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七節 暗潮初現
晨霧依舊籠罩江南水道，河面像一面被霧氣揉碎的鏡子，映出朦朧光影。李小魚與吳姓少女肩並肩站在水道旁，竹牌仍握於少女袖中，微微晃動如暗礁浮影。河岸的風聲、水聲，以及遠方偶爾傳來的鳥鳴，似乎都在提醒他們這片江水，從來不會平靜。
「這片水道，看似平常，卻暗藏漩渦與暗礁。」李小魚語氣平穩，眼神掃向水面每一處細微波動。
少女凝視著他，眉梢微挑：「暗礁？還是陷阱？」
李小魚低聲應道：「都可能。你手中的竹牌，就是探路的工具，也是你的眼。」
少女手指微扣竹牌，感覺到一絲沉甸甸的責任。「若我稍有遲疑，便可能葬身水底。」她的聲音如江面微波，低沉卻堅定。
李小魚點頭：「沒錯。江南水道的浪，能吞沒無數強者，也能讓有心者翻身。你既選擇跟我同舟，就得學會與水共舞。」
兩人開始沿河而行，每一步都盡量輕盈，像在水面漂動的落葉，避免觸碰暗礁。霧氣之中，水面浮起細碎波紋，每一次水波都可能掩藏危險。
忽然，河面一陣細微的波動，像有水下暗流悄然湧起。少女頓時警覺，竹牌在指尖顫抖，她低聲提醒：「小魚，有水下暗礁！」
李小魚點了點頭，手勢示意她稍退一步，然後腳步穩健地踏向安全水道。霧氣裡，兩人的身影與水波相互交錯，如同一幅流動的畫卷。
「你的判斷，很準。」李小魚目光深沉，卻帶著一絲讚許。
少女眼中閃過一抹異樣的情緒，既是警戒，也是第一次對同行者的信任。「若不是你指引，我可能早已踏入暗礁。」
他微微一笑：「水之道，危險與機會並存。若你能信任水，也能信任我，就能行得更遠。」
霧氣再度翻湧，江面上出現更明顯的漣漪。鹿隱在遠處林影中觀察，手中竹籌微微轉動，他的目光如江水般深邃，低聲自語：「小魚，你終於牽上了那枚活水……很好，接下來，便讓你們二人，在浪裡試試，看能否浮得起。」
水下，暗礁如沉默的巨獸，悄然擋住江水流向。兩人被迫同時判斷水道走向，協作避開暗礁。李小魚伸手握住少女的手腕，輕輕拉她躲過一處險礁。
少女心中一驚，卻沒有反抗，反而感到第一次的安全感。她的眼神變得複雜，警惕與信任交織，像江水被霧氣籠罩的漣漪。
「你……從不慌張？」她低聲問。
李小魚淡淡笑了笑，目光掃向水面：「慌張無用。水會教你計算，也會逼你冷靜。江南水道，唯有冷靜者，方能生存。」
霧氣愈濃，江面暗潮洶湧。河水像有意識般拉扯兩人的步伐，每一波都測試著他們的默契。
「看來，鹿隱先生布下的局，遠比我想像中更深。」李小魚心中暗想。
少女聽到「鹿隱」二字，眉頭微蹙，但沒有回應，只是緊握竹牌，更加專注於水流變化。
霧氣中，鹿隱的黑衣人悄然現身，卻始終保持距離，並未直接干涉。竹籌在鹿隱手中輕輕轉動，暗示水下新一波暗流正在形成。
李小魚察覺到異常，低聲對少女說：「有動靜，不用回頭，只需順流而行。」
少女點頭，兩人默契同步，像江水裡的兩塊礁石，相互支撐，不被暗潮吞沒。
江水忽然高漲，漩渦形成，暗礁周圍水流急促。李小魚伸出手拉住少女，兩人同時躍過水下暗礁，腳尖踩在水面微微隆起的浪尖上，順利落到安全水道。
「呼……差點。」少女氣息微亂，但眼中閃爍著戰意與興奮。
李小魚輕聲笑道：「這只是第一波暗潮。真正的浪，還在後面。」
霧氣裡，他們的身影與江水交錯，竹牌反射出微光，像暗潮下浮動的信號。兩人的步伐開始逐漸同步，心跳與水波共振。
鹿隱在遠處林影中觀察，手中竹籌再次擺動，口中低語：「小魚，你與她的配合……不錯，但暗潮才剛開始。」
