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岩符文歪0.15,竟是浮空城唯一修复者

作者:莫莫没吃饱 更新时间:2025/7/10 18:58:19 字数:6914

林默感觉自己像被塞进了滚筒洗衣机,还是装了碎石头那种。五脏六腑翻江倒海,隔夜的加班快餐一个劲儿往嗓子眼涌。“呕……” 他脸朝下砸在冰冷梆硬的地面上,实实在在啃了一嘴带着霉味的湿泥,碎石块硌得肋骨生疼,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操了……” 喉咙里挤出半声含混的骂,眼皮沉得跟焊了十斤铁似的。他费了吃奶的劲儿,才把右眼掀开一条缝。昏暗的光线跟针一样扎进来,激得他猛一哆嗦,左眼也跟着挤开了。

视野里一片模糊的重影,跟高度散光没戴眼镜似的。他使劲眨了眨眼,又甩了甩嗡嗡作响、灌了铅似的脑袋,才勉强看清点东西。

这他妈是哪儿?!

肯定不是他那间堆满泡面桶、外卖盒和脏袜子的狗窝客厅!头顶上是几根歪七扭八、黑黢黢的破木头椽子,蜘蛛网跟破渔网似的挂着,被不知道哪儿钻进来的贼风一吹,晃晃悠悠,随时要掉下来。墙?那能叫墙?就是糊了层凹凸不平的烂泥巴,墙角缝里还顽强地支棱着几根枯黄的草杆子。光线暗得跟地下管道似的,全靠墙角一个豁了口的破瓦罐里,一小截蜡烛头在那儿苟延残喘,豆大的火苗儿忽明忽灭,把屋里各种破烂的影子拉得老长,张牙舞爪跟鬼影儿似的。

这破地方,比他公司那个用来堆报废打印机的废弃仓库还磕碜一百倍!空气里一股子陈年老灰、烂木头和劣质蜡烛烧焦的糊巴味儿,熏得他脑仁儿疼。

记忆碎片跟被锤子砸了的马蜂窝似的,“嗡”地一下全涌了上来。下班,拖着快散架的身子挪到家门口,脚底下踢到一个薄得跟纸片似的破快递盒。盒子上印着个花里胡哨、瞅着像三流页游倒闭前清仓甩卖的破徽章。他当时还骂骂咧咧:“艹,现在骗子连包装都糊弄鬼呢?” 顺手“刺啦”一下撕开封口的胶带——就在他手指头尖儿刚碰到盒子里那张冰凉梆硬、摸着像铁皮卷轴的边角时……

嗡——!!!

一片能把人视网膜烧穿的白光!紧接着就是一股子根本没法抵抗的恐怖吸力,跟黑洞张开了大嘴似的,“嗷呜”一口就把他整个人囫囵个儿吞了进去!天旋地转,肠子肚子都他妈快被扯出来挪位了!

所以……老子这是……被个破快递给“邮”了?!邮到这鸟不拉屎、耗子来了都得哭着走的鬼地方?!

“至高的……异界……存在啊!请……请您垂怜……聆听您最卑微仆从的……祈求!”

一个听着挺脆生、但明显带着颤音儿、还努力端着点架子的女声,跟炸雷似的在他脑瓜顶前面响起来,把这破屋里死一样的寂静砸了个稀巴烂。

林默感觉自己的脖子跟生了锈的门轴似的,“嘎吱嘎吱”费力地扭过去,循着声音瞅。

几米开外,一个瘦不拉几的身影,正五体投地地跪在冰凉梆硬的泥地上。

金毛。晃眼得很,跟融化的金条似的,就算在这黑黢黢的光线下,也贼拉亮眼,被一根洗得发白、打着个歪歪扭扭死结的蓝布条子,松松垮垮地系在脑后。身上套了件……呃,勉强能叫“裙子”的玩意儿?那布料,瞅着就跟麻袋片一个档次,洗得都透亮了,款式更是简单得寒碜,袖口和领子磨得全是毛边儿,开线的地方隐约可见。裙摆下边儿,还沾着老大一块黄不拉几、疑似某种家禽排泄物的污渍。

但最扎眼的,是她那姿势。小丫头片子双手死死按在瘦得没二两肉的胸口上,整个身体伏得低低的,脑门儿都快杵到冰凉的泥地上了。那架势,看着特虔诚,可林默眼尖地瞅见她按在胸口的手指头,因为用力过度,指关节都泛了白,瘦弱的肩膀也在不受控制地微微发颤——这哪是虔诚,分明是走投无路、豁出去赌一把的绝望!

