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她声音很轻,带着点命令的尾音,下巴微微扬了扬,示意自己的肩膀。
姬晨牧感觉自己像被钉在了原地。
空气里那股混合着顶级玫瑰和冷铁的气息,因为她的躺下而变得更加浓郁,几乎要将他淹没。
他看着床上那个散发着致命诱惑和恐怖压迫感的身影,喉咙发紧。
他艰难地挪动脚步,走到床边。
冰冷的金属床沿硌着他的膝盖。
他伸出手,指尖因为巨大的紧张而有些微颤。
目标,是尤丝娜那隔着薄薄丝质睡袍、依旧能感受到惊人线条的肩颈。
指尖终于落下。
触手是意料之中的冰冷,如同上好的寒玉。睡袍的丝质面料滑腻异常。
姬晨牧屏住呼吸,用上自己仅有的、从以前世界看过的按摩视频里学来的那点皮毛,不轻不重地按揉着尤丝娜紧绷的肩颈肌肉。
动作生涩,甚至有点笨拙。他根本不敢用力,生怕弄疼了这位动动手指就能捏死他的大佬。
尤丝娜闭着眼睛,长长的、覆盖着深紫色眼影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她似乎很放松,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极其轻微的、如同猫咪被挠到痒处的喟叹。
这声音在死寂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像小钩子一样挠在姬晨牧紧绷的神经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姬晨牧机械地重复着按揉的动作,手臂开始发酸,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他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控制自己的手指和呼吸上,努力忽略掉指尖下那具身体散发出的、越来越不容忽视的存在感和冰冷诱惑。
房间里只剩下他压抑的呼吸声,和他手指按在丝质睡袍上发出的极其细微的摩擦声。
气氛,在沉默和这单调的摩擦声中,变得粘稠而……诡异。
就在姬晨牧手臂酸麻得快要抬不起来,精神也绷紧到极限的时候——
尤丝娜那只随意搭在身侧的手,突然动了。
她没有睁眼,只是那只涂着暗紫色甲油的手,如同拥有独立生命般,缓缓地、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慵懒,向上抬起。
冰凉的指尖,没有碰姬晨牧正在按摩的手,而是……轻轻地、若有似无地,拂过了他因为弯腰按摩而微微敞开的领口下,那一小段裸露的、温热的脖颈肌肤!
如同冰蛇滑过!
姬晨牧浑身猛地一僵!所有的动作瞬间停滞!
一股寒意混合着强烈的战栗感,从被触碰的皮肤瞬间炸开,席卷全身!他几乎是本能地想要弹开!
“继续。”尤丝娜闭着眼睛,沙哑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仿佛刚才那一下只是无意识的触碰。
姬晨牧的呼吸都窒住了。
他死死咬着牙关,才没让自己发出声音。
后背的冷汗瞬间浸透了薄薄的制服。
他强迫自己忽略掉脖子上那冰凉的触感和挥之不去的战栗感,手指颤抖着,重新按上尤丝娜的肩膀。
动作比之前更加僵硬。
而尤丝娜那只手,却并没有收回。它像一条冰冷的、伺机而动的蛇,就那样虚虚地悬在半空,距离姬晨牧的腰侧,只有不到一寸的距离。
指尖偶尔会随着姬晨牧按摩的动作带来的轻微震动,极其轻微地、若有似无地,再次擦过他腰侧的衣料。
每一次若有似无的触碰,都像一次微小的电击,让姬晨牧的身体绷得更紧,指尖的颤抖更加难以控制。
暧昧?
不。
这根本不是暧昧!
这是一种赤裸裸的、带着戏谑和绝对掌控的……玩弄!
姬晨牧感觉自己的神经快要绷断了。
他像个提线木偶,在尤丝娜无形的操控下,机械地重复着按摩的动作,承受着那冰凉的指尖如同毒蛇吐信般的骚扰。
每一次若有似无的触碰,都在无声地提醒他:你是我掌心的玩物,你的身体,你的反应,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时间变得无比漫长。
就在姬晨牧快要支撑不住,手指酸麻得几乎失去知觉,精神也濒临崩溃的边缘时——
尤丝娜终于动了。
她缓缓地、慵懒地睁开了眼睛。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瞳里,没有情欲,只有一片冰冷的、如同深渊般的平静和一丝……餍足的玩味。
仿佛刚刚享受了一场有趣的余兴节目。
她没看姬晨牧那副快要虚脱的惨样,只是慢悠悠地支起身,坐了起来。
深紫色的睡袍滑落,重新裹住她修长的身体。
“好了。”她声音恢复了些许清冷,听不出情绪。
“接下来,该你履行贴身秘书的真正责任了!”
“啊?什么……”
“……过来我教你……!”
姬晨牧被尤丝娜按进了被窝里,而后听到了尤丝娜传到他耳中的话,俏脸不由得变得更红了。
笙吹雏凤语,裙染石榴红!蓬莱人少到,云雨事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