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宗作为一个制霸修仙多年的宗门自是有一番深厚底蕴的,其山门屹立于云雾缭绕的群山之中,风景秀丽,层峦叠嶂,奇峰耸立,碧水环绕,宛若人间仙境。宗门内古木参天,灵泉潺潺,仙鹤翱翔其间,一派祥和气象。其中往来的人群络绎不绝,修仙弟子身着各色法袍,或御剑飞行,或盘坐论道,男女老少好不热闹,集市上交易灵药法器,孩童嬉戏追逐,老者抚须笑谈,尽显生机勃勃之态。这般景象,端是仙家之福地,灵气充沛,福泽绵长,令人心驰神往。
不过眼前的风景可不属于秦凌这个嫌疑犯,他可不是来做客的,他是来受刑的。虽说他和凌天仙子一谈已让凌天仙子略微信服他的说法,但是此事兹体甚大,哪怕是凌天仙子也不敢妄自定夺,必须把秦凌押送回北冥宗与其他大佬一起讨论接下来的事情。
凌天仙子进入北冥宗后,步履匆匆地带着秦凌径直往刑峰走去。那里便是北冥宗的监狱所在,山峰陡峭,草木稀疏,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阴冷的肃杀之气。相比宗门其他地方的喧嚣热闹,练功场上弟子们呼喝切磋、庭院间人来人往的盛景,刑峰显得格外冷清荒凉,仿佛被遗忘的角落。无他,刑峰主要就是监督刑罚的地方,众弟子平时避之唯恐不及,生怕沾染此地的晦气,无人敢轻易靠近。而且,关押在刑峰的人也不多,大多是些犯了小错的弟子或外敌俘虏,监狱的铁栏生锈斑驳,看守稀少。这就导致偌大一个地方,竟找不到一个管事情的,哪怕凌天仙子喊了几遍,才有人出来把秦凌收押进去。
“这人只会在你们这边关上几天,你们记住一定要严加看管,除非他作出出格的事情,切记一定不要伤了他,此人与我宗关系甚大,折了他,你们几个也别想待在北冥宗了。”凌天仙子对这几个看押的弟子千叮万嘱后,便匆匆离去。
“唉哥们,你是咋了?我们这里好久没有来外人了,你还是凌天长老亲自送过来的,这我们之前可没看过这种待遇的啊。”其中一名弟子看到凌天仙子刚一走便立马凑近来打听秦凌的八卦。
“怎么?你们还能和犯人聊天的啊?”秦凌有点意外,狱卒居然来问犯人进来的原因,他是不想干了还是嫌命长啊。
“这怎么了?来我们这地方主要是门下犯错的弟子,大家都是师兄师妹的,低头不见抬头见,没必要闹得太僵。要是真罪大恶极,要么直接扔进死牢了,要么已经死了,我们这地方可不收。”那弟子兴许是太久没见到别人来了,反倒拎了张椅子过来,手里还拿着一把瓜子,显然一番想听八卦的模样。
“哦,这样啊。我被关还与你们玄女有关。”
“玄女?哦,你指白师姐啊,等下,莫不是你杀了白师姐。”
那弟子听闻此话,语气顿时变得不善了起来,手中的瓜子也收了回去,站起身来似是要给秦凌一拳。“白师姐这么好一个人,你这个畜生,你怎么能杀了她。”
秦凌见状也顾不得体面,连声喊到:“唉,唉,兄弟冷静点啊,我要是杀了你们的白师姐还轮得到你动手?凌天仙子不早就杀了我啊。我只是捡到了玄女的尸体,想送还回来,路上遇到点小波折罢了。”
“你最好没有动手,白师姐多么温柔一个人,整个北冥宗的弟子,有谁没有收过她的恩情,人还这么漂亮,为啥会死了啊!”那弟子神色黯淡了下来,看来玄女的死还是给他造成不小的打击。
秦凌见氛围不对赶紧改变话题:“那当然,不过我听说玄女在传回北冥宗的信里面提到了一个小丫头,你们听说过吗?”
“还有这事情?”另一名负责看押秦凌的弟子听到他们在聊玄女的话题也凑上前去。
“不止呢,好像玄女给你们北冥宗发的信件里面还有让她来当下一代玄女呢!”
“什么?”两名弟子听到这件事瞬间懵了一下,惊呼不可能。
“你此话当真?千真万确,我送还本就是受玄女残魂所托,她告诉我点事情无可厚非。”秦凌故作高尚的回应两名弟子,顺便再把对凌天仙子的那番说辞稍作修改后重新说一通给这两名弟子。
“先生大义啊,我们两个受玄女大恩大德,但一直没有回报给玄女大人,先生如此高风亮骨,我等替玄女拜谢。”两位看管弟子听到秦凌的事迹后感动得涕泗横流,直接跪在地上连磕三个响头。
秦凌见这两名弟子的感谢不像假的,便好奇问道:“玄女对你们这么重要吗?我其实没有这么好心,主要是玄女跟我说送回来有好处,我才来的。”
“先生有所不知,且不说玄女大人曾以生命为宗门换的大大小小的荣誉,就我们这些弟子每次受到刑罚,玄女大人都会尽量帮我们减少,每次受欺负,也是玄女大人第一个为我们出头,可以说北冥宗可以没有山门,可以没有灵石,但唯独不能缺少玄女,可她却....”一语未罢,那弟子竟已溃不成声。
“所以哪怕是玄女大人亲自点名。我们也不答应,她凭什么能当玄女啊?凭什么?”另外一名弟子接过话茬,生气这一消息。“不过,先生,你要是真把玄女尸体送回来,你肯定是北冥宗的贵客,为啥会被送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额,路上不是出现一点小意外嘛,玄女的尸体现在不在我手里了,她好像被魔教炼成了尸傀了。”秦凌摸了摸鼻子,似是不好意思的说道。
“谁?谁这么大胆?居然敢玷污玄女的尸体。告诉我是那个魔教贼子,我势必为玄女报仇!”那名痛哭流涕的弟子平复了自己的情绪,质问着秦凌是谁杀了玄女。
“这就是把他关在这里的原因,”凌天仙子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打断了他们愉快的聊天,“秦凌,该走了,你该要坦白你到底干了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