

“就当是为班级做贡献了,只有真白同学你能做到了”

更加不明白了,老实说如果她们死缠烂打我还有可能无法拒绝,可是什么只有你能做到的谎话都拿出来也实在太让人不舒服了。

“对不起,我真不行,你找别人吧”

她们一副为难的样子,左顾右看,老实说虽然同学们有时真的会用无聊事麻烦你,可眼前的这两位女生好像不是一伙的,此前根本没有接触,而已被拒绝后也没有漏出特别让人不开心的申请…en…

“那个,给我吧,我去交给学生会…”

就是这样,就像一张白纸的我主动接下了这名为世事的污墨的抽洒,走上了名为学生会的那栋阴郁的女巫古堡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今天上午的遭遇就像一场易碎的梦,这不是什么罗曼蒂克的说法,而是它真是像一场梦一样,在一瞬间之就结束。我只能记住那样一些琐碎的片段,甚至连那两首歌的名字都记不住了,明明听到熟悉的歌词还忍不住把它放在嘴巴环绕。现在却一点印象都没有了。甚至我认为应该不会只有这两首歌,明明是场正经的“午会”,明明应该还有更多节目,铭铭之中我还记得前辈还上台致辞,与其说是主持不如说像是什么设定复杂、暗黑哥特的mc,甚至我连为此震颤的感觉都还记得。

诶?奇怪,对那场午会的印象开始逐渐复活,就在我慢慢回到熟悉的烦劳的学校生活中时,就像是存在于这座学校的幽灵,重又给予我不久就前遗忘的印象。这又让我重新意识到这里是哪,总是又那么几个瞬间,人会突然想起自己身在何处

所以,那样梦幻的感觉也能在学校中找寻的到,我不禁又对前路燃起了期待。

我想象着,跟学生会陌生的学生打个招呼,与那些其他拜访者不同的,彬彬有礼又不过于严肃,出于礼节又浅显易懂的投足问好。随后把计划书放在规定地点,同样礼貌地全身而退,致使学生会成员也不得不放下手里的资料,扭过视线来欣慰地应对。

学校的楼都是很久以前苏联人设计的,多数都是两层,只有我们高一与学校高层在这栋新楼上,学生会室也藏在高年级那独特的双层建筑上。这些建筑的门把手与我们的完全不一样,我第一个注意到的竟然是这点,为何呢?那当然是因为我在门口犹豫着不敢进去呀。

又想起了刚才的力量感,我扭动门把,金属质感的锁扣回馈的力道我至今都还记得,那是如此的掩人耳目,不堪一击又沉重难挨…

没有人抬起头来看访者,三人在最左侧的书桌上聊有关决绝的话题,木质的淡色书桌上都是清一色的蓝白文件架,我往右侧看去一个人在使用手机(但他却并不是老师,如果是现在的我可能并不会选择一个好像在违规的角色开口问话),我忘记了一切腹稿

“那个,预防手足口病倡议书送来了”

“手足口病?你那个年级的?”

“高一”

“不是,我是问你几岁的?”

有什么联系吗?好想吐槽他,但还是一问一答吧

“小学生吗?预防手足口病”没等我回答,他又笑了起来

预防口蹄疫的,不知为何我突然想用这话反驳他,就像一种顺口说法?

“这上面写得是预防手足口病倡议啊”

“你这写什么东西?”

突然,我意识到了,为什么人家要把这活推给我,这明摆着是做了个不过关的东西。我思考一番,打算制止他的责问后直接回去。却感受到一股气息的靠近

“我来看看,”一个美丽的身影已经拿过文件审视起来,“哦,只需要改改标题和主体不就可以了,你看”

熟悉的感觉再次萦绕在我周边,舞会,一个指挥官在台上牵起所有人高举的手,那个文艺会的前辈!

“还真是,把里面的儿童替换成动物完全就对上了,诶,同学,你们是不是故意寻开心的?”

