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将车停在了监控大楼的不远处,为了避免被发现,他们在这里提供辅助。
滑着滑板向着机房前进,来到一处大楼,门紧闭着,走进去的人都需要通过面部识别。从手机地图上的标点可以确定是这里。
发送信息。
——
我:“我要怎么进去。”
智:“现在我就把你的人脸信息加入,需要一点时间,你先在旁边坐着。”
——
我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等了大概几分钟。
——
智:“加入了你的人脸,现在可以直接进去。监控机房在13楼。”
——
我将滑板收起,通过人脸识别走了进去。
走进电梯,按下了十三层,电梯却没有动,低头看见了还有个刷卡区,看来只能走楼梯了。
从楼梯爬到了13层,推开安全门,走进走廊。在这一个个房间里寻找着监控机房,找到以后站在门前,面部识别没有通过。
——
我:“监控机房的门没有打开。”
智:“那个门锁没有从外面连接,你只能等着里面的人出来,用电棍把他们电晕,最好捂住他的嘴巴。”
——
我右手伸进口袋将电棍转换到左手,靠着墙确保他不能第一时间看到我,左手敲了敲门。
出来一个穿着蓝色安保服的人,看样子是这里的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哪里...”
我左手抽出电棍,同时右手抓住他的嘴巴捂住,把电棍按在他的身上按下按钮,他不断抽搐后身体变软眼睛变得迷离,我此时将右手放到他的背上拖住他的身体缓慢放下。
里面的工作人员:“什么哪里,不就在门口吗。”
向里面看去,另外一个工作人员坐在监控面前玩着手机。
我迅速弯下身体靠近他,然后捂住嘴巴将电棍按在他身上再次按下按钮,他也抽搐着晕过去。
环视周围,确定没有人以后,我回到门口把倒在外面的工作人员拖了进来,然后关上门。从背包里拿出优盘插在监控下方的控制台上。
——
我:“我插进去了。”
智:“接入了,我需要一点时间。”
我:“那我要在这里看着他们吗。”
智:“不用,你现在就可以走了。程序会自动执行。搜一下他们身上有没有东西。有用的带走。”
——
我在他们身上搜了一遍,每个人身上都有一张卡片。我放在背包里,然后就走出房间,再次从楼梯走了下去。
一个穿着安保服身上写着保安的人大声的叫住了我。
保安:“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这里不是你这种小孩可以来的地方。”
我想到了背包里的两张卡,或许可以用一张卡来坑一下他们。
我瞬间露出委屈的表情,装作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我:“有个人说可以把这张卡片借我,让我可以来这里玩。”
我转过身把背包放在地上,拿出其中一张卡片。
保安接过了那张卡片,看了眼放进口袋。
保安:“知道了,赶紧走。别让我再看到你。”
我:“对不起。”
我向他小小的鞠躬,转身就把委屈的表情收起来,然后忍不住笑了下,马上收敛了起来。
看样子这些人马上就会被开除了。
走出了大楼,踩上滑板离开。
回到车内,仗将车子开到了附近的酒店,开了两间房。
鸟看着电视,我躺在床上睡去。
——
智将笔记本连接到了电视上,鸟看着有点不高兴。
智:“我对比了几次艺术家可能出现的地方,确定了一个人。”
电视上显示这一个男人的照片。看着很瘦,大概三十岁。
智:“他叫血愿,人们叫他死亡艺术家。位置已经标点了。你要做的事情是问清楚他为什么要那样做,以及看看能不能让他帮我们解读出那幅画中更多的信息。”
——
走到地图标点前,这是一个巨大的仓库,空气里飘着颜料的味道。
我敲了敲门,在外面等待着。
过了一会,门打开了,站在后面的是血愿,他的身上沾着多种颜色的颜料,散发着严重的颜料味道。
血愿:“你看着不像是搞艺术的。”
我:“我是来问你一些事情的。”
血愿注视着我一会后,看样子是懂了。
血愿:“是说炸弹那些事吗,进来吧。”
我跟着他走进去,仓库里充满了颜料的味道,到处摆放着雕像,基本上都上色了。
他继续为一个雕像上色,一个舞女,下半身被锯子切开,像星团一样的红色颜料被用雕刻的办法从切面处拉出。
