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靠着山顶的护栏,俯瞰整个帝落。这一只算是这片地区的一个小头目,死了之后那群邪灵的分灵群龙无首,很快就会控制不住身体,接着就会被帝落派来的部队给清理掉。
这次的事故超乎了琉璃的预料,看来必须得去洛溪山(属于北境适居二区)把本灵给解决了。
帝落中时不时会传来枪声,大量穿着特殊制服的士兵在街上不停地游走。在每栋居民房中挨家挨户的检查。
321号小队排查到了琉璃所居住的小区,排查结果简直出乎意料,这小区完全没有一个人被邪化。
小队队长将这个结果报告给了上级,电话那边又转接给了更上级。
一俩运输车开到了小区门口,该车挂着余家的家族徽章,是三大王族之一。
下车的是一位年轻人,他嘴里叼着一根烟,步伐极度嚣张。
“来个人,特么的把关着的那个小咋种给放出来。”
小队队长赶紧带着队员去开车厢,这可是王族的人啊,他一个个小小的队长可怠慢不起。
“欸,别都去啊,老子又不吃了你们,那个队长过来跟我报告一下,这地真的一个邪化的人都没有吗?”
小队队长赶紧从包里掏出探测仪交给余嘉勋。
“除了一些空房外,其余人都检查完毕。”
余嘉勋随便划了划不在家的,十几个人中有一位女生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真美啊。”
小队队长心里一阵无语,但脸上却丝毫不敢露出鄙夷。
“可惜了,怕不是太美了被邪灵一眼看上,然后遭殃了。唉,可惜啊可惜啊。”
突然,余嘉勋想起了什么,他记得有报告说小雨经常和一个女生待一块,似乎就叫琉璃。
“啊,应该没死,小雨应该带着她走了。”
小队队长感觉这人有精神病,什么死没死的,这个时间找不到人,那不肯定出事了嘛。除非刚好去外地了,可是行踪记录却表明她晚上正好在事发不久回到帝落。
小队队员把车里关押着的邪灵给拖到了小区门口,原本不断挣扎的邪灵突然不敢动弹了。它背部的触手开始缩回身体里,口中不停地蹦出一个人名。
“诗…织…诗…织…诗…织…”
余嘉勋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邪灵,一把抓住他,慌忙的追问道
“你说什么?诗织?她在哪?”
邪灵的嘴裂开了,似乎是在做一个微笑。
“呵呵,完了,完了,她还在,完了,完了,主,完了。”
余嘉勋命令小队队员赶紧把它装回去,飞快的开回微生府,同时,那群小队队员也被下令刚才发生的一切禁止外传,让他们管好自己的这张嘴。
正殿里,余嘉勋面见了自己的爷爷,有关浅忆院最后一任院长诗织的事情,不论是哪里传来的消息,只要和她有关就必须去调查,更何况这是从邪灵嘴里冒出来的。
余嘉勋从来没见过邪灵怕成那个样子,就像刻入基因里面一样,怕的连自己本灵都说活不了。
“爷爷,这事务必得让我们家的人去调查,说不定真的可以知道诗织是否还活着啊。”
余长平摇了摇头,他可不敢去碰这个事,诗织涉及到的事物已经不是他这个连宗师都没到的人可以去碰的。
“交给星夜社吧,他们有能力。”
城中,在中央广场上会聚起了一大批邪灵,其中更是有会飞的“人”,它们的翅膀里埋藏着大量的眼睛,若是对视,很容易精神失常。
按照一些受害者的描述,他们的精神会开始恍惚,接着视觉会出现错误,有的是看到一堆堆肉海,有的是看什么东西,那个东西都会跟电视花屏一样,色彩混乱。更有一些人直接说天空里有一些描诉不出样子的庞然大物。
总之,千万不能对视成为了对付邪灵的一条潜规则。
特殊清理部队暂时把中央广场给包围起来,具体进攻还得等高层下达命令。
奇怪的是这些邪灵也没有攻击,反而开始围城一个圈,对着中间一个全身都化成触手的邪魔跪拜。
由触手不断缠绕而勉强有个人形的邪魔嘴里不停地嘀咕一些奇怪的语言,语调也特别奇怪,听多了容易不自觉的跟着去念。
该情况维持了十分钟,高层终于下来了命令,不顾一切损失歼灭邪灵。
邪灵在枪械的清扫下并没有反抗,一直都在死死朝着中间的邪魔跪拜,有士兵见状开始向邪魔开枪。很快的,整个广场的邪灵都被击杀。
打扫广场时,齐泰闻到了一股甘甜的香味,我顺着香味的来源找去,发现是地上的邪灵后,心中一阵恶心。这股恶心很快变成了激动,他特别想吃,特别想把它给吃了。
终于,齐泰忍不住了,一把跪下开始撕扯邪魔的肉往自己的嘴里塞着。
“喂,齐泰你在做什么?!”
他的战友不解,想要上去拉他,却被身后的班长摁住肩膀。
“别去,他被同化了。”
班长拿起对讲机开始喊道。
“所有人员注意,立即撤离广场。”
放回对讲机,班长抬起抢瞄准齐泰,一枪心脏一枪头结束了他的生命。
最后,特殊清理部队的军长林佑将军请了星夜社的一位宗师来到中央广场,在长达两天的大型净化仪式下,终于解决了这次危机。(同时帝都,帝颐都在解决邪灵。)
这位宗师处理完这事休息都不休息,立刻去往了余家的微生府。
余长平将这位宗师请到了自己的书房,并且亲自泡了一盏茶,请宗师品鉴品鉴。
不过张宇非常急,压根没心思去理会礼节。
“长平,这个邪魔是刚晋升的,完全不是分灵直接降临,而是灵种自己成长的,这事咱得合力去查是谁把分灵杀了,并且一点动静也没有。”
余长平怔了怔,也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了张宇。
“嘉勋抓的一只邪灵在一个小区里被吓得不停说诗织,还说自己的主要完了,这事会不会有关联呢?”
“啪”
茶杯落地破碎的声音特别清脆。
“长平,我得去和副社长说说这事,要只是诗织曾经在那里做了些什么手段,而不是活着,咱都没实力去面对北境的,咳咳,差点说出来了,反正你也知道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