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白熠还是应下了常霖的请求。
毕竟就连她自己都感觉自己这本源魔法也太特么的诡异了:只要随意拍张照片,就能把他人捏在手里,将其当成玩具一般把玩……
呵,开玩笑,这样的能力对于白熠来说,那实在是……过于高级了,让她莫名地就提不起兴致来了,不知道为什么。
……嗯,白熠承认,她的这脑回路或许、确实……有那么一丝的清奇。不过,捏着自家主人的把柄这种事情,想来在影响上也不怎么好。
于是,她只好忍痛取消了心底那“就职后偷拍常霖蠢样”的宏大计划,并打从内心对这一结果感到遗憾:
特么的,这本源魔法就不能表现地稍微弱一点吗?整那么夸张的效果出来是想干什么?
——倘若有人能够听到白熠此刻的心声,那这人一定会被她那纯纯的凡尔赛宣言给气到吧:特么的,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无理取闹的条件!
在好不容易安抚完了常霖那遭受了重度创伤的内心后,二人肩靠着肩,席地而坐。白熠的左手搭着常霖的右手、而常霖的右手则搭在了白熠的白丝大腿上——单看这副场景,很难想象她们二人实际上才认识了不到两个小时。
“……怎么一恢复过来就想着耍流氓呢?”感受着常霖那有如世间最顶级的老饕享用山珍海味时一般的娴熟手法,白熠的俏脸不由得一黑。
“诶嘿嘿,因为刚才不小心用白熠妹妹的白丝擦眼泪的时候,发现这大腿还真是新鲜美味……”常霖闻言,傻笑了一番后,忸怩道。
白熠:“……”
被占便宜的不是我吗?你这又是在害羞些什么?
思索数秒后,白熠还是放弃了思考:唉,果然跟不上这只蠢萌少女的脑回路。
不过很快,白熠便不再去思考这回事了:这四十来分钟可不能一直发呆吧?那可多没意思。
“算了……话说常霖小姐,我的本源魔法差不多已经弄明白了,也已经给你展示过效果了,你能不能给我展示一下你的本源魔法?”
于是乎,白熠那八卦的心思顿时占了上风。她看向对方的双眼当中,仿佛写满了“我很好奇”四个大字。
常霖下意识的目光躲闪了一下:“这、这个……”
虽然对于教科书上的内容,常霖记下来的算不上多,但她再怎么说也明白一点:本源魔法之所以被众人称为本源魔法,除了那有如指纹一般几乎无可代替的唯一性外,实际上还有一个众所周知的原因——对于绝大多数非氪金玩家而言,本源魔法就是他们战斗方式的核心。
暴露自身核心的存在,几乎等同于将自己的弱点摆放在众目睽睽之下……
“当然可以。”
然后,常霖反手就给答应了下来:嘛,白熠妹妹这么可爱,哪可能会有什么坏心思呢?
哦,就白熠那逆天能力,她要有什么坏心思的话,那自己估计连死都死得不明不白就是了。
况且……把她人一手带大的成就感,让常霖的心中不免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于是乎,常霖伸出手来,然后一个响指,“哒”一声过后,一副墨镜自她手心中变出,再“哒”一声过后,一副墨镜变成了两副墨镜。
这和魔术表演相比少了亿点套路,多了无数真诚的操作,让白熠啧啧称奇:“我去,整这么帅?”
“这就是我的能力,效果具体来讲……就是凭空变出想象中的物品。”常霖解释道,然后又像是想到了些什么一般,垂下了头,语气中夹杂了些许的失落:“不过由于只能变一些没什么作用的东西出来,我在只能使用本源魔法的前提下,并没有多少战斗力就是了……”
“……换句话说,在满足“没有战斗力”的前提下的物品,你都能变得出来,是吗?”白熠双眼微眯,像是找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样。见状,常霖全身一颤,然后弱弱地回应道:
“诶?这、这个……白熠妹妹,我不可能去造假的!”
听闻此言,白熠一拍额头,嘴角略微抽搐:“谁和你说我要造假了?”
“我只是想问一下,你这能力,难道不能变一些用于消磨时光的东西出来吗?比如……一副扑克牌之类的。”
听到了白熠的请求后,常霖不由得一愣。不过,在脑袋瓜子嘀嘀咕咕转了两下之后,她一拍手,眼中顿时一亮:
“嘿,我刚怎么就没想到这一招?”
随后,常霖一个响指下去,她的手上,赫然多出了一叠扑克牌来。
白熠一看,顿时喜笑颜开:“哎呀,帮大忙了呀常霖姐,这下可不会无聊了……”
常霖:“哎呀,白熠妹妹可别谦虚,要不是你这一提醒,我就差点反应不过来,然后跟傻了吧唧似的干等一节课了……”
二人之间的氛围,是何等融洽、何等写意,甚至给人一种这俩人根本不是来位面游戏里遭老罪的,而是来郊游的感觉。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斗地主,还三缺一呢。”
“嘛,也对……哪还有人呢?”
