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痛柚花和乌娜莎的套路!

作者:热负荷调度 更新时间:2025/7/31 17:58:33 字数:3288

碎骨者事件的第二天,警局破天荒地批了三天假,说是“行政休假”,其实就是变相安抚我们这些亲历者的精神创伤吧。

……当然,他们的温柔体贴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因为合同上明确写着:委托要等到事件调查彻底结束、相关警察全员复岗为止才算正式完结。如果我们现在撂挑子跑路,那可不是简单的「不干了」三个字能解决的,而是会面临一大笔违约赔偿金。

呵呵,想辞职都得掂量一下钱包厚度,真是够资本主义的。

而现在,我们正在安德烈大叔的早餐店吃着早餐,这回乌娜莎点了两个之前那个牛肉堡,正在很认真地吃着。虽然说已经在她点菜的时候提醒过她了,但总感觉她不能全部吃完吧?

「安德烈大叔可真厉害啊,不会是哪个隐世高手吧?」

我感慨着,一边用勺子慢慢搅拌着那碗冒着香气的羊汤,一边把卷着鲜美牛肉和洋葱酱汁的卷饼送进嘴里。

「谁知道呢……呃!」

柚花突然脸色一白,像是触电一样身体一抖,随后「啪」地把卷饼掉在桌上,紧紧抱住了自己的右臂。

「怎么了!柚花?你胳膊怎么了?」

「右……右臂,好疼……」

她咬着牙,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整个人几乎弯下腰去,额头都快贴到桌面了。

这是柚花第三次这样了,归根结底,就是幻痛,根据乌娜莎所说,这好像是中枢神经的重塑和柚花本身的心理问题,导致幻痛仍然存在。

这是乌娜莎无法干预的,所有治愈魔法都只能修复损害和消除异常状态,但对于这种既不是异常状态也不是损伤的神经问题她也无可奈何。

而且这只能靠柚花自己挺过来,但治愈魔法能在一定程度上减轻幻痛带来的痛苦。

就像现在一样。

「<治愈>」

乌娜莎握着柚花的手轻声咏唱出治愈魔法,那股温暖的亮光包裹住了柚花,随着亮光消退,柚花痛苦的表情稍微缓解了一点。

老实说,昨天乌娜莎治好我的胸口肋骨骨折那块,也时不时地传来轻微疼痛……不,准确来说像是有人挠痒痒挠使劲了那种感觉,说不上来很难受,就是有点烦。

「怎么样?柚花,现在是什么感觉?」

听了我的问题后,柚花抱着右臂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不好受……整条手臂像是有蚂蚁在爬一样……」

听着柚花这么说,乌娜莎露出了十分自责的神情,说道:

「如果是我的全盛时期,就没不会这种幻痛了……」

「没关系哟,多亏了你治好了我的手臂,如果没有你的话,我这条胳膊就保不住了呢。」

柚花说着露出了苦笑,抓着右臂的手也加大了力度。

乌娜莎所说的全盛时期,就是指在天堂的时候吧,下凡后就被削弱了?

乌娜莎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低头,叹了口气。

这气氛实在太沉重了。

完全不是我们的风格啊!

所以我果断出声打断:

「好了好了,别搞得像在开追悼会一样好吧!吃饭吃饭!人是铁饭是钢,什么事都得吃饱了再说!」

我把自己还剩下的半个卷饼往嘴里塞,故作轻松地咀嚼着。

这时候,乌娜莎也微微一笑,重新拿起牛肉堡。

柚花看着我们,似乎也安心了一点,虽然动作缓慢,但还是小口喝起了羊汤。

阳光透过晨雾洒在餐桌上,一切看起来和平、温暖。

「小姑娘,听你们讲,你那受伤的右臂有幻痛?」

餐馆的早晨,伴着清淡的肉汤香气和锅铲碰撞的声音,安德烈大叔一边擦着手上的抹布,一边慢悠悠地走过来。他的声音依旧低沉而厚重,却又带着一丝关心的温度。

被点到名字的柚花缩了缩肩,抱着自己的右臂点了点头。

「嗯,啊……我胳膊确实有幻痛……」

她的声音轻得像是打翻在地的风铃,带着点迟疑和胆怯。毕竟昨天刚见过大叔那副模样,今天突然被搭话,她还是有点紧张也很正常。

「其实啊……在这个城市里,我有认识一位很不错的医生。说是医生……不如说是个怪人,但手艺真不赖。」

他的声音低沉温厚,像是炖了一夜的牛骨汤一样让人感到安心。

「他是我以前在王都认识的人,曾经在边境行军时帮过很多战士处理类似的问题。幻肢痛、神经抽搐、术后康复……这些他都接触过。我记得他还专门研究过关于幻痛的应对疗法,甚至写过医学论文,不过那玩意没人愿意看就是了。」

他说得云淡风轻,语气随意,像是在讲一个过去很久的老故事。可我们听得却目不转睛。

「真的有这样的人……?」

乌娜莎眼睛一亮,马上紧张地追问:

「那他现在还在吗?可以告诉我们他在哪儿吗?拜托了!」

她显得比平时还要认真——大概是看着柚花的样子,真的动了恻隐之心吧。虽然平常她是个懒得能在地上长出苔藓的女神,但在这种关键时刻,她还是挺靠谱的。

「当然可以。」

大叔轻轻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个略带豪爽的笑容。

「我现在就写给你们。」

说着,他从围裙侧边掏出一本小本子。那是厨房里用来记录订单的点菜单,他再摸了摸口袋,拿出一支银色钢笔,虽然看上去有些年头,但保养得很好,墨水也还饱满。

他站在吧台边,斜着身子,将本子放在木台上,唰唰唰地开始写起来。他写字很快,字体虽然有点抽象,但依旧能看清地址、名字和一句简短的说明。

「拿着这个,按照地址到那边找叫『埃尔哈特』的医生,就说是我安德烈介绍的。」

大叔写完后,把那一页小心地撕下来,还仔细折成了四折,压了压折痕,像是在处理某种仪式感满满的重要物品。

他递过来的时候,目光稳重,带着一种老派的认真。

「到了那儿,把这张纸交给他,他会懂的。这个人有点怪……但只要你们说是我介绍的,他大概会少收一点钱吧。也别期望太高就是,那家伙性格有点奇怪,说话很难懂,不过技术是没话说的。」

我赶紧双手接过纸条,郑重地点头:

「非常感谢您,大叔!」

柚花也小小声地说了句:

「谢谢……」

「不客气啦,」

大叔笑着摆摆手,语气爽快。

「那要怎么感谢您才好呢?事到如今已经帮助我们这么多了……我们该怎么报答您才好呢?」

听了我的话,安德烈大叔却是摆摆手,笑着摇头:

「不用了啦,不用了。你们昨天帮了不少忙,就当作是对我的感谢了吧!能派上用场我就很高兴了。要是真想报答,就帮我家多宣传宣传就好了,支持我家餐馆,就是最棒的回报啦!」

他的笑容灿烂得像清晨的阳光,把原本粗犷的面庞都柔和了不少。

说完这番话,他把钢笔一转,啪地合上笔帽,又把小本子塞回围裙兜里,他把抹布一甩,开始熟练地收拾起空碗和餐盘,一边哼着只有他自己听得懂的老歌。

这个城市是怎么回事啊,卧虎藏龙的,感觉再冒出个大咖都不奇怪。

过了一段时间,整间餐厅就剩下我们几个人,我把餐刀一放,靠在椅背上,慢悠悠地闭上眼睛,开始进入冥想状态——这是我最近学会的小技巧,在一整天奔波后清空脑袋,效果还意外地不错。

然而,不出意料,这片刻的宁静很快就被打破了。

「呐,凉介,你帮我分担一点行吗?我吃不下去了……」

伴随着某人毫不掩饰的撒娇声,一根手指开始用力戳我的肩膀。虽然眼睛还闭着,但我已经能想象到乌娜莎那副一脸理所当然的欠揍表情了。

我睁开眼,果不其然,她那双紫色的眼睛正闪着「快帮我吃掉」的光芒。而她面前的牛肉堡,还剩下一个,几乎没动几口。

「喂,你是白痴吗!?我都提醒过你了!这个快赶你头大了你点两个?吃不完让我吃是吧?你当老子是弱智嘛?!」

我忍不住吼了出来,音量足以把旁边桌子上的餐具震三分。

「啊!!!凉介你居然骂我是白痴!你居然敢骂我是白痴!!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你难道忘了是谁治好你的胸口了啊!你这个混蛋!你也太无理了吧?柚花你说一句嘛!」

被我骂的乌娜莎立刻回怼我,并把楚楚可怜的目光望向柚花。

柚花一愣,显然没想到火突然烧到自己身上。她先是紧张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又看了看那剩下的牛肉堡,眼神飘忽,支支吾吾地说道:

「那个,怎么说呢,就是,这么说有点忘恩负义啊,还是说出来吧,那个,凉介说的没错,这确实有点白痴啊……」

听柚花这么说,乌娜莎都快被气哭了,忍着泪比划了起来。

「啊!连柚花你!可恶啊!虽然说我知道这么做确实有点蠢但也不能上来就骂我是白痴啊!这很无理吧?呐,很无理对吧?」

「……呵。」

人在无语的时候是真的会笑出来。

原来你知道这个行为蠢啊。

「唔唔,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哈哈哈啊啊啊啊——!」

「别哭啊!我们吃还不行吗?」

我连忙拿起餐刀切了一半放我盘里吃了起来。

柚花也跟着照做起来,这才让乌娜莎停止了哭泣。

看到我们真的动手帮忙,乌娜莎的哭声渐渐低了下去。她吸着鼻子,眼泪还挂在下巴,但已经不再嚎叫了,只是趴在桌上像泄了气的海豹一样,一动不动。

——应该是哭累了,也闹够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们默默地吃完了那不属于自己的牛肉堡,盘子终于清空的时候,乌娜莎像触发了某种条件似的,缓缓地抬起了头。

她脸上不再是委屈或者悲伤,而是一种非常熟悉的笑容——眼角微翘,嘴角勾起,简直像某个拿着黑色的笔记特别爱笑的某人一样,露出了一副「计划通」的表情说着:

「计划通。」

「我是不是给你脸给多了然后蹬鼻子上脸了是吧。」

我当即给她脑袋来了一拳。

「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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