我:“那个女生的炸弹是你做的吗。”
血愿:“是。”
我:“为什么是用无线控制。”
血愿:“我是名艺术家,不是疯子。把那个女生炸了只会让我马上消失。”
我:“不是那帮人来找你做的吗。”
血愿:“那样也不会对我有一点好处。”
接下来是那副画,我只记得大致的样子。
我:“我想要问一下一幅画。”
血愿:“有带过来吗。”
我:“没有。”
血愿:“那你记得大概的样子吗。”
我:“记得。”
血愿:“那我来画,你说就行。”
血愿从桌子上拿起了一张纸,放在桌子中间。
我:“中间是一个人,有长头发。右手上有一把很长的镰刀,镰刀和手臂还有条线连接着。”
血愿开始用颜料画了出来,尽管完全和我看到的不是同一张画。
等待着,他画完以后拿了起来。
上面画着一个女生,右手拿着镰刀,在镰刀上面插着一个管子连接着手臂。
我:“原来长发代表的是女生吗。这个管子是干嘛的。”
血愿:“我猜是把血连接到镰刀上面,把血作为镰刀的燃料。但是只有这样也太烂了,换我的话还会给她加上作战服和核心特征。”
说完,血愿又开始画了起来。他指着镰刀,镰刀的刀刃部分被修改成红色。
血愿:“最重要的是突出她用血驱动镰刀的特征,看这里。这里是高温区,表示用血供能,因为血含有能量,而常见的武器元素就是火,电。而像这样的整体形象不可能加上电,所以这里最适合的元素是高温。”
我:“那如果打起来,应该用什么样的手段去降低她的战斗力。
血愿:“用水。最好的话拔掉她的管子。”
——
回到车里,将血愿的话重复一次。
仗:“我现在会向上级申请调用可以降水的方法。你现在需要准备好战斗准备,星他们已经出发了。”
我:“需要准备什么。”
仗:“好好吃饭。代谢需要大量的能量。我知道附近有家不错的饭店。”
——
仗和智坐在一排,小鸟和我坐在一排,我只能不断吃着肉与菜,而她则在吃着超高布丁。
仗和智则开了几瓶啤酒,说实话总感觉他们根本没有那么在意这次的任务。
吃到有些撑了才可以停下,走到外面吹着风,身体的疼痛有些缓解,背后因为大量的摄入导致代谢增加而变得更痒。
——
回到车里,睡上一会,就被鸟摇醒了。
仗:“他们快到了,你也差不多要开始行动了。
最后确定一下任务内容。我们需要将脑能力服务器注入认证系统,在启用的同时,所有没有认证的用户都会失去脑超能力。你的手环可以保证你在那个时候还可以使用脑超能力。”
我:“我到现在都没觉得那个东西有什么用。”
仗:“那本该是接下来几天要教会你们的内容,但是时间紧迫,已经教不了了。但是戴在身上或许能够出现意外的结果。好了,你该开始行动了。”
朝着标点跑去,一栋大楼在这。
地图上星他们的标点信号也逐渐接近,我躲在树丛后,等待着他们进入以后一会,通过了人脸识别进入。
——
智:“我已经通过室内的基站将信号转换成了三维信号,现在你可以直接在地图上面查看他们的位置。”
——
我将地图切换成三维模式,将楼层放大,看见他们的位置正在垂直向上移动着,应该是通过电梯上去。
我走到了电梯前,尽管有两座电梯,但是都在运行中,很可能是他们都在使用。我只能等待着下一班电梯。
2楼,6楼,11楼...33楼。
再次下降,走进电梯,上升到33楼。
电梯门打开,冰冷的空气袭来,我向着走廊两边看去,并没有发现他们。地图上的他们已经转弯继续向内走去。
他们停了下来,看样子是找到了机房位置。我开始小跑着到达前面的拐角,因为害怕被发现,所以只是将手机伸出拍了一张照片。
上面的照片虹将一台笔记本放在地上,将一条线连接着电脑和密码锁,在用命令行尝试渗透。
星坐在一边看着,澄和染靠着墙站着。
我等待着他们解锁的同时也坐在了地上,天花板的监控本身无比明显,但是又像是刻意的伪装过,如果不仔细看就会以为那单纯是个与玻璃一样的装饰品。
我认为他们应该不会犯下“打算入侵却忘记把摄像头关了”的蠢事。
随着门打开了,地图上的他们开始移动,我用手机拍照,走廊已经空了,看来他们已经进去了。
我尽量小声的靠近了那个门,从切角能够看到里面放着许多台服务器,要想在一堆黑色的东西里找到同样是黑色的脑超能力服务器会有些时间,我退回到了拐角处,等待着。
只要他们弄完,正常离开以后我就可以进入楼梯里准备离开了。
坐在地上,眼睛也开始再次环视周围,我将眼睛滑过背后的黑色墙时,却看到了远处黑色墙上的一丝折射。
