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平淡地过去了,奥拉和阿尔卡娜本来打算再去街上看看,只不过到最后耗费太多时间,到瓦根区就已经傍晚了,讨论之后决定等第二日再去,于是他们在房间里待了一晚.
——
奥拉看了眼时间,是早晨九时左右,是叫醒床上那位女孩的时间了,他走到床边,用力摇晃被子,缩成一团的阿尔卡娜发出不情愿的声音,勉强探出一颗脑袋,喊着不要再摇了~的话,慢吞吞地爬起来.
十分钟之后,睡眼惺忪的阿尔卡娜终于愿意出门了,走在路上时不时打个哈欠,奥拉心想她昨晚已经很早就睡着了,早上还那么困嘛?有点捉摸不透.
简简单单地在街边买了煎饼当作早餐,阿尔卡娜看到吃的马上就精神了,果然吃货还得用食物来治啊.
“奥拉,我们接下来去哪呀?”阿尔卡娜边吃边问,嘴里谈吐不清.
回到这边的第三天,二人又得到了自由活动的时间,想着前两日没有去探望梅利特和劳特亚他们,奥拉提议现在就去熟悉的十字路口处,或许能碰到一人,阿尔卡娜点点头,还想着再来一份煎饼...
稍微走了一段路程,奥拉注意到一个小小的身影在前方,仔细观察一会儿,正是劳特亚,他现在也还在当童工卖报.
男孩已经跑了好久的路,稍微在此处歇息,身后传来略有印象的声音:“劳特亚!”
他回头看去,眼里露出喜悦,对着靠近的人招手,是一个月前的大哥哥大姐姐,没想到今天他们又来这边了.
阿尔卡娜先到身边,笑着跟劳特亚招手,
“好久不见!最近过得怎么样?”
“一般般,不过最近我父亲开始戒烟戒酒了,他说要为以后着想,终于算是听得进去一些话了.”
劳特亚找到一处长椅,三人分别坐下,坐在中间的男孩不断地聊着一些事情,比如跑腿的时候会碰到蛮不讲理的人,他当场装哭,让那人不得不付钱,也会去帮助老人,学校那边已经重新开始学习了,虽然时间还是比别人少了很多,他在晚上就要花更多时间去看书本的知识,不过生活正在慢慢变好,男孩脸上的笑容没有断过.
“啊~干得真不错呀!”
阿尔卡娜时不时夸上两句,奥拉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说起来,今天我想买点东西回去!”
劳特亚站起身,转头跟二人说道,
“哥哥姐姐现在有空,要不我们一起去吧!”
没有拒绝孩子的邀请,二人跟着劳特亚的步伐,来到了大街附近.
“诶~是开庆典的街嘛.”
兜兜转转又回到这边了,不过也能理解,这里是在瓦根区最为热闹的地方,各种东西都可以找到,不知道劳特亚要买什么.
“嘻嘻,等下就知道了!我们走吧!”
男孩故意不告诉二人,然后走在最前面,阿尔卡娜立刻跟了上去,好奇心很重的样子,真像个小孩.
与此同时,在相隔不远的地方,一位身披黑色披风的人整看着此处的人们,瑰丽的红瞳中反射出喧闹的场景,此人正是现任皇帝伊露希尔.
在昨日帕拉蒂斯几人离开后,伊露希尔也到访了大图书馆,得知了贤者之石的事情.
不过这不关乎今天的出行,作为皇帝,每日都有许多冗杂的业务要处理,最近因为莱普斯坦的支持率越来越高,各类提案接踵而至,时间就更紧急了,但是自己转念一想,也许未来的皇帝继承就是这位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徒弟了吧.
为什么皇帝会出现在瓦根区呢?伊露希尔连续忙了两天,把后续的提案都解决了许多,空出了些许时间,然后让昔日好友莉莉安娜假扮自己坐在房间内,她就可以偷偷出来了,这招在以前也经常用,在不太要紧的日子,伊露希尔总想看看人们生活的现状.
当然,为了避免被认出,身上这件覆盖全身的黑色披风可不是一般货,有遮蔽视野的功效,除非魔力资质高于她,或者有人强行用魔力看破,不过太容易暴露,种种理由让皇帝十分喜欢拿着这件披风伪装出来.
