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哟，还生气了呢。”
她不想去相信，她记下了12位魔女的全部姓名，这是她思想上最后的挣扎，她还不知道主人的名字呢。
就算主人是罪无可赦的魔女又能怎样，反正自己这条命是她救的。
依白不想理她，翻开魔力基础书籍看了起来。
”哼，固执。“
魔法师等级划分，基础魔力亲和，魔法师冥想入门，魔力感知与引导，魔法师进阶技巧......
初级魔法师……形成初步的魔力漩涡？
她下意识地内视自己体内那个缓缓旋转的魔力漩涡——那正是琳引导她刚刚凝聚成功的魔力漩涡。
按照这本书的描述，凝聚魔力漩涡是成为初级魔法师的标志，是正式踏入魔法之道的起点。
可她……明明才接触魔法多久？甚至在此之前，她连魔力亲和是什么都不知道，她直接跳过了魔法学徒和见习魔法师两个大阶段！
管理员老头之前的话再次回响在耳边，老头把她当成了刚刚入门的魔法学徒了。
“呵，看到了吗？”脑海中的声音再次响起，“我说过，你的天赋和体质都强得离谱。凝聚魔力漩涡对你来说，以后也只会像喝水一样简单。这根本不是那个魔女的功劳，这是你自己，或者说……你这份特殊带来的必然结果。”
依白的手指死死抠着书页的边缘，纸张发出轻微的撕裂声。她强迫自己继续往下看，翻到魔力漩涡进阶技巧与风险这一节。
魔力漩涡的稳固与扩张，魔力漩涡初成时极为脆弱，需通过冥想与精细操控逐步稳固。强行扩张或注入过量魔力，极易导致漩涡崩溃，轻则魔力尽失，重则损伤精神本源，甚至危及生命……
魔力反噬，在漩涡未稳固前，切忌尝试超越自身掌控极限的魔法。施法失败或魔力失控，能量将优先反噬施法者自身，漩涡首当其冲，后果不堪设想……
“啧啧啧，”脑海中的声音咂着嘴，“看看，多危险啊。可是你呢？在凝聚那玩意的时候，差点把自己灵魂都撕裂了，结果呢？不仅没死，漩涡还成了！你猜猜，这是不是你那好主人精心计算好的？让你在生死边缘走一遭，既加速了你的成长，又让你对她感恩戴德，多划算的买卖。”
“我当时失控难道不是你在搞鬼吗？”依白越发觉得脑海里的声音不可信。
脑海中的声音发出一声短促而尖利的嗤笑，带着一种被冒犯的恼怒：“我搞鬼？你倒是还挺高看我的，在一位魔女面前，我这点可怜的灵体可不敢做什么，我只是吃了点你的魔力维持生存而已，至于你失控那是你的体质问题而已。”
“当时就算她不出手，你说不定也能扛过去，再不济我也会勉为其难的拉你一把。”
“所以说，主人不是故意的咯！”依白恍然大悟，“而且，我之前没魔力，原来是被你偷了啊！”
“咳……”脑海中的声音——老鬼——像是被呛了一下，那点被冒犯的恼怒瞬间被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取代，随即又强撑着发出冷哼，“哼！什么叫偷？我那是借用！借用懂不懂？维持这点残魂不散，总得有点媒介吧？你那点微末的魔力，塞牙缝都不够！”
依白皱起眉，“哟呵，你偷我魔力还有理了？”
“都说了不是偷！是借！借懂不懂？”那道声音瞬间拔高了。
“那好，你把我魔力还回来吧，我连利息都不要。”
脑海中的声音沉默了一瞬，随即气急败坏说道，“小丫头片子！你、你这是趁火打劫！老娘现在这状态，拿什么还？！那点魔力早就化为维持我生存的养料了！你当是金币啊说还就还？”
“哦？”依白挑眉，学着她之前那种阴阳怪气的腔调，“原来堂是个欠债不还的老赖啊？偷吃小辈魔力，还理直气壮？”
“放屁！老娘说了是借！是借！”那声音都气得有点发抖，“老娘当年纵横大陆的时候，你这小娃娃都还没出生呢！我会贪图你那点蚊子腿肉？”
“那您倒是还啊？”依白步步紧逼，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虽然她来历不明又嘴欠，但看她吃瘪的样子，莫名有点解气。
“你……！”她被噎得够呛，半晌才憋出一句，带着一种被肥宅逼到墙角的恼怒和无奈，“好！好！好！算我栽了！不就是点魔力吗？我传你点真本领，真正的魔法，这总行了吧？”
“真东西？”依白心中一动，但脸上依旧不动声色，“什么真东西？不会又是些忽悠人的基础冥想吧？那本书上也有。”她指了指书架上的魔力基础书籍。
“哼！井底之蛙！”她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声音陡然拔高，“那破书上的玩意儿，给三岁娃娃启蒙还差不多！我要传授给你的，可是我族独门秘法，魔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