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时钟的滴答声。我们面对面坐着，眼神都闪烁着不安。
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声音保持冷静：
“离婚协议我会安排律师给你。房子归你，但布丁我要带走。”
秦奕豪猛地抬头，眼神里透着慌乱和拒绝：
“你不可以走，布丁也不可以走。”
我心口一紧，却还是冷冷开口：
“那它留给你吧。”
他声音骤然拔高，像是被刺痛：
“慧玲，你那么狠心吗？”
我盯着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那你想怎样？”
他沉默了片刻，声音低沉得近乎压抑：
“离婚需要三个月的时间安排。这三个月……我们好好考虑。到时候再决定布丁跟谁。”
我咬着唇，点了点头：
“那我也会走。”
“不可以！”秦奕豪几乎是瞬间握住我的手，力道强硬又带着颤抖。
他低声，几乎带着乞求：
“慧玲，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
我闭上眼，眼泪滑落，还是坚定地点头。
第一个月
离婚的决定像一块巨石，压在我们之间。
白天我们依旧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却隔着无形的墙。
我在厨房准备早餐，秦奕豪却在客厅安静地看着我，偶尔想伸手，却最终收回。
他开始主动送我去产检，主动帮我买我爱吃的零食，主动把家务包揽下来。
可我心里明白，这些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是他的陪伴和沟通，而不是等到失去了才来弥补。
晚上躺在床上，我们背对着背，气氛冷得刺骨。
偶尔他会试着开口：
“慧玲，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我闭着眼，装睡。
心却痛得像针扎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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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月
他变得更加忙碌，工作和我之间的距离再次拉开。
有时候，他彻夜未归，我起床时看到茶几上的啤酒瓶，心里酸涩，却已经懒得去发火。
朋友们约我出去散心，秦奕豪明明不同意，却只会叮嘱：
“早点回来。”
没有再像以前那样硬生生拦下我。
那天我走在街上，看见一对夫妻带着孩子笑闹，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也许……我和他真的不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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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月
布丁成了我们唯一的交集。
每次他牵布丁出去散步，都会回来对我说：
“它也舍不得你。”
而我，开始悄悄收拾行李，把属于我的东西慢慢装进行李箱。
他看见了，却没有阻止，只是安静地帮我叠好衣服，放进去。
某天夜里，他终于忍不住，紧紧抱着我，声音嘶哑：
“慧玲，别离开我……没有你，我真的什么都不是。”
我的眼泪打湿了他的衣服，却没有再开口。
因为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心软。
我和秦奕豪一起去了民政局。
手里攥着离婚协议书的时候，我的手指一直在发抖。
工作人员递来笔：“请双方在协议上签字。”
我深吸一口气，缓慢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那一刻，我眼眶红了，心口好像被什么撕开了一样。
秦奕豪的手也停顿了很久，最终还是在签字处落下了字。
红色的离婚证摆在桌上，我们谁都没有伸手去拿。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结束了。”
秦奕豪嗓音发哑：“慧玲，你真的要走吗？”
我背过身，忍住泪：“嗯，从今天起，我们自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