我一愣,很快就理解了事情,我也在疑惑班上那些人的行为,但还是先辩解吧

“怎么可能,只是不想被指认文抄公,做了很明显的设计罢了,而已文章也不一定是这位同学写的,不过这个设计肯定是你搞的”前辈有一次把话接过去,说完后开心地对我笑了笑

这下我是完全搞不懂前辈在说什么了,但是很快一个思绪就闪过眼前,一个答案从完全无法设想的角度飞过,虽然我没有完全理解前辈的意思,但好像又抓住了一丝尾巴…

好了,你快回去上课吧,moli酱…moli,我们走吧……还没回来吗……

学生会办公室里的常青藤,我在心底想到了那个前辈,事务很烦劳呢,学生会,前辈却总是很温柔。

——让人讨厌的表情

一双冷眼,同班的佐伊,平日毫无联系,也是这神奇的一天最后的序曲。

——你是来视奸我有没有完成任务的吗?

我故意说了难听的字眼,不知道她能不能理解这幽默,如果我和我的用词算得上的话。

——我讨厌你眼神的趋势,你那表情背后的一切都令人不安,随你的便。

不会开玩笑的遇上称得上过分的人了,我急于想反驳她,还是疑惑?我愣住了,她闭上了眼睛从两人中间的门扉走过,往学校的庭院里踱去。比那高傲的身高更高傲的,是她亭亭的身姿与旁人勿近的气势。

我一时呆住在她走过的那扇双双敞开的玻璃栅栏前,几株翠绿的树荫开始挡住她的身影。逃避问题吗,那个恶作剧的口蹄疫倡议书。又对我说上嘲弄的话。不过那个倡议书我在瞥的时候看到了真的有阉牛的字眼,是混在正常文字中间。不对,那样的话学姐应该也能看到,但他还是把修改的活悉数揽下了,并不像她说的那么轻松。

她为什么要自己承担下来呢,是觉得与其让我这个看起来迟钝愚笨的家伙改还不如自己上来的方便?或是她压根没注意到,但那样的话她的毫不犹豫地承担责任依然令人难以承受,还是她看出了我是个被人派来的倒霉蛋,出于怜悯?

但那些疑虑都被最后的微笑所扫除,那是真正的出于真心的,开心的微笑。作为并不被人常以真正的友善对待的人,我自认为有这个眼光。我甚至都不曾意识到,这个微笑是我无论如何都模仿不了,也无法从其他任何人身上得到的。像是来自陌生的人,一副开心的灵魂真心地要带来欢乐的甜腻。

这一份甜色开始驱使我停暂的脚本向前移动,我踩过佐伊那家伙刚刚站着说那些话的地方,走过寂寥无声的四班教室,路过向上的一副楼梯,背对着六班后门窥视孔微弱的灯光,缓缓进入与教工办公室毗邻的文科五班教室那狭窄短廊的黑暗之中。

——真白,见到学姐和她那跟班了吗?

一下课,摩卡就跑了过来,在这下课铃声终止之际,这次我听得很清楚,铃声。

——学姐是看见了,但跟班是谁?

——跟班就是跟班啦,就是总跟在她屁股后面的家伙啦。

——你这么说我倒是很想成前辈的跟班了,但我已经是不可能了。

——你想要踢掉学生会里那些掉书袋的还不是轻而易举。

心里一丝开心闪过,摩卡眼里的我原来还存在竞争力的吗。

——不是,我留下个很不好的第一印象……

——哈哈哈哈哈,你这下也是阉牛之友派大诗人喽。没事,学姐说不定也很喜欢小动物呢,这是个完美的第一印象哟,真白。她一定会提携同样对动物怀有关爱之心的大诗人的,同僚的联系,再深切不过了。心腹呀

——等等,我这下再怎么也从你的话里听出来了,你这大诗人是哪来的。你不会看到过我的笔记本吧

——什么,在笔记本里吗,给我给我。

我拼命把本子攥在手里,紧紧的握着,绝对不能让人看到的。

——哎,说漏嘴了,不过你骗不了我,你绝对看到过了吧,肯定看过了。

——no no no ,马希露,从到这所学校为止,我还没有骗过你一句话呢。只是你那忧郁的气质让我有这种感觉而已,再说了这只是一个梗。不过你还真写的有诗啊,还是在一句课堂上的话都不存在的笔记本里。

——不是,诗(小声的),什么都没有,我抄的歌词,你没听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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