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真的没事瞒着我?”
在送走黄芷后,本着保护宁泽的心态,明焕霆让他这段时间过来和自己一起住。但对方一见到他,就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脸上的表情也是欲言又止。
在耐心等了一会儿后,秦溪月又来了,也是如此模样,两个人还推让起来了。
“师妹,要不你先说?”我期待的看着她,希望能晚一点接受审判。
“师兄,还是你先说吧,我可能还需要再好好想想。”秦溪月更是果断,三两步已经走到了门口,却被明焕霆一把抓住天灵盖。
就在我松了口气时,师父的大手也抓住了我的头顶。
“你们两个,一起说吧。”
虽然他笑得很和善,但我们都感觉情况不妙,只能用眼神相互交流。
‘你先说呀!不是你先来的吗?’
‘我的事情有点太大了,还是你先说吧。’
‘你能惹多大祸,我的事一招不慎要杀头的!’
‘那还是你先说,我的事情暴露了,最差都是夷三族!’
‘这样,心中默念三下,我们一起说。’
‘行。’
一,二,三!
“师父我们想成亲了!”
我们吃惊的对视着,没想到双方居然想到一块去了。
明焕霆的眼神在我们之间来回扫视,沉默片刻。
“你们的年龄确实也差不多了,可王爷那边怎么说?”
秦溪月马上举手抢答:“姐姐说了,她先纳师兄,等我有孕之后她再把我纳入府中。”
啊?你们什么时候讨论的?还有为什么是纳我?不应该是我娶吗?
明焕霆倒是习以为常,当今宗室诸王有不少都是这么过来的,甚至金王就是这么做的,朝廷也没多说什么。
“那应是非你们打算怎么办?她可不是个安分的主。”
“额,这个……”
还不等我想出解法,师妹再次抢答:“姐姐说了,等师父你后年一退,就聘到王府里来。谅她也翻不起什么风浪,如果她愿意伏低做小,也一并纳入府中;要是不愿意,就请师父你棒打鸳鸯了。”
好家伙,一个个都讨论你的这么详细了,怕不是连怎么对付周伊依也想好了。等等,不会连我也……
师父笑了出来,他摸着我们的头顶说:“行,到时候我帮忙。不过你们可要争气了,过两年我还不一定能赢了。那时候恐怕泽儿要被抓走当驸马了。”
“驸马?”我从来没想过应是非居然也是一国皇室。师妹更是惊讶,她原本还想借李傲朦的身份压制一下对方的。
“她没说吗?”
我们同时摇头。
“那我就告诉你们了。应是非是苍梧公主左岚和西山之主应天麟的女儿,他们两位可都是天人。”
苍梧的左岚居然和西山的土匪头子应天麟有染,我看了不知多少杂刊话本,也从未听说过此事。
“西山不是在跟苍梧打仗吗?他们怎么会……”
“西山的原名叫群舸,是一个山中小国,曾经被阮吴攻灭。但是此地民风彪悍,而且还没什么好地,也不是交通要道,故而阮吴很快撤走了。
但短暂的权力真空让大批匪类邪教进驻其中。应天麟是他们当中的佼佼者,他凭借自己的武功统一了这片群山,改名西山国。
后来苍梧崛起,想开采山中的矿物,双方没谈拢价格,于是开战。不过也都是小打小闹,打了十年才死了四十个人。还基本都是夜晚走山路摔死的。”
“那他们是怎么认识相爱的?”师妹听了师父的解释后更加兴奋,已经在心中构筑出一套复国公主×黑道打手的大戏了。
“那要追溯到阮吴一统南境时期了,那时苍梧被灭,残余王室逃亡我大魏。可路上突遇山洪,被迫从西山绕路。结果左岚在此时走丢,直到三十年后她才独自回国。
而应天麟也正好被人贩子带到南境准备销赃,但他在经过西山时逃了出去。他们大概是那时认识的吧。
至于说他们的感情问题?应是非出生后他们就闹翻了,左岚曾说不到黄泉不复相见,应天麟也说来世愿做烈火,烧尽心血。”
我去,还是落难公主×少年天才,而且光是听这些就知道一定有某些情感大戏,家国之争。没想到应是非的身世还挺离奇的。
在我和师妹发呆的时候,师父拿出两张纸递给了我们。
“你们两个知根知底,多年来感情也好,这是我给你们备的嫁妆聘礼。具体事宜和未来一年的吉日也都在上面了,等什么时候你们真的准备好了,可以跟我说一声。”
“您看出来了?”我们紧张兮兮的问道。
师父倒是看的很开:“年轻人嘛,总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不管你们做了什么,我都愿意给你们兜底。如果觉得武林不好,大不了不混。我只希望能活着看到你们成家立业,抱上孙子。”
这一番话说的我们低下头来,默默在心中思考。
“泽儿,你打进了三十二强,这几天就住在这吧,我也好给你指导一下。”
原本傲朦受伤之后,我都在想着找谁练手,这下师父愿意帮忙,那再好不过了。
“放心,师父,我一定不会辱没您的声名,至少打到八强。”
师父顿时愣住了,不清楚我是乱说蒙中还是早就知晓,只能尴尬的转移话题。
“都这个点了,溪月吃了饭再走吧,叶正好给王爷带些回去。”随后逃跑一样的转进厨房,紧闭大门。
见师父离开,师妹立马不安分起来,她抱着我耳鬓厮磨道:“师兄,你闯的什么祸事呢能不能告诉我呀?”
只能说还好傲朦没有将此事告诉她,否则这颜控哪里还能如此矜持。
我扒下她的手掌,正对视线说道:“只要你把你的事情说出来,我自然如实相告。”
秦溪月也愣住了,心想要是被他知道自己的身份,那岂不是要一辈子抬不起头了。
于是她笑吟吟道:“看来师兄也很有难处嘛,师妹我呢最是体贴了,只希望师兄能处理好。”
“这个就不麻烦师妹劳心了。”我一把将其抱起,扔在床上,欺身压上去,能感受到她热烈的心跳和慌乱的呼吸。
“师,师兄,你这是?”
“让师妹你对自己有个清晰的认知而已,以后有什么事,可不许瞒着我,我们可是家人。”随后轻吻唇瓣,留下她在床上发呆,自己去厨房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