她跪拜的对象,显然就是林默这个趴在地上、灰头土脸、刚从快递盒里滚出来、嘴角还挂着可疑呕吐物残渣的倒霉蛋。

“请……请您回应……我的契约!”她的声音猛地拔高了调儿,带着哭腔似的急吼吼,努力维持的贵族腔调有点破音,“以……以远古群星之名见证!请……请您成为我的奴隶吧!我……我愿以我所拥有的一切……侍奉于您!”

奴……奴隶?!

这俩字儿跟俩烧红的烙铁似的,“滋啦”一下烫在林默的脑门儿上,瞬间把剩下那点儿晕乎劲儿烧了个精光!一股子无名邪火“噌”地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开他妈什么银河系玩笑!老子天天被黑心老板当牲口使唤,九九六福报吃得够够的,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拆个破快递想喘口气儿,结果被扔到这鬼地方,上来就要老子当奴隶?还是给一个瞅着穷得快要饭、裙子沾着鸡屎的小丫头片子当奴隶?!

“咳…呸!” 林默狠狠啐掉嘴里的泥渣子,挣扎着用手肘把自己上半身支棱起来一点,后背的骨头咔吧作响。他猛吸了一大口带着浓重霉味儿的冷空气,这口气儿灌进肺管子,反而像冰水浇头,让他那被怒火烧得滚烫的脑子清醒了那么一丝丝。就在这节骨眼儿上,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跟冰碴子混着微弱电流似的,“滋啦”一下毫无征兆地窜过他酸胀的眼球!

视线,跟被强力磁铁吸住了似的,不由自主地、死死地钉在了那小丫头片子身上。

嗡……

视野里,那个跪在地上当孙子的金毛丫头身上,突然蒙上了一层极其淡薄、极不稳定、水波纹似的光晕轮廓。这感觉邪门儿极了,像是有人强行给他眼睛里塞了副自带X光加信息显示的VR眼镜。

几行歪歪扭扭、像是用跳动的光点强行拼凑出来的鬼画符,不讲道理地、硬生生地直接刻进了他的视神经:

【艾莉娅·星辉】

【状态:慌得一批/魔力见底(枯竭)/极度饥饿(胃袋空瘪度:98%)】

【持有物:劣质亚麻旧裙(耐久度:3/100,多处开线)/磨损严重皮靴(左后跟轻微开裂)/‘星辉家族祖传召唤典籍(残破·伪劣品)’(核心符文缺失,能量残余:0.7%,濒临失效)】

【当前核心诉求:完成强制召唤契约,获取一名‘奴隶’以应对‘血爪佣兵团’追捕……否则家族仅存遗产将被夺走。】

信息流跟泄洪似的,“哗啦”一下冲过他混乱的脑海,速度快得根本来不及细想,却邪门儿地让他瞬间就理解了其中所有的含义!

星辉家族?祖传召唤典籍?还他妈是残破的伪劣品?能量就剩个0.7%的底儿了?怪不得把他这“异界大佬”拽过来都差点儿散架!跟抽水马桶力道不足似的!

还有那状态……魔力枯竭,饿得前胸贴后背,胃里能跑马了?就这,还他妈在这儿大言不惭地要收老子当奴隶?!

荒谬感混着被个小屁孩儿当傻子耍了的冲天邪火,瞬间把林默脑子里最后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儿,“啪”地一声烧断了!

“奴……隶?” 林默用手背狠狠抹了把嘴角的泥和口水,声音因为趴久了有点沙哑,但话里的嘲讽和“你他妈在逗我”的劲儿,跟淬了冰的刀子似的,又冷又利,“穷得裤兜比脸还干净,浑身上下就剩本快散架的破书当传家宝,还搁这儿充大尾巴狼收奴隶?” 他嗤笑一声,那笑声在空荡荡的破屋里撞来撞去,带着一股子糙了吧唧、毫不掩饰的鄙夷,“妹子,你是饿昏了头出现幻觉,还是你们这破地方收奴隶的门槛低到马里亚纳海沟去了?”

跪在地上的艾莉娅,单薄的身体猛地一哆嗦!像是被无形的重锤狠狠砸中了脊梁骨,她那深深埋着的、沾着点泥灰的脑瓜子“唰”地一下抬了起来!

