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芙洛拉是第一个做出反应的。她那精致小巧的鼻子微微皱起，秀丽的黛眉也随之蹙拢。
“超凡要素……完全干涸？”
她本能地张开白皙的手掌，混沌神体自发运转，试图如同往常一样，从天地间汲取那些活跃而亲切的能量粒子。
然而，反馈回来的，却是一片死寂。
她的感知快速扫过天地，试图捕捉任何一丝游离的超凡之力。
“不仅仅是灵气。”芙洛拉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她立刻通过心神联系，对身旁的越紫霄传音道：“是所有！所有可供‘修行’的能量粒子，包括但不限于灵气、魔能、元素之力、乃至最基础的以太波动……都稀薄到了近乎于无的程度。”
这种感觉，比她们十万年前在“绝灵时代”的主星所经历的，还要彻底。那一次，至少生命禁区还在向外逸散灵气；而这里，就连几大生命禁区也好像在传达“地主家也没有余粮了”一样，完全封闭了向外界逸散的灵气。
秦明月和苏桃桃的感受则更为直观。
“咳！”秦明月刚一落地，便习惯性地运转功法，试图催动至尊皇体，在周身布下一层淡淡的皇道龙气护盾。然而，功法运转间，外界却无法传来丝毫能量反馈，反而因为这种“空吸”，让她体内的法力出现了一丝极其不自然的逆流！
她俏脸猛地一白，发出一声闷哼，迅速意识到问题所在，立刻斩断了对外的能量汲取，这才缓过劲来，但额角已渗出几滴香汗。
“好……好低的灵气浓度啊！”苏桃桃则是震惊地张大了小嘴。一时间，她的大脑竟因为这种极致的“无灵”而产生了一阵恍惚。
石日天、柳如烟等六位记名弟子，情况更是狼狈。他们修为最弱，根基尚浅，对外界能量的依赖最重。在这超凡之力断绝的环境中，他们就如同被拔掉了电源，不敢浪费一丝法力。
“大家稳住心神。”
一个清冷而平静的声音，如同定海神针，在众人混乱的识海中响起。
越紫霄早有准备，她那早已凝练的“鸿蒙真我”领域，无声无息地展开了一个极其微小的范围，将所有同伴笼罩在内。一股精纯温和的鸿蒙仙灵力，如同春风化雨般注入众人体内，瞬间抚平了他们因“绝灵”而产生的种种不适。
“立刻切换为内循环，或者待在我的庇护范围内。”越紫霄环视众人，“这里，应该就是上古末年的‘绝灵时代’。”
然而，与这股能量层面的“死寂”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众人眼前所见的、这个星球本身所展现出的生命力。
当众人终于从能量断绝的震撼中缓过神来，有余力抬头环顾四周时，无不被眼前的景象所深深震撼。
天空是蔚蓝色，窗外有千纸鹤（咳咳，并没有）……
总之，这是一个完整、健康、生机勃勃，却唯独超凡已经衰退的低魔世界。
“太……太壮观了！！”
苏桃桃的职业本能，在这一刻彻底压倒了对绝灵时代的恐惧。她激动得小脸通红，第一时间便从储物手镯里掏出了那枚由西风号最新出品的“环保级”留影球。
“观众朋友们……哦不，未来的观众朋友们！你们看到了吗！这是上古！真正的上古时代！我们成功了！”
她激动地调整着留影球的角度，试图将这片天地的壮阔与原始，尽数收入镜头。
“史诗级纪录片——《回溯上古：绝灵千年真貌》，现在，正式开拍！”
越紫霄没有理会进入“亢奋直播”状态的苏桃桃。她闭上双眼，神念无声无息地扩展开来，捕捉、解析着这片天地间残留的、被时光所掩埋的信息碎片。
片刻后，她缓缓睁开眼、历史片段滚滚而过。
“时间锚点确认，上古时代末年，无误。”
“仙界在这个时间点原来已经彻底崩毁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惊讶，“我感知到无数破碎的仙宫残骸、坠落的天庭碎片……它们在无尽的虚空中漂流，有些甚至失去了所有能量，砸入了人界。传说中的‘万仙同坠’，看来并非虚言。”
