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电话。

作者:雪清清雪明月月明 更新时间:2025/8/10 17:02:30 字数:2031

两位少女都在各自的房间里,想着各自的计划。

夜不能寐。

因为,明天能决定一切。

是的。

明天,钱守谦的出场,将会是最后的变数。

而根据云望舒和他的对话内容。

两位少女,都会采取相对应的变化攻势。

但是,对钱守谦来说。

这也不过是计划中的一环罢了。

突然,一个电话响起,钱守谦选择了接通。

那是一个娇软的萝莉音:“你,能保证不是骗我的?”

“当然,不骗你,这比金子还金。”

而电话那头显然不信这个说辞:“金子,又能值多少钱。”

“你的信用,是负数都不算。”

“是虚数。”

“真是有趣的比喻。”

“别拐弯抹角了,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情,她现在的情况。”

“这个我当然知道。”

“但是这个信息在今天,是无价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大概过去了十几秒,对方才回应:“咳咳……你根本没有谈判的诚意。”

“不不不,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明天,这个消息就不值钱了,不需要通过我,你就可以免费获取。”

“你,可真够是谜语人的。”

“既然明天才能决定一切,那今天,我也没必要奉陪了。”

“告辞。”

说完,那人就挂断了电话。

钱守谦却是摇了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可还是真的着急呀。”

“需要对市场有充足的耐心,以及敬畏才是。”

“对于明天,我也很期待呢。”

说着,他举起了腕表,然后说到:“10点11分。”

“时间有些晚了,现在也该睡觉了,无论如何,都必须得保证有6个小时的精致睡眠才对。”

钱守谦走向他的房间。

那是一间极简风格的房间,

一张床、一桌靠窗、几本书,再无旁物。

但奇怪的是。

床上并没有被子。

只见钱守谦轻车熟路的掀起厚重的床垫,毫不犹豫的钻入那狭窄的空间。

光是钻入还不够,他继续向内挪动,直到脊背紧贴那冰冷的墙面。

床板,床垫,墙面。

三面包裹着钱守谦,几乎形成了三角形。

在这种局促的紧压下,钱守谦非但没有露出不适,在他那张一贯扑克面的面具背后,露出了少见的松弛。

随着呼吸逐渐均匀。

他,就这样,安然的坠入了睡眠。

……

……

月儿掠过树梢。

所有人都期盼的第二天,就这样到来了。

距离婚约还剩11天。

宛如平日一样。

月落日升,鸡鸣闹钟响起。

似乎并不是特别的一天,但却决定着多人的命运。

6点18分。

钱守谦准点到达了山上的那间别墅。

背对着阳光,他输入了密码。

0.618。

伴随着大门打开,在客厅等待他的,正是带着黑眼圈的云望舒。

很明显,她一夜未眠。

看着坐在红木椅子上,与自己对视的云望舒。

钱守谦坐下椅子。

做到了对方的正对面。

坐定后,他双手交叠,手肘抵在桌子上,配合他那张扑克脸,以及学者般的眼睛。

展现出一股冷峻的气场。

但云望舒也不是好拿捏的,现在的她背负着无数重担。

对线开始了。

理论上,谁先开口,谁就会失去主动权。

所以云望舒才保持静默。

想要获得主动权。

可没过几秒,对方却先开口了:“说吧,我女儿,江雪雁,她昨天都跟你聊了些什么?”

“关于婚约,关于姬临渊,关于她自己的想法。”

他刻意加重了“想法”二字。

云望舒心理疙瘩一跳,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会先开口。

可看他的样子,并不是沉不住气,而是胸有成竹。

为了增强气势,云望舒把背脊挺得笔直,她按照江雪雁的“剧本”回应。

她开始复述剧本中的抱怨。

比如江雪雁对那场政治联姻的厌恶,比如她对姬临渊“性格恶劣”恐惧,以及对父亲专断独行的愤怒……

云望舒的声音起初有些干涩。

但很快就变得流畅起来,变得抑扬顿挫。

她瞪大着眼,一字一句的指葵骂桑,痛贬着眼前的人渣。

一时情绪激动,甚至直接用食指指向了对方。

可即使这样,钱守谦那张冷峻的脸上依然没有任何波澜。

只有眼神深处才略微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近乎嘲弄的了然。

被情绪上头了。

云望舒也发现了自己的失误。

自己应该投降才对,然后当双面间谍才对。

必须像法军举白旗一样迅速自然。

但这也没有办法,因为她太恨眼前之人了,她毁掉了自己,妹妹,江雪雁三人的一生。

没有情绪才是不可能的。

不过,这还在她昨天晚上的推演之中,还没有脱离计划。

因为,按照计划,自己并不知道钱守谦“恶意”违背信托基金的限制。

不知道对方拿捏着妹妹的生死。

也就是说,自己刚刚的情绪化其实是正面作用。

是的,自己变现不错。

会赢的。

她,会赢的。

“你说的,就这些吗?”

钱守谦打断了对方的思绪,他总算开口。”

“她对姬家的权势,对这场联姻能带来的好处,只字未提?”

“没有,”云望舒低下头,她尽力抵制她眼中的怒火。

“她……,江雪雁更在乎自己的感受,对家族利益很抵触。”

这也是剧本的内容,江雪雁“不识大体”的形象。

“抵触吗,这也在意料之内。”

“很好,这正是我需要的态度。姬家需要的是一个‘驯服’的过程,江雪雁的抵触,恰好能成为这场交易中的砝码。”

“一个不甘愿的新娘,更能激发姬临渊那种人的……征服欲。”

“就像一场狩猎。”

云望舒的心猛地一沉。

这不在她昨天的推测之内呀。

剧本是预设的是钱守谦,而不是那个叫姬临渊的女人。

狩猎,征服。

真是功利和扭曲的角度。

“对了,江雪雁她呀,曾是姬家的童养媳,作为质子,她单独的在姬家,待过两年。”

“整整两年,寄人篱下。”

“那段事情的姬家别墅,整个别墅也仅有她们二人,虽然,她们关系特别差,据说几乎没说过话。”

“但姬临渊,似乎蛮喜欢我家女儿的。”

“现在,她又回来求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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