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了吗?”
白确认完周围毫无乌鸦的气息后,缓缓低下头看向自己断掉的右手,鲜血已经凝固成暗红色的痂,断口处参差不齐的骨茬在月光下泛着森白的光。
“我包容被我砍掉的右手。”
十分平淡的语气。但就在说完这短短几个字后,不可思议的事情却发生了,那原本失去的右手慢慢恢复了原样。
“还不错,我刚刚创作的【包容诀】。但不是说得有信仰才能发挥出真正的实力吗?那我的力量到底从何而来呢?”白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仔细地思索着。
“难不成是那个叫做【网络暴力】的东西吗?”
“原本辱骂我伤害我的东西变成了保护我的力量嘛,真是奇妙的感觉。”带着复杂的心情,白的内心总结道。
“虽然还有很多疑问,但现在可以确定的是我绝对不会承认徐伟是主角的。”
寻着手环发出的微弱蓝光的指引,白沿着陡峭的山路小心的向下行进。山间的雾气逐渐消散,月光透过云层斑驳地洒在石板路上,大约经过30分钟的跋涉。没有了山上厚重云雾的遮挡,微风轻拂着他的脸庞,白站在半山腰上向下眺望那座中心建有斗兽场的城市,视野的西方,坐落着一片辽阔无垠的大湖。东边则是延伸着茂密葱郁的森林。这些景色共同构成了这个粉色区域。
“在西北方吗?”
白遵循着指引沿着湖边的小路一直走到了尽头。直到天微微亮,才终于到达了餐馆所在的小镇。
“十指豆馆。”站在门口,白的目光缓缓扫过那块略显陈旧的招牌,嘴里轻声念出上面刻着的名字。
眼前这座建筑规模并不大,外墙的白色油漆有些剥落,但整体还算整洁。透过玻璃门可以看到里面只有寥寥几个服务员在走动,他们穿着统一的制服,制服上戴着写有名字的标牌。兴许是早晨的原因,整个场景说不上多么萧条冷清,但也绝对不能算是热闹。
走入其中,迎面而来的空气中隐约飘散着一股淡淡的豆制品加工气味。
“客人,你要点哪种豆腐脑呢?”一位女性员工上来礼貌的问道。
“不,豆腐脑就不必了,不爱吃。我是来找你们老板徐伟的,我算是他在下面应聘的保镖吧。”白婉拒道。
“徐伟 ?”一旁吃着豆腐脑的男子听到后不禁眉头一皱。
“徐哥啊,他还没来。你可以先在店里坐坐。”服务员建议道,随即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
“不在吗?嗯...,好的。”白暂时顺从地先坐了下来。
店铺内,最深处的一间办公室里,原本空无一人的房间随着一道白光闪过,徐伟的身影就这样凭空出现在了房间中央。
打开房门,两边的守卫见到徐伟立刻单膝下跪,右手握拳放在胸前。右边的守卫率先道:
“徐哥,外面有个人在找你。说是你在下面应聘的保镖。”
“哦?有趣。真的从那个杀人不眨眼的乌鸦手上活下来了?”徐伟带着惊讶又戏谑的笑容说道。
“乌鸦?他不是被抓了吗?听说现在已经在警局接受审问了。”左边的守卫说道。
“昨天我跟外面那人去【初始篝火】的时候,正好遇到了要来杀我的乌鸦。”
“那您没事吧?”两边的守卫一齐问道。
“放心,那些渣滓可触碰不了帝王的衣角。不过有件事很奇怪,外面的那人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即使他是【圣魂体】也不至于连信仰都没激活就那么变态吧。”徐伟思索道。
“圣魂体?那不是要高出我们这些【地照体】好几个等级,居然能找到这样的人才,不愧是徐哥。”右方单膝跪在地上的守卫赞叹道。
“嗯...,我先去探探他的虚实,若是他真的不靠信仰就能打败乌鸦,那这人若是彻底不能为我们所用,必然就要将他诛杀于此,”徐伟说完便向着餐厅内走去。
餐厅内。
“喂!你这人,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的道歉呢?”一位脸上涂抹着厚重粉底、妆容浓艳到几乎看不出本来面目的男子,突然从一旁的餐桌上站了起来,用涂满鲜红指甲油的手指直直指向白,阴阳怪气地高声斥责道。
“莫名奇妙。”白冷冷地抛下这句话后,便再也没有多看那个男子一眼。
“我告诉你,你出了这个门叫徐伟我不挑你的理,但你进了这个门还敢叫徐伟那我就要对你动手了,快道歉。”男子秀出兰花指娇声职责道。
