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初期,林幻瑶在意识到自己的身材似乎有些...特别棒,然后长相也是顶级之后。
她曾经生出过一个想法。
“这世界正经吗?”
接着,她又意识到,自己在宗门里接触过很多具有潜在能力的“高手”。
别的也就算了,你昆仑奴“派肯”是哪来的?!这世界观明显不对吧!
小小一个玄雷宗,居然同时集齐了这帮子好汉,还有自己这么个实力fw且独守一整片园林居住的宗主。
当时,林幻瑶就汗流浃背了。
顺带一提,就因为这事,她忍不住想要探索自己的小小冲动也被强行遏制住,就连洗澡都没去屋子后面的池塘,而是自己打了盆水在绝对封闭起来的,用厚帘子隔断的小区域内完成的。
她才不想自己某一天,被人找上来,拿个什么法器仙镜之类的东西,展示自己对人生的自我探索过程,然后再说一句“宗主,你也不想被别人知道你...吧。”
这样怕不是要走向badend了!这是现实世界,又不能存档!
要是打游戏的话那肯定是要收个cg的(小声)
只是,这两天她压根就没发现有相关的事情,长老没有主动接触自己,杂役大爷什么的也不可能在自己周围,他们活着都费劲呢,晚上查卷宗发现那个昆仑奴现在还被某个长老关着,商人什么的也还没到固定的时候。
怎么看怎么正常,只能说明自己多想了。
这里应该不是O油世界。
再说了,要说的话,遭罪的不应该是魔法少女什么的嘛,自己一个修仙者在市场上没那么有实力啦。
林幻瑶当然知道这些想法的产生很大程度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在后面推动,不过,从正常角度来说,穿越到修仙世界里,当个正常修仙者,怎么着也比穿越到O油里概率大吧。
自己要是真因为这事疑神疑鬼的,不是很搞笑嘛。
而现在,对于自己之前的想法,她只想对自己说。
“哈基瑶,你太过放松了。”
不管是为了吃上肉和馒头,还是出于恐惧自己的心理,一般来说杂役绝对不会主动接近自己。
至于说什么没看清是谁来了才发现之类的,可去他的吧!鬼才信呢!
这话骗骗小孩子也就算了,骗她还是不现实。
等到那本就相当可疑的杂役抬起头,之前就在脑袋里靠着那点记忆整理出来特别对象的林幻瑶马上就意识到了眼前这人是谁。
她的脑内会议室已经急爆了,一群Q版的林幻瑶此时已正在跑来跑去通知身体各单位出现了最紧急的事态。
会议室内的大屏幕上开始播放面前这个存在的信息。
姓名:【龙兴玄】
阵营观点:多半敌视。
目前情报:并不清楚,是原主林幻瑶某个哥哥在某一天带回来的,说是被上一任宗主那老东西随手捡的修仙者,不过修行天赋太垃圾了,垃圾到明明有那么一点灵根,但是他完全不能入流,甚至不可能进入练气期。
原主态度:完全漠视,无视,蔑视,哥哥交给原主让她玩玩,原主叫这家伙去劈了点柴就打发到杂役院去了。
“开会开会!”
敲着锤子的林幻瑶大喊:
“他妈的,原主留下的第一个烂摊子出现了,怎么办!”
“来者不善呐。”“来者不善呐。”“来者不善呐。”
所有Q版林幻瑶都给出了相同的答复。
“提案!能否依靠演讲让他心生敬畏,或者改变敌视态度呢?”其中一个推了推眼前的无度数眼镜说道。
“否决,不确定他会不会怪罪到我们头上。”
“提案!不排除他干脆地被驯服了,这是主动跑来当狗的可能性吧。”
“否决。”拿锤子的林幻瑶在胸前比了一个“X”,皱眉说道:“无论如何不能有这样的轻敌心理。”
“不管怎么说,先拿张管事当肉盾?”一个带着魔法帽的说道。
“同意。”“同意。”“同意。”“同意。”
所以,林幻瑶一手掐着雷符,另一只手直接微微抓起彻底挺尸的张管事的衣服,这家伙此时已经是脑袋朝地吃了一嘴土。
然后,她抬起下巴,高傲地说道:
“我以宗主的名义斥退你!”
“.....”
已经把雷符摆在明面上了!
这家伙该滚蛋了吧!
林幻瑶满心紧张,接下来是什么?催眠道具?时间停止?邪魔附身?
不不不,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在修仙世界出现嘛,警惕可以,不要太过紧张了。
即便如何安慰自己,她在宽大的白色纱裙下的双腿都已经下意识夹紧,偏偏是这个时候,偏偏是在自己真气耗尽,需要时间调息恢复的时候,最大的危机出现了。
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一件好事,即使内心已经变成这样,一种本能的习惯依旧让她在表面上展现出来的,只是稍稍后退,手指尖掐着两张符纸,同时高傲地俯视对方的姿态。
宗主是我林幻瑶哒!
那冰冷的声线,那骄傲的表情,依旧没有一丝动摇!
她不知道的是...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龙兴玄也相当麻爪。
(这女人...为什么这么警惕,这就炸毛了?)
龙兴玄找不到一点理由来解释眼下的状况。
无论怎么看,优势的一方都是对方啊,自己实际上能发挥的力量,仅仅在一瞬间能超过凡人达到一部分武者的水准。
可是对方呢?以前就算再怎么差,练气九重总有吧,以前她不是宗主没所谓,现在是宗主了,去宝库搞点筑基丹一吃,什么样的fw也筑基了。
就是没筑基,怕自己一个杂役?开玩笑呢?
还有这份警惕心理...龙兴玄以前是见过她的,而且从她现在的这副高傲姿态来说,她依旧是那个傲慢无比的林幻瑶。
也就是说她根本没道理警惕自己,更大的可能是直接攻击过来,或者是让自己滚蛋之类的。
打个比方,就像是在茅房擦屁股的时候碰到了苍蝇,这种时候没有人会认真把那只苍蝇打死的,顶多是挥挥手赶走算了。
难道....
(我无意间撞破了一些秘密?)
是了,只有这样的解释了。
他倒是不会想些张管事和宗主之间有什么情感纠葛之类的狗血事情,就这孙子吓得那个样子也不可能,这个林家的女人一定是在谋划一些不愿意让其他人知道的事情。
不然她绝对没有理由对自己这般警惕!
龙兴玄不敢动,也不敢逃走。
他浑身僵硬着,听从了“站在那里”的指令。
(来吧...)
在表面上那副拘谨的表情下,是龙兴玄决死的决心。
(如果命运要我在这个时候达到结局。)
感受到心脏在跳动,感受着那把匕首的异物感,他的呼吸渐渐平稳。
(那就让我奋力一搏。)
“呼呼...”
夜风吹来。
两个额头上沁出冷汗的人,就这样对峙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