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课上颜施琅看着黑板上的几何图又看了看边上正在“磕头”的沈卿璃摇了摇头,果然,哪怕沈卿璃是女生也改变不了被数学所催眠的事实。
颜施琅见沈卿璃还在“磕头”,于是便戳了戳沈卿璃的胳膊小声道:“别磕头了,再磕头桌子要被磕出一个洞了。”
“唔姆~我才没有睡着呢,我在思考。”说着沈卿璃揉了揉眼睛想让自己精神起来。
见沈卿璃清醒后颜施琅便继续开始听课,但过了大概十分钟,就听到旁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颜施琅抬腕看了看表,发现时间才过二十分钟,一节课边上的人就这样磕磕绊绊的渡过了半节。
颜施琅想叫醒沈卿璃,当他转头看向沈卿璃。
此时的沈卿璃正单手撑着头,窗外的阳光打在沈卿璃的身上,为其镀上一层金色的薄纱,若是仔细看甚至可以发现其脸上的绒毛。
此时的沈卿璃在颜施琅的眼中,就像一只沐浴在眼光下的金渐层,整个人阳光、神圣、美好。
如果时间可以禁止,那么,颜施琅希望可以永远暂停在这一刻。
此时的沈卿璃在颜施琅的眼中无疑是神圣美好的,原本想叫醒沈卿璃的意图也渐渐被抹去,颜施琅就这么偏头静静看着沈卿璃。
但用手撑头,手总是会酸的,在睡梦中的沈卿璃想找到最舒服的睡眠姿势,整个人开始不安分的动起来。
原本平衡稳定的睡姿也被后者的动作所打断,在平衡被打破的下一秒就传来一声闷响。
此时全班的目光都被这一声闷响所吸引,班上的人齐齐转头,盯着发出声音的“罪魁祸首”。
沈卿璃被众多人盯着,脸就像被火烧过一样,拜托就算脸皮再厚,睡醒过后被那么多人盯着是个人都会不好意思的好吧。
教数学的是一个中年男人叫汪凭羽,整个人大腹便便,但人长的憨厚老实,看着就让人觉得好相处。
汪凭羽他京都一高的任职时间已经有快二十年,在这二十年期间学生都很喜欢其幽默风趣的教学方式,对同学也非常包容。
汪凭羽开玩笑道:“看样子我的课沈同学睡的很香吗,是不是在梦里遇到高斯跟爱因斯坦教你数学啦?”
班上的同学也因为这句话发出震耳欲聋的笑声,而被笑的沈卿璃则整个人脸红的像猴屁股一样。
“那么,沈同学知道我讲到那题了吗?”
听到汪凭羽这么问,沈卿璃瞬间慌了,她知道个蛋啊!她一直在睡觉能知道个啥。
见沈卿璃如此紧张,颜施琅脑海中闪过一个坏点子。
颜施琅轻咳了一下,指了指书上的一道题目。
看到颜施琅帮自己,于是沈卿璃果断选择相信自信道:“练习册第132页第六题。”
听着沈卿璃一脸自信的说出错误答案,汪凭羽不禁发出爽朗的笑声:“好了好了沈同学,我知道你没有听课,坐下吧坐下吧。”
虽然汪凭羽让沈卿璃坐了下来,后者听话的坐了下来但还是不好意思,于是用想刀人的目光看着边上一脸事不关己的颜施琅。
汪凭羽清了清嗓子道:“我说两句啊,同学们呐晚上不要熬太久的夜,对身体不好,还影响学习效率,而且早上第一节课大家本来就困,累的话大家可以趴着休息会。”
“我一个星期六节课,就这一节是早上第一节课的,我少上一节没啥大的影响,累的睡会,当然不准打呼噜啊!”
汪凭羽的话音落下,班里的掌声随之响起,掌声响起的同时还伴随着“老汪赛高之类的话语。”
汪凭羽的教学方式一直都是给学生放在首位,注重学生的状态,所以在每年的优秀教师评比中汪凭羽都是毫无悬念的第一。
虽然汪凭羽的教学方式很随性,但也因为给学生放在首位,班里的数学成绩也文科的年级第一。
沈卿璃见身旁的颜施琅没有想搭理自己的意思更生气了,于是便伸手向颜施琅腰间的软肉。
沈卿璃抓住颜施琅腰间的软肉顺时针开拧,后者的面部表情也因为这个动作开始扭曲。
颜施琅抓住沈卿璃的手腕小声呵斥道:“疼啊!你知不知道!”
“谁让你骗我的!活该!”说着沈卿璃便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我随便指的,我怎么知道你会信我。”
沈卿璃盯着颜施琅的眼睛,后者的眼睛透露着真诚,不像是在说假话。
“算了,我信你一回”说着沈卿璃便松了手上的力道。
颜施琅见沈卿璃就这么相信自己,感觉有点好玩,好像沈卿璃变成女生后还变傻了,或者说她一直都傻只是没那么明显。
在这件事过去后没多久,沈卿璃冷不丁问道;“话说你今天为什么突然想着和我一起上学?”
颜施琅回到“不可以吗?”
“没什么只是好奇,明明你很讨厌我来着。”
听到沈卿璃这么回答,颜施琅不禁皱紧眉头回到:“我有说过吗?”
“应该说过,不过也有可能是我臆想的吧。”
颜施琅追问道:“那你觉得我很讨厌你?”
“难道不是吗?从小到大一直针对我,事事都要压我一头,这不是讨厌这是什么?”
颜施琅轻笑道:“那你就当我讨厌你好了,最好你要一直讨厌我。”说完便转头接着听课去了。
看着在笑的颜施琅,沈卿璃直接cos起了黑人问号。
此时的沈卿璃只有一个想法,这孩子傻了,今天一天都不正常.
对于颜施琅来说,恨比爱更长久,在经历母亲的过世后,他的父亲考工作麻痹自己,对于自己的关心和爱越来越少。
为了解决这种情况,他开始改变自己,改变自己原本乖僻的性格,开始事事与父亲作对,这样过了一段时间,他发现父亲开始在意自己了。
他越和父亲作对,父亲就越在意他,他觉得这种方式有用,能让自己在意的人在意自己,虽然是恨……但最起码在意了不是吗?
而沈卿璃是他认为非常在意的朋友,但越是在意,就越怕对方离去,于是他便将这种方法代入到了沈卿璃身上。
“哪怕是讨厌我,但我一直都在你的记忆里,你甩不开我的沈卿璃。”颜施琅心中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