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洛比滨封锁 第八节-真相

作者:月友江孤星 更新时间:2025/7/18 12:14:07 字数:6843

我躺在床上,整理着脑中的线索。去完第七层非但没能让我茅塞顿开,反而把我拖进了思维的深渊。现在几乎所有线索都指世田,但如果依据千叶的七宗罪理论,他应当是愤怒的最佳人选,毕竟,还有谁比他脾气更差呢?那个我从来没见过的芳贺?她可能脾气比世田还差,但她脾气比世田还差不太可能。她脾气暴躁的话早就在房间里把自己气死了,而且脾气暴躁往往出现在比较外向的人身上,内向的人很少会有暴脾气。其他人,包括酒店员工,都没有世田一样的暴脾气,难不成他打算把愤怒留到最后自杀或让别人杀了他?像《七宗罪》电影一样?不,他显然是宗教狂热者,而非社会批判家。他做不到,也不会做。

“还在烦恼案子吗?”千叶头上披着毛巾从浴室走出,显然是刚洗过澡,“要不要去洗个澡,我看你好久没洗澡了,再不洗该臭了吧。”

“你觉得世田是凶手吗?”

“你这可把我给问住了。”

“不确定吗?我也是…明明线索已经很多了…但还是雾蒙蒙的感觉…”

“你不能确定现在的线索是真正的线索还是凶手希望我们掌握的线索。”

“你的意思是我们有一部分是假线索?”

“理解得很快嘛,是的,就像昨天的通风口痕迹一样。”

“拨云见日啊,谢谢。”

“好啦好啦,快去洗吧,别在那故弄玄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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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我趴在餐桌上,用叉子叉着早餐的煎蛋,旁边的三个人倒是挺有食欲,正在狼吞虎咽,他们这样也正常,昨晚下了一场雨,驱散了连续几天的“热潮”,酒店里也清爽了不少,已经到了即便不开空调也能活的地步了。

“还在烦恼案子吗?”千叶看到我的举动,停下了刀叉,问道。

“其他的线索都能串起来,但就差一块拼图,这种感觉是最难受的。”

“那也不能不吃早饭吧。”

“没关系…少吃一顿饭又死不了…更何况还是早饭…喂!你干嘛?”我正在自言自语,千叶突然夺走我的餐叉,叉起一块煎蛋送到我嘴边。

“张嘴,我喂你。”

“不用了。”我下意识想把头转过去,但看到千叶那命令般地眼神,我还是乖乖张开了嘴。

五泉微笑着看着我们,我瞪了她一眼,算了,现在先让她尽情笑一会,待会她就笑不出来了。

我看了一眼表,七点四十五,我立刻夺回自己的餐叉,开始专注于消灭眼前的煎蛋和面包。

“今天有谁没来餐厅吗?”作战完毕,我擦了擦嘴,问正在向四周张望的户田。

“啧,棘手的问题来了,世田卜赫没来餐厅。”

四人中除了户田外,只有五泉很震惊。“所以说,世田不是凶手?那凶手还能是谁?总不可能是凶手悔过自新去自杀了吧。”

“去找找案发现场吧,我想今天上午就会有结果的。”我听到这个消息,只是微微一笑,说道。

我们刚走出餐厅,就知道不用再寻找案发现场了,因为消息已经送过来了。田原老师跑过来告诉我们谋杀案又出现了,死者是世田卜赫,案发现场在休息室。

休息室外围着一圈人,但没一个人敢踏入休息室,我们从人群中开辟出一条路,进入休息室,首先进入我视线的是一条血迹,它从休息室门口一直延伸到属于它的人脚下,血迹显然是凶手拖拽尸体时留下的。死者被台球杆横向架起,趴在台球桌边缘,球桌上一堆台球被一个三角架圈起来,看起来死者还没有开始打台球就已经被杀害了,致命伤是太阳穴处的较大凹陷,为钝器伤。血迹起始端旁边有一个沾满血的哑铃,形状基本于死者致命伤相吻合,显然这就是凶器了。我提了提哑铃,没提动。千叶轻轻关上门,把看热闹的人隔离在外。

我再次环顾四周,寻找着德田妍。好吧,她还坐在她的老位置上一动不动,闭目养神。我走近把她摇醒,她打了个哈欠,挣开那双死鱼眼,虽然脸上没有表现出来,但我感觉她肯定是有点不耐烦。

“怎么了?”