“哦?那叫什么呢?”坐在白前方的一位戴着眼镜、面容沉稳的中年男人微微抬起头,用略带沙哑的嗓音询问道。
“那当然是叫徐哥了。”厚重粉底的男子自豪的讲道。
听到这话,中年男人一阵无语,赶忙吃了几口面前的甜豆腐脑便离开了坐位,走出门前嘴里还嘟囔着:“真是孝顺啊,要不叫徐爹算了。”
”好了,小子,不跟你浪费时间了,今天你要是不道歉,就要做好被丢出去的准备。”厚重粉底的男子加大声量道。
"小子,你给我听好了!"那个脸上涂着厚重粉底的男子一桌的同伴猛地站起身来介绍道:"我实话告诉你,就连隔壁'压畜'的乌鸦见了我们老大都得低头让路,恭恭敬敬地叫声'爷'!你小子要是再这么不知天高地厚,可别怪我们没提醒过你!"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粗壮的手指重重地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响声。
“好好好,什么都不说是吧?那老子这个【地照体】今天就要教你做人!”
目睹眼前这个面容冷峻、毫无表情的男人依旧纹丝不动地坐在原地,脸上涂着厚重粉底的男子内心的怒火瞬间被彻底点燃。他气得浑身发抖,脸上的粉底都开始龟裂,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一个箭步就要冲上前去,咬牙切齿地发誓一定要让这个不懂礼节、目中无人的男人跪倒在自己的拳头之下,为他的无礼付出惨痛的代价。
感受到身后袭来的一阵凌厉拳风,白看都没看,只是轻松地抬起手,就像拂去衣袖上的灰尘般,漫不经心地接下了这看似凶猛实则毫无难度的拳头。
"好,看来你是不想要这只手臂了。"白冷冷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缓缓站起身来,手指微微收紧,力道逐渐加重。浓妆男顿时疼得脸色煞白,嘴里发出"哦哦"的惨叫声,整个人都因为剧痛而蜷缩起来。白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仿佛在无声地宣告:这就是犯贱的下场!
“给我叫...徐哥!”虽然浓妆男此刻因疼痛而扭曲变形,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滑落,浸湿了浓重的妆容,但他却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他强忍着剧痛,咬紧牙关用嘶哑的声音不依不饶地喊道。
“好,你的孝心我姑且认可了!看我废了你!”白有些气笑了。
“你敢?!”
浓装男的几个同伴见状顿时怒不可遏,其中一位更是瞪圆了双眼,脸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齿地发出一声怒吼:"你竟敢这样对他!"
话音未落,几个人便撸起袖子,攥紧拳头,气势汹汹地朝白冲了过来,一副要替同伴报仇雪恨的架势。
但白是何人?是重生归来获得男儿身有着前世丰富战斗经验的硬汉子!就凭眼前这四个不入流的乌合之众,又怎能奈何得了他分毫?只见他脚踩浓妆男,气定神闲地站在原地,面对接二连三扑来的敌人,仅是轻描淡写地握起右拳,瞬间犹如秋风扫落叶般,将那些不自量力的袭击者一个个的击倒在地。
"你们这些家伙是不是从小就没有父母,所以现在连个孝顺的对象都找不到,只能跑到这里来巴结讨好徐伟?真是可悲又可笑!"白轻蔑地扬起嘴角,语气中充满了讥讽和不屑,仿佛在看一群无家可归的流浪狗在摇尾乞怜。
这时,又有人站起身来劝道:“你都已经给过他们惩罚了,就不要再用言语嘲讽人家了,你这样也太极端了吧!”
“你们这群畜牲理中客,我被袭击的时候一个字不说,现在我要反击了,你们就开始说我极端。好!那我极端给你们看,我要把你们全部揍一遍!”白说着一脚将趴在地面上的浓妆男踢晕,然后举起拳头就要发难。
"手下留人!"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徐伟突然一个健步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