伊露希尔出来已有约两个时辰,听闻库基布顿街正在举行庆典,于是逐渐靠近,现在皇帝正观察着附近的景象.
几位孩童从脚边跑过,正在为手中的玩具嬉闹,百姓们在各自的位置上呼喊唤人,此地妇女跟上了年纪的人比较多,大部分是来摆出平日里用不到的货物,大抵是为了赚上些许.
伊露希尔就这样从人群中穿过,她扫视着人们的脸庞,欢声笑语之间,心情也为之喜悦.
“.......大姐姐,去玩那个吧!”
伊露希尔听到声音,被吸引过去,顺着方向观望,她看到大街上空出了一块地,里面有各种活动,最常见的有套圈和射击,也有些故弄玄虚的占仆屋,一看就知道是给孩子们准备的.
一位男孩带着棕发的少女跑了进去,刚刚就是他们在聊天吧.
伊露希尔驻足了一小会儿,打算离开,往其它方向走去,她的身侧路过一位白衣少年.
“来看看吧...很便宜的!”
不远处有一男人刚刚坐下,摆起了地市,令人在意的是他身上衣着破旧,缝缝补补的布条明显可见,伊露希尔凑了过去.
来到近处,男人的货物都是些过时的东西,泛黄的书本,生锈的油灯,几块小型魔晶石,还有些饰品,看起来像是自己手工做的,不算精美,来往的路人也少有兴趣,几分钟过去了,还未卖的出一件.
伊露希尔打算买一件饰品,她在身上搜寻一番,发觉自己只有最低价位的都是银币,有点难以出手.
“我要买这个.”
一名男子出现在旁边,伊露希尔看去,是刚才路过的白衣少年,他与男人几番交流之后买下了两件饰品,一串手珠和银灰色的镯子.
似乎是察觉到有人正盯着自己,白衣少年望向伊露希尔这边,他开口询问道:“抱歉,你想要这件物品吗?”
“啊...不.”
“是吗,那我先走了.”
少年正欲离开,伊露希尔看到此人衣服的左侧胸膛部位,有一处不太明显的标记,是诺里希露国的图案,令她好奇,于是踏上前去.
“请问,你是来自诺里希露国的人吗?”
少年驻足,转身与伊露希尔面对面,
“啊,是的,怎么突然问这个?”
“嗯...其实我是一家报社的员工,刚才看见了你衣服上的图案,瓦根区居然能看到别国的人,令我有点感兴趣.”
“原来如此,我叫奥拉,你呢?”
“叫我伊尔就行.”
皇帝随便找了个借口,她打算顺着这个身份问下去,盖利加尔国内的事情也许会有偏见,但其它国家来的人可能有不一样的视角,正好趁此了解别人眼中的盖利加尔.
“奥拉,真是个好名字,最近报社想报道关于盖利加尔国的讨论,你是诺里希露国的人民,或许有不一样的见解,请问有时间闲聊一会么?”
“可以呀,正好空出了点时间,不过在这里不太好,前面有处小店,边走边聊如何?”
“嗯,就这样吧.”
跟在名叫奥拉的少年身后,伊露希尔仍在细细观察周边人们的行动,作为皇帝的日子,基本接触不到普通人的娱乐方式,但是看到这副场景,自己的心情也舒畅了许多.
而且,问问别国人的看法也不错,伊露希尔走在一旁,率先开口道:“你觉得盖利加尔怎么样?”
“嗯...这是多方面的问题呢...”少年好像在思维层面上跳跃了很多.
“只要说你的感受就行了,不用想太多的,我也不会把这些写进报告里,就当是朋友间的交流.”伊露希尔补充道.
“我的感受吗...?”奥拉稍加思索,“是个好国家.”
伊露希尔纳闷,一般人会这么回答吗,起码也会说个一两点好或者不好的话吧?
保持沉默,这让自己难以回答.
“抱歉,这话听起来是不是很怪?”
少年转过头来,略表歉意,似乎很在意别人的感受,语气也很温柔,伊露希尔觉得他一定是位善良的人.
