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灵那张绝美的脸庞，瞬间被一种混杂着惊愕与狂喜的光芒点亮。
她那双冰蓝色的眸子死死地锁在李桓的脸上，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吞噬进去。
“好。”
她的声音，竟然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颤抖。
李桓没再多说一个字，转身就朝着包厢那扇沉重的金色大门走去。
东方灵像一只被主人召唤的小狗，立刻提着那华丽的蕾丝裙摆，迈开那双被白色丝袜包裹着的丰腴长腿，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她走路的姿势很奇怪。
那丰腴饱满的臀部扭动着一种夸张又充满诱惑的弧度，高跟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发不出一点声音，却像每一步都踩在了人的心跳上。
荣婵和李若漩呆呆地看着那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地消失在门后。
包厢里那扇巨大的门，被无情地关上了。
“咔哒”一声。
隔绝了两个世界。
李若漩那张挂着泪痕的可爱娃娃脸上，写满了茫然与无措。
“荣……荣婵学姐。”
她的小手紧紧地抓住了荣婵的衣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弟弟他……他不会有事吧？”
荣婵侧过头，看着这个已经吓得六神无主的小萝莉。
她那张总是带着锐利英气的脸上，此刻的表情，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凝重。
她没有回答李若漩的问题。
她只是伸出手，将李若漩那只冰凉的小手，包裹进了自己温暖干燥的掌心里。
“别怕。”
她的声音，依旧沉稳。
“我们等他回来。”
门外的走廊，又是另一番天地。
这里没有包厢里那种令人窒息的，暴发户式的金色。
只有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与墙壁上挂着的，看不懂的抽象派画作。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高级香薰与微弱的食物香气混合的味道。
李桓一直走到走廊的尽头，才停下脚步。
那里有一扇巨大的落地窗。
窗外是帝国首都繁华的夜景，无数的飞行器像流萤一样，在林立的摩天大楼间穿梭。
李桓没有回头。
他只是看着窗外的光怪陆离，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你对我的兴趣。”
“有多少，是因为我这个人。”
“又有多少，是因为你想从荣婵手里抢东西。”
他问得直接，粗暴，不留一丝情面。
身后的脚步声停住了。
过了很久，久到李桓以为她不会回答了。
东方灵那带着一丝奇异甜腻的声音，才幽幽地响了起来。
“百分之七十七。”
这个数字，精准得像一把手术刀。
李桓的眉毛微微挑了一下。
他转过身，看向那个站在离他三步远地方的女人。
她就那么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
走廊里清冷的光线，打在她那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上，也打在她那被白色蕾丝连衣裙包裹着的，曲线夸张到犯规的身体上。
那道之前不小心滴落在胸口的红色酒渍，在她那雪白的深邃沟壑里，像一朵凝固的血蔷薇，触目惊心。
“百分之七十七，是因为你，李桓。”
她看着他，那双冰蓝色的眸子里，没有了在包厢里的疯狂与偏执，只剩下一种诡异的坦诚。
“剩下的百分之二十三，是因为荣婵。”
李桓看着她。
他发现自己竟然无话可说。
这个疯女人的脑回路，永远都能刷新他的认知下限。
“为什么？”
李桓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为什么是我？”
这个问题，像一个开关。
东方灵那张原本平静的脸上，忽然闪过一丝极其深刻的，混杂着厌恶与鄙夷的情绪。
“因为他们很臭。”
她的声音，忽然变得冰冷。
“我从小到大见过的所有男人，都很臭。”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极其不堪的回忆，那保养得宜的纤长手指，下意识地抱住了自己的胳膊，身体微微地颤抖着。
“他们身上都有一种味道。”
“一种混杂着懒惰、贪婪、嫉妒、还有劣质基因的，让人作呕的味道。”
