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本书的阳元特指男人才有的天然能量,女主吸阳元的方式皆符合法律法规,无不良价值观导向。)
细伟对血鸠的警告视若无睹,双爪铁芒暴涨三分,那疯狂撕扯绞磨的力道让八卦阵盘嗡鸣声陡然拔高,光华急促闪烁,表面甚至开始浮现出细密的裂痕!
“叮——!”
随着宛如玉磬敲击的脆响蓦地响起,八卦阵盘的乾一位骤然亮起清光,紧接着,其余七卦位如同活物,飞速旋转重组。瞬息之间,一个更大的八卦虚影将原先的阵盘彻底笼罩。
细伟眼中厉色一闪,双手成爪,抓向那新生的八卦虚影核心。
乾一位清光大盛,自动迎向那双鬼爪,预料中的碰撞声并未发生,细伟的双爪如同陷入无形的泥沼,被一股力量死死抵在乾一前方寸许的空中!
“八卦门的阵中阵!”细伟惊怒交加的尖啸刺破洞府,“好好好!血鸠!你藏的够深!”他目光在血鸠愈发阴沉的脸上和那固若金汤的八卦阵中阵之间飞快扫视,贪婪与惊惧在眼底疯狂交替。
最终,他猛地散去爪上邪芒,身体如同受惊的毒蛇般向后弹射,“行!老子认栽!那劳什子培元丹,喂狗去吧!”他色厉内荏地咒骂,身影化作一道模糊的灰影,头也不回地朝洞口遁去。
血鸠伸出的手微微一顿,指尖萦绕的阴寒之气尚未完全散去。他看着细伟略显仓惶的背影,未作任何阻拦。
待洞府重归死寂,血鸠收回目光,手腕轻翻,那柄生锈铁剑隐入宽大儒袖。悬停在慕年年身前的巨大八卦虚影如同被无形丝线牵引,瞬间收缩坍塌,重新化作阵盘,飞回他腰间悬挂。
他转过身,步履无声,停在慕年年几步之外,静静地站着,目光落在蜷缩于冰冷石地上的她。
刚刚经历了一场命悬一线的生死危机,经脉逆冲的混乱尚未平息,身体依旧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脏腑的抽痛。然而,恐惧和后怕并未如潮水般涌来,取而代之的,是慕年年理性的回归。
她将意识抽离这具身体,如同审视一道复杂的数学题,开始梳理这场穿越。
首先,无论多么违背科学,我确实被卡车撞死了。
我和她是同样的死法,那芳泽呢?
慕年年情愿推测,么芳泽也穿越了。
么芳泽那边暂时无暇顾及,来看看自己的情况,穿越成一个女魔修,杀人如麻心狠手辣,害了无数性命才成就了筑基大圆满的修为。
倒霉,这女魔头的身份,正道修士人人欲杀之而后快。原主身上背的那累累血债现在都要慕年年来还了,洗白?绝无可能。她若想活下去,恐怕只能努力提高实力。
然而现在的身体经脉逆流,丹田一片混乱,一身修为所剩无几,走到哪都是任人宰割。
修炼?
更倒霉的来了,这女魔头赖以生存的功法——素女心经,听名字挺清雅,实则是条不归路。若要进阶,唯有不断吸取阳元……
慕年年有些头疼,揉了揉额头,垂下手时却发现自己手上的皮肤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皱,发暗,原本乌黑的头发也逐渐变银,“这,这是……”话刚出口,她便被自己干枯的声音惊的浑身一震。
“……你的修为……”一直沉默的血鸠,此刻声音带上了一丝惊疑,他疾步上前,手指精确的扣住了慕年年的脉门,“练气三层,怎么会?!”
练气三层吗?甚至不如墙边那具男尸,练气期的寿元是一百二十岁,这具身体已经一百三十岁了……
慕年年甩开他的手,用尽全身力气,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摸索着腰间的储物袋。
“里面的法宝、灵石……都归你了。”慕年年将那精致的绣袋抛向血鸠,声音嘶哑,“你……给我个痛快。”
寿元枯竭,油尽灯枯,不出一个时辰便会化为一具枯骨。与其在痛苦和丑陋中死去,不如求他赐予一剑。
血鸠并不说话,手腕一翻,掏出小巧刀片,抵在慕年年的脖颈,动作轻柔,微微一动,在慕年年下巴处划了一道细细的血口子,接着在慕年年震惊的目光下,将她抵在床上,伸出舌头舔着血珠。
“呕……”强烈的生理和心理双重厌恶让慕年年胃部翻江倒海!且不说他灵魂还是个男人,单看这具迅速哀老、布满褶皱的皮囊,他也能……下得了口?!
慕年年下意识地扭动挣扎,但完全无法挣脱,“你到底要做什么?!太恶心了……赶紧杀了我!”