“而魔界……”她指向另一个方位，仿佛能穿透空间的阻隔，“此时它还被称为‘灵界’，只是一个与仙界平行的位面”
“很多原本纯净的、类似于元素圣灵的存在，已经被无天散溢的魔气深度污染。它们正在向着混乱、暴戾、嗜血的形态转化。”
“至于人界……”芙洛拉同样放开感知，看向脚下这片广袤的大陆，“东西大陆之间的海洋并没有隔绝屏障，这个时代原来还没有东玄界和西灵界之分”
超凡之力，在此地已断绝千年以上！
这意味着，生命禁区和一些少数特殊区域以外，已经没有了能够修行的环境。
好在，越紫霄的内宇宙已然大成，自成一方真实不虚的完美世界，能源源不断地产生品质远超仙灵力的鸿蒙仙灵力，完全无需依赖外界。
芙洛拉的世界核心也达到了虚实相生的至高境界，她的混沌神体便是最完美的能量熔炉，可以提供近乎无限的混沌魔力。
一同前来的西风号成员、六位记名弟子、秦明月和苏桃桃，只要得到了进入系统队伍空间的权限，便无需担忧能量匮乏的问题。
越紫霄收敛了心神。天外天的决战，其层次之高，远非如今的她们所能干预。眼下，是她们自己的“局”。
她掌心摊开，那枚将她们带来的“时空执念结晶”依旧散发着微弱而坚定的光晕，只是光芒比之前黯淡了近半。
“当务之急，一是确定我们的具体位置，二是……”越紫霄的目光落在那枚结晶上，“……这枚结晶的主人，其执念究竟指向何方。”
她将那颗能量已耗去近半、光芒黯淡的“时空星”小心收入内宇宙温养。剩余的能源，足够她们返程，但不能随意挥霍。
……
“情况大家已经基本了解。”越紫霄环视众人，“此乃上古末年，绝灵时代已持续千年。仙界崩毁，灵界遭污，人界超凡断绝。天外天的大战仍在持续，无天的力量正在缓慢渗透，此方天地，正处于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她顿了顿，特意点出了几个关键地点的情报，这是她方才在宏观扫描中，重点关注并解析所得：
“后世的几大生命禁区，其内部规则与外界迥异。是我们需要重点关注的区域，但还有一些需要注意的点。譬如‘不死山’，此时尚未形成，那里只是一片普通的奇特山脉，无天的意志尚未被镇压于此。”
“‘轮回海’，此时也尚无时间异力，只是后世那株建木扎根生长之地。如今的建木……似乎也因绝灵而陷入了某种奇特的状态。”
“需要我们格外警惕的，是‘上苍浮空岛’。作为上古天庭坠落的产物，在这个时代应该刚形成不算太久，有可能还有着一同坠落的仙人们”
“基于以上情况，我们的行动方针如下：”越紫霄开始分配任务。
“我与芙洛拉，尝试寻找‘时空执念结晶’的源头。”
“西风号，”她看向光幕中，舰桥上精神振奋的梅露可、芙蕾雅、多萝西、安娜等人，“。启动最高级别隐匿模式，暂不进行任何主动干涉。你们的任务，是在近地轨道，对这颗‘主星’进行全方位的大范围扫描、信息收集和资源勘探，绘制出最详细的地图和势力分布图。注意规避‘上苍浮空岛’的侦测范围。”
“没有问题！”梅露可等人齐齐答应，眼中闪烁着对这颗“未开发”星球感兴趣的光芒。
“最后，”越紫霄的目光落在了秦明月、苏桃桃以及六位记名弟子身上，“你们的任务，是历练，也是侦察。”
她抬手，光幕上显现出另一处地貌奇特的区域。
“这里是‘灵梦回廊’。根据我们上一次在绝灵时代的经验，这片附属于主星脉构山脉的异空间，有着在绝灵时代，依然能维持一小片相对‘富灵’的环境。”
“虽然灵气浓度远不及上古鼎盛时期的万分之一，但比起外界近乎死寂的能量环境，这里已是难得的‘洞天福地’。那里很可能孕育了一些适应了低灵环境的特殊资源，或是遗留着上古修士的残缺传承、器物。”
“你们的任务，就是以‘灵梦回廊’为中心，进行外围探索。”越紫霄看向自己这位师妹，“你照看一下这几个小家伙，需要支援可以随时呼叫西风号。”
秦明月闻言，立刻挺起胸脯拍了拍，保证道：“师姐放心！有我在，保证把这群小家伙一个不少地、带回来！”
