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
我听到这句话后停下脚步。
「只要你救我出来，我就一辈子只服侍你一个人，怎么样！不管是日常起居也好，杂务也罢，就算让我陪睡也行，我都会做的！有一个随用随弃的女仆也没什么不好的吧！」
好，既然她将话说的如此清晰易懂了，那我身为一个成年人也没有掩饰什么的必要。我转过身，走到她身前仔细瞧起她的身体来。
她生得非常娇小，估计连我脖子都没到。
雪白的皮肤，清澈的眼神，精致玲珑的手脚。
但我深知这些都是假象，她的灵魂必定是肮脏的。毕竟她可进过五个国家的王宫，要说和国王之间什么都没发生，怎么可能。
「你有过经验吗？」
诚然，我问这句话并不是真的想要什么答案。她为了活命肯定会说谎，这是母庸质疑的。我只是想要嘲讽一下她，所以才问出了这个问题。我打从心底看不起失去了童贞的女人，也对这种女人起不了一点生理反应。
「呜哇…一…一定要说吗？」
她的表情有些心虚，像偷了父母零花钱的小孩一样小声说：
「有是有啦……难道这样的身体不能拿来当做酬金吗？」
「你……」
我一时间断了原本准备好用来嘲讽她的下文，卡住了话语。
她被我这样一直盯着，有些慌乱起来。
「不过我可不只是身体有价值！我还会做饭，洗衣服，看书，写字，作画只会一点点，唱歌能够做到不跑调，老师说我魔法有些天赋但不多，还会…」
我不耐烦的打断了她。
「你为何会觉得我会想要你这种人？暂且不提你身为灭世魔女这件事，不管你会多少东西，不管你有多少本领，只要你灵魂是肮脏的，就不配与我一同旅行，懂吗？」
没等她回话，我继续说着下文。
「至于拿你的身体来消遣？我的贞洁必须交给我所心爱之人，你凭什么张口就要夺走我的贞洁？难道我看上去是那种人吗？」
不对，说不定看上去确实很像那种人。
她听完后像几天没有浇水的花一样整个人都焉了下去，再没有之前那开朗的样子了。
但她振作的非常快，又抢在我转身离开前向我提出了问题：
「你又为什么要来这里呢？你有这么强的实力，为什么选择来赚这点小钱？当个英雄躺着收钱不好吗？」
这个问题问的很好，可以说是问在了我的痛楚上。我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转而开始反问她：
「那你呢？你想回王宫吗？」
「不想。」
「为什么？你本身没有任何实力，在国王的保护下可以享受荣华富贵，衣食无忧的生活，却为什么不想回去呢？」
「我不想再引发战争了。而且我想要自由…想要回到家乡。」
「难道王宫里的荣华富贵不好吗？」
「小时候是天天想着能在院子里挖到爸爸藏起来的金子，后来钱怎么花都花不光，就不想要啦。」
「你看，你对王宫的荣华富贵没兴趣，我对英雄的功成名也一样没兴趣。人就是这样贪得无厌的，得到了梦寐以求的东西之后总会腻烦，很快又会有新的欲望。」
当然这只是我不想做好人的理由中其中一个。
「呜哇…你这家伙...因为腻烦了当好人，就想做一个不受约束的坏人啦？」
她用像看待怪物一般的眼神看着我，我立马就回敬过去一个相同的眼神。两人同为神人，她凭什么有资格对我使用这种眼神，真是的。
「然后呢？那现在你自由了，又有什么新的欲望了？」
「是啊，现在自由了呢。」
她停下来思考了一会儿。
「要说有什么欲望的话…虽然不算是新的欲望啦…我一直很想要爱情。」
「爱情？人生都烂成这样了还要个屁的爱情。」
「那我还能怎么办嘛，刚到谈情说爱的年纪就被艾拉利亚的国王抓走，那之后连一个年龄相近的人都没说上过话。」
「就一定要年龄相近？你长这么大遇到了这么多的人，年轻的，聪明的，温柔的，善良的，帅气的，强壮的，就没有看得上眼的？」
「…这里确实没有，但小时候村里有一个。」
「那你那时候怎么没把他拿下来？」
「也不是所有人都会喜欢我的啦，你不就是吗。」
「我是特例，你不用把我算在内。」
正常人当然不可能不会爱上这女人。她长得过于漂亮，漂亮到可以让人类这种生物不在乎她的所作所为，不在乎她的性格。
可惜我不是什么正常人，或者说不是正常的人类。
八分之一的龙族血统赋予了我一旦爱上别人后就很难变心的忠诚，而我心中已经有了所爱之人，所以不会轻易喜欢上别的女人。更何况我本就无法接受肮脏的女人。
龙族的这份忠诚确实是美好的，但也并非没有缺点。
这份忠诚建立在它们的强大和稀少之上，和脆弱的人类不一样，它们不会轻易死去，也就进化出了这种配偶的制度。
但是人类和龙族终究是不一样的，人类…
「我想要的是和我外貌无关的爱情。」
她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打断了我的思绪。
「可你除了外貌还有什么？」
「我还有脑子！」
她忽然生气了，皱起眉毛鼓起脸颊，气呼呼的看着我，可爱至极。
我被这可怕的表情所吸引，竟无法从她脸上移开目光，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正常人哪里会在生气的时候这样，这明显是故意的表情。没有长久练习绝对做不出来，她应该为此付出过不少汗水。
「你这个表情练了多久？」
「嗯？我练了多久？」
这下愣住的就是她了，显然她以前从未被人问过这种问题。
「研究的时候花了两三天吧，不停调整细节，之后经常用经常用，就变成条件反射啦。」
当我从她的这份可爱中缓过神后，不知为何心中多了一份不爽。
倒不是说是生气了还是怎么的了，反正就是很不舒服。有一种什么地方被堵住了的感觉，想要发泄出去。
对了，原因出在这个女人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