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我此番前来，只求能蕴养心神的九叶草。”周玄翊的腰弯得更低。
“求师姐成全，真真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安稳地睡过一个好觉了。”
“九叶草么……”苏婉红唇微勾，似笑非笑，葱白玉指漫不经心地绕着垂落胸前的发丝。
“此物倒也算不得稀世珍宝，只是胜在稀少，一年也只得生出一片叶子，今年已是年末，所产早就被几位长老预定了去。”
她故作无奈地摇摇头，目光却骤然变得锐利而炽热，如同盯上猎物的毒蛇，直勾勾锁住周玄翊，“不过嘛，若是师弟你，愿意帮师姐一个小小的忙，师姐倒也不介意，做一回‘强取豪夺’的恶人。”
周玄翊猛地抬起头，眼中燃起一丝微弱的希望之火，抱拳深深一揖：“多谢师姐。”
姿态依旧恭敬，却带着一丝孤注一掷的决绝。
苏婉满意地笑了，那笑容如同冰雪初融，仿佛回到当年周玄翊初入内门时的温柔与可靠。
她伸出那只欺霜赛雪的柔荑，轻轻搭在了周玄翊紧绷的肩膀上。
指尖带着微凉的触感，却如同点燃了火种。
周玄翊清晰地感觉到那柔若无骨的手指，带着某种挑逗的意味，在他肩头缓缓摩挲、滑动……
他眉头紧锁，身体微不可察地一颤，终究是强忍着没有躲开。
“师姐莫要犯错。”周玄翊声音艰涩。
“哎呀，这么紧张做什么？”苏婉非但没停，反而得寸进尺地贴近，红唇几乎要贴上周玄翊的耳廓，贪婪地深吸着他颈间的气息，温热的气息带着撩人的湿意，“更亲密的事儿，咱们当年不也做多了么，怎么今日倒像个初出茅庐的雏儿般生分？”
她低低地笑，声音媚得能滴出水来，“莫非是我那好师妹闺房之事太过保守无趣，这么多年，把师弟你都憋得‘纯情’起来了？”
那温热的气息喷在敏感的耳后，如同电流窜过，瞬间点燃了周玄翊压抑许久的本能。
一股燥热自小腹升腾而起，周玄翊眉头紧皱，身体不由得轻微颤抖。
他太清楚苏婉对自己的执念了。
两人确实有过一段情缘，但那份感情实在过于沉重。
一次激烈的争吵后，面对苏婉近乎囚禁般的掌控欲，周玄翊选择了最彻底的逃离。
“这个小忙啊，在这里就能兑现，只需师弟你……”苏婉的手指如同灵蛇，顺着周玄翊的肩头一路滑下，在他坚实紧绷的胸膛上，隔着白衣，暧昧地画着圈儿，眼神也愈发迷离火热，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师姐！莫要再说了！”周玄翊猛地一个激灵，如同被冷水浇头，残存的理智瞬间回笼，他一把抓住苏婉那只不安分的手，用力推开。
苏婉被推开，非但不恼，反而掩唇轻笑，眼波流转间媚态横生：“哟，还怕师姐吃了你不成？这点诚意都没有，让师姐如何帮你呢？”
苏婉歪着头，仿佛在看一只落入陷阱、徒劳挣扎的猎物。
“师姐，虽说是求人，但伤害秦真真的事，我做不到”周玄翊深吸一口气，眼神重新变得锐利。
“恕我万死难从，请师姐见谅。”
“哦？”苏婉挑眉，红唇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师弟这是打算空手套白狼，白嫖师姐的意思咯？”
周玄翊张口欲辩，喉头却像被什么堵住。
是啊，他现在除了这副身体和残破的尊严，还有什么资本？这世间，何曾有过免费的午餐？
什么都不愿付出就什么都改变不了
真真痛苦的模样再次浮现在眼前，几乎要将周玄翊的心脏撕裂。
“师弟啊，”苏婉的声音再次变得软糯诱人，如同海妖的歌声，步步紧逼，“师姐可是知道，你体内那先天阳火是何等难熬，世人只知道白衣剑仙一剑光寒十九州，可又有几人知晓，你修炼那至阴至寒的冰魄剑诀，苦苦压制那焚身欲火是何等煎熬？”
她凑得更近，吐气如兰，“静心诀？那不过是杯水车薪，若不行那阴阳**、水火相济之道，那欲火焚身之苦，足以将人熬干，你那娇滴滴的秦师妹如今沦为凡人，那小身板恐怕无法承受你的巨阳之……”