这不应该只是一个普通墙吗,为什么会有玻璃一样的折射。
我此时才反应过来,为什么如此重要的机房却没有人看守,就像是故意让我们过来一样。
我将眼睛贴在了黑色墙上,为了判断这个墙到底是不是玻璃,最好的办法就是平视看看能否穿过黑色屏障看到一点东西。
我看到了。
里面是一个胶囊,在里面封存着一个女生,手上巨大的镰刀让我一瞬间明白了这一切为什么如此顺利。
这是陷阱,将一切包装的无比美好的像是普通机房大楼的猎杀场。
我迅速拿出手机,同时向着远处走去,避免自己的声音被他们听到。
——
我:“让他们快走。这是陷阱。”
——
智挂掉电话,我回到了拐角处,澄走出了房间,靠在墙上,接听着电话,我将耳朵贴在黑色墙上来听他们的声音,尽管有些微小但是听得清。
澄:“老师,怎么了。”
澄:“为什么要走,我们已经在注入了。”
澄:“这是陷阱?不可能,虹已经把监控都入侵了,什么东西都没有。”
澄:“更新系统还要十分钟。”
澄:“墙后面有东西吗。”
澄:“什么都看不到。”
这个家伙是傻子吗,这个时候还在考虑这种事情,明明保命是最重要的。
我将电棍拿在手上,随时准备着迎击。
“咔”
我听到了轻微的像是蛋壳碎掉的声音。
要来了。
我的手三次开合,将涡轮打开,并且远离了黑墙,将电棍甩开,准备着。
我听到了从机房那里传过来的脚步声,只能躲进了楼梯间,他们的脚步跑到了电梯旁,但是却没有下楼,是电梯已经被占用了吗。
黑墙开始破裂。
要来了。
我紧盯着,将涡轮加速至拥有微小推力但不至于将我推进的程度,将电棍放在身前做出防御架势。
“咔,咔,咔”
像是大楼坍塌前的预兆。
“咔,咔,咔”
当黑墙即将破碎的时候,电梯发出声音。
“叮。”
我听到了其他人的声音。
???:“这个电梯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是不是你们把电梯黑了。”
染:“闭嘴。”
我能够听到一声惨叫,然后电梯就关上了门。
看来他们走了。
“咔!”
随着一声巨响,红色的巨镰从那里面探出滑动,黑墙被撕裂,倒塌。
红发的女生站在那里,她身上穿着作战服,透过橘色的头盔面罩隐约可以看见没有表情的脸。
红色镰刀固定在她的右手上,一个透明的管子从镰刀连接到她的小臂上,里面流着红色的液体。
血吗。
她将巨镰指向我,随后压低身体,将巨镰移到了身体的一侧,双腿弹起,向我飞来。
涡轮飙升至最高转速,以每秒33米的速度将我推出,电棍上巨大的冲击力将镰刀砸出了一个小坑,同时我也被镰刀甩飞,砸在墙壁上。
后背散发着剧痛,但是幸好没有听到“咔”或“啪”一声,不然肯定会无法行动。
我需要马上离开。
我迅速起身,贴着地面飞行,我需要想办法离开这里。
我看向了这栋楼中间。
原本的黑墙中间实际上是一个胶囊体一样的东西,旁边连接这几台电脑,上面显示着各种人体数据,看来这就是脑超能力实验。
我现在能做的只有跑。
每秒33米的速度瞬间就抵达了走廊尽头,在尽头的是一个窗口,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将手放在身前,在抵达的瞬间用力出拳,用着超高速与手套的护甲将玻璃打碎,然后飞出。
在玻璃前不远等待着,她大概是瞬间就想清楚了,向着楼梯跑去。
幸好并不是直接跳过来,不然我肯定会至少受点伤。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巨大的脚步声从那边传来,不断加速,当她距离着窗口还有段距离时,便已经跳起,穿过玻璃,巨镰放在身后,一道红色的痕迹被拉出。空气已经开始扭曲。
我再次将电棍放在身前,同时迅速倒着斜飞,但她依然飞到了我面前,巨镰横扫,砸在电棍上,仅仅一瞬间,电棍就被切断,切口处平整且散发着热气。
在这瞬间,我也拉开了几米,而她则砸在了一旁的大楼上,砸出一个坑后,又向我跳来。
我将电棍向她砸去的同时迅速升空,她又再次砸进了机房大楼。
无数个螺旋桨叠加在一起的声音从远处过来,我望过去,像是蜂群一样的无人机已经袭来,在高处开始喷出水。而我为了保证涡轮的正常运作只能迅速下降回到地表。
那个女生已经从楼梯口冲了出来,我只能再次升空后退。
“轰!”