“这里发生了谋杀案,你昨天是一直都待在这里吗?”

“啊?谁?”她虽然问了,但语气漠不关心,仿佛是在敷衍地询问一个自己已经知道的问题。

“世田卜赫被杀害了,就在这里,休息室,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没有,我一直坐在这里,从大概 9 点睡到现在。”

“没有离开过?”

“没有。”

“确实没有。”千叶伏在按摩椅旁观察了半天椅垫,“如果离开再坐回去的话,椅垫一定会出现更多褶皱,但椅垫褶皱一点没变,还是前天的样子。”

“你知道是谁谋杀的世田是吗?”

“不,我说过,我从昨天 9 点睡到现在。”

“不对…不对”

“小泉夜,你是在怀疑是我谋杀了世田同学吗?”

“不,我不怀疑凶手是你,我怀疑你向我隐瞒了什么。”

“小泉夜啊,每个人都该有点自己的小秘密不是吗?”

“你还是不愿意告诉我吗?”

“小泉夜啊,你还是坦率得可爱,你真觉得每个人给你提供的线索都是真的线索吗?如果我给你提供的线索和你知道的线索截然相反呢?你该相信谁呢?”

“啧…”

“我不会告诉你任何事情,一切都要由你自己推理,毕竟,你可是被下北泽寄予厚望的侦探耶。”

我不再追问,离开了德田妍身边。

我蹲下身,盯着那个哑铃好久,脑子好像逐渐接上了线,我恍然大悟。

“凶手…就是…五泉,五泉小识…”

“哎?!我,我是凶手?”

“是的,”我感到如释重负,站起身,面对着吃惊的五泉,“凶手就是你,五泉。”

“怎,怎么可能?”

户田虽然也很惊讶,但立刻就把五泉控制住了,田原老师也从人群里挤了出来,前来助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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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已经打理干净了,尸体被抬走,血迹也被擦净,现在的休息室俨然变成了会议室,分散的桌游桌,台球桌以及零零散散的椅子,15 个人围在我身边的样子还是感觉怪怪的,但我还是忍耐着开始讲了下去。

“首先,我们先来说说五泉的动机吧,这部分让她自己说比较好,因为我也很从头到尾讲清楚。”

经过我们的一番调解教育,她终于肯配合我们揭秘了。

“实际上,我并非从小信教的人,虽然我出身不好,父母也都是无神论者,他们有时还是会向日本一些神仙祈祷什么的,但我知道那只是图个心理安慰罢了。我一直觉得自己也将会是个无神论者,直到经历了初三的那个案件。

“当时我正平常地从学校回来,和平时一样地走进我们家所在的老旧公寓的大门,走上楼梯。我看到一个人倒在楼梯口头上磕了一个大口子,看起来已经死了,那个人我认识,是我们家的债主,经常跑家门口讨钱,之后我才知道我们家借的是高利贷,他就是放贷人。我起抬头,看到我父亲站在楼梯口,双手不住地颤抖,惊恐地看着我,我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不知为什么,我当时异常冷静,只是走上楼梯,握住父亲的手,轻声说道:‘我会替你们保守这个秘密的。’

“不出意外,几天后警察来了,盘问了一番我们家和周围的几个邻居,做了笔录,之后一周都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以为已经没事了。但第八天警察突然来了,把我的父亲带走了,之后他被判处了死刑,母亲也被关进去了几天,那几天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勉强靠家里的剩菜和速食食品才活了下去。”

“等等,那个案件…你的父亲叫什么?”我突然打断了她,问道。

“五泉…宏村。”

“他……”回忆再次涌入我的脑海。

“…宏村…是你半年前侦破的案件的凶手对吧?”千叶向我确认。

“是的…宏村案,是我和千叶侦破的…”