老头鬼:“……”
身为全场唯一一名鬼嘉宾,它沉默地听着这两条狗那意义明确的对话,听着她们那逐步逼近的脚步声——啪,它的肩膀猛地被某只小巧的狗爪子一拍,随后,狗人狗语响起:
“喂,死老头,斗地主三缺一,来不来?”
……嘿,拳头硬了!
……
【叮↘咚↗叮↑咚~,各位“游客”请注意,各位“游客”请注意,项目“惊险跳楼机”即将开始……】
广播的声音响彻云霄,然而,在座的二人一鬼,则对此充耳不闻。
“三带一,死老头怎么说?”在拍下了三张4带一张3的超小牌后,白熠将目光投向了头部已经大致恢复了正常——因为看着那个被扭曲成了不可名状的脑袋,白熠与常霖总觉得自己会遭受到巨额的精神污染,所以还是尽可能地复原了回去——的老头鬼。
狠狠瞪了一眼白熠这个不懂尊老爱幼的人间至屑后,老头鬼沉默片刻,然后缓缓掏出了三张5带一张4的组合。
白熠:“……你这什么b牌?老子好不容易掰回来的优势,全特么给你糟蹋了!”
这一局,白熠和老头鬼是农民,而常霖是地主。
最开始的两局,常霖玩了两局农民,而白熠与老头鬼两局各当了一回地主,然后惨败。
此时的二人一鬼并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游戏嘛,有输有赢,正常;手气嘛,人总有那么几天手气不好,也很正常。
——本来这么想的白熠,在打了一次常霖当地主的局后,直接原地裂开:常霖开局一个飞机下去后就剩两张牌了,白熠好不容易想用炸弹准备封死她的出牌,随即看到了常霖拍出来的王炸。
得了,上来就是能打春天的牌……这拿头来玩?
一人一鬼此刻终于意识到了常霖那非凡的手气,于是,它们冰释前嫌,联合起来,硬是让常霖当了五回的地主……
于是从那之后,白熠就几乎没见过Q以上的牌了。
常霖:“诶?大家的牌……怎么这么小啊?”
常霖:“那我也把最小的牌拍了吧,三带一!”
白熠看了看常霖拍出来的牌,然后一阵无语:“……”
三个J带一个J是吗?有点意思。这么想着,她将视线瞥向了老头鬼……嘿,果然红温了。
不过仔细想来,白熠便从幸灾乐祸中回过神来:话说回来,刚才又响过一次广播了……这回它又不因为“后发先至”的规则离开了?
也就是说,还有其他限制吗?
总不可能真是玩斗地主玩上头了吧?
白熠挠了挠头。她意识到自己先前或许遗漏了什么关键的细节……不过总而言之,在老头鬼的行为逻辑中,“后发先至”这一条是绝对存在的。
所以,现在的老头鬼未能达成那个真正关键的细节,导致它无法进行下一步的转移?
“……白熠妹妹,到你了。”常霖那似是良心发现了一般的声音,从白熠的对面响起,将她的神拉了回来。
“啊,到我了……啊……”白熠后知后觉地应和了一声……然后,她看着桌面上的三组大炸弹,一时无言。
半晌过后,白熠看着常霖手上的两张牌,然后缓缓挤出了这么一句:
“你确定这局还有我的事吗?”
常霖:“……诶嘿?”
常霖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今天的手气居然这么夸张,简直跟没洗过牌一样。
明明平时自己才是一个炸弹都摸不出来的那个来着……常霖挠了挠头,然而,一阵广播声的响起,打断了她内心的吐槽——
“哪边又有玩家开了一个项目?……嘶,不对!”
常霖一开始不以为意:毕竟前不久已经出现过了一次先例,BOSS也在自己与白熠的身旁,没有表现出要离开的样子——换句话说,现在参与游戏的玩家,“非常安全”。
然而,随着后续的内容缓缓响起,其中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与她印象中的截然不同时,她便意识到:这次游戏的关键节点,来了。
【叮↘咚↗叮↑咚~,Vol.6“惊险跳楼机”完成。在各位记者们的协力调查之下,大家终于找到了昔日这游乐园的相关信息:】
【“嘶……滋……喂?听得到吗?”】
【“听到了的话就听我一句劝……千万,千万不要去那座高塔!”】
【“这座高塔,它才并不是什么“游玩设施”……它是通往地狱的单项券!”】
【……】
【播放结束,目前任务进度:1/7】
【剩余玩家:5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