奥拉继续说:“盖利加尔在别的地方总是被描述成十分崇尚武力的国家,实际来到这边才发现跟想象的不一样,虽然提倡武力和魔法的运用,但是在普通人之间也建立起了一番规则,并不是强者至上的国家呢.”
“这就要归功于每一代皇帝的努力了.”伊露希尔打趣道.
“是啊.”奥拉说,“瓦根区,是盖利加尔最为贫困的地方吧?但即便在这里,许多人也有生活的保障,这点已经很难得了,就连诺里希露国也有些地方不是能完全做到的.”
说着说着,就来到了店面门口,奥拉先进去了,伊露希尔抬头看了眼招牌,【再相遇】三个字,令她有些想了解含义.
踏进店内,这里是奥拉跟阿尔卡娜常来的店,而且是前者带过来的,平时走得久了来这边歇歇也很不错,刚好庆典的地方不远,索性来到这边.
伊露希尔来到吧台前,被问道要喝些什么,她便答与其一样,奥拉就点了两杯最常喝的[悠远回响],喝下去有点淡淡的苦,后来却有一丝甜味,意外的好喝,价格也很实惠.
“可是大部分人一生都无法离开瓦根区,这样是不是不太公平?”来到窗边,透明的落地窗能看到外面的景象,伊露希尔喝了一口饮品,觉得味道不错.
奥拉坐在右侧,问道:“为什么这么想?”
“虽然盖利加尔定下了种种规则,但本质上还是看魔力资质,优秀的人不会来这边,没有资质的也无法更上一步,不就陷入困境了吗?”伊露希尔说.
“其实在这点上,埃亚迪比大陆都是一样的,”奥拉说,却不看向伊尔,“这世间便是如此,但盖利加尔给了人们相对公平的选择,所以才会有人一直前来,大多数并不是为了公平而来,是为了找到一处安身之地而来.”
“这样也不是万全之策,一千五百年前暗龙战役仍留下无数不死生物的祸患,国家之间也相互戒备,在这世界,弱者只能随波逐流,任人宰割.”伊露希尔埋下头,盯着手中的杯子.
奥拉微微转头,侧眼看向黑色斗篷的女人,不在第一时间说话.
“弱小...就是最大的不公平,如果每个人都拥有一样的资质,都有能够驾驭魔力的天分,也就不必担心种种灾难了...”
伊露希尔对着奥拉说,又像是自言自语,她始终看着手里的白杯,黑色斗篷模糊了她的脸,旁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这像是报社的人问的话题吗,有点严肃哦?”奥拉终于开口,以玩笑一般的口吻,让伊尔回过神来.
“抱歉,确实太严谨了...还是忘掉这些话吧?”伊露希尔也意识到了,便表达歉意.
“不要紧,只是稍微有点惊讶了.”奥拉说,“让我想起了,曾经也有人问过我类似的问题呢.”
没有停下,少年继续说道:“或许你说的很有道理,魔力资质是最被看重的,但普通的人们就一定乐意成为这样的人吗?”
“这是什么意思?”
“人们的生活或许比不上魔法师,但也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魔法是一条不断失去的路,丢失亲情,丢失友情,丢失人性,想变得越强,代价就越昂贵,与之相比,当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也挺好.”
伊露希尔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低头笑了出声:“你说的也有道理呢,平淡地过一生也不错.”
“抱歉打扰了你,接下来还有事要去做吗?”
看了眼店内的钟表,二人交谈了大概半个小时,奥拉站起身来,“嗯...没关系,时间应该刚刚好,我要离开了.”
伊露希尔扯了扯斗篷,与眼前的少年告别,看着他离开了店门,自己还在位置上坐着,不知在想什么.
“可是总有那么些时候,弱小的人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
——
“啊!奥拉!在这边在这边!”
离开了刚才的地方,奥拉重新走进库基布顿街中,听到了有人在喊自己,往右侧看去,阿尔卡娜正在挥着手,旁边就是劳特亚,方才这两位跑去逛了一圈游玩区,奥拉则想去集市一侧,所以约好了时间回来,看来这两人也刚刚结束.
