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以为常?

作者:王老爷子24 更新时间:2025/6/29 10:24:00 字数:1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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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打开房门,扑面而来的是臭味,蒙面汗臭味,钻鼻的酒臭味,呛人的烟味;紧随其后的是噪音破烂电视特有的伴着沙沙声的嘶哑声,惹人厌的苍蝇嗡嗡声,缠绵灰尘的老电扇摇头的吱呀声。

但有一个存在占据了绝对的中心,一个穿着破旧的老男人躺着沙发上,半空的酒瓶压在破旧的报纸上,烟头与烟灰在泡面盒里堆成了小山。

脸上猴屁股一样的烂红,眼屎,油垢,头皮屑,搓痕,胡子渣在一片烂红是随意摆放。迷离的凶狠的眼神反射出此人已严重醉酒。

梧桐不愿知道他是谁,张力,她父亲,但他是她的父亲这是残酷的事实。

每一次父亲沉重的脚步踏在地板上,都仿佛踩在她的心脏上,让那幼小的器官在胸腔里疯狂抽搐,这个身体本能的发抖。

也许是因为之前的训斥没有回应,他似乎很生气,昏暗的灯光将这个男人的身影照的更加高大,但也似乎更小了一分,再外只能对他人点头哈腰的小角色,在酒精的催化下像一头骇人恶兽。

他喷着浓重的酒气,摇摇晃晃地逼近,声音嘶哑如砂纸摩擦。

“梧桐啊,,,,妈妈之前最爱你了对吧?”他的脸露出扭曲的笑意。

“她给了你零花钱对吗?,,不,一定给你了”越来越近的声音,越来越近的恶臭。

“乖乖给爸爸好嘛?爸爸有急用,会给你买很多好吃的哦”不知是哭还是笑,还是一种扭曲的表情,反正现在梧桐一阵恶心的后退了几步。

这好像触动了男人的逆鳞了一般,他快走几步,暴怒地咆哮,唾沫星子喷溅在她脸上。他猛地伸出手,铁钳般的大手不是去掏口袋,而是粗暴地抓住她单薄的T恤衫前襟。

“你也要离开对吗?和你妈一样不辞而别,只留我自己对不对!”他的神经好像彻底疯狂了一样,眼里是怒火与悲哀烧成的盐碱地。

“我只是要钱而已,你不知道你爹我很缺钱吗?是不是想像你妈一样留着自己偷偷跑掉,懂不懂什么叫孝道!快把钱给我!我!是!你!爹!!”话罢,就扇了梧桐一巴掌。彻底疯狂的表现唤起了梧桐本来的记忆:

世界在旋转、颠倒。劣质烟草味、汗臭、酒气混合着血腥味,充斥着她的鼻腔。痛楚像无数条冰冷的毒蛇,从被击打的地方蔓延开来,啃噬着每一寸神经。她像一滩烂泥瘫在地上,连哭泣都发不出声音,只有喉咙里压抑着破碎的呜咽,身体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泪水模糊了视线,只看到那双破皮鞋在眼前烦躁地踱步,还有父亲因暴怒而剧烈起伏的胸膛。

这样的画面自妈妈走后,似乎成了梧桐的常态,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样苦痛的环境也造就了小梧桐麻木自卑的性格,黯淡下来的世界牢牢锁住了梧桐的心,使她从一开始的希望一切能变好,希望有人来救救她,到对这一切习以为常。

习以为常?李凯在原本的生活中对日常从不抱怨,但他对一切不公与丑恶一直心怀愤怒,过激的情绪甚至要靠药物治疗,有时会力所能及的会干些好事,有时会仅仅路过,他觉得自己很虚伪,但面对现状,他曾被药物压制过的怒火再次重燃。

头顶的灯泡还在晃,像一个不知疲倦的、冷漠的看客。

“与此同时,我也是你女儿!”梧桐一边怒吼一边发疯似的挣扎,手,脚,肘,头,牙,能用的全用,去和这个自称为父亲的人斗争。

张大力从没遭受过梧桐那么激烈的返抗,从前有的也只是象征性的推搡。

“小崽子,还敢还手!”他发狠一脚把梧桐踹开。

但梧桐却像一头疯狗一样扑上去,用头狠狠撞他的脸。

张大力一边发晕一边试图把梧桐推开,但梧桐像想要同归于尽一样死死抱着他。

张大力倒在地上,激起灰尘,就像他从未真正站起来一样。

梧桐也晕的不行,勉强走回到自己房间门口,冷冷地盯着他。

张大力扶着沙发坐着,酒醒了半分,看着女儿冷冷的眼与刚才的闹剧,心里好像被揪了一下,之前女儿看他时,像一只淋雨的小猫,现在像一头受伤的豹子。

伴随着梧桐关门的声响,又是混乱无比的一天结束了,只是不再习以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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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啊,要开学了啊!暑假我一定天天更新,在sbr动画出来之前,我是不会放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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