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箱内亮起微弱的光，我这时看到鲛人的全貌，她的双眼如同绿色的翡翠，整体竖立着飘在水中，墨绿色的长发如水草般飘荡，遮挡着腰身，上半身与成年女性比例类似，面容也算清秀，手则是白色的锋锐的爪子，腰上也长着类似鲨鱼腮裂的结构，手肘处有一片鳍。鳞片一直从尾巴蔓延到前胸处，反射着淡紫色的光，那条黑色的尾巴大致有三四米的长度，尾巴末端有几根黑色的针藏在几片巨大的尾鳍中。整体上便是这样一副怪诞而美丽的场景。
“感觉怎么样？”
我点了点头，但又不知道如何去表述我的想法。
鱼人来到来我面前，脸贴在玻璃上，就像贴着我的手一样。
她好乖。就像是只小狗一样，但，她和我一样是病人吗？还是其他的什么？
“你想绕过玻璃看看吗？”
点头。
塞琉西娅拉着我的手走到一边的阶梯上，阶梯是铁制，踏在台阶上还有些湿滑。
台阶贴着水箱的玻璃，我走在靠着水箱的一侧，水箱中，那个鱼人在我身边游动，直到到达了水面，在我往上走了两步后，她好像恋恋不舍般的将手拍在玻璃上。
爬完阶梯，上面是一层平台，水箱没有封顶，水箱顶端距水面有大约两米的距离。
那只鱼人尽量将更多的身子挺出水面，但就算将手伸到最高，也有一米多才能扒到水箱边缘。
她似乎看到我，向着我挥了挥手。
塞琉西娅站在身旁，并没有什么表情。
“你害怕吗？”
摇头。
“那你想和她近距离接触吗？”
近距离接触是指什么，应该不是把我丢下去吧，那只鱼人似乎并不像童话中那样，虽然看起来很危险，但看她现在的样子应该不会伤害我吧？而且是塞琉西娅提出的，应该没有危险吧？
点头。
“好。”
塞琉西娅走到一边，那里似乎有一个操作台。塞琉西娅似乎在调试，随着哐啷一声，风伴着湿气迎面而来，水平面开始上升。
大约上涨了半米时，那只鱼人从水面跃起，爪子抓在平台边缘，随后撑起身子，头发上的水飞溅，落在我脸上。
塞琉西娅站在一旁，并未靠近。
水面上升了一米半后就停止了，鱼人终于解放了双手，不用扒着边缘了，鱼人向着我伸出手，尖锐的爪子似乎可以轻松划开我的喉咙。
我没有动弹，她的手轻轻蹭在我的脸上，是滑溜溜的坚硬的触感，她应该是想要擦掉我脸上的水，但反而蹭上了更多。
她似乎有些手足无措，看了看自己手，不知道要做些什么。随后一点点下降直至头顶和平台等高，似乎想要让我不去看她。但那墨绿色的长发还有部分落在平台上。
怎么感觉傻乎乎的，我蹲下身，她正用脸贴着玻璃，不知道在想什么。我轻轻摸了摸她的头，是正常的头发。
她抬起头，似乎终于缓了过来，再一次缓缓上升。
她转过头，指了指我。我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塞琉西娅走过来，盯着她，最终点了点头。
在我还未反应过来时，一股力量将我拖了过去，脸上蹭在了鱼人的肌肤上，粘上了一层粘液衣服也瞬间湿透了。
之后又是一阵失重感，她向着后方倒下，身体平躺在水面上，长发披散着飘在水面上，而我则被她高高举起，面对面看着她。
我用手向下指了指示意她放我下去，我记得我应该是会游泳的。
但很明显她并没有理解我的意思，她将我放在了她的腰上，一只手扶着我的肩膀，似乎怕我掉下去。
她看了看我，似乎把我当做了一个玩偶似的。
……
“白芷，到时间了。”
我抬头看着塞琉西娅，用手大致表示了一下，我根本上不去。
那只鱼人再一次抱住我，回过神已经将我放在了平台上，之后一只手摊开，里面是一枚黑色的鳞片，一脸期待的看着我。
我接过后，她露出一个微笑，缩回水中，在水中转了几个圈，之后高高跃起，砸在水面，飞溅其的水花落在我身上，但，无伤大雅，因为已经全湿了。
怎么真的和一只小狗一样啊？在被她放在腰上飘在水上时，我也有想过和她交流，但很显然，两个哑巴聊天....
我将那个发光装置还给了塞琉西娅，不知什么时候塞琉西娅手上多出了一身新的病号服。
“现在去那边换上吧。”
我点点头，去向另一边的角落，塞琉西娅的并未回头。
那就好，这样子就不会有人看到。
另一边的鱼人：给我康康。
换完衣服后，将那枚鳞片放在了新衣服的口袋里。准备离开时，那只鱼人像我挥了挥手，之后水面开始缓缓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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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琉西娅女士，以公谋私带着你的小病患踏青去了？”红发女人坐在椅子上，脸上有些玩味的笑。
“……”
“诶呀诶呀，不闹了，你和她进度怎样了？”
“……”
“任务进度哈。”
“挺好的，她很信任我。你的目的应该已经达到一半了。”
“这样啊，你来找我，是因为后天让她进行的处决实验吧？”
“是的。”
“好，你既然已经快成功了，那我明天去给你挑个一级的收容物给她玩就好了。”
“谢谢。”
“谢谢就不必了，我只是想到了些有趣的事情，而且这也是为了我的利益呀。毕竟如果她连那种货色都比不上的话，那作为工具恐怕就太劣质了。”
“希望你还是我认识的你，格蕾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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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枚黑色的鳞片并未有什么鱼腥味，反而有股淡淡的香，而且也没有沾上什么粘液。比一般都鱼鳞要厚很多，但边缘有些锋锐，稍微用力就可以感到到微弱的刺痛。
她抱着我时，她没有鳞片的地方以及那些粘液都没有鱼腥味啊，既然鳞片也没有，那空气中浓重的鱼腥味是怎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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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UMA-109。
UMA-109的尾巴拍在一只两米的鳗鱼上，鳍中隐藏的刺在鳗鱼身上划出几道伤痕，血液在水中晕开，本来活奔乱跳的鳗鱼，缓缓不在动弹。但微微想要摆动的尾巴证明它还并没有死亡。
UMA-109在鳗鱼身上撕下一块肉，放进嘴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