天空瞬间下起暴雨,巨镰的周围冒着高温蒸发的水汽,同时也让刃部迅速回到了黑色。
此时我已经只剩下手套了。
而更新系统还需要时间。
我必须坚持下来。
她再次将镰刀指向我,冲刺,不再是横扫,而是乱砍。
我所能做的只有将拳头砸在巨镰上,然后辅以脚步让自己尽量保持在镰刀所能触及的边缘。
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
一遍又一遍的打击,让我的体力也开始不足。
一次疏漏,让固定着涡轮的带子被切断,涡轮掉在地上,让我失去了高速行动的能力。
手臂被切开了。就像是从体内捅出的刀,不断的刺激着我的神经。
但是因为保持在边缘,所以只是一道口子,我迅速后退的同时,拔出了解限剂注入。
随着身体更加剧痛,背部变得更痒,伤口处开始冒着热气。
代谢再次加速了。
这就是解限药的真正面目吗。
我看向了伤口。
那里已经露出了白骨,同时又有血肉在疯狂生长着。
痛。
脑子里只剩下了痛苦,让我想要嘶吼。
我紧盯着她,另外一只手拔出了“镇痛”,按照鸟先前给我注射的地方扎入,无法再顾及安全而全力压入,刺痛就像是把手臂被扎穿了一样,注射,然后扔到一边。
疼痛开始缓解,却依旧疼痛。
连镇痛药剂也压不住吗。
——
再次注入解限剂,此时的我双手都被切割开,同时连身上的雨水也开始蒸发。
到底已经过了多久了。
我觉得就像是过了几年。
身上已经有了无数的伤。
再次后退,把身上剩下的解限药也注入。
全身无处不在的像是被碾碎一样的痛感让我已经失去了触感。
不知道自己到底处在什么环境里。
明明还下着雨,但是只能感觉到无限的热。
热。
痛。
一切都像是碎片,只有痛苦让我还觉得自己还活着。
——
最后,终于站不起来了,跪在地上。
我只能看着她向我走来。
将巨镰向后拉去,然后刺出。
我感觉不到疼痛。
身体早就被那种东西替代了。
疼痛就像是习以为常的东西。
低下头,巨镰已经穿过我的腹部,然后抽出。
肠子开始从体内滑出。
血开始染上大地。
——
痛疼,滚烫,让我在这瞬间大脑里冲过了一道命令。
撕开衣服,然后扯断肠子。
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抓住衣服,然后撕裂。
背后似乎有什么展开了。
我看向身后,一道黑色的翅膀出现在我的背后。白色的骨头,红色的肉,黑色的羽毛。
到处都是伤痕的身体将触碰到的雨水全部蒸发,在身体上形成了一团雾气。
手抓住了肠子,仅仅是一瞬间的犹豫,她又再次冲来,将我拿在手中的肠子切断。
现在的我,身体已经只剩下了最重要的器官。没有机会再次重来了。
身体变得很轻,感觉随便踩一下都能飞起来。
右手出拳代替了防御,全力砸在了挑起的巨镰,顺势着身体也飞了出去,
一只小鸟在空中飞过,拍着翅膀的样子,让我想起了鸟在空中盘旋的样子。
我想起来了我在空中飞行时的感觉,刺痛之中,多了一丝清明,翅膀出现在我的意识中。
我模仿小鸟的样子,让翅膀挥动。
这次没有下落。
黑色的翅膀拍动着,让我得以在空中俯视着那个女生。
现在,开始反攻。
翅膀疯狂拍动,以每秒十米的动作推进,拳头带着冲击砸在巨镰上,然后又被甩飞。
从肚子里滴出来的血让我想起来自己已经被洞穿了。
但是已经完全无法再去思考了。
一次次冲击,一次次被甩飞,就像是做着无用功。
最后,视野开始模糊了。
看来已经撑不住了。
我闭上了眼睛,决定再来最后一次。
再次张开眼睛,刺眼的光芒,照亮了我的世界,随后逐渐变暗,恢复到正常以后,眼前出现了一个投影。
——
???:“您已接入脑超能力系统。我是麦思娜。由于您的身体已经即将失血过多而死亡。所以我已为您加速了大脑处理能力。在接下来的一秒里,我将为您讲解本次任务最后的说明。”
麦思娜:“本次任务的目标为战争血兔。其身份为实验体,大脑已经通过脑超能力进行控制。由于其脑超能力系统位于其作战服头盔,需要进行解除。其作战服与镰刀为共用能源系统,通过血液转换成电能进行供能,首要目标为拔除血液输送管,随后将头盔进行解除。”
麦思娜:“随后,由于您的机体即将死亡,我们将取消您的痛觉,以保证可以完成接下来的任务。“
