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侦讯室,叶卡捷琳娜迅速走进洗手池,对着镜子不断冲洗脸上的殷红,令过热的大脑快速降温。平常不施粉黛的美艳面孔,过水后释出难以掩盖的娇媚诱惑,动人心弦。
同样在洗手池前调整心态,喵呜淋湿之后,只像一只落水的小猫,没有什么成熟味美的感觉。
“喵呜,你的脸也太红了吧?就像是摔进上千温度的岩浆池,被人捞出来后,又去蒸了一次桑拿一样。”
喵呜五十步笑百步道,叶卡捷琳娜白了她一眼,心神还游荡在刚才和苏特坦白自我的时候。
尽管苏特是没有太多表示,皱着眉仰起头,眼神里闪烁着一丝惊讶,话都没说一句,但是,那种对苏特冷不丁地居高临下,带来的掌控感令叶卡捷琳娜深深迷醉,就像是......解锁了一种新的姿势一样惊喜。
好吧,三两句话还不足以改变这女人的病态,恐怕未来相当长一段时间,叶卡捷琳娜暂时会处在酝酿情绪这一阶段。
“喵呜,之后还要汇总报告提交上级,真烦啊!不过,一想到不用再和玛琳打交道,心情又稍微平复了一些。”
“有这么夸张?你也把小玛琳看得太可怕了吧。”
“当然不夸张咯,喵呜的!唉你是没有亲眼看到那孩子大发神威时的面相,感觉跟平时都不是一个物种了,再有听她说话的时候,总有股凉意在本猫背后直窜腾,呜呜的,瘆猫!”
喵呜做贼心虚地诉苦,挑三拣四掩去自己犯的毛病,专挑苏特敲打她的话说,给人形容的如洪水猛兽一般。
“喵呜,你说,这玛琳,是不是,其实......”
“可以拉拢到异局来上班?”
“你!......说话能不能不要大喘气,吓死我了!”
给叶卡捷琳娜的心脏都吊到嗓子眼去,喵呜挠了挠头,有点搞不懂她为什么这么大反应。
难道她说的话很蠢吗?(叶卡捷琳娜:点头)
“不过,虽然小玛琳做事那么可靠,但是......”
打开侦讯室门,叶卡捷琳娜看着已经安然睡去的玛琳,眼底的温柔是藏也藏不住。
再凶猛的纯粹,睡着之后,依然是那么无害可爱。
......
次日,玛琳照常上学,姬无言依旧在请假中。
和几位靠谱的大人串通一气后,朱莉丝还不知道自家小姐昨晚到底干了什么事,只是从第二天的新闻播报中了解到,昨晚柏桉市发生了数起瘟疫暴乱,目前具体伤亡暂未详细报导。
苏特在得知此情况时,立刻就要求叶卡捷琳娜联系喵呜,让她们时刻追跟最新情况,以便向他汇报。
追随【瘟疫】的教团中人,短期内必然还有其他活动,昨晚大概率只是牛刀小试,多搜集信息,才能推断出这帮人的真实目的。
“但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苏特先生咯,如果不是您愿意尽心尽力,姬无言同学大概率活不下来,至少,她的遗憾一定会滞留一辈子。”
醒转之后的玛琳,依旧是第一时间表达对姬无言心理健康的关爱,同时,她强烈要求苏特,在与外敌战斗的层面,多给予她一些指导,不能每一次都是依赖苏特发力。
“我好歹也是完成了两次试炼,从苏特先生那里获得到两个异质,算精英战力吧,结果这次和源的战斗,我却没能撑到最后。”
“那是因为瘟疫之源的力量,本就不是你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孩能应付的,更不要说她当时,还有教团暗中供给异能持久作战,你能单打过才是奇迹。”
“意思是她不作弊的话,我能赢对吧?”
“不,我可没这么说。”
打消玛琳好高骛远的念头,苏特点了点她的额头,让她多多注意当下。
盒饭里的菜快要凉了。
“赶紧吃完吧。哦,对了,你下一节课是竞游课对吧?赶紧补充体力,别热身的时候抽筋了。”
“我才是要提醒您,别被年轻女孩白花花的身体迷惑心智,转头去做危害公序良俗的事,那样我会糗死的。”
“放心,我不会这么做......用你的身体。”
“您自己的身体也不行啦!”
和空气斗嘴,玛琳的俏脸染上两片红晕,与她同桌吃饭的付惊鹊和瑟琳娜,还以为她是吃到辣椒,给脸蛋辣出红温。
不,以玛琳家女仆的营养学水准,按理说根本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但二人也不可能真的去问玛琳,此事最后,成为一时的未解之谜。
橡树学院的游泳类课程一般在独立体育馆那边进行,由特战院负责日常管理,人员调配(男女分隔),一定程度上形成在野的学生会制度及小团体,以至于特战院的学生一向不怎么待见理工院的学生,认为对方屈从理事会的安排,丧失了作为学生的主观能动性。
对于以中央直属研究型高校为升学目标的玛琳和付惊鹊而言,这种另类的文武之争她们从没有关注过,考中央直属要过统考笔试,实战复试以及最终面试,挑的是全面发展的人才,哪有时间分什么文武,过不了都是废物!
但瑟琳娜作为混迹理事会和在野学生会(在野党)的象牙塔社会人,对于这种学生纠纷可谓了如指掌,午饭时就很主动地和玛琳汇报,提醒她小心来自野蛮人的恶意。
“?”玛琳和付惊鹊同时问号脸。
“这个什么类似学生会组织的无名团体,是今年才成立的吗?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实际上从橡树学院对外招生以来,这个风气就一直存在......”
“嗯,他们这么明晃晃地排斥理院学生,老师不会过问吗?理事会的人不插手吗?”
“呃,还谈不上排斥的说法......”
“在野学生会,难道他们想要推翻理事会的领导,重新建立废墟之上的新橡树学院?”
“不,应该没有那么夸张,......”
瑟琳娜嘴里念着一些难懂的话,但总体意思还算是表述清楚,这个所谓的在野学生会并没有越过红线,而是擦着红线给理工院的人下马威,贯彻一种自古有之的传统。
......完全是莫名其妙的思想。
玛琳和付惊鹊相视,都从对方眼里看到相同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