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石板路如同粗糙的砂纸,狠狠摩擦着林伟(莉薇娅)赤裸的脚底。每一次落脚,都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从脚掌直窜脑门。但他根本不敢停下,甚至不敢减缓速度,只能咬紧牙关,将所有的痛呼都咽回肚子里。
“呃…嘶…” 剧烈的奔跑让肺部如同破旧的风箱般拉扯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烧般的痛感和浓烟的呛咳感。胸前那两团沉甸甸的脂肪随着奔跑的动作剧烈地上下晃动、左右牵扯,带来一阵阵难以言喻的闷痛和强烈的异物感,简直比脚底的疼痛还要折磨人!
“操…操操操!” 林伟在心底疯狂地咒骂着,汗水混合着脸上的血污和烟灰流下,狼狈不堪。“这反人类的构造!跑个步都这么要命!”
他死死地抓着被撕到大腿根的破烂裙摆,布料粗糙的边缘随着奔跑不断摩擦着大腿内侧娇嫩的皮肤,已经磨出了一片火辣辣的红痕。这破裙子现在唯一的作用就是勉强遮羞和…防止彻底走光?林伟现在根本没心思考虑羞耻的问题,生存压倒一切!
身后,卫兵沉重的脚步声、铁甲的铿锵碰撞声、还有愤怒的呼喝声越来越近,如同跗骨之蛆。
“站住!魔女!”
“她往那边跑了!快追!”
“站你妈!” 林伟头也不回地骂了一句,虽然出口是尖利的女声,气势弱了三分,但其中的愤怒和凶狠却丝毫不减。他猛地拐进一条更加狭窄、堆满杂物和垃圾的阴暗小巷。
腐臭的气味扑面而来,脚下踩到了粘稠湿滑的东西,可能是污水,也可能是别的什么秽物。林伟胃里一阵翻腾,强忍着呕吐的欲望。他利用对狭窄地形的熟悉(莉薇娅模糊的记忆碎片),像只灵活的耗子(虽然姿势狼狈)在杂物堆和墙壁间穿梭。
一个卫兵追得太急,在拐角处被横出的木桶绊倒,摔了个狗啃泥,发出愤怒的咆哮。这短暂地阻滞了一下追兵。
林伟抓住机会,猛地扑向小巷尽头一堵矮墙。矮墙后面,隐约传来河水流动的声音。
“翻过去!” 他没有任何犹豫,将短剑咬在嘴里(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和铁锈味),双手扒住湿滑、长满苔藓的墙头,用尽吃奶的力气向上攀爬。
这具身体的力量实在太弱了!手臂酸软无力,脚下无处借力,光滑的苔藓让他几次打滑。胸前那两团该死的累赘更是严重阻碍了动作!每一次发力上撑,它们都沉重地向下坠,拉扯着肩膀和胸口,让他使不上劲。
“妈的…给我上去啊!” 林伟急得眼睛都红了,死亡的威胁让他爆发出最后的潜力。他双脚胡乱地在湿滑的墙壁上蹬踹,膝盖在粗糙的石头上磨得生疼,终于,上半身艰难地越过了墙头。
就在这时,追兵的脚步声已经到了巷口!
“她在墙上!放箭!” 一个卫兵头目厉声喝道。
嗖!嗖!
几支羽箭带着凄厉的破空声射来!钉在墙头和旁边的墙壁上,碎石飞溅!
一支箭几乎是擦着林伟的小腿飞过,冰冷的箭头带起一阵寒意!
“卧槽!” 林伟亡魂皆冒,求生的本能压榨出最后一丝力气,身体猛地向墙外一翻!
噗通!
冰冷的河水瞬间将他吞没!刺骨的寒意如同无数根钢针,狠狠扎进他的皮肤,穿透骨髓!河水猛地灌入口鼻,呛得他眼前发黑,剧烈地咳嗽起来,更多的河水涌了进来。
“咳咳…咕噜…” 他拼命地挣扎着,想要浮出水面。但身上湿透的、沉重的丝绸破裙如同水鬼的缠绕,疯狂地将他向下拖拽!冰冷的河水贪婪地吸收着他本就不多的体温,手脚迅速变得僵硬麻木。
“不…不能沉下去…” 意识在极度的冰冷和窒息感中开始模糊。林伟在黑暗的河水中奋力地蹬踹着双腿,双手胡乱地划水。每一次动作,胸前那两团吸饱了水的、变得异常沉重的存在,都像两个巨大的秤砣,无情地将他拉向黑暗的河底。
“这…这破身体…真是…要了命了…” 绝望如同这冰冷的河水,再次将他淹没。难道费尽力气逃出了火刑柱,最后却要淹死在这肮脏的护城河里?这他妈也太憋屈了!
就在他意识即将彻底沉沦之际,一股微弱的、奇异的感觉从身体深处传来。那是一种极其细微的、仿佛与周围冰冷河水产生了某种模糊联系的…亲和感?像是有什么沉睡的东西,在濒死危机的刺激下,极其微弱地悸动了一下。
但这感觉稍纵即逝,如同幻觉。
林伟的意识,最终还是被无边的黑暗和刺骨的冰冷吞噬了。他的身体停止了挣扎,随着污浊的河水,缓缓向下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