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确定后,奥拉与阿尔卡娜再次回到瓦根区,来这里这么多天,二人对此处已然足够熟悉,少年看了看时间,禁卫军应该是明天的早晨到达这里,那么今日就没什么事情了,如果打算回去查找资料的话,阿尔卡娜只能一个人在一旁发呆了,似乎对她不太好,于是奥拉还是决定带着她来这边走走,看看有什么新的发现.
巧的是,他们刚来到街上不久,就碰到了一位熟人,劳特亚正在路口卖报,他跑来跑去,对人们分发着怀中袋子的一叠叠灰纸.
“诶!那不是劳特亚么!他找到工作了,我们去看看他吧!”阿尔卡娜指了指,然后小跑过去.
二人来到路口的一侧,劳特亚刚好也注意到了他们的到来,他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对着二人喊道:“啊!大哥哥大姐姐!你们来啦!”
“劳特亚,你成功找到了工作了!了不起呀!”阿尔卡娜双手举在面前握拳,露出了微笑.
另一人也在附和:“恭喜你,能找到工作.”
男孩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都是靠你们的帮忙,我才能找到这份工作的,其实是那天太走运了,我去找到的时候刚好有人离开,于是我成了最后一个加入的,已经做三天了,在不同的地方跑报哦!”
“是这样啊!那也很厉害了!”少女说.
“你还在学习么?不要因为工作就忘记最重要的事情哦.”奥拉说.
劳特亚回答:“一直在学的!我工作的时间在早上六时到九时,每天都会读书的,我要准备下个月的测试了,想考个好成绩,让我父亲闭嘴!”
“是么,这样就好了呀,你变成了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呢.”阿尔卡娜蹲下身来,摸了摸男孩的头.
“对了,大哥哥大姐姐来这里干什么呢,我在这里卖报,每天都有新的消息先得知哦.”劳特亚开口.
“这个啊...”奥拉顿了顿,“你知道最近会有大人物会来这里么?”
“知道哦,而且是叫梅柳亚斯的人!好像很厉害呢,怎么了么!”劳特亚回答.
奥拉微笑,得知梅柳亚斯确定会来这里,就没有什么担忧的了,“没事,只是了解一下,劳特亚真的很可靠呢.”
“谢谢!对了,我送给你们一份报纸吧,写了很多最近的事情的!”劳特亚伸进胸前的布袋,掏出一份报纸递给奥拉.
“是吗,那我们就接下了.”奥拉拿起那份报纸,收了起来.
“对了,这么多天过去了,你和劳伦斯先生怎么样了?”一旁的阿尔卡娜问.
男孩刚才的神气消失了,摆出一副愁苦的神情.
“嗯...其实我和父亲交流过一次,但他还是想让我只读书就行了,不要做多余的工作.”劳特亚说,“不过呢,他这次没有说很多,只是一个人在客厅里抽烟.”
“这样啊...”阿尔卡娜不知如何回应了,眼神看向奥拉.
“我想他只是不知道如何开口吧,自己的儿子能独当一面,谁都会高兴起来吧.”奥拉说.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好了...我不想辜负母亲的期待,会好好努力的!”男孩说道.
“嗯!这份气势很好哦!坚持下去呀!”阿尔卡娜笑着和劳特亚拍手.
之后劳特亚跑去继续分发日报,他们二人则打算去另一边转悠.
奥拉在街上看了眼刚才的报纸,讲述的都是一些最近发生的事,没什么重要的事发生,看得出来火之国近日十分和平,在报纸的中间,印着许多招工广告,其中看见了一条——佛德里克街棉花坊流水线招工,年龄12到30岁即可,先到先得!
“招工?说起来梅利特她家好像也在棉花坊工作呢,但好像不是这家...”阿尔卡娜蹭到一旁,偷偷看了眼奥拉在干什么.
“嗯...说的是呢,刚好佛德里克街比较近,等下可以去告诉一下她,她上次不是也说想赚钱么,或许可以去这里呢.”奥拉说.
