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竹的意识回归现实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惨白的天花板。
紧接着医生凑了过来，小心翼翼的比出食指：“这是几？”
“一。”
“很好，思维能力正常，精神状态也很稳定，应该不会有问题。”医生向身后的柳朝歌比了个OK的手势，后者松了一口气。
李文竹从沙发上起身：“所以？刚才发生了什么？”
“精神冲击过度昏过去了而已，对于初次窥见超凡世界的普通人来说算是常见的事，回头我给你安排个检查确认下有没有后遗症就行了。”
“比起这个，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应该入门成功了吧？”
“不确定，我不知道那算不算心域。”
“正常来说觉醒者每一位阶都会有一个主能力，”这次开口的是柳朝歌，“你有没有感觉自己体内有什么特殊的力量？”
李文竹摊开手掌，黑红色夹杂的灰烬凭空出现，在掌心处盘旋，像是拍打翅膀的蝴蝶。
“视觉特效挺不错的，”医生做出点评，“不过具体效果是什么？”
“试试看就好了。”不等医生反应过来，柳朝歌直接握住了李文竹的手掌，原本白皙的皮肤上，沾染到灰烬的地方开始迅速变黑。
“有灼烧的感觉，但不是火焰，嗯，能感到生机在流逝，似乎对精神也有微弱的影响。”
柳朝歌松手，抹掉皮肤上的黑斑，“确定了，这个能力的作用是削弱对手的状态，表现形式接近诅咒，能否对无机物起效还需要进一步测试......你那么大反应干嘛？”
医生指着柳朝歌半晌说不出话：“你不知道贸然接触未知能力是件很危险的事情吗？”
“再未知也只是位阶I的能力，就算真出现意外，你不是医生吗？”
“那我还真是谢谢你这么信任我，”医生放弃了争辩，转向李文竹，“恭喜，既然已经有了心域和主能力，那就代表已经是正式的觉醒者了。”
“说实话，到现在为止我都没什么实感。”
“理解，新人的正常反应，”柳朝歌点头，“既然你已经成为了觉醒者，接下来的重心就是后续晋升和完善了，关于这点我觉得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觉醒体系一共划分为六个位阶，从最低的位阶I到最高的位阶IV，每一位阶都会觉醒一个主能力，而在主能力之外，还可以通过借鉴其他体系的能力来补足自身，这也是觉醒体系的一大优点，超高的兼容性，能够完美容纳现存九成以上超凡体系的力量。”
“打个比方来说，如果其他体系是拼图，只能按照原画构造的话，那么觉醒体系就是O高积木，在版权范围内，想怎么构造都可以。”
“听起来挺不错的，所以这有什么问题吗？”
“兼容性的另一个意思就是白板，高兼容性更是白板中的白板，”这次插话的是医生，“事实上，觉醒体系除了六个位阶带来的主能力外，没有任何附加效果，所有的提升都要自己想办法。”
李文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大概明白为什么柳朝歌之前说对于觉醒体系，前人的经验相当重要了。”
“让你加入守密局也是这个原因，围绕主能力合理选择其余能力的搭配，以及后续投入的资源消耗，考虑到这些问题，换我也会推荐你加入守密局这种大型组织。”
“你当时也是这么加入的？”
“我又没被【纪元残响】选中，当然是走正规流程考进来，还是带两轮面试的那种。”
医生摆手：“比起这种无关紧要的事，不如考虑下之后的成长路线，既然你的第一个主能力偏向诅咒，可以考虑往这方面强化，我上学的时候认识过一个萨满，他手里掌握着不少巫咒。”
“如果担心巫咒不好控制的话，也可以尝试下魔法体系，我记得这个体系下属有专精诅咒和仪式的深渊学派。”
柳朝歌显然不赞同医生的意见：“对于低阶觉醒者来说补齐自身短板才是最重要的，考虑到他的主能力偏向术法，合理的搭配应是强化身体素质或者隐匿踪迹避免被人近身。”
“还有，我才是他的引路人！”
医生举起双手：“理解，那我去帮赵明辉排除希维罗的下落，不打扰二位了。”
只是走到门口医生又停下脚步：“说到希维罗，那似乎是个圈养尸鬼种的家伙，为了安全起见，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下你和异族接触的注意事项，柳朝歌有没有和你说过？”
“还没有。”
“和觉醒体系的位阶划分相似，根据异族的实力和威胁程度，我们同样将其划分为六个阶段，从最低的威胁等级I到最高的威胁等级VI，每一等级对应相同位阶的觉醒者。”
“既然你已经成为了位阶I的觉醒者，并且还拥有【纪元残响】，威胁等级I的异族对你不会再有威胁，甚至面对威胁等级II的异族也有一战之力，但如果遇上威胁等级III，”医生的神情前所未有的认真，“不要犹豫，尽全力逃。”
李文竹注意到柳朝歌没有对此表示反驳，于是他点头：“我知道了。”
......
接下来半天李文竹暂时处在无事可做的状态，柳朝歌表示她需要时间为李文竹找出最合适的能力搭配，医生和赵明辉在忙于应对希维罗的事情，他在守密局认识的三个人暂时都抽不出时间。
当然这对李文竹来说也是好事，他现在迫切需要一段空闲时间整理现状，并且思考接下来的打算，直到黄昏来临，依旧思绪纷杂的李文竹打好饭回到了房间，大概是和某个废宅魔女相处久了的缘故，李文竹其实也不大擅长面对人多的地方。
“你回来啦？我还以为要再等会呢。”趴在床上的少女放下掌机，熟练的从李文竹手上拎走晚饭拆开包装。
“让我看看，清炒茭白，糖醋排骨和辣子鸡，没有甜品吗？我记得这里的食堂应该有布丁来着，嗯？你怎么不说话？”
直到此刻李文竹才从面前荒唐的景象里回过神，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这两天经历的一切，包括守密局和超凡体系什么的全都是幻想，只有面前的魔女废柴的如此真实：“你怎么会在这里？？！”
“当然是过来吃饭啊，你一直没回家我能怎么办？”艾莉娅抬头，灿金色的眼瞳里写满了理智气壮四个字。
“话说回来，要我分你一双筷子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