“还有我！还有我！”苏桃桃高高举起手，晃动着手中的留影球，“我是战地记者！负责记录全程！保证不添乱！”
“石日天、柳如烟、韩羽、孙云露、叶小凡、风希音。”越紫霄点过六位弟子的名字，他们的修为已悉数达到了三才境，根基扎实。
“你们六人，此次历练，安全第一，一切听从你们秦师叔的指挥，不得擅自行动。去吧。”
“是！师尊！”六人齐声应道，脸上带着对上古时代第一次“团建”的紧张与期待。
越紫霄微微颔首，与芙洛拉对视一眼，二人身影一闪，撕开虚空，向着时空执念结晶指引的方向而去。
西风号也悄无声息地提升了轨道，隐入虚空。
原地，只剩下了秦明月、苏桃桃和六位弟子。
“好了，小家伙们。”秦明月活动了一下手腕，发出一阵“咔吧”脆响，脸上露出了一个“大姐头”般的笑容，“历练，开始了”
灵梦回廊。
当秦明月带领小队穿过一层薄雾般的空间屏障，踏入这片区域时，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
这里，是一片仿佛被困在琉璃罩中的“有限宇宙星空”。深邃的黑暗中，点缀着无数颗细小而明亮的星辰。
“哇……”苏桃桃的双眼已经变成了星形，她兴奋地放出了十几个最新型的隐匿式留影球，“史诗！这绝对是史诗级的直播（录播）素材！观众朋友们……啊不，咳，档案记录开始！上古末年，灵梦回廊，这景色，简直是神迹！”
秦明月则要冷静得多。她第一时间展开神识，并启动了手腕上由西风号配备的微型环境扫描仪寻找最近的星球。
“重力是外界的0.7倍。空间结构稳定程度中等。”
她指挥着六名记名弟子：“石日天、叶小凡，你们两人主防，开启阵法护盾，注意规避空间裂隙。韩飞羽，你魂体特殊，负责警戒四周的精神波动。柳如烟、孙云露、风希音，你们三人负责样本采集。苏桃桃，待在阵法中心，不准乱跑。”
“是！”六名弟子齐声应道。
他们虽然是越紫霄的记名弟子，但平日里更多是由秦明月和林雪团代为教导，早已习惯了秦明月这严厉而高效的指挥风格。
小队结成六合阵型，小心翼翼地降落在最近的星球上，开始执行任务。柳如烟很快便在一块晶石缝隙中，发现了一株通体剔透、仿佛由星光凝结而成的变异灵草。
就在小队初有斩获，气氛逐渐轻松之时，一阵刺耳的破空声由远及近。
“嗡——”
一艘风格古朴的飞舟撕开能量雾气，蛮横地悬停在小队上空。飞舟甲板上，站着十余名修士，服饰上无一例外，都绣着“星辰与仙宫”的图案。
为首的，是一个面色倨傲、眼袋浮肿的锦袍青年。他居高临下地扫视着秦明月一行人，当目光落在柳如烟、孙云露和风希音三位女弟子身上时，眼中瞬间爆发出毫不掩饰的淫邪与贪婪。
“啧啧，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锦袍青年——苍玉，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声音沙哑而刺耳，“本公子正愁此行无趣，没想到在这荒芜的灵梦回廊，竟能遇到如此水灵的三个鼎炉。”
“放肆！”石日天脾气最爆，当即怒喝出声，“哪里来的狂徒，满嘴污言秽语！”
苍玉身旁，一位气息深沉、修为赫然已达五行境初期的护道人苍玄上前一步，冷哼一声：“大胆蝼蚁，见到上苍仙裔，竟敢不跪？”
“上苍仙裔？”秦明月上前一步，将弟子们护在身后，她周身气息内敛，但那双凤眸中却已是一片冰寒。
“哈哈哈！看来是哪个犄角旮旯里残存的土著，连我等‘仙人后裔’的威名都未听过！”苍玉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倨傲地昂起头，用一种施舍般的语气说道：
“听好了，尔等贱民！我们，乃是天庭崩毁后，唯一承载了高贵血脉的——‘仙人后裔’！尔等凡人蝼蚁，能将这三个女人献给本公子，是你们修行万年都求不来的无上荣幸！”