于是二人向着佛德里克街前进,在午时到达了梅利特的家旁边.
敲了敲门,许久没人回应,也许屋内没人在家,阿尔卡娜说:“好像没有人诶,那不是白来一趟了么,还是说我们要等着他们回来呢?”
“唔...她母亲安格利亚夫人应该还在工作,妹妹梅丽莎还在学校,不过她会去哪里呢?难道去街上了么?”奥拉思索着.
在讨论是否要先离开的时候,楼梯的一侧传来声音:“啊!是大哥哥大姐姐啊!你们怎么到这边来了?”
好巧不巧,梅利特刚从街上回来,看到了前几日的二人,连忙打个招呼,小步跑到家门口.
“梅利特!你回来了!刚刚想找你,但是屋内没人回应呢.”阿尔卡娜说.
“我去街上卖东西了!到时间了我就回家看看,顺便收拾一下今晚要做的食材.”梅利特回应道,“你们等了很久了吗?先进来坐坐吧,虽然我家小,不过母亲和妹妹要晚上才回来哦,还是有地方招待客人的!”
说完,梅利特从口袋中拿出了钥匙,打开了房门,奥拉二人向里面瞟了一眼,非常整洁的房间,没什么多余的东西,甚至连鞋架也没有,门前摆着几双布鞋,看起来年代久远,二人踏进屋内,一股特有的清洁剂味道传来,有些刺鼻,而阿尔卡娜则打了大喷嚏,看来十分不适应里面的环境.
“啊!抱歉,我家里是这种味道的,因为我最近接了这栋楼内帮忙洗衣服的工作,这几日用多了清洁剂,还没通完空气,对不起!”梅利特连忙打开窗户.
“唔...不...不用在意...我...我没...啊切!”阿尔卡娜摆摆手,但是又连续打了几个,她捂住了微微泛红的鼻子,想抑制住自己.
“嗯...去客厅那边吧,好像味道稍微淡了点.”奥拉指了指左侧的椅子,阿尔卡娜听话地跑了过去.
“抱歉抱歉!是我的错,没想到家里会来人,我现在就清理一下!”梅利特去一个小房间内拿出一把扇子,使劲挥了起来.
“啊...平时都是这样处理气味的么?”奥拉问.
“是的,因为那些香水好贵的说,最便宜的也能够吃上两天的饭了,所以舍不得买,而且我一般都会很快处理,母亲和妹妹也很少在家,我一个人习惯了.”梅利特边挥扇子边回答.
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奥拉只是感到些许难过,明明在最青春的年纪,却已经开始为生活所困了.
“对了,我家没什么吃的,我煮一些粥喝吧,就当是上次谢谢你们的报偿!”梅利特做完这些事后,不等奥拉回答,就跑去右侧的小厨房里捣鼓起来了.
既然是一番好意,奥拉也不好拒绝,于是来到阿尔卡娜身边坐了下来.
“唔...嗯...”阿尔卡娜勉强算是稳定了下来,但鼻子还是呼哧呼哧地发出些许声音,看着那粉红的鼻子,奥拉轻声笑了出来.
“笑...有什么好笑的啦!不要笑了啦!”少女发牢骚,但是一说话又止不住地想打喷嚏,马上又捂住自己的鼻子,这场面看起来更好笑了.
“你的鼻子那么敏感啊,虽然这味道有些刺鼻,不过也没到那个程度吧.”奥拉说.
“唔!就...就是敏感了些怎么了!马上就好了!”阿尔卡娜脸红地说,感觉自己非常丢人.
不一会儿,梅利特搬来了两碗白粥,甚至米都很少,可以说完全是一碗清水一样.
“抱歉...我家很节约,所以舍不得吃太多米.”梅利特的手指在不停扭动,腼腆地说.
奥拉举起碗来喝了一口,发出一声赞扬,“不,做得很好哦,梅利特已经很成熟了呢.”
“谢谢.”女孩终于笑了出来,举起面前的白粥小饮一口.