江水拍岸聲越來越響，霧氣翻湧，江南水道的暗潮如沉睡的巨獸逐漸甦醒。李小魚與少女在浪尖上站穩，眼神相對，彼此心中都明白——接下來的水道試煉，不僅是對身手，更是對信任與智慧的考驗。
「姑娘，接下來的水流更急，你能跟上嗎？」李小魚低聲問。
少女緊握竹牌，眼神堅毅：「若你能引我過去，我便不退。」
他微微點頭，兩人踏入下一段湍急的水道，江水拍擊，浪聲如鼓，霧氣與水波交織成無形的屏障。江南的暗潮，已經全面啟動。
遠處林影中的鹿隱低笑，眼中閃過陰冷光芒：「水已動，浪已翻……這才只是開始。」
霧氣裡，江水如龍般翻騰，竹牌在少女手中輕晃，兩人的身影在水面上如影相依。暗潮的深處，還有更多未知，更多試探，更深的浪，正等待他們去面對。
江南水道，暗潮初現，浪，正在悄然翻起。
霧氣中，江水拍打岸邊的聲音越發急促，仿佛在提醒兩人——水道的考驗才剛剛開始。李小魚與少女並肩而行，腳步在濕滑的河岸小石上微微打滑，但兩人互相扶持，沒有失足。
「水流已開始變化。」李小魚低聲說，他的目光掃向水面，感覺到水下暗礁的漸次浮現。
少女緊握竹牌，指尖微微泛白，卻沒有退縮。她聲音冷淡卻堅毅：「我明白。每一次躍步，都可能是生死的分界。」
李小魚微微點頭：「江南水道從不平靜。你我同舟，不只是為了過河，更是要學會在浪中立足。」
霧氣中，水波翻滾，兩人必須協同應對。李小魚率先做出判斷，他腳步輕盈，身形如水，帶領少女繞過第一個暗礁。
「小魚……你果然不同凡響。」少女低聲說，眼中閃過一絲敬意。
他淡淡笑了笑：「水教會我觀察，也教我等待。你呢？」
少女沉默片刻，眼神如江面般深邃：「水教我謹慎，也教我信任。」
兩人的步伐漸漸同步，江水拍擊浪尖，水面映出的光影交織如畫。他們第一次真正意識到，彼此並非對手，而是同舟共濟的盟友。
遠處林影中，鹿隱的目光如寒水般深沉，他手中竹籌微微擺動，暗示水下新一波暗潮即將湧起。他低聲呢喃：「小魚，你引出了她，也引出了浪……真正的試探，才剛開始。」
突然，水面下一陣漩渦升起，兩人的腳步被迫停下。李小魚迅速拉住少女的手腕，使她穩住身形。
「小心！」他低聲警告，目光緊盯水下。
少女緊握竹牌，臉色微白，但眼神更加堅定：「有你在，我不退。」
兩人彼此對視，霧氣中彷彿只有他們的呼吸與江水的低鳴。李小魚深吸一口氣，身形微曲，借助水流的反彈，帶著少女躍過暗漩，穩穩落在安全水道。
「呼……差點。」少女喘息，但眼中有一絲興奮與戰意。
李小魚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欣賞：「這才只是第一波暗潮，後面還有更多。」
霧氣逐漸加厚，水面波光蕩漾，暗潮如沉睡的巨獸，正在悄悄甦醒。兩人的身影在水面上如影相依，竹牌在少女手中閃著微光，像是暗潮下浮動的信號。
「小魚，你真能帶我走過這片江水嗎？」少女低聲問。
他淡淡一笑，伸手示意她緊握竹牌：「既然你願與我同舟，我自然會引你過這片水域。但江水從不寬容，我們必須保持警覺。」
霧氣裡，江水翻湧，暗潮愈加明顯。遠處林影中，鹿隱低聲笑了起來，手中竹籌一轉，又有數名黑衣人悄然在水岸布置，製造出第二道暗潮。
李小魚感知異樣，對少女低聲說：「有人在觀察，但不用回頭。順流而行即可。」
少女點頭，兩人再次踏入水道。這一次，江水更湍急，漩渦更大，每一次跳躍、每一次踏步，都需要極高的協調與默契。
「你很穩。」少女低聲說，她開始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心。
李小魚淡淡笑道：「因為我不只是看水，也看你。信任，是在浪中建立的。」