那张脸彻底暴露在摇曳不定的昏暗烛光下。

皮肤是那种久不见天日、贵族式的病态苍白,此刻却因为极度的震惊和被戳穿老底的羞愤,瞬间涨得通红,一直红到纤细的脖颈。一双蓝得如同无云晴空的眼眸瞪得溜圆,里面翻江倒海——难以置信、被扒光示众般的窘迫、还有一股子被卑微“召唤物”亵渎冒犯的怒火在熊熊燃烧!小巧的鼻翼因为急促的呼吸而剧烈翕动,淡粉色、没什么血色的嘴唇微微张开着,像条离了水的金鱼,徒劳地开合了几下,却硬是挤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来。

她显然想反驳,想用贵族的高傲斥责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异界存在”,想维护自己最后一点可怜的尊严……但所有涌到嘴边的话语,都被林默那句精准无比、直戳肺管子的“穷得只剩破书”给死死堵在了喉咙里,噎得她胸口发闷。

“你…你这卑贱的…怎敢如此放肆……” 终于,几个零碎的、带着明显颤抖和色厉内荏的音节,艰难地从她紧咬的牙缝里挤了出来。贵族式的遣词造句,配上她那副快哭出来的表情和通红的眼眶,显得格外苍白无力。

“我怎么敢?” 林默气极反笑,借着那股子邪火带来的力气,手脚并用地想把自己从这硌死人的泥地上彻底撑起来。肋骨还在隐隐作痛,但他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告诉你,老子刚被个破快递坑到这鬼地方,憋了一肚子邪火没地儿撒!少特么跟老子玩这套封建余孽的……”

砰——!!!

一声能把人耳膜直接震裂的恐怖巨响,毫无征兆地在他身后猛然炸开!

那扇本来就摇摇欲坠、布满蛛网般裂缝的破木头门,瞬间被一股子蛮横到不讲理的狂暴力量彻底轰成了漫天飞舞的碎片!大大小小的木头渣子、碎块子,混合着呛人的尘土和狂暴的气浪,如同被引爆的破片手雷,劈头盖脸地就朝着林默的后背糊了过来!

“咳!我艹!咳咳咳……” 林默被那狂暴的气浪直接掀了个大马趴,刚支棱起来一点的身体又重重砸回冰冷的地面,嘴里、鼻子里瞬间灌满了辛辣的木屑粉尘,呛得他涕泪横流,眼前发黑。

刺骨的寒风如同冰刀,“呼”地一下毫无阻碍地灌满了整个破屋,墙角那点本就苟延残喘的可怜烛火,连挣扎都没挣扎一下,“噗”地彻底熄灭了。屋子里最后一点微弱的光源消失了,只剩下门外透进来的、惨白冰冷的月光,勉强勾勒出屋内狼藉的轮廓。

几道高大、浑身散发着浓烈血腥气和汗臭味的身影,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饥饿豺狼,凶神恶煞地堵在了被彻底摧毁的门洞处,将门外惨淡的月光切割得支离破碎。

“哈!老子就说这耗子洞里有动静!鼻子不会骗人!”一个粗嘎得如同砂纸打磨生铁般的破锣嗓子得意地吼叫着,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残忍,“星辉家的小娘皮,钻洞的本事倒是不赖啊,害得爷爷们好一顿找!腿都遛细了!”

另一个更显急躁贪婪的声音立刻接上,带着浓重的喘息:“头儿!快看!那妞儿果然在这儿!地上还趴着个什么玩意儿?新召唤出来的肉盾替死鬼?看着瘦不拉几的,不够老子一刀剁的!” 伴随着话音,是金属摩擦皮革的刺耳“锵啷”声,显然有人已经迫不及待地抽出了腰间的凶器,寒光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浓烈的、仿佛馊抹布混合着铁锈般的汗味、皮具的腥臊味,还有一股子淡淡的、却挥之不去的血腥气,混合着冰冷的夜风,瞬间充斥了狭小的空间,沉重得几乎让人窒息。

艾莉娅发出一声短促得如同被掐住脖子的尖叫,整个人如同被瞬间冻结的冰雕,僵在原地动弹不得。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她那双漂亮的蓝眼睛里,之前所有的情绪——震惊、羞愤——瞬间被无边无际的、冰冷的恐惧彻底淹没。

“血爪……完了……全完了……” 她失神的嘴唇无声地开合着,吐出几个破碎的音节。

林默的心也“咯噔”一下沉到了**儿里。血爪佣兵团?追捕?操!信息流里提到的催命符,这么快就找上门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喝凉水都塞牙缝!

