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谢尔达的相识是台风天后的第二天的下午,当时的祂还身着深灰的风衣,头发从没打理一样,两道随意的眉痕,仿佛诉说着出这位人士的生活就像这台风天一样,造化弄人。
听鲰生说:“生人见面打招呼,抬头嘴欠,低头手欠。”可这谢尔达的初见回却是木木的,只是木木的站在那里,表情像是被很可控的零件,长期调校过一样,很难看出有什么玄机。
话匣子就由我来起吧,我心想着。
“请问你怎么了?”
“治病。”
这不废话吗,我有点无语,但还是耐着性子问道。
“什么病?”
“呃,我不知道怎么说,就这么表述吧,那个就是第一,我说话的方式别人听不太懂,然后我感觉很难过,所以来看,然后就是那个我受不了别人说我嘛,有一点玻璃心,然后就来了,嗯对。”
我好像回到了若干年前的考场教室,做那令人费解的语用理解题。
他看着我,我看着他。
哑黑的瞳孔掩盖不住无助却充满渴望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