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死了吗？”秦羽仿佛看见自己的身体躺在石台上疯狂抽搐，灵魂已经离开肉身了。
“慕容雪，秦羽的理智也快见底了……”慕容漓指着光柱提醒。
“嗯，我知道。我觉得她还可以坚持一下。”慕容雪指着金色光柱说，“她已经快突破六阶了。我相信她能扛下来的。你觉得呢，洛殇羽？”
洛殇羽点点头，攥紧了拳头，看着石台上挣扎的少女，沉声道：“我相信秦羽。”
秦羽感觉自己的身子越来越沉，脑子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自己的两世记忆如同放电影一样在自己的脑海里回闪。
“就要结束了吗？”秦羽感觉自己的意识，身体正在支离破碎，散失在空气中。
“秦羽，挺住啊！”洛殇羽看见秦羽的理智值只剩下一丝丝了，大喊到。
“！”秦羽凭着残存的理智，听到了洛殇羽的鼓励。
“还有洛殇羽在等着我，我怎能在这里倒下？”
秦羽努力平稳住呼吸，试图抵抗那非人的疼痛。
意念力猛然爆发，理智随之升高，秦羽的大脑重新接受到了四肢百骸传来的触感。
这时，秦羽浑身的疼痛猛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通透的感觉，全身如同脱胎换骨般舒畅。
刚刚用来抵御疼痛的意念力顿时失去了目标，肆意散开，以秦羽为中心，在房间里猛然爆发，形成了意念的洪流，领域魔法无心释放出来。
众人感觉到滔天的威压，仿佛要被这突如其来的意识洪流给压成粉末。
但是还好，这意念的风暴来的快，消失得也快，很快，房间里又重新回复了平静。
“秦羽！”洛殇羽急忙跑到石台旁边，把秦羽身上拘束的道具全部解除。
“唔……我还……活着吗？”秦羽眨眨眼睛，眉毛微微颤抖，蓝色的眼眸聚焦在洛殇羽的脸上。
“你还活的好好的呢！”洛殇羽扶住秦羽的后背，让她坐了起来。
秦羽想用手撑住自己的身体，可是双手完全使不上力，她只得倚靠在洛殇羽的双臂上坐着。
“我这是……成功了？”秦羽感受着体内的魔力流动，感觉魔力运行的通路变得更加顺畅，总体魔力储量变得更加充盈。
“你已经突破六阶了。”慕容雪在法阵外说。
“六阶？”秦羽怀疑自己听错了。
“没错，六阶，比预想的还要多突破了一点。”
“我居然是……六阶大魔导师了！”秦羽有些难以相信，从石台上一蹦而下，想着庆祝一下。
可是刚才的疼痛让秦羽四肢无力，秦羽的脚刚接触到地板，她就发现自己完全使不上力，双腿还在微微痉挛着。
“噗通！”
响亮的一声，秦羽向前扑着，摔倒在了地上，站不起来了。
“好痛！”秦羽揉着膝盖，看着地上魔导法阵的凹槽，感觉膝盖上湿润润的，似有血迹渗出。
“我抱你吧！”洛殇羽从后面搂住了秦羽的腰，把秦羽从地上抱了起来。
“呜啊！”秦羽腾空而起，被吓得大声尖叫。
自己这是什么姿势啊！
秦羽反抗般地扭着身体，但是因为全身瘫软无力，只能肆意被洛殇羽摆弄。
“放轻松～”洛殇羽对秦羽说。
来到法阵外，洛殇羽轻轻把秦羽放在地上。秦羽干脆顺势一躺，不再做起来，而是直接趴在地板上了。
“洛殇羽，让秦羽好好休息一下吧，你也躺上去让我检查一下你的情况。”慕容雪对蹲在地上逗弄秦羽的洛殇羽说。
“好～”
洛殇羽乖乖躺到石台上，慕容雪检测着洛殇羽身体的各种数据。
“不错，你确实已经是八阶巅峰水平了，只是差一个契机了。”慕容雪说着关闭了法阵。
“那我该怎么办呢？”洛殇羽从石台上做起来。
“你不用着急，你先好好休息一个晚上，我明天自然会帮助你的。”
“好，谢谢阁主了！”洛殇羽再次拜谢。
“不用这么客气，我们回去吧！”慕容雪说着拉开了房门。
“你能站起来了吗？”洛殇羽来到秦羽的身边，蹲下来问秦羽。
“我？差不多可以了。”秦羽借着洛殇羽的手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秦羽站在地上，感觉双腿麻木，毫无知觉，因为脱力而在微微痉挛着。
“你能走两步吗？”
“能。”秦羽试着往前走了两步，虽是步履蹒跚，但是至少能往前走。
“要我抱你吗？”
“要！”秦羽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洛殇羽，脸上带着笑意。
“真拿你没办法呀。”洛殇羽上前两步，把秦羽直接抱在自己的怀里。
洛殇羽右手拖住秦羽的膝盖，左手拖住秦羽的后背，抱着秦羽走出了房间。
“没想到，秦羽你竟然能够挺住连续突破两阶的痛苦呢！”
路上， 慕容雪对秦羽说。
“你也没有提前告诉我会这么痛啊！不然我肯定会退出的。”秦羽有气无力地抱怨。
“这可不能怪我哦，我可是再三确认过的呢，是你非要走这条捷径。”慕容雪双手高举做投降状。
