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就这样冷冷的盯着方川,两人一时间都陷入了沉默,窗外天色也沉沉如黄昏,房间的光线显得更加昏暗,空气似乎凝固了,沉重且闷,叫人难以忍受。方川长叹了一口气,打破了原本及其压抑氛围。
他拍了拍脸颊,刚刚还在翻腾着的怒火被压在了心底深处。“是的,我方川虽不是余青的亲人,但也算得上朋友,你是比我认识余青要早,你也比我更加了解余青,我确实不知道你能为余青做到什么地步,但是你记住,如果余青因为你受了委屈,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说完这些话,方川没有再看司空拙一眼,而是扭头看向楼上余青的房间,深深的看了一眼,默默的向大门走去。
可能是方川在这一刻终于想通了,或许是因为司空的那一番话深深的刺进了他的心里吧。他不想再去争了,这样对司空,对他,对余青都不好,更多的是因为余青吧。方川并不是真的傻,他能感觉到余青跟他在一起时的不自在。经历了今天的事情,方川发现或者真的是有缘无分吧。现在的他只想握住他手心中这点幸福,静静的远远的看着余青,只要她开心,一切都无所谓了。或许之后的哪些年吧,他会再次遇见让自己心动的女生,也许更多的是……孤独终老吧!
方川自己也不清楚,未来……谁又能说得清呢。“照顾好她。……拜托了。”一只脚迈出大门的方川停了停,没有回头,喃喃的说。他知道司空拙能听见,只是他在等司空拙的回话。
“这就不牢你费心了。”司空拙面色阴沉,冷冷的回了句。
方川笑了笑,看起来浑不在意,可是眼角却是湿蒙蒙的。痛苦是种秘密,它不像喜悦,喜悦是可以分享的。当你高兴的时候,你是十分愿意将你的兴奋与喜悦分享给其他人,但是当你感到痛苦的时候,更习惯于将它埋在心底,而不是向他人诉说。尤其是还在“情敌”的面前,方川更不想去暴露自己的软弱。或许这就是男生所谓的自尊心吧。
……
噔,噔,噔。司空拙一步步慢慢的上楼。明明是很短的路程,楼上与楼下,但是在司空拙看起来却是有天南地北的距离。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跟余青说明。司空拙如同赴刑场般一点点的走完了原本就不算长的路,走到了余青的床边。
余青的面色较之刚才已经好看了很多了。柔和素净如雪莲的一张脸,泛着暖玉一样莹润的光泽。双眼紧闭,长长密密的睫毛轻轻的抖动着,惹人怜爱。娇嫩的双唇弧线完美,但是唇色依旧微微泛白,提醒着司空拙眼前的佳人刚刚遭受了怎样的折磨。
司空拙深深的叹了口气,然后坐在余青的身旁,握住余青的柔夷贴在自己的脸颊上轻柔的蹭了蹭,余青的手很冰,很凉,但是司空拙根本不舍得放开。他知道造成余青现在这个样子的原因是什么,但是他无能为力,只能想通过这样带给余青一点可怜的温暖。
“我应该怎么做?我应该怎么做?”司空拙看着余青低声默默的呢喃着,她的眼里满是彷徨不解,犹豫不决。司空拙希望眼前的这个人能给自己一点建议,让自己不在彷徨,但又担心惊醒余青,或者说是担心余青的想法跟他不一样。
余青长长密密的睫毛抖动了两下,眼睛缓缓的睁开,却好像长久没有见到光亮一般,有些不适应眼前的灯光。本能的眨了眨眼,意识回归以后,余青感觉自己的右手暖暖的,好像贴在了什么上面,下意识的勾了勾手指,目光也转了过去。
“司空……?”余青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怎么躺在了床上。“我这是,怎么了?”
“余青,你醒了!”看到余青转醒的司空拙瞬间收敛了所有的神色,脸上只剩下喜悦,“你刚刚从楼梯上摔了下来,怎么这么不小心!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吗?”看起来司空拙并没有打算把真相说出来。
“没什么。只是感觉有点累。”余青把右手从司空拙的两手间抽了回来,她不是很习惯这种有些亲密的举动,揉了揉太阳穴,余青问道:“方川呢?怎么不见他?”
“他先回去了。”司空拙看着余青脸上的一丝失落,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是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转问余青身体有没有什么不适。在得到余青回答后他轻轻抚了抚余青的额头,轻声说道:“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们去医院做个检查。”
余青的脸颊有些发红,偏了偏脑袋躲过了司空拙的抚摸,轻轻的嗯了一声,然后闭上了双眼,尴尬的不敢再去看司空拙。司空拙倒是没有再做些什么,只是帮余青掖了掖被子,然后转身关灯离开了余青的房间。
看着司空拙干脆利落的离开,余青感觉自己也松了口气,有方川在司空拙还不会做些什么,但是方川走了,现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而且自己还躺在床上,浑身乏力,谁知道司空拙会不会**大发做些什么,现在这个情形让余青不自觉的开始回忆起当初那个噩梦,所以她才有些紧张。
方川那个死娃娃脸,居然一声不吭的先走了,真是靠不住。我摔成这样也不知道留下来看看我,真是!下次看见他肯定要狠狠地教训他一顿。余青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上投进来的点滴月光,余青觉得眼皮越来越重,就在对方川默默地编排中进入了梦乡,说不定在梦里还会好好的调教一下小方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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