“好玩吗?你们笑得挺开心的.”奥拉走过去,跟两人会和.
阿尔卡娜抓住少年的手臂,一顿吵闹:“可好玩了!居然有魔晶石控制一种机器在天上闯关!还有外面看起来很小的帐篷,却在里面走了好久才出来!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你不来,损失可大了!”
“大哥哥!阿尔卡娜姐姐在里面迷得团团转!根本找不到出路呢!”劳特亚打岔道,令某人的脸有点红了起来.
“别...别乱说!我那是探查地形!”
“可是大姐姐已经走回同一个地方好几次了!明明就是路痴嘛!”
“唔~别说了别说了!”
看来二人玩得开心,那就没什么问题了,眼看时间也过了许久,奥拉提议道:“劳特亚,现在你应该要回去了吧,已经快到傍晚了哦.”
男孩不在跟阿尔卡娜争,今天确实玩得有点久,而且还有其他事情要做,他与两人道别:“是的!我得先走一步了!下次再见面吧哥哥姐姐!”
话音刚落,劳特亚就跑开了,甚至还没等两人开口,也许真的有什么事情要做?
“诶?跑得真快!”阿尔卡娜说道,“奥拉!接下来我们去玩吧!”
“今天就算了吧,已经快傍晚了.”被问到的奥拉说着,“再不回去,队长晚上就要训你咯.”
“啊~好烦,那晚饭怎么办!”阿尔卡娜不高兴.
“我来做吧,刚好想学一下盖利加尔的料理,去买点食材.”奥拉说.
听到奥拉要做菜,阿尔卡娜又露出了微笑,抓起他的手就走了起来,少年就这样被拽着过去,一路上都被女孩缠着聊着刚才的娱乐,看着阿尔卡娜高兴的样子,自己识趣地附和着,不想扰了某人的兴致.
——
在购买食材以及回住所的路上,阿尔卡娜询问了奥拉刚才分开的时候做了什么.
后者理了理思维,“遇到了一位很出名的人呢,稍微聊了下天.”
“很出名的人?是谁是谁!”阿尔卡娜凑近了很多.
“啊不,她让我不能告诉别人哦,所以不能说,嗯.”
“什么嘛!我不会说出去的!”
“就这样了,再问不给你做菜咯?”
阿尔卡娜这才气鼓鼓地停止了问话,刚好二人也回到了住的地方,打算上去先休息一下.
奥拉将刚买回来的食材放在料理台上,其实他们完全可以到专门的餐厅免费吃饭,算是特权之一,不过奥拉自己还是想多动手,来到这边之后基本没去过几次.
“阿尔卡娜,你去叫帕拉蒂斯和格尔内特吧,我先准备一下.”
奥拉对着快想躺到床上的女孩说着,很明显,她不乐意了,嘟囔着好累好累的话,但之后还是出门去了.
“就让她待在那边一会儿吧.”
少年想着,着手开始了工作.
房间不远,阿尔卡娜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是谁?”
“是我啦!”
“喔!进来吧!”
格尔内特来开门了,阿尔卡娜便走进房间内,然后直接坐在了窗边的凳子上.
“嗯?帕拉蒂斯呢?”
没见到熟悉的人,阿尔卡娜发问.
“过一会儿就回来了吧,她说要参加什么什么观影会,不让我跟着去,我只能待在这里咯.有什么事吗阿尔卡娜?你不和那个后辈待在一起啊.”格尔内特则坐在了沙发上,询问着.
“就是奥拉叫我来的,今天想请你们一起吃饭,我再等等吧,等帕拉蒂斯回来!”阿尔卡娜说.
聊了几分钟的天,门外传来动静,二人相视而去,一位黑衣少女走了进来.
“嗯?阿尔卡娜你怎么在这?”
帕拉蒂斯回来了,但对于某人在这感到疑惑.
“啊,她来叫我们去吃饭了,就等你呢,走吧走吧!”格尔内特先开口.
阿尔卡娜也附和起来,顺便靠到帕拉蒂斯旁边,牵起了她的左手,后者无奈,真是对这人没办法,于是三人一起离开.
一段时间后,在奥拉的房间内.