回答慕年年的,是一声压抑的闷哼。
(此处省略两百字)
素女心经自动运行,强行吸收着血鸠体内的阳元。
血鸠眉头微皱,神情似快乐似痛苦,他左手插入慕年年的银发,声音沙哑还带着点儿颤,“控制……一下……你境界……太低。”
慕年年这才从震惊和屈辱中回过神来,心情复杂地看着血鸠,疯狂运转的素女心经微微一滞,此时慕年年才意识到,这血衣儒生竟是在救她!
血鸠这份对桃花煞的心有些震撼到慕年年了,慕年年不想接受,但素女心经一旦运转,不将对方吸干或吸够足够的阳元,无法自行中断。她只能如同提线木偶,被动地承受血鸠的动作。
随着素女心经的高速运转,一股股难以抗拒的、源自生理本能的感觉,一波波冲击着慕年年的理智。大脑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接管,感官被无限放大。生理的愉悦暂时压倒了心理的恶心和抗拒。
血鸠的双目不知何时已变得一片赤红,如同择人而噬的野兽。他一边继续粗暴地舔舐着慕年年下巴的伤口,吸着渗出的血珠,一边更加凶狠地传功。
素女心经已经运转了一个周天,慕年年不受控制的吐出一口甜腻的气息,血鸠本来已经到达过一次顶点,结果闻到了这股气息,顿时变得有些失神,随后动作粗暴地把她横抱起来,站到了她的后面,换了个姿势继续。
慕年年无力地趴在床上,视线却清晰地看到自己搭在床边的手臂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饱满、光滑、恢复弹性,温润的光泽重新在肌肤下流淌。掠夺而来的精纯阳元如同生命甘泉,源源不断地滋养着这具濒临崩溃的躯壳,带来一种令人沉溺的、骨髓深处都在颤抖的舒畅。
“唔……”生理的感觉彻底淹没了残存的理智,慕年年情不自禁地发出羞耻的声音,与洞府内的水声交织在一起。(洞府装喷泉了)
练气四层,五层,六层……境界一路飙升!当那层阻碍被磅礴的阳元洪流悍然冲破,踏入凝神期的瞬间,一股更强的掌控感回归,慕年年终于夺回了对身体的部分主导权。
就在这一刻,身后的血鸠也发出一声解脱般的、带着极致痛苦的闷哼,一股精纯的阳元传入慕年年体内,被素女心经吸收炼化。慕年年本想挣扎脱离的身体,在这双重冲击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
良久,令人失神余韵过去,慕年年才眼神复杂地转身看向血鸠。
不看不知道,他脸色白的过分,躺在慕年年身后,浑身轻微抽搐,嘴角边还有些许白沫。
“血鸠!”
桃花煞的记忆碎片告诉慕年年,眼前这个男人修习邪功,却从不滥杀,吸食凡人鲜血也不致死。某种意义上,在魔修这个群体里,他算得上一个有原则的人。这样一个连续两次将慕年年从死亡边缘拉回来的人……难道就要因救她而亡命于此?
慕年年赶忙起身,顾不得身体的酸软,匆忙在乾坤袋中翻找,掏出一个冰凉的小玉瓶,是高品质的灵气丹!慕年年倒出一粒,撬开血鸠的牙关,将丹药塞了进去。
时间慢慢流淌,终于,血鸠悠悠转醒。
“血……”血鸠脸色稍微好了些,目光下意识地落在慕年年刚才被他舔舐过、如今已恢复光洁的下巴伤口处。
血鸠修炼的功法酷似慕年年前世的吸血鬼,需要活血,新鲜、蕴含生机的活血。石壁边那具早已冰冷的男尸之血,对他毫无用处。慕年年一时不知道从哪弄血,索性在自己手腕上弄了一道口子,随后送到血鸠的嘴边。
血鸠缓缓张口,含住了慕年年的伤口,他吸的很慢,舌头还不老实的轻舔,一股酥麻感从手腕传出,让她必须努力抑住声音。
山洞内一时之间有些寂静,只剩血鸠缓慢的吸食声。
刚才素女心经全速运转带来的极致余波散去些许,慕年年的大脑终于得以喘息,恢复了一些思考的能力。冷静下来,感受身前之人的气机,明显已经跌境,血鸠这匪夷所思的、近乎自我毁灭般的救助行为,其背后的逻辑开始显得无比突兀和不合情理。
一开始,慕年年以为血鸠是真爱原主,可她翻遍脑中的记忆,血衣儒生血鸠,对桃花煞若非有事合作,向来是退避三舍,看“她”的目光还总是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怎么会突然性情大变,甘愿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甚至不惜忍受素女心经的疯狂掠夺,也要挽救一个他曾经鄙弃、且已迅速衰老丑陋的身体?
此时此刻的她,实在是想不通血鸠图的是什么。
总不能是灵魂深处属于“中之人”的魅力太大了吧?
这想法自恋的她自己都想笑。
刚才那场“传功”的惯性,让慕年年的思维变得有些迟钝。看着眼前这个吸吮着自己血液的魔修,慕年年实在是看不懂,一个最简单直接的问题浮上嘴边。
“为什么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