苏桃桃的留影球忠实地记录下这一幕，她小声嘀咕：“仙人后裔？我怎么看着像脑瘫后裔……”
“秦师叔……”柳如烟三女气得浑身发抖，又惊又怕。
“闭嘴！”苍玉失去了耐心，他厌恶地看了一眼挡在前面的石日天等人，以及气息内敛、被他误判为“蝼蚁”的秦明月，“本公子改变主意了。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对手下护卫下令：“玄叔，拿下她们！男的，全杀了，灵魂抽出来点天灯！女的，废掉修为，给本公子带回浮空岛！”
“遵命，少主。”
那名五行境初期的护道人苍玄，狞笑一声，一步踏出。五行境的威压如同山岳般轰然降临！
“结阵！”秦明月娇叱一声。
六名弟子反应极快，瞬间结成战阵。但三才境与五行境之间，隔着数道天堑。那磅礴的威压混合着堕落仙力 ，仅仅是气息，就压得六合阵法摇摇欲坠，六名弟子个个脸色惨白，嘴角溢血。
“米粒之珠，也放光华？”苍玄不屑冷哼，一掌拍出。
刹那间，灵梦回廊中残存的灵气被引动，混合着他自身的堕落仙力，化作一道遮天蔽日的漆黑掌印 ，朝着下方所有人狠狠碾压而来！这一掌，他要将这些胆敢反抗的“蝼蚁”尽数碾成肉泥！
“师叔！”石日天等人目眦欲裂。
苏桃桃更是吓得闭上了眼睛。
然而，就在那漆黑掌印即将落下的瞬间，秦明月动了。
“哼。”
一声清冷的哼声，不大，却清晰地压过了所有的能量轰鸣。
只见秦明月周身，一股尊贵、霸道、煌煌如大日般的紫色皇气冲天而起！“至尊皇体”全面激发！
那股恐怖的皇道威压，甚至反过来将苍玄的五行境威压都冲散了几分！
“嗯？！”苍玄瞳孔骤然一缩。
他能感觉到秦明月体内爆发出的那股力量，其本质之高，霸道绝伦，远超他见过的任何体质！
“这是什么体质？不……不对！”苍玄的感知在下一秒就出现了混乱。
他清晰地感觉到，这股力量虽然霸道纯粹，但它在爆发的瞬间，似乎与周围的灵气格格不入，甚至在……燃烧！
“哈！”苍玄惊疑不定之后，继而大喜，“原来如此！是某种燃烧寿元和潜能的 ‘秘术’吧！吓我一跳！”
在这个绝灵时代，任何剧烈消耗自身本源的秘术，都是自寻死路！
“小丫头，你很不错，竟能掌握此等秘术。”苍玄狞笑道，“可惜，你选错了对手！在我的面前，你的秘术又能支撑几息？！”
他加大了掌印的威力，要将这个故弄玄虚的女人连同她的“秘术”一同碾碎！
面对苍玄的蔑视，秦明月绝美的脸庞上，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嘲讽。
“无知！”
伴随着她清冷的声音，一架通体玄黑、线条流畅、充满了暴力美感的机械造物，凭空出现在她身前！
这架战傀高约三丈，装甲接缝处不再是简单的能量光芒，而是流淌着如同液态紫金般的、实质化的皇道龙气！
“傀儡？”苍玄一愣，随即不屑，“区区机关造物，也敢……”
他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那架玄天战傀的胸甲，在“咔嚓”一声中，如同花瓣般层层打开，露出的并非什么能量核心，而是一个布满了流光溢彩的符文、闪烁着无数光影界面的驾驶舱！
“那……那是什么？！”苍玉也看傻了。
秦明月没有给他们解释的义务。她身形一纵，如同乳燕归巢，精准地落入了那“驾驶形”的驾驶舱内。
“嗡——！”
舱门闭合。
下一刻，秦明月端坐于驾驶座上，“至尊皇体”再度爆发！
这一次，紫金色的皇道龙气不再是向外扩散，而是顺着驾驶舱内早已铭刻好的符文导轨，疯狂涌入战傀的核心动力炉！
“皇体链接·功率校准！”
“神经元同步·百分之百！”
“皇权一号·启动！”
“吼——！”
一声仿佛来自太古皇者的龙吟，从战傀的仙金之躯中轰然爆发！战傀那冰冷的电子眼瞬间亮起，闪烁着霸道而冰冷的金色瞳光！
“大人，时代变了”。
秦明月眸光清冷，面对那碾压而下的漆黑掌印，她甚至没有移动分毫，只是冷静地发出指令。
“战傀阵列，展开！”