等到了料理完成,四个人围成一桌,开始各自聊起了今天的事情.
“好像玩得很开心啊阿尔卡娜,街上越来越热闹了,今天比起昨天来了更多人,观影会也挤满了.”帕拉蒂斯说着.
“帕拉蒂斯你们没去过街上吗?这里的庆典要开好久呢!有好多好吃的和好玩的!”阿尔卡娜大声说着,脸上全是喜悦.
格尔内特插话:“你们两天天都能出去玩,帕拉蒂斯也让我一起呗.”
“怎么了,阿尔卡娜需要多熟悉,奥拉是新加入的,刚好也磨合一下,而且你出去也只是去各种武器店和买酒吧?”帕拉蒂斯举起一碗热汤下肚,“不过能赶上庆典就好好享受吧,再过不久就要出发了,过两天莉莉安娜应该结束占卜了,任务为重,明白了吗?”
“是.”
阿尔卡娜和格尔内特发出了失落的声音,很明显,他们并不想那么快回去.
“那么,帕拉蒂斯队长那边进展怎么样?我们明面上是外交团吧,可是一直都是队长在处理事务.”奥拉开口.
帕拉蒂斯闻言,便说道:“刚好整理一下情报,我把这几天的观察说一遍.”
——
在回来之后的几天,帕拉蒂斯作为联合代表的一员在盖利加尔各地区奔走,除开皇宫区和瓦根区,还剩下另外四个区,分别是:日佩区、克尔德区、丝丽德区、格罗尔区.
六大区以皇宫区为中心,剩余五大区环绕的形式组建起盖利加尔国.
帕拉蒂斯去了日佩区跟格罗尔区参加了各类大大小小的活动,比如刚才提到的观影会,因为另一个身份的原因,只提供了字面报告,不参与拍照活动.
按照帕拉蒂斯的观察,日佩区主要是魔导铠及各类武器买卖为主的区域,格罗尔区则是雕塑艺术为主的区域,其它的地方应该也是不同的情况.
期间格尔内特找过梅柳亚斯,试图找到尤特比亚是否曾经在盖利加尔出现过的线索,以及起源碎片的传说,结果是什么都没有.
奇怪的现象也没发现,要说特别的,就是现任皇帝伊露希尔频频被讨论,而且风评似乎不太好,各类流言都有,最多的是皇帝最近订的新规则都在剥削下层人民,人心向背,这跟帕拉蒂斯对于皇帝的第一印象不太一样,她觉得伊露希尔不像是这样的人,但总觉得隐瞒着什么.
总之,这几天没有什么新情报,只能等两天后莉莉安娜的占卜了.
——
“真的是,这任务也太难了吧!让我们找一个基本没有痕迹的人,根本办不到嘛!”阿尔卡娜说,“帕拉蒂斯为什么接这种任务嘛!不是有很多选择吗?”
奥拉轻轻拍了下阿尔卡娜的头,“别抱怨了,再说你不是玩得最开心那个吗?”
“才没有,别乱说啊!”阿尔卡娜马上狡辩,可惜的是没人在意这句话.
帕拉蒂斯不再说话,她确实是故意选这个任务的,饭桌上只剩下其余三人的吵闹声,自己就在一旁默默听着,时不时应上两声,阿尔卡娜满脸开心地说着今天的事情,格尔内特则负责吐槽,奥拉虽然很少说话,不过能看出来他挺喜欢这个氛围.
好吵啊,吃个饭都不安宁,自从队里的人变多了,被吵的频率直线上升,某个活宝什么事都会过来说,另一位男人总是偷懒,没想到新人最能为自己分忧,现在看来当初自己在诺里希露的选择真是太正确了.
但是帕拉蒂斯并不讨厌,哪怕是什么都没做,浪费时间的一天,几个笨蛋围着身边吵吵闹闹,不用去想什么任务和未来,只是说着无聊的小事,就能让心情好上许多.
思绪被打断,一只纤细的手出现在了视野中,阿尔卡娜正在跟格尔内特抢着最后的一盘食物,两个人嘟囔着,谁也不想放手,奥拉则在一旁无奈地笑着.
“...唉.”
帕拉蒂斯想收回刚才的感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