兩人並肩而行，江水拍岸聲如鼓，霧氣與水波交織成無形的屏障。暗潮下，鹿隱的眼神如寒冰，他低語：「水已動，浪已翻……小魚，接下來，看你們如何共渡。」
霧氣裡，江水翻騰，竹牌微晃，兩人的身影在浪尖上漂動，如暗潮之中唯一能立足的礁石。每一次躍步、每一次避險，都是信任與智慧的試煉。
江南水道的暗潮，真正的挑戰，才剛開始。
少女神色複雜，第一次感到自己不再孤單。兩人心中同時意識到，眼前這片水，不僅是江南水道，也是彼此心意的試煉場。
遠處，鹿隱透過晨霧，目光如江水般深不可測。他手中竹籌輕輕旋轉，指尖的每一次擺動，都像在暗中推動江水下的無形漩渦。數名黑衣人悄然散布在林間、河岸及水道附近，動作無聲，彷彿與晨霧融為一體，只留下水面被微風吹起的細碎波光。
「小魚，你終於牽上了那枚活水。」鹿隱低語，聲音沉得像深潭，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接下來，便讓你們二人，一同在浪裡試試，看能否浮得起。」
江水隨著風勢與暗潮翻湧，拍岸聲像密集的鼓點，震得人心底微微發顫。霧氣像薄紗般裹住河岸，兩道身影站在江邊，既清晰又模糊，像是水面上的倒影與實體交錯。
李小魚面色沉靜，眼神如夜色般穩定，他的呼吸平緩而有節奏，仿佛每一次吸氣都在計算水下暗流的變化。低聲對少女說道：「有人在觀察，但無須驚慌。若真有人盯著我們，這正證明——我們已落入局中。」
少女緊握竹牌，手指因緊張而微微發白，眼神如弓弦般繃緊，盯著遠處林影。她能感受到暗潮下的無形壓力，那是一種不動聲色卻無比致命的威脅。她咬牙，低聲道：「既是局，你又何以從容？」
李小魚的眼底閃過一絲冷意，嘴角勾起微微笑意，但笑容中帶著冰冷，如同江水深處的暗礁。他緩緩轉頭，視線掃過少女的臉龐，像是在測量她的心理與膽識，語氣淡卻不容質疑：「因為我，從來都是要在局中走的人。」
霧氣被江風捲動，水面上波光忽明忽暗，像是無數細小的眼睛在注視著他們。少女微微退了一步，但仍未收回竹牌。李小魚伸手指向水面，示意她觀察水流的走向，低聲說：「浪起之處，不只是江水，也有心機。若想立足，需先知水深。」
少女的呼吸跟著水面起伏，眼神逐漸穩定，她開始細細觀察江水中的暗流，感覺到每一波水紋背後都似乎隱藏著一種節奏，一種力量的流向。她低聲問：「你的意思是……這暗潮，也在試我？」
李小魚點頭，眼神如同穿透晨霧的利箭：「正因如此，我們需要同舟而行，觀水深，測心意。若各自為戰，只怕連浪頭都無法跨過。」
少女手中竹牌微微震動，像是感受到李小魚的心意，也像暗潮下水流的回響。她沉默片刻，終於緩緩點頭，低聲說：「那就……同舟。」
李小魚微微一笑，伸手作揖，語氣平靜卻透著威勢：「好。從今日起，水路既開，我們便先觀水深，再議翻浪。」
鹿隱在遠處林影中微微一動，竹籌再次旋轉，黑衣人依舊無聲布陣。水面波紋被微風吹起，暗潮漸漸匯聚成更深的漩渦。
「這一役，才真正開始……」鹿隱低聲喃喃，目光如冰：「小魚，你會如何游出我的水？遺孤，你又能在暗潮中屹立多久？」
江南河畔，霧氣、風聲、江水拍岸，以及兩人的身影，交織成一幅縝密的布局圖。暗潮下，既有水的漲落，也有人心的波動。浪，正在悄然翻起，而這片水面下的真正試探，才剛剛展開。
霧氣愈發濃厚，江面上的波光如碎金般閃爍，卻透著不可測的深沉。水面微波蕩漾，拍岸聲聲入耳，像低沉的鼓點，也像暗潮下的脈搏。李小魚與少女並肩而立，身影在霧氣中若隱若現，每一個呼吸都帶起微微水花，像是暗潮下的漣漪。
