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也只是猜测罢了，难以快速确认。
而且，姐姐既然已经开口了，他就继续保持沉默吧。
“过分？这种话，你还好意思跟我说？”
此时，许天音一点也不惯着她，冷笑一声，说道。
不过，林玉柔的心理素质，倒是确实相当不错，哪怕被这样苛责对待，表面上，也保持了基本的冷静。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林玉柔委屈巴巴地说道。
当然，她的委屈巴巴，是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装的那种……当然，也有可能，其中有些真意就是了——她只是在用自己虚假的表演，来掩饰真实的内心。
不过，或许是已经习惯了吧，许天音对此不为所动，以及依旧冷漠说道：“你做错了什么，你自己知道……如果你想不明白，那么，你这种脑子，也别修什么仙了。”
“师姐，你……”
闻言，林玉柔捂住自己的胸脯，伤心地说不出话来。
很快，她的视线又转到了江陵身上：“说实话，一开始听说，师姐你养了个男人的时候，师妹我真的很伤心，很难过，很不可置信。如今，见了真人……我对师姐你，也多少有些理解了。他确实跟其他男人不太一样。”
闻言，许天音先是微微一怔，随后神色稍缓——说实话，只要别人夸江陵，她就开心。
谁让她是姐姐呢~
不过，很快，林玉柔又话锋一转：“不过呢，不可思议没有了，剩下的，伤心、难过，却越演越烈，越演越烈……师姐，你知道，我感觉我都要疯了！？”
她揉着自己的胸口，看着许天音，眼神中真的出现了某种癫狂。
许天音心下微跳，然后，不着痕迹地，挡在她与江陵之间。
“你……别太激动。”
顾忌到她的状态，就连许天音的语气，都柔和了些。
林玉柔当然也注意到了这点：“果然吗？只有这种时候，师姐才会认真听我说话……呵……”
她自嘲地笑了笑，语气有些微微的凄凉，以及……愤恨。
“师姐，你到底为什么，要执迷不悟呢?男人到底有什么好的？让你这么执着？”
林玉柔上前一步，两人的胸脯，几乎贴在一起。
“你说啊？男人到底有什么好的？”
她的声音猛的大了起来，有些凶厉的味道了。
听到这里，江陵心下微微一跳，心说，我好像还猜对了……
她们之间真的有故事。
许天音面无表情，冷静说道：“男女**，本就合乎天道。”
说到这里，她突然想到，江陵还在场，脸蛋微微发烫了些，不过，好在没有人发现。
“天道？什么狗屁天道！”
林玉柔激动起来：“如果男女**真是什么天道，为何这方世界，女多男少？而且男人一个个都跟石头一样？难道所谓的天道，就是让女人忍受无边的寂寞吗？”
许天音眉头微皱：“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天道本来就没有特意让谁满意的道理，你身为修道之人，难道连这种东西都不懂吗？”
“对，我不懂！”
林玉柔重重点头：“我就是觉得，这所谓的天道就是狗屁……至少，你说的什么，男女**是天道，这句话是狗屁！”
说到这里，她脸上又露出一丝得意的笑意来：“不过，我这么忤逆天道的人，都能修到元婴……这是不是可以说明，我的所作所为，也是合乎天道的？女人之间，也未必不能**？”
说着说着，她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暧昧起来。
对此，许天音眉头微皱，又后退了一步，离她远一点。
“你这是诡辩。而且，我想，我已经明确跟你说过了，我不喜欢女人。而且……”
她看着林玉柔，缓缓道：“你是真的……喜欢女人吗？”
闻言，林玉柔怔了怔，神色有一瞬间的慌乱：“什么意思?我当然喜欢女人。”
“可是……你刚才看小陵的眼神。好像也跟厌恶搭不了边吧？”
许天音冷静道：“承认吧，其实你喜欢的也是男人。你之前，之所以对我有那种想法，仅仅只是因为，你太压抑了，所以，需要找个方式来发泄出来……或许，你之前，并不是不喜欢男人，而是不喜欢不好看的男人？”
“我……”
林玉柔肉眼可见地慌乱加深，眼神都有些飘忽起来。
不过，她的心理素质确实不凡，很快，就恢复了过来：“不，我确实不喜欢男人……我承认，我之前看到……他的时候，确实有些惊艳，但那是因为，我把他当成了女人。如果我早知道他是男人的话，我就不会有什么感觉了。”
为了证明自己的说法，她看向许天音身后的江陵，果然，这回，她表情冷漠，连一丝一毫的惊艳也无。
嗯？
老实说，这真的有些出乎许天音的意料了。
她看着林玉柔，心道，难道，自己是真的错了？
林玉柔是真的喜欢女人？
“你知道，我现在对他，为什么没有感觉了吗？”
林玉柔好似能够看到她的内心想法一样，很快代替她问出了这句话。
“……”
许天音没有说话，听她说。
林玉柔果然接着说了下去：“因为，我知道，他也不喜欢我。”
嗯？
听到这里，许天音脸色微变，明白过来她的意思。
许天音很能明白她的意思，心底也跟着有些难过起来。
是啊，江陵对她，根本就没有那种感觉，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师姐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吧？”
林玉柔直视她的眼睛，缓缓说道：“男人，根本就不会喜欢女人！而且，他也不喜欢女人喜欢他。那么，你喜欢他，又有什么意义呢？这一切，都只是女人的独角戏罢了！从一开始，女人就是小丑！”
“……”
许天音不说话了。
她低下眸子，脸上的表情看不太清。
“是的，我承认。”
林玉柔还在接着说：“我对男人的身体……也未必就完全没有感觉，可能，确实是有的……可能还很多。但是，那又有什么用呢？难道，对着一个根本不喜欢你的人，对他倾注爱意，这就是爱吗？”
说着说着，她甚至有些愤怒起来：“这不是！这只是愚蠢罢了！我始终觉得，所谓的爱情，最主要的，是要有情，身体什么的，根本就不重要！”
说着，她再次上前一步，想要抱住许天音：“师姐，你为什么不明白呢？我是真的喜欢你啊！？你为什么不能仔细地看我一眼呢？”
“够了！”
突然，许天音面前都空气一阵扭曲，之后，一阵气爆声响起，林玉柔被震退了几步，至于其他的，桌子，摆件什么的，自然也掉了一地，发出杂七杂八的声音。
“师姐，你……”
林玉柔也愣住了，她明白，此时，许天音是真的生气了。
“……滚。”
过了一会儿，许天音才说了这么一个字。
说这个字的时候，她依旧低着头，而她的语气间，除了愤怒之间，更多的，可能是……疲惫。
“……”
林玉柔没有说话，只是咬着嘴唇，沉默了一会儿。
“好，我走。”
林玉柔终于还是决定走了。
走之前，她最后担心地看了许天音一眼，不过，她也知道，这种时候，还是不要打搅她，让她一个人静静比较好。
想到这里，她又瞪了江陵一眼 ，这才离开。
她的离开，也跟她的出现一样，悄无声息，只见，她的身体慢慢地透明化，然后，就彻底消失不见了。
这应该是某种法术？
江陵坐在原地，平白无故地被瞪了一眼，有些无辜。
不过，他也没有生气，毕竟……或许，他也没有那么无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