五泉没有我想象中那样愤怒,她只是释然一笑:“真是天道好轮回啊,没想到半年后,我也被你抓住了。”

“…继续说吧。”

“那几天我精神几近崩溃,我天天在家里上网,我把自己的遭遇发到了网上,无意间看到了一个叫基督的组织,似乎是一个基督教的传教组织,他们十分同情我的遭遇,我的这几天的精神几乎都是靠他们撑起来的,于是当他们抛出橄榄枝时,我毫不犹豫地加入了这个组织。

“当时我并没有感觉任何不对,直到现在我才回想起来。他们把我拉进了一个大概有 70 个人的群,随后就开始讲他们自己的宗教。我现在才发现那根本不是基督教,只是他们借着基督教的壳子,里面塞的全是反社会性质的东西。七宗罪和治愈救赎,惩戒罪孽就是我被灌输的东西。

“他们最近策划了这个事件,让我借身份之便将其完成,也就是,找出学生们中的罪孽并将他们一一清除,虽然我从没杀过人,但情绪与所谓的教条足以跨越这道高墙,左右一个人的判断。”

“最后还是邪教组织啊,很经典的动机,剩下的就由我来讲解吧。”她重新变为女王状态,开始讲解案件。

“这个案子开始是在封锁前夜的餐厅,第一个受害者,富谷淳平出现在泉夜面前,他向我发出邀请时,眼睛里是充满欲望的,五泉当时就在我身边,她显然也能看出来。事实上,等千叶把他赶走后,五泉就立刻开始骂那个富谷,这引起了德田和柳津同学的同情,她们便把富谷干的坏事一股脑地抖了出来。我当时也听了几句。德田买各种小黄书什么的事自然不用多说,德田之前还被富谷骚扰过,富谷向其他人介绍德田时用的是‘无口粉毛小萝莉’这种词,显然没有深入了解过德田,这也进一步坐实了富谷的色欲之罪。于是,五泉决定将他作为第一个目标。

“晚上,她穿上大衣掩盖身份,把刀藏到大衣内兜,趁前台无人直接翻过台面,偷走万能钥匙卡,可能在这之前她就勘察过也说不定。总之,她来到富谷的房间,用卡刷门,拿走浴室里的毛巾,对准目标用力一刺,在他张嘴时塞入毛巾,降低他发声的音量。因为第一次杀人本能地很紧张,所以没完全用上劲,导致没有刺透床垫,不然,以你一周集训的锻炼水平,爆发力足以刺穿床垫。

“之后你一直控制着他,直到他断了气,你才松开手,你当时很慌张,随手把扑克牌一插,放下提前备好的录音笔就匆匆离开了,甚至连门都没关严实。但此时还有件更要紧的事,大衣上沾满了血迹,洗已经来不及了,而且也洗不干净,所以你匆匆来到员工区域,因为这里有洗衣房,但你算错了,半夜洗衣房是没有电的,你只得把大衣随便塞在待洗筐里了事,随后你便回了房间,换了件衣服。封锁你自然不用操心,因为有邪教同伙帮助,这不是问题。

“接下来是第二案,第一案虽然没有找到凶手,但你也发现同学们——尤其是我和千叶,并没有很慌张,而是按部就班地调查。你有些慌了,于是升级了你的手段。环氧树脂你是怎么保存的我很有兴趣,因为‘热潮’的影响,加上空调风力不足,房间里还是很闷热,这不利于环氧树脂的保存。但幸好你的同伙——可能是上一个房客还是什么的,总之,他给你留了一台小冰箱,用来储存环氧树脂,这是一条重要线索,我当时竟没有注意,这都要感谢你闯进房间给我们送零食——草莓大福很好吃,还有,你说的千叶忘了关门简直是无稽之谈,明明他会注意随手关门的,鸿巢案和世田案都是如此,那扇门显而易见就是你用万能钥匙卡刷开的。可惜我当时竟真将其当成千叶的疏忽了。

“第二案你撬锁进入了府力的房间,用备用被单把她勒死在床上,然后再把她吊起来,伪装成自杀,可惜伪装的漏洞百出,还把尸斑掩盖住了,如果我没有被你误导并且头脑清晰的话,我一定能发现的。之后你把钥匙放到一个不可能位置以增加破案难度,用细管将环氧树脂倒入门锁,这个过程需要的时间很长,而且易暴露,因为你已经没有大衣了,所以你把摄像头遮起来了。我说的没有问题吧?”