“搜!给老子仔细点!别让那小娘皮溜了!” 那个破锣嗓子再次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狠戾命令,“地上那个刚召出来的破烂玩意儿,看着还有点用?一起捆了!说不定能卖给马戏团换几个铜子儿买酒喝!” 话语间充满了对生命的极度漠视。

沉重的、沾满泥污的皮靴践踏着满地的木屑和碎石,发出令人心悸的“咔嚓、咔嚓”声,如同死神敲响的丧钟,一步步、沉重地向着屋内的两人逼近。靴子踩在碎木上碾磨的声音,在死寂中格外刺耳。

怎么办?!林默脑子里一片空白,嗡嗡作响,只剩下肾上腺素疯狂分泌带来的尖锐耳鸣。心脏在单薄的胸腔里疯狂擂动,撞得肋骨生疼。趴在地上当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还是……

求生的本能如同火山爆发,瞬间压倒了所有的恐惧和懵逼!他猛地一抬头,脖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巴”声,目光越过艾莉娅那抖得如同秋风落叶般的单薄肩膀,带着一股子豁出去的凶狠,死死瞪向门口那几道压过来的、煞气几乎凝成实质的黑影!

嗡!

那股子熟悉的、带着冰碴子般刺痛感的电流,再次毫无征兆地、狂暴地涌上他的双眼!这一次,比前两次更加猛烈,更加清晰,仿佛被逼到绝境时,身体里某种沉睡的潜能被死亡威胁强行激活、撕裂开来!

视野,骤然发生了诡异的变化!

门口那几个佣兵身上简陋的皮甲、腰间悬挂的刀剑斧头,瞬间被一层流动的、由无数细密光点和扭曲线条构成的复杂“图层”覆盖、解析!皮甲粗糙的接缝处,闪烁着代表薄弱点的、不祥的暗红色光晕;那些锈迹斑斑的武器上,则跳动着代表锋利度和耐久度的、冰冷的数字。更诡异的是,他们迈步的动作轨迹,甚至身体重心微不可察的移动倾向,都在林默的视野里化作了一道道带着微弱预判色彩的、半透明的轨迹虚线!

这……这他妈就是那破“鉴定眼”?在这种下一秒就可能脑袋搬家的鬼门关口?!

林默的目光如同被无形的钩锁牵引,瞬间锁定了走在最前面、压迫感如同实质山峦般沉重的那道身影。她比其他佣兵高出大半个头,身形矫健紧绷,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感,如同一头蓄势待发、随时准备撕碎猎物的雌豹。惨淡的月光勾勒出她小麦色的、线条分明且充满野性美的侧脸轮廓,一头蓬松的深棕色长发被随意地扎在脑后,几缕不羁的发丝垂落在饱满的额前。最引人注目的,是头顶两侧,一对毛茸茸的、尖端带着深色斑点的兽耳(像是豹或猞猁),此刻正警觉地、高频地微微转动着,捕捉着空气中的每一丝异动。

她手中倒提着一把巨剑!那玩意儿简直像半扇厚重的城门门板!粗糙厚重的剑身在月光下反射着冰冷无情的幽光,宽阔的剑刃边缘闪烁着令人头皮发麻的锋利寒芒。包裹着皮革的剑柄被一只戴着露指皮手套、骨节异常粗大分明的大手如同铁钳般死死紧握着,手背上贲起的青筋显示出其蕴含的恐怖力量。

【蕾娜·血爪】

【状态:高度警戒(兽耳高频转动)/轻微不耐烦(尾巴烦躁地小幅度拍打地面)】

【职业:血爪佣兵团团长(实际掌控者)】

【武器:‘重牙’双手巨剑(精钢锻造,锋利度:高,耐久度:87/100 - 刃口轻微卷刃)】

【护甲:‘裂岩’符文胸甲(精炼铁甲,核心防御符文组(第三道‘磐石固守’符文刻印偏差:0.15mm!),耐久度:65/100 - 左肩甲有旧裂痕)】

【威胁等级:极高(物理破坏力极强/战斗本能敏锐)】

信息流如同失控的瀑布般冲刷而过,速度快得不可思议,却又被林默在生死关头瞬间捕捉到了最关键、最致命的那一个点——符文刻印偏差!0.15毫米!那细微的红点标记,在视野中如同滴血的伤口般刺眼!

就在这一刹那,蕾娜那双琥珀色的、如同顶级掠食者般冰冷锐利的竖瞳,猛地转动,如同精准的探照灯,瞬间锁定了林默!那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审视猎物价值几何的漠然和一丝被打扰的不耐烦。她显然把林默当成了艾莉娅垂死挣扎召唤出来的、微不足道、甚至碍事的垃圾障碍。

没有丝毫预兆,甚至连一声象征性的呵斥都欠奉!