李小魚的眼神掃過江面，隨即低聲對少女說：「浪正在聚，暗潮不只是水的漲落，更是局勢的流轉。你必須明白，每一步踏出，都是試探，每一次呼吸，都可能決定生死。」
少女握緊袖中竹牌，指節微白，目光卻毫無退縮。「我早已在水中學會翻浪，心中只有前路，沒有回頭。」她的聲音平靜，卻帶著寒光，如江面下堅硬的礁石。
李小魚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欣賞：「很好，你有自己的立足之地。若能與我同行，便能在暗潮中立於不敗。」
他輕輕踏入江中，水至膝蓋，波紋如水紋棋局般擴散開來。少女跟隨其後，每一步都穩如浮舟，她手中竹牌隨水面晃動，似乎與水流呼應。
霧氣被江風捲起，帶來淡淡水氣，像在為這場角力布下無聲的幕布。遠處林影微動，鹿隱目光如江水深處的幽光，指尖竹籌輕輕擺動，黑衣人像暗流般散佈在河岸與樹影之間。
「小魚，你以為掌握水流就能掌控局勢？」鹿隱低聲喃喃，聲音如冰，「水下有暗礁，也有潮湧，你們的每一步，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李小魚感受到風中細微的異動，眉頭微蹙，但面色依舊沉穩。他轉身對少女說：「你感覺到了嗎？不只是水，還有眼睛在暗中盯著我們。每一次波動，都是試探，我們要用心去感受水的節奏。」
少女微微點頭，目光如寒潭般深沉：「我感覺到了……風、水，甚至連霧，都帶著壓力。」
李小魚心中暗暗計算，步伐不快卻穩健，他知道這是鹿隱設下的第一波試水，目的在於觀察兩人的默契與心智。他緩步而行，與少女保持一定距離，每一次踏水都像在測量彼此的反應。
「姑娘，這場試探，不僅是身法，亦是心智。若心浮動，暗潮自會吞沒。」李小魚低聲道，語氣平靜卻帶著威懾力。
少女收緊竹牌，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既有孤絕，也有一抹信任。「我明白。」她輕聲回應，腳步與他同步，水面泛起連綿波紋，如兩條水中魚，既競逐也共舞。
霧氣中，江面波紋與腳步呼應，每一次踏水都帶起微微漣漪。李小魚隨即試探地改變步伐，微微側身，水流順勢而動。他眼神一轉，觀察少女的反應。
少女瞬間調整身形，像水面上的漂葉般隨波而動，竹牌微晃，波紋擴散到江面，恰好抵消李小魚的微動。這一刻，兩人像是水中的棋子，互相角力卻又互相呼應。
遠處林影中，鹿隱微微點頭，竹籌輕輕擺動，黑衣人隨之微調，水下暗潮悄然翻湧。他眼中閃過一絲陰冷的光：「小魚，你以為只是試水？水下的漩渦，才是考驗。這兩人，究竟能浮多久……」
霧氣愈濃，江面波光如碎金，水下暗潮湧動，李小魚與少女的身影在水光中交錯。他們不僅在觀察水流，也在觀察彼此。每一次目光交會，都是無聲的暗潮角力。
李小魚低聲說：「既然身在局中，便要懂得如何與暗潮共舞。」
少女回視他，目光中有寒光，也有初次的信任：「我願與你共舞。」
此刻，江水拍岸聲愈發強烈，風聲捲動霧氣，竹牌在手中微晃，波紋漸漸擴散。暗潮在水下悄悄聚集，而他們的腳步、目光、呼吸，都是這場無聲試探的每一個落子。
鹿隱在林影中觀察，嘴角微微上揚，竹籌又一次輕轉：「小魚，你已踏入浪中，遺孤，你已握住活水。真正的試探，才剛開始。」
江南河畔，晨霧、江水、暗潮、竹牌與兩人的身影交織成縝密的局勢圖。水面上，浪漸起；水下，暗潮翻湧。這一役，真正的試探、角力、心智與信任，才剛剛展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