阿尔卡娜因为鼻子的缘故,在一旁变得沉默起来,她觉得自己一开口也许又忍不住打喷嚏,那可太丢人了!于是默默地喝粥...
“对了梅利特,你今年多少岁了?”奥拉发问.
“嗯?我今年十四岁了,我妹妹十二岁哦,怎么了嘛?”梅利特回答.
“啊,是这样的,”奥拉从大衣内侧拿出今早的日报,“我觉得如果要找工作的话,去这个工坊比较好哦.”
奥拉将报纸递给梅利特,指了指上面的招工广告.
“诶?我看看,这报纸上那么多广告啊!我从来没看过呢.”梅利特惊讶.
随后女孩仔细看了看刚才奥拉指出的那份招人广告,写的是附近的棉花坊招工,看见招工年龄最低是十二岁,她就明白为何二人会来找自己了.
“啊!这里离家近,而且工资比我每天做的都要高,谢谢大哥哥!我等下就去应聘!”梅利特开心地说.
看见女孩那么高兴,两人相视一笑,奥拉先开口:“要好好想想哦,不要那么急就下决定,你真的要去工作吗?”
“是的!我已经打算去了!”女孩说,“母亲平日太累了,我希望她能好好休息,有了这份工作的话她就不用加班太久了,也能攒点钱给妹妹上学!真是太谢谢大哥哥大姐姐了!”
在闲聊之后,梅利特便打算出门,日报写的时间是下午二时开始,她想提前去那边等候,奥拉和阿尔卡娜今日也比较悠闲,答应了和梅利特一起去等待.
......
提前了一个小时来到此处,门口就已经排了许多人,令三人感叹,要是再晚些可能就错失这次机会了.
在日常的交谈后,工坊内的人出来了,开始着手准备招人工作,梅利特和二人告别,挤进了队伍之中.
在一个小时的等待之后,奥拉二人终于看见梅利特从里面出来,她一路小跑到身前,两人等着她的开口.
“我...我成功了!”梅利特气喘吁吁地,但是脸上却一直微笑着.
“恭喜!梅利特你好厉害啊!”阿尔卡娜拍手称赞.
“做得好,你很优秀哦.”奥拉也附和道.
梅利特坐了下来,稍微平复一下呼吸,之后便说:“我在里面很努力地展示了自己哦,比平时都要勤奋地工作,他们说要长期工,不要那些几个月就跑掉的人,我就连忙回答,然后啊他们问我有什么会的技艺,我刚好跟母亲学过一些织布方法,他们看我还有些基础的样子,就让我去展示一下,那些机器很好用的,我踩起来没有那么费力,他们在一旁表扬了我,于是我就被录用了!明天就要上班了!早上七时到十一时,下午二时到五时!”
一连串说了好多,梅利特终于停下来换气,阿尔卡娜拍拍她的后背,让她不要那么着急,慢慢说.
“总之,谢谢大哥哥大姐姐!没有你们我肯定不知道这种事,非常感谢!”梅利特跳起来,向二人鞠躬致谢.
“这是靠你自己得来的,我们可什么都没做哦.”奥拉说.
“今晚能不能来我家做客!我想把这件事告诉母亲和妹妹!请你们一定要来啊!”梅利特大声说,眼睛直直地盯着奥拉,嘟起嘴角,一脸期待的表情.
看到这种表情,奥拉也不好意思拒绝,他转头看向阿尔卡娜,后者点点头表示同意,这使得梅利特又高兴地跳了起来,精力真是充沛.
......
梅丽莎在夜晚准时回到家中,她的一日就是在学校里学习,晚上回来吃点白粥,然后到房间内看那几本书,复习关于课上的知识,姐姐梅利特为了不打扰她,总是会出去客厅那边,母亲则在家里的另一旁织起布料,赚点小钱,每次从房间出来,看到母亲一天都那么辛苦地工作,她总是感到一丝愧疚,然后下定决心好好学习,带母亲和姐姐摆脱贫困生活.
