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们信奉的女神并不是凡事都会保佑你们。”
既然打算说些过激的话帮助缇安觉醒，那诺维雅也不再留情。她看着缇安错愕的表情，又补了一句。
“至少这场战争的胜利，是属于帝国的。”
诺维雅想先动摇缇安对女神的信仰。毕竟缇安的身份是圣子，在明面上也是圣王国宗教界的一号人物。
即使缇安是傀儡，他自幼有也一定接受过很多宗教教育，并对所谓的起源女神非常虔诚。
所以从这方面切入，可以让缇安更快意识到自己是被圣王国蒙蔽了。
诺维雅虽然明白，破坏缇安长期坚持的信仰很可能对他的心灵造成不可磨灭的伤害，但她还是选择这样做了。
长痛不如短痛，即使缇安真的因此而一蹶不振。诺维雅也会负起责任，想办法安慰他，照顾他的。
毕竟缇安的身份对帝国来说很有用，嗯，就是这样。
和诺维雅预计的完全不同，缇安听到诺维雅的话后，虽然表面上露出难堪的样子，但心里却非常高兴。
对了，就是这样，我要的就是这个。
诺维雅这种穷追猛打的逼问，正是缇安现在所期盼的。
缇安怕的是诺维雅无视他，这样会让缇安不好掌握诺维雅的情绪。
而现在诺维雅主要要跟他吵架，缇安自然是相当开心的。
说到底，圣王国和帝国现在还处于对立状态。缇安直接顺着诺维雅的话跟她爆了，也不会显得太过奇怪，可以解释成缇安对圣王国非常忠诚。
那就直接开爆！
做好打算的缇安也不拖沓，他身体后仰，靠在豪华马车里的松软靠背上。同时双手交叉放在腹部，双眼微眯盯着诺维雅，表现出一副傲慢的姿态。
“女神自然不会眷顾所有人，尤其是那些傲慢的，自大的，不虔诚并且短视的人。”
“只有真正虔诚，并坚定信念付出努力的人，才会得到女神的眷顾。”
“另外，我要提醒你，诺维雅将军。这场战争还没有结束，如果你想要找人歌颂你攻占圣城的胜利，那我得提醒你那只能算是一场战役罢了。”
缇安表现出来的对抗态度在诺维雅的预计之内。如果缇安很容易就被她说服，放弃自己的信仰，那缇安也不会心甘情愿给圣王国高层当那么多年的傀儡了。
诺维雅怕的是缇安无视她，像之前一样不跟她说话，这样就会让诺维雅的计划陷入僵局了。
现在缇安愿意和她争论，那诺维雅就有机会逐渐瓦解缇安的心理防线。
“您的话我不能认同，圣城对贵国来说难道不算主要的存在吗？”诺维雅双手抱胸，盯着缇安的眼睛强调道。
“据我所知，圣城里有很多重要的宗教建筑，甚至还包括了女神的神像。”
“难道你们的女神愿意看到这些东西落入帝国手中吗？”
“那又如何？”缇安表现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帝国会摧毁那些建筑？会摧毁女神像吗？你们当然可以这样做，但这会让你们在未来的谈判中失去很多筹码。”
“诺维雅将军，你必须承认，即便你成功攻入了圣城。也有很多事情是你，或者说你背后的帝国不能做的。”
缇安耸了耸肩，好看的脸上故意露出一丝嘲弄的意味。
缇安的这番话让诺维雅略感意外，看来眼前这个漂亮的男人并不像她想象的一样蠢笨，甚至智力和逻辑能力上远超常人，完全能胜任圣子的身份。
看来圣王国的高层并没有为了方便控制缇安而把他培养成傻瓜，而是通过宗教和人际关系等多种因素控制住了缇安。
不过缇安的话在诺维雅眼里看来只是狡辩罢了。不管缇安再怎么辩解，他都无法回避一个核心问题，这场战争对圣王国来说本就是一个错误。
诺维雅打算直接把这个事实摆出来。
“那圣王国又从中获得了什么好处呢？”诺维雅假装不在意的捋了下她的金发，轻笑一声回应道。
“故意把圣城让给帝国，然后再通过谈判的方式将圣城交换回来？”
“恕我直言，圣王国是需要定期演一场复国的戏码凝聚人心吗？”
说到这里，诺维雅刻意换了姿势，她和缇安一样靠着座位，并翘起左腿。这一姿势让诺维雅完美的身材和修长的双腿在深色的军官服和灰色的马靴包裹下更好显露出来。
这个坐姿很放松，让诺维雅感到很舒服，她眯了眯眼，故作疑惑道。
“这不太可能吧，缇安殿下。”
诺维雅觉得她的这番话会给缇安致命一击，至少也能让缇安陷入混乱，但缇安却很快回复了他。
“看起来您在质疑这场战争对圣王国的必要性。”缇安冷冷的说道。
“这就不劳您费心，在我看来。这场战争对圣王国意义重大。”
“即便会受挫，即便会损失一些短期利益。圣王国也必须选择这场战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