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作为高中时期的同桌可能要坐在一起很长时间,我只是想打好和我的同桌之间的关系,
如果以后有哪些话无意间让你不舒服了,请你给我说,那并不是故意而为之,我会注意的。”
至此,在之后他与宋铮筠的所有交往中,却偷偷喜欢上了这个女孩。
他宛如越南战场的霉国士兵一样,斟酌和她说过的每一句话,让她永远不会发现自己的感情。
恋爱就像一场豪赌,有人赢得盆满钵满,在朋友面前炫耀着恋人的喜欢自己的证明。
有人输的倾家荡产,一些人甚至在女生明确表示讨厌他后,依旧执迷不悟,认为对方只是傲娇罢了。
最终发现【一直以为是傲娇的人竟然真的不喜欢我?】原地带上小丑面具。
赌徒若是想不输的倾家荡产,最保险的方式就是远离赌桌,根本不下注。
而陈蝉懿作为一个各种意义上都一穷二白的人,他只能用暗恋来作为“自己的喜欢对他人毫无用处”的遮羞布,以保住自己最后的尊严。
原本打算打算毕业以后,就将这段对于自己美好的感情永远封存在记忆里,却没曾想自己一夜之间从男人变成了女人,而第一个见到的熟人就是自己暗恋的人。
现在只能默默祈求自己最爱的老天爷,不要让她一上来就问自己上哪去了。
病房门被咔嚓一声推开,她回过神来收回目光,查房的护士见陈蝉懿已经醒了,连忙与护士站联系。
正在熟睡的少女悠悠转醒,显然护士并没有照顾陪护人员的的想法。
宋铮筠活动着有些僵硬的脖子,露出脖颈上绕着的珍珠吊坠,皱着眉抬手挡住晃眼的阳光,清了清嗓子向她问道:
“陈蝉懿人呢,而且他为什么连手机都没拿走?”
真不愧是音乐天才,一句话就杀死了比赛。
陈蝉懿欲哭无泪的看向胸口处,什么拿不拿手机的,如果我说睡一觉胸口就长了这两坨,二弟还驾鹤西去了,甚至还有了系统你信吗。
她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很没有道理,为什么偏偏是你会在这里?我记得没给你发消息啊?
“呃...嗯...”已经没有精力去适应大概是自己现在这副身体的声音了。
长发落下替她遮挡着宋铮筠的视线,她僵硬的转动脑袋,好像自己也用像猫头鹰睡姿睡了一晚上导致脖子落枕一样
她悄咪咪的打开手机,点开只有两人的通讯录,一个是自己为数不多死党,一个就是面前的黑发少女,点开宋铮筠的聊天界面,
“?自己什么时候给她发语音了?”
她没多想的点开那条语音,下一刻,强烈的求救声从手机里传出,在只有两个人的房间里回档。
“对的,就是这个,你为什么能打开他的手机?”宋铮筠似乎丝毫没有意识到不对劲的又追问一句。
陈蝉懿被她问的无话可说,但再装聋作哑显然是说不过去,索性直接举白旗投降:“额,你能不问了吗?”
“不问?我为什么不问?”宋铮筠显然不满意这样的回答,语气带上戏谑“我再不问说不定一个罪犯就跑了呢,我换个说法,他对你做了什么让你能找我求救?”
陈蝉懿有些被她逼急了,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甚至一觉起来被告知性别都换了,却被人扣上了犯罪嫌疑人的帽子,语气也带上了些火气:
“你怎么就忽然说别人是罪犯了?就算是罪犯现在也没证据能证明吧。”
“好,我承认确实没什么证据。”宋铮筠点头走到她面前,盯着陈蝉懿的眼睛:
“那你说说,为什么你一个求救的人要为犯罪嫌疑人辩解,我见到你的时候,你可是穿着睡衣躺在床上怎么喊都喊不醒呢。”
她步步紧逼,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而在我说出陈蝉懿这个名字的时候,你甚至异常反应都没有,显然你是认识他,那么为什么明明在他家里,现场却只剩下一个晕倒的你呢?陈蝉懿又去了哪呢?”
陈蝉懿眼神躲闪支支吾吾,脑子一团乱麻:“我…我晕倒了,就肯定不知道了……”
见面前这个女人支支吾吾问不出个所以然,宋铮筠断定她显然知道些什么却装傻充愣搪塞自己。
于是她没了耐心,左手伸出一把抓向陈蝉懿的衣领,即将碰到时却停在半空。
陈蝉懿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抓住她的手腕
“你…你干嘛”
“手倒是快”宋铮筠冷哼一声,右手弹出揪住陈蝉懿的领口,一把将她提了起来:
“我特么不管你和他计划着什么,为了恶心我吗?!我没心思陪你们玩,用他的手机叫我过来,那就让他自己滚出来见我,还完我的医药费,你们就可以滚了,懂吗!!”
陈蝉懿被她的吼声吓得一哆嗦,她虽然知道宋铮筠对陌生人没什么耐心,但通常会只对其采取不理睬的态度,这样对着陌生人爆发如此大的情绪还是第一次见到。
咚咚咚,病房大门被推开,医生随着护士推着车子进入病房。
见状宋铮筠松开手,让陈蝉懿坐回床上,越过医生走出病房,随后将门嘭的一声重重关上。
医生:“病人家属…”
“我不认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