她左脚猛地向前踏出半步,脚掌重重踩下,“咔嚓!” 地面上的碎石木屑被踩得爆裂飞溅!充满力量感的腰肢如同绷紧到极限的强弓,骤然发力扭转!那柄门板似的恐怖巨剑,被她仅凭单手就轻松抡起,划出一道沉闷得令人心悸、撕裂空气的恐怖尖啸!厚重冰冷的剑锋带着纯粹、野蛮、摧枯拉朽的毁灭力量,没有任何花哨的技巧,如同倒塌的山岳,又像坠落的陨石,直直朝着林默的头颅中央劈斩而下!

死亡的阴影,冰冷刺骨,带着浓烈的血腥味,瞬间将林默完全笼罩!剑锋未至,那股狂暴的、足以割裂皮肤的劲风已经压得他头皮欲裂,眼前发黑,几乎无法呼吸!他甚至能闻到剑身上传来的、淡淡的金属和干涸血渍混合的气味!

艾莉娅早已绝望地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剧烈颤抖着,等待着终结的降临。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无限拉长、凝固。

就在那千钧一发、剑刃的寒意几乎已经触及发丝的瞬间!视野中,“裂岩胸甲”上那组缓缓流转的土黄色符文光晕,那核心符文组第三道符文上极其微小的、肉眼绝无可能察觉的0.15mm偏差点,如同烧红的烙铁,又像黑暗中唯一的救命稻草,死死地、灼热地烫在了林默的视网膜上!

嘴巴,它比濒临崩溃的大脑反应更快!

“你胸甲第三道符文刻歪了!0.15毫米!能量节点要炸了!!” 林默用尽胸腔里所有的空气,爆发出濒死野兽般的嘶声嚎叫,将这句救命稻草般的话语狠狠抛了出去!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和压迫而尖利扭曲,在死一般的寂静和巨剑破风的厉啸中,显得格外刺耳、突兀!

呼——!

那撕裂耳膜的恐怖破风声,戛然而止!

那柄裹挟着万钧之力、足以将林默连同身下的石板一同劈成两半的巨剑“重牙”,如同被无形的、规则般的巨手死死攥住,在距离他额头汗湿的发丝不足三寸的空中,硬生生地、完全违背物理定律地悬停住了!

冰冷的剑锋上,林默甚至能清晰地看到自己那张因极度恐惧而扭曲变形、写满了“我要死了”的倒影,以及剑身上细微的、如同血管般延伸的锻造纹路。

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只剩下夜风穿过破碎门洞发出的、如同鬼泣般的呜咽,以及几个佣兵因为极度震惊而变得粗重、混乱的喘息声。

巨剑之后,那双琥珀色的竖瞳猛地收缩到了极致,如同受惊炸毛的猫科动物!里面翻涌着滔天的惊骇、难以置信,以及……一丝被窥破最致命隐秘弱点的、深入骨髓的羞恼?她小麦色的、充满野性力量美的脸颊上,一抹极其不自然的红晕,如同滴入清水的浓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晕染、扩散开来,一直蔓延到被深棕色发丝遮掩的、同样微微发红的耳根。头顶那对警觉的兽耳,此刻也僵硬地竖立着,尖端微微颤抖。

“你……” 蕾娜的声音第一次失去了那种掌控一切的冷硬和漠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沙哑,她死死盯着林默,锐利的目光仿佛要穿透他的皮囊,看清他脑子里的秘密,“……你怎么知道那里……有缺陷?!” 她甚至下意识地避开了“裂缝”这个更直接的词,换成了更隐晦的“缺陷”。

空气凝固得如同坚冰。佣兵们面面相觑,眼神里充满了茫然和惊疑不定,刚才还嚣张的气焰荡然无存。艾莉娅也猛地睁开了紧闭的双眼,蓝宝石般的眸子里全是劫后余生的茫然和彻底的呆滞,小嘴微张,似乎还没从巨剑悬停的震撼中回过神来。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之中,一个清冷、空灵、仿佛不属于这个充斥着暴力与血腥的破败空间的女声,毫无征兆地从房屋最深处、那片被彻底遗忘的、连惨淡月光都无法触及的浓稠黑暗角落里响起。

那声音并不高亢,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灵魂的质感,清晰无比地钻进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如同冰珠滴落在万年寒玉之上:

“因为,他是唯一能解读‘苍穹之脊’核心符文,令其重归苍穹之人。” 声音微微一顿,如同在平静的水面投下巨石,“修复那座失落之城的希望,就在他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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