“没有。”五泉摇摇头。

“那我就继续了。犯罪结束后,你就回到房间等待第二天的到来。向千叶建议破坏门锁是个绝妙的点子,因为这反而会让千叶忽视门锁的诡计,让他的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地方,当然,他最后没有上当就是了。校医的死亡我还不太清楚是一个意外还是你导致的,可能两者都有?我感觉应该是你的手笔,想用心脏病把校医吓死,这么说可能有点夸张了。结果是,她在看到你之后很惊恐,感到自己死期将至,而且时间在晚上,可能更增加了几分恐怖氛围。校医的死是你投的一颗烟雾弹,如果千叶当时选择重视这个意外,那么他什么都查不出来,就是丢掉西瓜捡芝麻,掉入你的陷阱了,幸亏他并没有。他很清楚自己该重视的是什么,该把精力放在哪里,”我向千叶瞟了一眼,“好吧,也不全是。”

“怎么感觉你好像在损我。”千叶也向我瞟了一眼作为回应。

“接下来是第三案,你提前备好了亚硝酸盐,准备下在腌制食品上,因为亚硝酸盐在腌制食品中很常见,说不定你还能嫁祸于厨师,但如果这一案凶手是厨师,前两案就无法解释了。根据酒店的规矩,我们可以得出凶手绝不可能是厨师。又因为餐厅和厨房的位置关系,凶手必须经过餐厅才能到达厨房出餐口,所以就排除了没进过食堂的芳贺和德田。”

“原来我是这样被排除的啊,有点意思。”德田插嘴道。

“之后,你在关闭的那扇门前偷听了我们的对话,并且在一个十分适宜你出场的时候开了门,强迫我将注意力转移。你偷听到了我们关于第七层的猜测,所以打算临时布景,给我们提供一些假线索。我猜你昨天看到世田进厨房出餐口就觉得我们一定会怀疑世田,所以你准备了休息室里图书架上的《斯诺克大师技法》和一颗台球,你把台球用哑铃砸坏,以伪装成世田是暴怒时砸台球的样子,但你犯了一个错误,你没有在第七层的墙壁上砸,或者说,你没有进入第七层,因为当时时间紧迫,撬锁根本没时间。所以,你只是把书胡乱往里面一塞,球往里面一扔,随后匆匆离开,把这些线索都留在门口。这是一个很大的破绽,因为第七层已经很久没用了,积满了灰尘,灰尘上又没有脚印,显然无人踏足此地,那些线索只是障眼法罢了。

“我是相信你确实碰到了柳津同学的,当时由于时间关系她可能没跟你说那么多,是你最后又自己添油加醋了一番,尤其是最后一句。当然,这件事我认为对真相影响不大,可以忽略。

“第四案你以为你给我们来了个惊天大反转,想让我们摸不着头脑,陷入混乱,说些像‘昨天的重大嫌疑人怎么突然就被谋杀了,这不可能啊’之类的,但恰恰你这一行动补全了我最后一块拼图,尤其你那个作为凶器的哑铃,将破损的台球、健身房的你以及此刻的案件串成了一条线,即使这几次出现的哑铃并不是同一个。你太过自大,想捉弄侦探,反而弄巧成拙。”

“真是精彩的推理。”千叶带头鼓起掌来。

“我还有个问题,世田每天晚上出去是干什么的呢?”柳津同学问道。

“应该是到休息室打台球吧,毕竟他脾气不好,可能受不了白天吵吵嚷嚷的休息室,便选择了晚上去。”

“这我可以作证,他确实是来休息室打台球的。”德田出人意料地替我做了证。

“如果把亚硝酸盐放进食物里,我们吃了不也都会中毒死亡吗?为什么我们自己什么事都没有?”上尾也问道。

“剂量问题和代谢能力的问题。鸿巢会吃很多东西,其中也包括大量的腌菜,他摄入的亚硝酸盐比我们多很多,而且胖子代谢慢,亚硝酸盐无法排除,所以就中毒死亡了。一定要记住,抛开剂量谈毒性全都是耍流氓。”