随着她的话音，数架造型迥异、散发着冰冷金属光泽与微弱能量波动的战傀，如同忠诚的卫士，瞬间在她身后凭空浮现，结成了战斗阵型：
冲击型（两架）：通体厚重，线条刚硬，如同仙金堡垒，双肩搭载着巨大的冲角，是阵列的正面攻坚力量。
奇袭型（两架）：造型流畅，姿态优雅，腿部结构特殊，仿佛随时能进行高速折跃，负责侧翼切入与精准打击。
骚扰型（两架）：体型相对纤细，关节灵活，配备着干扰射线发射器与高速切割刃，擅长打乱敌方节奏与阵型。
牵制型：数量最多（八架），结构相对简单，但行动统一，能迅速展开联合护盾或释放束缚性能量场，是完美的辅助与消耗单位。
这几架战傀，是她结合师姐越紫霄的图纸与西风号科技，创新研发的AI自主型战傀，此刻完全由她的神念远程操控。
“石日天，韩飞羽，叶小凡！”秦明月语速飞快，“接入‘车’、‘相’、‘马’的辅助驾驶位，熟悉操作模式，进行火力掩护与牵制！”
“是！师叔！”三名男弟子精神一振，立刻通过神经连接装置，分别接入三架主战傀的次级操控权限。他们无需承担核心驾驶风险，却能通过辅助操作，更好地配合秦明月的战术，并积累驾驶经验。
“柳如烟、孙云露、风希音，维持六合阵法，为战傀阵列提供能量增幅与战场信息支持！”
“明白！”
指令下达的瞬间，战斗爆发。
“骚扰型，扰敌！”秦明月心念一动，那架纤细的战傀瞬间化作一道残影，绕向苍玄侧翼，手臂上的干扰射线如同毒蛇信子，不断点射，试图打断其施法节奏。
“奇袭型，策应！”接入“相”的韩飞羽，操控战傀进行短距瞬移，出现在苍玄另一侧，能量刃划出刁钻的弧线。
“牵制型，联合护盾！”三架“兵”型战傀迅速靠拢，能量屏障叠加，挡下了苍玄随手挥出的几道腐蚀性能量冲击。
苍玄被这突如其来、配合默契的钢铁阵列打了个措手不及，虽然这些攻击暂时无法对他造成致命威胁，却成功扰乱了他的心神和节奏。
“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他怒喝一声，五行境力量全面爆发，周身黑气翻涌，准备一举震碎这些烦人的“铁疙瘩”。
就在这时，秦明月的杀招降临。
“就是现在！‘冲击型’，皇权附载·彗星协议！”
只见那架厚重的“冲击型”战傀，尾部推进器爆发出远超平时的刺目光芒——那是秦明月将自身“至尊皇体”的磅礴皇气隔空灌注的结果！紫金色的皇道龙气如同燃烧的火焰，瞬间包裹住整个战傀机身，将其化作一颗蕴含着人道皇朝煌煌伟力的紫金色彗星！
这架战傀完全由秦明月远程操控，锁定目标，义无反顾地朝着刚刚震开“骚扰型”和“奇袭型”的苍玄，发起了决绝的冲锋！
“什么？！”苍玄瞳孔骤缩，从那颗紫金彗星上，他感受到了足以威胁生命的恐怖力量！他急忙催动所有堕仙之力，在身前布下层层叠叠的黑色光盾。
“轰——！！！”
紫金彗星以超越视觉的速度，悍然撞击在黑色光盾之上。
没有僵持，只有摧枯拉朽般的湮灭！皇道龙气对堕落仙力似乎有着天然的克制，光盾层层破碎。彗星核心，那架“冲击型”战傀，在撞上苍玄本体的前一刻，轰然自爆！
毁灭性的紫金色能量风暴，瞬间将苍玄的身影彻底吞噬。光芒散去，原地空空如也，唯有狂暴的能量乱流证明着刚才那惊天一击的存在。
“…玄…玄叔？！”苍玉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瘫软在地，语无伦次地求饶，“别…别杀我！我爷爷…”
“清理战场。”秦明月看都没看他，对“奇袭型”下达指令。
剑光一闪，苍玉的求饶声戛然而止。
“聒噪。”秦明月淡淡评价。她从“皇权一号”驾驶舱中飘然落下，紫裙翩翩，纤尘不染。她迅速检查了一下弟子们的情况，确认只是灵力消耗过度，并无大碍。
随即收回所有战傀，包括自爆的那架冲击型的残骸，重新祭炼一番还能继续使用。
勤俭持家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