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廉价呀。”
眼前的女孩眼尾凛然上挑,她拍了拍床单,双眸满是欢愉。
“这么轻松,就被拿下了。”
“痛,唔呜呜……”
云望舒低声呜咽着,她很痛,痛的无暇反驳对方。
昨晚。
那女孩毫不留情。
暴虐的发泄着她的欲望,肆意践踏着自己的尊严。
甚至没做任何处理。
“你也不想那些录像曝光吧?”
女孩的声音冰冷而戏谑,“所以,你给我记清楚了。”
“昨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因为,我已经玩腻了。”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唔呜呜……”
云望舒哭的更伤心了。
暗恋,就像一场碎掉的梦。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对方竟然会如此冷酷,一点都不负责。
什么叫“玩腻了”了呀?
还说什么“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云望舒总算看清。
眼前那人,根本不是清冷的暗恋白月光,而是病态的暴君。
如她其名。
江雪雁。
矜贵,优雅,暴戾恣睢。
她死死攥紧了床单,直到指节发白,直到哭成了泪人。
“江雪雁……”
云望舒叫出了声,可对方却像没听见一样,脚步依旧。
就这样,江雪雁离开了。
……
疼痛逐渐过去。
云望舒本以为自己会恨对方的。
本应恨她的。
然而,留给她的并非是怨恨,更多的,居然是一种猎奇的快感。
那夜那时。
她追,她逃,半推半就。
她贴颈,她伏耳,全程被动。
迷离,颠倒,错乱……最终,居然成了一种猎奇的快感。
丢人。
她狠命攥扯着床单,指节发白,将其揉皱得一团狼藉。
被女孩子狠狠欺负了。
可自己却……
怎么可能会暗爽啊。
明明,明明自己以前还是男孩的。
“不行。”
“我该恨她的才是。”
“恨她才是。”
可一想到昨晚的经历,猫尾就本能缠住了脚踝,绕上大腿侧。
瘙痒之余,带来一阵异样的欢愉。
“咿呀……”
猫尾贴紧敏感的肌肤,触感过于刺激,让云望舒身体一软,瞬间就瘫倒在床上。
好痒……
尾巴是怎么回事。
是在自,渎吗?
仅仅只是一想到她而已,仅仅只是想到昨晚的欢愉,尾巴就不受控制……
明明自己嘴上说着恨她的,说着不要不要的,说着要反抗的。
那为什么自己会起这么大的生理反应。
云望舒不敢继续思索下去了。
是谁在骗人呢?
莫非……
自己喜欢上了那种反差般的屈辱?
这个念头令她浑身颤抖,猫尾也缠绕的更紧了。
她有些分不清了。
“咿……”
她爬起,然后再次跌倒。
再次抬头时,却看见了一个天蓝色的蝴蝶结。
这曾是她给妹妹的生日礼物。
昨晚。
她曾郑重的为江雪雁戴上。
如今却被弃草芥,随意的丢在床上。
就和自己的命运一模一样。
即使这样想着。
即使被当成了弃子,可云望舒的心中却依然生不出一丝恨意。
自己根本就不恨她。
怎么也恨不起来。
云望舒摇了摇头,苦笑了片刻。
这时,她总算认清了自己。
“呵呵。”
“也许,我就是这么贱吧。”
她早就沉沦了,怎么会恨她呢?
“喜欢……”
“喜欢她……”
如果江雪雁要的是顺从的猫,自己就垂下耳朵;如果她要的是哭泣的玩具,自己就咬住嘴唇。
反正,她早已一无所有。
只是……
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失去了尊严,变成如今的样子了?
云望舒仰头,静静看着天花板。
她记不得了。
是为了妹妹吗?
然后因为接受了猫耳娘改造协议?
还是因为暗恋江雪雁呢?
所以,才对江雪雁一直有着不切实际的幻想?
又或者说。
自己的本性就是如此?
本就如此病态。
云望舒想不明白。
于是,她放弃了思考。
她抬头望天,望着雪白的天花板。
记忆也随之开始飘飞。
飞到了好几天前,飞到了那个改变她命运的一天。
那时,他还是个男孩,还没有进行过猫耳娘手术。
可为了钱。
为了拯救病重的妹妹。
她来到了一家灰产公司。
签下了「猫耳娘女仆自愿改造协议」
决心卖掉了自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