今夜好像有些不一样,最近姐姐接了新的工作,每次回家会有些刺鼻的清洁剂味道,但是梅丽莎踏入门口,竟然神奇地没有闻到,而是有一股新的香味,她从未闻过那么香的气味.
“妈妈?姐姐?”梅丽莎喊话,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这无疑是食物的香味,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饥饿感涌了上来.
“梅丽莎?你回来了!”姐姐梅利特从厨房跑出来,看见妹妹的出现,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嗯!我回来了!好香啊在做什么?”梅丽莎问.
“哼哼,今晚吃好吃的哦!庆祝姐姐我找到了工作!”梅利特叉腰,摆出一副高傲的姿势.
“哦!好吃的...等等,姐姐你找到了工作?”梅丽莎疑惑.
母亲的声音从一侧传出:“梅丽莎?你们准备好位置!马上开饭咯!”
姐妹互相看了一眼,便着手准备自己的事去,梅丽莎先把书包放好,然后出来想帮忙搬东西,不过家中其实也没什么要特别注意的,这段时间梅利特已经准备好了餐桌,那是几年前买的木桌子,只有在梅丽莎上学那天拿出来过,今日竟然又拿出来了.
梅丽莎看见了两位认识的人,奥拉和阿尔卡娜,他们在木桌那边朝自己招手,女孩回礼,来到桌子的一旁,“奥拉哥哥,阿尔卡娜姐姐,你们怎么来了?”
“庆祝梅利特找到了工作哦,是你姐姐一直喊着我们留下来呢,不好意思拒绝呀.”奥拉说.
“让让,让让!”安格利亚出现,端出了一大盘菜出来,那是梅丽莎从未见过的菜肴,香味扑鼻而来,不自觉地留下了口水.
听到眼前的二人发出了低声的笑语,梅丽莎慌忙地擦掉嘴角的口水,脸上泛红,感到一丝害羞,“唔!忘了刚才的事吧!”
终于,晚餐完成了,五人就这样围在一张小桌子,有说有笑地聊起天.
安格利亚先开口:“多谢二位,我一直为两女儿操心,甚至不得不让梅利特退学来帮我赚钱,你们真是我的贵人呐!”
奥拉连忙摆手,“您太言重了,我们什么都没做,是梅利特的努力得到了机会,我们也希望你们能过上好生活.”
梅利特插话:“谢谢大哥哥大姐姐!还买了那么多食物给我们,梅丽莎,你也来谢谢!”
梅丽莎起身感谢,她确实心怀敬意,眼前的二人如此善良,自己以后也要成为这样的人,这是她暗自立的决心.
“要好好吃饭哦梅利特,梅丽莎,这可是难得的晚餐呢!”安格利亚说.
于是,今晚的晚餐就在两位女孩的欢笑声中过去了.
夜已深,梅利特和梅丽莎被叫去睡觉,阿尔卡娜说自己没帮上什么忙,所以收拾的工作就交给她,不等奥拉和安格利亚回答,她就开始劳作起来,剩下的二人只好离开.
“奥拉先生,能过来聊聊天吗?”安格利亚邀请奥拉.
感到困惑,但是奥拉还是走了过去,跟着安格利亚来到了屋外,狭隘的过道中,少年刚想开口,安格利亚强先一步,说:“奥拉先生,我衷心地感谢你,帮助了我们一家.”
奥拉来到一旁,“不,刚才说过了,我们什么都没做,真的是梅利特自己争取到的,不用这样子,我会很害羞的啦.”
“呵呵,你真是个有趣又善良的人呢.”
“...?”
“说说我的故事吧,有兴趣听么?”
“如果您愿意的话,我随时可以.”
一阵短暂的沉默,安格利亚缓缓开口,讲述她的过往:
她在火之国的另一侧,博昂耶科区出生,那里和瓦根区一样,都是贫困地区.
安格利亚从小便失去了父母,在她六岁的时候,一场小型的战乱在那里爆发,她的父母不幸卷入其中,于是她成为了独自一人.
她还小,什么也不会,为了活下去,不断变卖着家产,直到最后,连房子都保不住,在她成年的时候,离开了博昂耶科区.
