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林砚在剑门关见到了瞎眼老道。此时的老道,显得十分落魄,他的腾蛇剑已经断了,断裂处渗出黑色的血,仿佛在诉说着它的悲惨遭遇。石敢当的虎头枪插在关楼的匾额上,枪缨里的狻猊正用舌头舔舐枪尖的缺口,仿佛在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兽兵谱》的最后一页说,”老道把断剑递给林砚,他的眼睛里渗出金色的液体,仿佛是岁月的泪水,“武兽不是被封印的囚徒,是兵器自己长出的魂魄。”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仿佛在讲述一个古老的秘密。
远处传来蜀军的号角声,激昂而振奋。林砚突然明白了赵老铁那句话的意思,他将苍龙剑插进悬崖的石缝里,剑身上的龙纹渐渐淡去,化作普通的铁色,仿佛它的使命已经完成。苏菱的鸣蝉匕落在地上,变成片枯黄的蝉蜕,仿佛回归了它原本的模样。
当蜀军冲过关楼时,只看见三个普通人:一个断了臂的铁匠,满脸沧桑,却透着一股坚毅;一个手腕带疤的少年,眼神中充满了成熟与坚定;一个背着竹篓的采莲女,笑容中带着一丝释然。石敢当的虎头枪还插在匾额上,只是枪缨里的火焰,已经变成了跳动的火星,仿佛在回忆着曾经的辉煌。
赵老铁最后一次敲打锻炉时,林砚在旁边拉风箱,炉火熊熊燃烧,映红了他们的脸。铁锭在砧上渐渐成形,既不像剑也不像刀,倒像块平平无奇的铁牌。突然,铁牌自己翻了个身,背面浮现出月牙形的印记,和林砚手腕上的胎记一模一样,仿佛是命运的巧合。
“它在等你给它起名字。”赵老铁的锤子停在半空,炉子里的火苗突然聚成个小小的兽形,仿佛在期待着什么。“就叫‘归心’吧。”林砚看着铁牌,眼神中充满了温柔与坚定,这个名字,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象征着他们的归宿与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