“他们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块会走路的金子，一个能让他们少奋斗三百年的生育机器。”
“他们嘴里说着爱慕我的话，心里想的，却全都是怎么把我弄到手，怎么榨干我身上的最后一丝价值。”
“他们甚至不敢正眼看我，却又在我转身的时候，用那种黏腻的，贪婪的眼神，在我身上最隐私的地方，来回地舔舐。”
她那被白色丝袜包裹着的丰腴长腿，不安地并拢，摩擦着。
那动作，像是在驱赶什么看不见的，肮脏的东西。
李桓沉默了。
他忽然有些理解，为什么这个女人会疯成这个样子。
身为帝国的皇太女，她就像一块被放在了饿狼群里的，最大最肥美的肉。
所有的狼，都想上来咬一口。
“那你呢？”
东方灵忽然抬起头，那双冰蓝色的眸子里，那股厌恶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狂热的光芒。
“只有你。”
“只有你是不一样的。”
“你的眼神很干净。”
“你看我的时候，没有那些肮脏的东西。”
“你甚至……你甚至敢拒绝我，敢教训我。”
“你身上没有那种臭味。”
“你的味道……很好闻。”
她的小巧的鼻子，甚至还微微地抽动了一下，像一只在辨认气味的小动物。
“所以，只有你。”
“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让我觉得……像一个真正的男人。”
李桓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再一次，被狠狠地冲击了。
他一直以为，这个疯女人只是单纯的占有欲作祟。
没想到，在这疯狂的背后，竟然还有这么一套堪称变态的，自洽的逻辑。
他看着眼前这个女人。
看着她那张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的绝美脸庞。
看着她那双盛满了偏执爱意的冰蓝色眸子。
一个同样疯狂的，大胆的，离经叛道的念头，忽然从他的脑海里冒了出来。
对付疯子，就要用比她更疯的办法。
既然讲道理没用。
那就……顺着她的逻辑来。
李桓深吸了一口气。
他朝着东方灵，缓缓地，走近了一步。
东方灵的身体，瞬间绷紧了。
她的呼吸都停滞了。
她看着那个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男人。
看着他那张英俊得让神明都嫉妒的脸。
看着他那双深邃得像宇宙星辰的眼睛。
她的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疯狂地，擂鼓般地跳动起来。
“东方灵。”
李桓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道电流，瞬间击中了她的灵魂。
“我好像……有点理解你了。”
东方灵的眼睛，瞬间瞪圆了。
“你……你说什么？”
“我说。”
李桓又走近了一步。
现在，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近到可以清晰地闻到对方身上气味的地步。
他闻到了她身上那股霸道的，甜腻的香水味。
她闻到了他身上那股干净的，带着一丝汗水与阳光味道的，让她迷恋的气息。
“我觉得，我们或许可以试试。”
“轰——”
东方灵感觉自己的大脑，像是被一颗核弹，正面击中了。
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绚烂的，不真实的，白茫茫的一片。
她的大脑，彻底宕机了。
她只是傻傻地站在那里，嘴巴微微地张着，那双冰蓝色的眸子里，写满了难以置信。
“试……试试？”
她的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对。”
李桓看着她那副傻掉了的样子，心里竟然升起了一丝诡异的快感。
他伸出手。
在东方灵那震惊到呆滞的目光中。
他的手指，轻轻地，触碰到了她那瀑布般的，雪白的长发上。
那触感，像最顶级的丝绸，冰凉，顺滑。
“我们，谈个恋爱吧。”
“不因为你是皇太女。”
“也不因为我是什么未来的皇夫。”
“就只是你，东方灵。”
“和我，李桓。”
“我们像这个世界上最普通的男女一样，自由地，谈一场恋爱。”
“你愿意吗？”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东方灵那长长的，浓密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
一颗巨大的，晶莹的泪珠，毫无预兆地，从她那冰蓝色的眸子里滚落下来。
然后，是第二颗，第三颗……
她哭了。
哭得像个得到了全世界最珍贵糖果的孩子。
那张总是带着邪气与傲慢的脸上，此刻，只剩下一种纯粹的，傻气到可爱的幸福。
