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晨牧看哪看口袋中仅剩的几百诡币,内心感叹道,作为人类,还是男性,在这女尊社会世界怪谈中,生存可真艰难。于是,他心目中有了一个想法………
冰冷的金属门在身后重重合拢,发出一声沉闷而响亮的“哐——!”
声音在空旷死寂的走廊里被无限放大,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震荡,沿着光滑的墙壁和地板,如同水波般一圈圈扩散出去,撞在对面那扇紧闭的、毫无特色的金属门上,激起无声的回响。
门内。
柚乃背靠着冰冷光滑的门板,身体蜷缩着滑坐在地。深蓝色的长发凌乱地披散下来,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只露出那只纯白的口罩,此刻正随着她剧烈起伏的胸膛而急促地鼓动着。
那一声沉重的关门巨响,像一柄无形的重锤,狠狠砸在她混乱不堪的意识深处。她猛地抬起头,被长发遮蔽的浅棕色瞳孔骤然收缩,像受惊的猫。口罩下,压抑不住的、带着撕裂感的喘息声变得更加粗重。
走了?他走了?
这个念头如同烧红的针,刺穿了被巨大羞耻和失控恐惧所包裹的硬壳。一种更原始、更焦灼的渴望瞬间攫住了她。不能……不能让他离开视线!那阳光下融雪般的气息,那毫无防备的脆弱姿态……那是她的!是她第一个发现的!
一股蛮横的力量猛地从四肢百骸涌起,压倒了所有混乱的思绪。柚乃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冰凉的地板上爬起,身体像没有重量的幽灵,无声无息地“融化”穿透了那扇紧闭的金属门板,再次出现在死寂的走廊里。
走廊空无一人,只有均匀弥漫的冰冷光线。
她浅棕色的瞳孔瞬间锁定了走廊尽头即将消失的一抹白色衣角。没有丝毫犹豫,深蓝色的身影如同融入背景的阴影,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每一步落下都轻若无物,却又带着一种捕猎者锁定猎物般的偏执和迅疾。
…………………
姬晨牧双手插在白色家居服的口袋里,指尖无意识地捻着口袋里那几张薄薄的、边缘有些粗糙的纸片——那是他仅存的几百诡币,也是他在这个诡异世界生存下去的全部筹码。冰凉的触感从指尖蔓延到心里。
他看似随意地沿着光线均匀的通道走着,步伐不紧不慢,眼神带着几分初来者的迷茫,不着痕迹地扫视着四周。这个怪谈主导的区域比他想象的更……空旷,也更压抑。通道两侧偶尔会出现岔路,延伸向更深、光线更黯淡的地方,隐隐传来一些难以名状的、如同金属摩擦或液体滴落的细微声响,更添几分诡谲。
他需要机会。一个能让他迅速摆脱赤贫、并最大限度利用那个“邻居”柚乃的机会。那个瞬间失神、呼吸急促、因他一句未尽的赞美就失控逃走的裂口女……她眼底深处那种扭曲的、巨大的渴望,如同黑暗中的灯塔,清晰地为他指明了方向。
拐过一个转角,通道陡然变窄,光线也黯淡了许多,形成一条类似小巷的短道。一股混合着廉价香水、铁锈和某种腐败甜腻的味道扑面而来,浓烈得呛人。
就在这小巷的尽头阴影里,倚着墙壁站着三个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