“还是要怪你没讲清楚具体有多痛嘛！”秦羽扭扭身体，小声嘟囔着。
没办法，确实是自己要走的捷径，含着泪也要走完啊。
“其实你能够完全坚持下来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呢，”慕容雪认真说，
“按照道理，我以为你的理智见底用完之后就要停止突破了，没想到你居然还能爆发出如此恐怖的意念力。”
“我比较擅长这方面的魔法。”秦羽点点头，“所以我一开始认为自己可以忍受住痛苦完成突破。”
“你猜猜有多少人可以像你一样连突两阶呢？”
“肯定很多吧！”秦羽盲猜。
“实则不然，”慕容雪伸出一根手指，“在我当阁主期间，除你之外只有一人完成了突破。”
“只有一人？”秦羽有些诧异，她知道这样突破 很难，但也不至于这么少人吧。
“那人是谁啊？”秦羽好奇心大增。
“是我哦！”走在一旁的慕容漓举手自豪地说。
“昂——”秦羽和洛殇羽都是一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情。
能够被慕容雪评价实力不一般的慕容漓能够承受这样的突破也很正常吧。
……
“累死我了！”洛殇羽抱着秦羽回到她们的房间，然后直接把秦羽丢到了床上。
“这有什么累的？我可瘦了！”秦羽气鼓鼓地反驳。
“呵呵～”洛殇羽不给秦羽留丝毫面子，直接掀起她的衣服，用手抓住了她小腹上一层薄而柔软的熬肉。
“这属于正常情况！”秦羽认真地说，“我的体重还没到八十斤呢。”
“这……”洛殇羽仔细算下来，秦羽的体重算是在正常值内，甚至还有些轻，“看来，是我体力不好了，要加强锻炼了呢。”
“走吧，一起去洗澡吧。”洛殇羽不在纠结这件事。
“一起？”秦羽迟疑。
“我不是要帮你洗澡吗？难道你有力气一个人洗澡？”洛殇羽没好气地瞪了秦羽一眼。
“那就有劳你啦！”
然而，洛殇羽很快就后悔了。
“哎！你动一下啊！怎么连抹沐浴露都要我来做！”洛殇羽看着躺在浴缸里闭目养神的秦羽催促道。
“你可是说你要帮我洗澡的哦～”秦羽轻轻睁开一只眼，俏皮地看了洛殇羽一眼。
……
终于，洛殇羽帮助半睡眠状态的秦羽搓洗干净了身体，把她抱到了床上。
慕容雪安排的房间里的床又大又软，秦羽经历过突破六阶带来疲劳，很快就睡着了。
窗外，云层渐渐变薄，月光透过窗户撒在房间里。
房间面北，济河这一段是东西走向，从房间的窗户望出去，可以看到济河上浮冰相互碰撞，然后碎裂。
洛殇羽躺在床上，久久不能睡去。
明天突破八阶，对于洛殇羽来说是一次巨大的考验，洛殇羽内心忐忑不安。
如果成功突破八阶，那么一切好说，如果在突破中失败，就会顷刻间神形俱灭。
八阶算是准神和伪神之间的过度，突破八阶也伴随着生命危险。
“无论如何，我会成功的，也必须要成功！”洛殇羽看着在自己身旁熟睡的秦羽，在内心里不断坚定着信念：
“为了有能力守护自己所珍视的东西！”
……
第二天一早，洛殇羽早早就醒来了，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日出。
一轮红日从浮冰满布的济河尽头升起，照耀着巨大的浮冰和穿梭在浮冰间的打鱼人。
“唔嗯……”床上传来秦羽的梦呓，洛殇羽转过身子仔细观看着秦羽的睡颜。
初生的日光透过秦羽的耳垂，显现出血一样的红色，秦羽细细的睫毛在阳光下几不可见，只有在微微颤抖之时才会显形。
洛殇羽凑近距离，看得入迷，不禁笑出了声。
秦羽像是受到了什么感召一样，突然睁眼，和洛殇羽大眼瞪小眼地对上了。
“哇啊啊！你在干什么啊！好变态啊！”秦羽受惊“腾”地直接做起，眼神里满是惊恐。
“哈哈，你睡觉的样子太可爱了，一下子没忍住……”洛殇羽低头小声地说。
“真是的，天天看还看不够吗？”秦羽穿好了衣服跳下床。
“嘿嘿，怎么看也看不够呢！”
......
秦羽和洛殇羽来到餐厅，慕容雪和慕容漓早就坐在饭桌前等着两人了。
“你身体还有什么不适吗？”慕容雪问秦羽。
“除了有些疲惫，其他的倒没什么了。”秦羽如实回答。
“那就好，这是正常情况。昨天你的不适感主要来源于大量魔力重塑你的魔力储量和体内魔力循环，不至于烙下病根的。”
“洛殇羽，你准备好了吗？”慕容雪转向洛殇羽。
“准备好了。”洛殇羽郑重地说。
“那就好！不过，早饭还是要吃点的。”慕容雪指着早餐盘说。
早餐很是简单，豆浆，油条，加上一盘酱牛肉。
秦羽经历过昨日的突破，早已是前胸贴后背了，她大快朵颐起来，一个人竟吃下了两根半油条。
洛殇羽则是完全没有胃口，只喝了一些热豆浆。
带众人吃饱后，慕容雪带着众人从房子前门离开，来到了别墅的院子里。
面对眼前的一片空地，慕容雪对洛殇羽说：“待会你就在这里突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