“我……我……”
她激动得语无伦次。
“这……这应该是……应该是我跟你告白才对啊……”
她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
那是一种极其罕见的，属于少女的羞涩。
她那被白色丝袜包裹着的丰腴双腿，甚至因为害羞而紧紧地并在一起，不停地扭动着，像两条想要打结的麻花。
那短得可怜的蕾丝裙摆，因为她的动作，被绷得更紧了，勾勒出那饱满浑圆的臀部，那惊心动魄的，充满了绝对领域诱惑的挺翘弧度。
李桓看着她这副样子，忍不住笑了。
“在我这里，没有那么多应该不应该。”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过的温柔。
“谁先说，都一样。”
“呜……”
东方灵再也忍不住了。
她猛地扑了上来。
那柔软又分量惊人的丰腴身体，像一颗炮弹一样，结结实实地撞进了李桓的怀里。
那对尺寸夸张到犯规的，被白色蕾丝包裹着的饱满胸脯，狠狠地，死死地，压在了李桓那结实的胸膛上。
那惊人的柔软弹性。
那致命的压迫感。
那隔着几层薄薄的布料传来的，滚烫的温度。
让李桓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我愿意！”
东方灵将自己的脸，深深地埋进了李桓的颈窝里。
她的声音，闷闷的，带着浓重的鼻音与哭腔，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震耳欲聋的喜悦。
“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
她像一只大型的，找到了主人的猫科动物，用自己的脸颊，在李桓的脖子上，疯狂地，亲昵地蹭着。
那雪白的长发，像丝绸一样，滑过李桓的脸颊，带着一股霸道的，又甜腻的香气。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东方灵的男人了！”
她猛地抬起头，那张梨花带雨的脸上，却带着一种傻乎乎的，骄傲的笑容。
“你放心！”
她忽然从李桓的怀里挣脱出来，然后像模像样地挺起了自己那曲线惊人的胸膛，还煞有介事地拍了拍。
那饱满的弧度，因为这个动作，剧烈地，夸张地，上下颤动了一下。
“以后我罩着你！”
她一脸“我是你老大”的表情。
“谁敢欺负你，我就把他腿打断！”
“谁敢多看你一眼，我就把他眼珠子挖出来！”
她一边说，还一边挥舞着自己那白皙柔软的小拳头。
那样子，像一只正在努力威胁敌人的，毛茸茸的白色小奶猫。
可爱，又好笑。
李桓看着她这副宝里宝气的样子，终于还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发现，这个疯女人，在不发疯的时候。
好像……也挺有意思的。
“好了好了。”
他伸出手，动作有些生疏地，揉了揉她那颗毛茸茸的，雪白的脑袋。
“我们该回去了。”
“嗯！”
东方灵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张刚刚还哭得一塌糊涂的脸上，此刻，已经笑得像一朵盛开的，傻乎乎的向日葵。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小拇指。
那涂着鲜红蔻丹的指甲，在走廊清冷的光线下，像一颗熟透了的樱桃。
她那双冰蓝色的眸子里，盛满了期待与祈求。
“那……那我们现在，可以……可以牵手了吗？”
她的声音，又轻又软，像在撒娇。
李桓看着她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叹了口气。
他伸出手，用自己的小拇指，轻轻地，勾住了她的。
“可以。”
东方灵的身体，猛地一颤。
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幸福感，像海啸一样，瞬间淹没了她的理智。
她感觉自己快要幸福得死掉了。
她低着头，看着那两根勾在一起的手指。
一根，是他的，修长，有力，骨节分明。
一根，是她的，白皙，柔软，微微颤抖。
这个画面，比她过去十九年里，见过的所有珍宝，都要美丽。
“走吧。”
李桓拉着她，转身朝着包厢的方向走去。
东方灵像一只被牵着绳子的小狗，乖乖地，一步一步地，跟在他的身后。
她的脸上，始终挂着那种傻乎乎的，幸福的笑容。
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她要回去。
她要回去告诉那两个人。
告诉荣婵。
告诉李若漩。
这个男人。
现在是她的了。
只属于她一个人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