安格利亚来到了瓦根区,在那里她遇到了爱情,最终与一位贫困的男人结婚,生下了梅利特和梅丽莎.
不幸的是,日子还没过多久,男人工作的地方出事了,一座矿井崩塌,她的爱人死在了地下,又剩下她独自一人支撑两位女孩.
这些故事,在她的话语中轻轻地略过了.
“于是,我独自抚养着梅利特和梅丽莎,那确实是段难熬的日子.”
“梅利特才六岁,梅丽莎四岁,跟我失去父母一样的年纪,那时候我在想,如果我就这样抛下她们,或许还有机会重组一个家庭,不用那么辛苦.”
“但是我的女儿那么小,看见她们,我就会想到我的过去,每当这个时候,我就狠不下心来离开她们,所以我决定抚养她们长大.”
“我找到了布织坊的工作,每天都在加班,可以多攒点钱,早上七时开工,到晚上八时结束,基本都是这样.”
“一开始真的很累,我每晚都会偷偷地哭,想着放弃这件事,但第二天我还是继续去工作.”
“我想着让两位女孩都去上学,可是我攒下的钱根本不允许这样,于是我做了决定,让梅利特退学,梅丽莎去上学.”
“梅利特很乖,她非常成熟,经常帮我做事,还会拿我织的布料出去卖,我看见她跟我一样过得那么苦,心中也不好受,但是我没有办法,只能默默接受现状.”
“多亏了那个大炉子,在最困难的时候给予了补给,撑过了这几个月的时间.”
“谢谢你们帮梅利特找到一份工作,我对她亏欠太多了,也没能给她买什么礼物,今天她笑得很开心,我很久没看见女儿笑得那么开心了.”
安格利亚说完,便在一旁看着下方,奥拉也顺着视线,看到了小区外来来往往的行人,那些人都在想着什么呢?他不知道,安格利亚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过去的事呢,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也许不久,他们就会离开这里,她们一家的生活就会回到平常一样.
安格利亚长舒一口气:“瘪了好久了,说出来轻松多了,请别往心上去,奥拉先生,我并不是哭述我的苦难,只是希望有人能聆听一下,我感觉你们是善良的人,所以我愿意把故事分享给你听.”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也要去休息了,今晚要留下来住宿么?我房间可以借给你们.”
“不,不用了,我们也马上要回去了.”奥拉摇头拒绝了邀请.
“是么,那我先回房间了,再见.”安格利亚说完,转身离开.
......
在同一时间,阿尔卡娜证收拾碗筷,梅丽莎从房间内跑了出来,来到了厨房.
“阿尔卡娜姐姐!这个给你!”她张开双手,一个小小的晴天布娃娃在手中出现.
“呀!好可爱!谢谢你梅丽莎,不过为什么突然给我这个呢?”阿尔卡娜开心地接过,小心翼翼地观摩着.
“因为,阿尔卡娜姐姐和奥拉哥哥,帮了母亲和梅利特啊!我好久没见姐姐那么开心了,所以我也想回报你们!”梅丽莎说.
阿尔卡娜摸摸梅丽莎的头,笑着说道:“梅丽莎真是个好孩子哦,以后要快快长大,成为厉害的人!”
“嗯!梅丽莎会成为厉害的人,保护母亲和姐姐!”
“约好了哦?不能反悔!”阿尔卡娜伸出小指.
“约好了!”梅丽莎也伸出小指,和阿尔卡娜勾了起来.
......
奥拉与阿尔卡娜告别了安格利亚,准备回到住处.
“你的布娃娃,是哪里来的?”奥拉看见一旁的少女拿出了白色的布娃娃,感到惊讶.
“梅丽莎给的!她还和我约定了呢!羡慕吗?”阿尔卡娜一脸自豪.
“噢,真羡慕呀...”奥拉轻声说.
二人就这样一问一答,月光照在前进的路上,也照在少年少女的身上,将影子拉得稍长,普通又休闲的一天就这样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