解释完毕,我松了一口气,案件已经解决,但我的直觉告诉我,德田隐瞒了什么,或许她是给五泉提供信息的帮凶?我毫无证据。这件事没有苦恼我多久因为它很快就被我抛之脑后了。

—————————————————

(男主视角)

之后的事就无需过多赘述了,我们在五泉的指引下拆除了信号屏蔽器,报了警,海滨的警察很快就过来解除了封锁装置,把我们放了出来。重新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我感到心里舒畅了一点,但还是心上还是被一个哑铃压着。我环顾四周,寻找着泉夜,但没有她的身影,我想着她应该是去警局做笔录去了,但是我询问警察,发现她并没有看到这个人。我脑子里突然蹦出了一个地方——海岸。

我来到海边,看到了她小小的背影,我抛开背后集市的吵闹声,跑到她身后距离一米的位置。

“你果然在这里啊。”咦,我为什么要说“果然”?

“案件已经结束了,我们也和好了,就在此分道扬镳吧,我也不恨你,你也不欠我了。”

“为什么这么说?”

“为什么不这么说呢?”

“为什么就要分道扬镳了?”

“我已经说过原因了,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

“没什么事的话,你就先走吧,让我再欣赏一会洛比滨的大海。”

“不…我不想离开你…”

“……”

对方的回应是沉默。

“我知道,我从你身边逃跑后回来又向你说这种话是在耍流氓,一点也没有大男子汉气。但是,我还是想把我的心意传达给你。请你不要从我身边离开,小夜。”

“不是耍流氓,现在的鹰君…很帅哦…”她转过头,语速很慢,似乎正努力把积蓄在眼角的眼泪咽回去,“…抱歉,这次…是我逃走了…”

我呆呆地看着眼前那个矮我半头的少女,她墨黑色的长发随风飘动,象征神秘的紫色眸子也变成了温柔的粉色,她只穿了一件T恤和一条短裙,雪白光滑的皮肤似乎吹弹可破,她的脚上是一双运动鞋,应该是鞋里进沙子了,她的脚一直在沙滩上移动。她虽然肉眼可见地害羞,但还是盯着我的双眼,我从来没有见过她的这种表情,这种夹杂着三分喜悦,两分羞涩,一分埋怨,一分尴尬和三分感动的表情。

“好啦,”她突然笑了起来,拍了拍我的肩,“别搞得这么严肃嘛,连我都紧张了。我们快走吧,好好地玩一会,我们本来不就是来旅游的嘛。”

“那笔录呢?”

“回来再说呗,他们总不可能因为我晚做笔录就把我们抓起来吧。”

“那就…沿海岸走走吧。”

“嘻嘻,看来鹰君也不是个木头疙瘩,也是懂浪漫的嘛。”

“不,只是单纯想走走,理清一下思绪。”

“理思绪时别忘了我哦。”

“就是因为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我才要理思绪的吧。”

我们就这样边走边聊天,直到一辆巡逻警车把我们拦下,让我们回警局做笔录,原定的约会就这样被打断了。话说,那种氛围真的能叫约会吗?

—————————————————

(某处)

“协理先生,那位侦探的新案子报告已经送给你了,就在你桌上。”被称为协理的男人放下电话,拿起一旁的报告翻了翻。

“我想将她纳入我的侦探所。”

“东京侦探所吗?很抱歉,她还不够格。”

“为什么?引荐制度失效了吗?”

“她还没有注册侦探,而且她只是一个高中生,还望协理先生三思而后行。”

“我知道了,”协理似乎有点生气,“我会联系东亚刑侦分部的。”

“刑侦部从来没有招收在校学生的先例,还望你好自为之。”

“我知道了。”未等对方回答,协理就挂断了电话,他走到窗台上,望着太阳正在缓缓下降,夜晚即将降临,暗处的老鼠们要出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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