“够了！”周玄翊厉声打断，额角青筋暴起，双拳紧握。
他无法容忍任何人，尤其是苏婉，如此诋毁他视若珍宝的道侣。
“师姐还不是心疼你憋得难受……”苏婉对他的愤怒视若无睹，自顾自地继续撩拨，眼神在他腰腹以下暧昧地扫过，“也不知师弟你这柄绝世好剑些许时日未曾出鞘，是否已经生锈了？”
“师姐若无意相助，直言便是，告辞！”周玄翊胸中郁气翻腾，再也无法忍受这般的羞辱与撩拨，转身便要拂袖而去，背影决绝而孤寂。
“瞧你这急性子，多少年了，还是这般绝情……”苏婉在他身后幽幽一叹，声音带着一丝刻骨的怨怼。
随即，一声轻响，一个精致的锦囊被随意地丢在了周玄翊脚边。
“里面有三片九叶草，足够暂时压制你那宝贝师妹的头疼顽疾了吧？”苏婉的声音恢复了那种掌控一切的慵懒，仿佛施舍一般。
已走到门口的周玄翊，脚步如同被钉在了原地。
秦真真痛苦蜷缩、冷汗涔涔的模样，她苍白小脸上强忍痛楚的泪痕……
一幕幕在周玄翊脑中疯狂闪现。
尊严？骄傲？在真真的痛苦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哎，混到如今这般田地，他真是个失败的穿越者。
一股巨大的无力感瞬间淹没他。
最终，那点残存的骄傲被碾得粉碎。
他缓缓地、无比艰难地转过身，眼神空洞，一步步走向那枚象征着屈辱与希望的锦囊。
就在他弯下腰，手指即将触碰到锦囊的刹那——
一只纤巧玲珑、却带着不容置疑力量的玉足，裹挟着幽香，精准地踩了下来。
锦囊，连同周玄翊的手，一起被牢牢踩在了那温软滑腻的足底。
“师姐，这是何故…”周玄翊错愕抬头。
视线，却被一片骤然占据视野的、在轻薄红纱下怒意贲张、饱满到惊心动魄的丰腴遮蔽。
那诱人的轮廓近在咫尺，压迫感十足，带着令人窒息的魅惑。
“玄翊，”苏婉的声音忽然变得异常轻柔，“我累了。”
这个称呼如同魔咒，瞬间击溃了周玄翊好不容易筑起的心防，让他身体猛地一僵，过往那些亲密无间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
“帮我揉揉吧。”
苏婉同当年练剑归来后，对他发出的、最寻常不过的撒娇。
“不……”拒绝的话几乎要冲口而出，却又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夜色已深，晚棠阁外月凉如水。
秦真真一定还在寒宫等着他，盼望着他回去，寒风凌厉尤岂是一个凡人能承受的，她的痛苦，不能再拖了，哪怕多一秒……
周玄翊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最终，所有的抗拒都化作了屈辱的尘埃。
他深深地低下头，如同认命的囚徒，声音低哑得几乎听不见：
“还请师姐快一点…”
苏婉眼中瞬间迸发出狂喜的光芒，如同捕获了心仪猎物的猛兽。
计划通！
她慵懒地靠向椅背，姿态舒展，带着一种胜利者的惬意，然后——
将那只踩着周玄翊手掌的、玉雕般完美无瑕的修长美腿，缓缓的放在周玄翊怀里。
那温软滑腻的触感透过薄纱传来，细腻得如同最上等的绸缎，带着灼人的体温。
周玄翊身体猛地一颤，被迫维持着这个近乎半跪的、极度屈辱的姿势，头颅低垂，僵硬地开始履行这“交易”的第一步。
指尖触碰到那光滑细腻的足踝肌肤，如同过电般，带来一阵阵令他灵魂都为之战栗的酥麻与罪恶感。
苏婉惬意地闭上眼，享受着这迟来了数十年的服务。
目光却如同实质，贪婪地流连在怀中这个坚毅少年低垂的、写满挣扎与屈辱的侧脸上。
看着他那为了另一个女人而不得不向自己低头的模样，想到自己那个单纯柔弱、此刻正躺在病榻上毫无所知的小师妹秦真真。
一股混合着报复快感、病态占有欲和扭曲兴奋的奇异情感，如同毒藤般在苏婉心底疯狂滋长蔓延，让她兴奋得几乎要颤栗起来。
夜，
还很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