我:“不要解除,我这样我觉得更好。”
麦思娜:“了解。我们将不会解除痛感。接下来是脑超能力讲解。脑超能力其原理为将脑中思想投射至现实。也就是说,我们完全可以将当前的身体扔下并更改身体。但是并非我们一定要扔下身体,只是用于了解我们当下完全受控于大脑意识。所以,请大胆想象,让身体彻底变成你幻想的载体。”
投影消失了,时间仅仅过去了一秒。
我看向了双手。
将身体变成幻想的载体吗。
闭上眼睛,再次睁开。
眼前就出现了一条黄色轨迹,从眼前连接到战争血兔身上。在我的幻想中,这条道路表示着我的既定前进路线,我想要我的翅膀能够以每秒66米的速度进行飞行,并且以一吨的重量挥拳。
幻想成立。
翅膀开始加速,超高频的震动发出了犹如哀嚎一样的声音。双手开始变得沉重,像是要脱离身体一样。
一瞬间大脑模糊,身体就已经不受控制的飞了出去,双手高高举起,砸向了巨镰,她将巨镰放在身前,在双拳落下的瞬间就飞了出去。
我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权。
我看着她,躺在地上,想要再次站起来。
我向身体下达最后的命令。
将她的血液输送管切断,然后将她的头盔砸碎。
这样就可以了吗。
我向自己发问。
我想足够了。我也无法再做到些什么了。
身体开始自己动了起来,不受我所控制。
在一瞬间,发出嘶吼,然后抽搐,扭成一团,双拳砸向自己,但是翅膀却不断的推进着,就像是两个人在打架一样。
到达了战争血兔面前。
双手抓住血液输送管,双脚踩在巨镰上,用尽全力拔下,瞬间血液喷出到脸上。
随后,战争血兔一瞬间表情变得恐惧,瞬间又恢复了面无表情,开始挣扎却被嘶吼着一拳砸在头盔上。
嘶吼着,咆哮着,双手疯狂的砸在了头盔玻璃上,嘶吼越来越像是哀嚎,但是砸下的速度越来越高,翅膀也开始发出了哀嚎,就像是即将死去之前的疯狂,瞬间飞起,加速到99米每秒,然后下落双拳砸在了头盔上。
“咔”一声后,彻底碎掉,而我飞了出去,在嘶吼与哀嚎中,砸在地板上,随之一切都变得安静了。
我看着天上。
鸟从天上飞了下来。
她手里拿着东西,但是我看不清。
在我背后落下,然后我的视野变高了点。鸟的上半身在眼前出现。后脑感受一点点在痛苦之下的柔软,让我知道现在我的头被放在她的膝盖上。
经历了这一切后,这一刻就像是遥不可及一样。
明明在我身边曾经还有那么多人。
她抬起我的手,将药剂注入。
虽然标签与天空模糊在了一起,但我猜又是解限药。毕竟这看着是对我还有用的药。
她的声音传来,与我记忆中的声音比起来太模糊了。原来不知不觉我已经连感官都模糊了吗。
还以为世界本来就是这样。
我:“可以帮我挡住他们的视线吗。”
鸟用手盖住我的眼睛。
鸟:“他们快出来了。这样他们就认不出来是你了,也就不会觉得你出事了。”
我:“嗯。”
等鸟的手打开时,仗和智站在我的身前,有谁从他们面前经过。
鸟:“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你已经回不去了。”
我:“不用了。这样就好了。我已经把我能做的做了。”
鸟:“嗯。”
她把脸靠在我头上面一些。
鸟:“起码最后你都很清醒。”
我:“痛的晕都晕不过去。有什么东西能让我舒服点走吗。”
鸟:“没有。”
我:“那太遗憾了。”
鸟:“没事的,就剩下一小会了。你还能清醒也是因为解限药的原因。”
我:“那还算是不错,我以为那个东西除了加速愈合和带来痛苦以外就没什么用了。”
鸟:“虽然我也是这么觉得。但是只有看着你最后还能说话我才知道有这个作用。”
她再次给我注射了解限药。
我:“能别弄那东西了吗。”
鸟:“不能。”
我:“我想早点走。”
鸟:“我不想。你想听听鸟化剂是怎么做的吗。”
我:“想。”
鸟:“那是用我的孩子做的。”
她笑了下,然后把额头靠在我的额头上。
鸟:“骗你的,从来都没有这种东西。那是你的翅膀。晚安。”
我:“晚安。”
她将手放在我的眼睛上,世界就这样变得黑暗,我也不想再次说话。
这样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