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丫头...”凌天仙子喃喃的说到，眼前这个小丫头穿上白丫头以前的衣服后竟能如此相像？那步态，那神情，凌天仙子已经有点分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谁了。
这呆滞的眼神停在秦灵身上却让她有种不知所从，她本来就是第一次穿女装出来见人，自己连最基本的梳洗打扮都不会就素面朝天去见凌天仙子更是让她觉得自己是不是又违反了什么礼仪，凌天仙子不过是想提醒她所以才这样盯着自己。
可究竟是啥方面呢？化妆，不会，自己出来的动作？也不像，我这出来换件衣服而已也没有啥好批评的吧！
“那个....”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了出来，打破这尴尬的环境。
“你先说吧！”凌天仙子退了一步，让秦灵先说她的话。
“就是我想问一下，我是不是哪里没做好啊？”秦灵没底气的说，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
“没没没，我就是想你这底子这么好，之前怎么穿那种衣服？”凌天仙子赶紧找了一个借口圆了过去，毕竟白清娴早就死了，她必须得接受这个事实。
“这个....”秦灵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让一个男人当着外人承认自己没钱的难度不亚于承认自己养胃。
凌天仙子瞬间脑补了一场大戏，眼前这个可怜的娃，被她师尊捡回去后就让她自生自灭了，啥也没教，甚至连件衣服都不舍得买，可秦可心丫头还一心念着她师父的养育之恩，不愿意诋毁她那个师父。这种师父和那些管生不管养的父母有什么区别，倒也是可怜秦丫头了。
“你那个师尊...”凌天仙子本来想说不是个东西的，但想到秦灵宁可保持沉默，也不怨她师父一句时，她沉默了，说不定里面另有隐情的，让秦丫头死心塌地的追随，满腔的怨愤只能化成一声长长的叹息。
“算了，不纠结这些东西了，你既然已经洗漱好了，那我们就开始我们今日的课程吧！”凌天仙子使出了缩地成寸的法术，将秦灵带到了一块空旷的场地。
“这里是沈渡鲸的专属练功场，接下来这几天你就会在这一块学习礼仪了。”
秦灵知会了一声便随着凌天仙子走向了那个为自己准备的座位，像名小学生一样乖乖坐好等待着凌天仙子的开课。
凌天仙子倒也对眼前这个学生的态度表示肯定便开始了她的授课：“礼仪其实就是规矩，混正道的潜规则，而规矩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虽然有命魂器，不受名声所累，但是你今后将以北冥圣女来面对正道众生，可以说你就是北冥宗的牌面，所以对你的规矩要求只会更多，这一点你要做好准备。”
“是！”秦灵应承了下来，可心中已经开始暗骂了，我操了，修仙不就是为了摆脱这些狗屁规矩吗，这那来的野路子还要讲规矩啊？
“你是不是心中暗骂这些礼仪就是些繁文缛节，没点屁用。”
凌天仙子也难得爆了句粗口，不过这让秦灵也看到了点希望，不用被摧残的希望。
“当然，难道不是吗？”
凌天仙子摇了摇头，无奈的说到：“修仙之人谁不痛恨这玩意啊？我也讨厌。但是你必须要学，除非你到了命大人那个层次能够重塑修仙界的道路，否则这个东西永远是正道的紧箍咒。你要知道正道以名气为基石，若有人说你不守规矩，妄图破坏正道，一个正道修士的修为便会当场土崩瓦解，所以千百年来无人敢越雷池半步。”
“但我不是....”秦灵意识到了什么，她明白自己确实不能，就像凌天仙子说的那样子，在她还没有足够向世间规则挑战的能力之前，她只能默默忍受着这一切。她只能在边缘游走，就像她之前一直不敢展露自己秦灵的身份一样，她无法撼动世人的看法，放弃一切规矩去寻找绝对的自由，在地球这些人称为疯子，而在这里这些人被称为魔道，社会的主流注定无法接受这群人。
“看来你也是个聪明人，你确实有命魂器可以帮你走一条不同于正道与魔道的路，但我还是建议你先按照正道的路来，魔道的路太窄了。”
“嗯...”
“那好，这几天时间紧迫，我们就只练习那几个要在仪式上用到的礼仪。”
这可就苦了秦灵了，她本来就是个男孩子，还是一个快30岁的大叔，现在学习的却是女性的那一套。比如说坐姿，本来秦灵已经养成了坐下来跷二郎腿的习惯了，但现在被迫改成跪坐，哪怕坐在椅子上的坐姿也要注意形象，不能像之前那样随意了。当然走路，说话，行动都要按照大家闺秀那种姿态去应付他人。一天下来，秦灵累的毫无形象的趴在了地上。
不过相比于肉体上的疲惫来说，秦灵心里的羞耻感一直折磨着她，她心中自己的形象仍是那个大叔秦凌的形象，所以虽然是用秦灵的身份来完成这些动作，但总是觉得是秦凌那个身体在做这些东西。不过这种羞耻感反倒带给她一点点兴奋，这让她更羞耻了。
就这样在肉体和精神上的折磨进行了一周后，秦灵终于从凌天仙子口中得知明天即将开始天命仪式的通知，也就是秦灵继位玄女的仪式。这可把秦灵激动坏了，自己终于要结束这痛苦的一周了。
“今天就稍微把坐姿和授物两个再强化一下，你就可以回去休息了，明天就是天命仪式了。”
凌天仙子没想到秦可心这丫头的礼仪其实掌握的不错的，只不过大部分有点偏向男子礼仪的部分，所以她这几天其实就只是帮助秦可心纠正这些地方，这让她倍感欣慰，毕竟她之前做的打算是秦可心这丫头啥都不会，她要开化一个野人。
“诺....”秦灵臻首轻点，一言一行之间竟真有大家闺秀的风范，“但徒儿有一事不解。”
这几天的相处，秦灵一直称呼凌天仙子为老师，凌天仙子就半开玩笑的对秦灵说，要不你就拜我为师。
秦灵听到当场就要磕头拜师这可把凌天仙子吓到了，在修仙界结成师徒关系可是大事情，无论对师傅还是徒弟，这段因果关系结好了自然对双方有利，结不好受罪的那一方神魂俱灭都有可能。比如说徒弟打着师父的旗号去与人立誓，这个誓言的反噬不仅仅会在徒弟身上出现，师父身上也有可能出现。所以哪怕凌天仙子再想收秦灵为徒，但没有经过那一系列繁琐的拜师仪式后，她也不敢直接收。所以她便提出个折中的方案就是她和秦灵之间师徒相称，但无师徒之实。秦灵也同意了，所以她便自称徒儿。
“说。”
“我想问一下，北冥宗宗主该如何称呼？可否有像师父这样的法号。”
“他啊！他就叫北冥，每一代北冥宗的宗主，无论叫什么，姓什么，一旦当上北冥宗宗主都要改名叫做北冥。”
“啊？”秦灵无比惊讶，只不过这几天的培训让她惊讶的时候已经习惯捂住自己嘴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