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燕喻正悠哉地窝在新买的躺椅上,目光呆滞,望着天上那朵形状神似某位伟大存在的云,只见那位大人双手举过头顶,就像是在说从未有如此美妙的......
不可言说,不可言说。
将自己那亵渎的心思收起以后,燕喻不禁发出一个源自灵魂的疑问。
她是不是哪里不太对?豪言壮语以后为什么躺平了?
不过好舒服,已经没什么大不了了。
那就继续躺吧,谁叫她已经快要30岁了。
燕琅走到哪就跟到哪,原本是这么想的没错,但还请理解一下即将迈入中年的燕喻吧,实在力不从心啊。
哪怕她如今身体能跟上,可精神的疲惫也不足以让她将想法付诸于行动了。
所以想法终究只是想法,她孤单的燕琅,这会儿还在和那位可怕的闵女士在一起训练。
诶?那为何闵女士如此生龙活虎,她都遭不住整天跟在燕琅后面跑,为什么闵女士可以?
燕喻可能注意到一个盲点,闵女士比她精力旺盛?
莫非她二人站一起,闵女士才像是29岁该有的精神面貌?
燕喻注意到盲点又不太可能,她觉得一定是那位老人家太过异类。
燕喻现在这个状态就是她这个年龄段该有的样子。
这人呐,该躺就得躺,只不过......
唉,燕琅,他整天就对着那么一位老人家,是不是太过无趣了。
闵女士并不能为那个孩子带来除竞技以外的事务,这点燕喻再清楚不过。
是这样的,没有燕喻的话,还有谁能给予燕琅快乐以及他需要的爱?
但依旧是原来的问题,燕喻的精力条不够长,她没那个能力。
更何况她不可能去找根绳子把燕琅拴在自己身边,无论吃喝拉撒睡都要他在旁吧。
等等,不可能吗?
该死的,燕喻想到这里,她承认她可耻的心动了。
她不想被那孩子排斥,但只要想点办法让那孩子自愿这样做的话,一切都完美了。
要做吗,就现在......
还是算了吧。
燕喻收回自己那危险的想法
她不会做这种事,起码现在还不会。
于是事情被搁置在这里,燕喻一边心疼燕琅没有她的陪伴,一边又懒得时刻陪伴。
她是不是把心里话泄露了,不过无所谓。
总之还是先把她那孤单的孩子喊回来吧,自己得了解一下燕琅的看法。
燕喻艰难的翻过身去,头都懒得抬一下纯靠个人感觉去摸索自己放在桌上的手机。
任谁都不能理解为什么一个不过百斤的选手会有这般动作。
“咦?”
没有,怎么会呢?燕喻疑惑的想着。
难道她的手机自己长腿跑了不成?
虽然她每一个动作都是在对选手的亵渎,但开什么玩笑,她可是选手,别说像她这样,就算是完全不思考也很难在这种小事情上面出现什么错误。
那答案就只有一个了。
她睁眼,看向面前来人。
“这位大姐,你找它呢?”
心道果然。
她就知道自己的好宝贝是被人拿走,而不是出什么意外。
况且,能不让她产生警觉又会开这种玩笑的人,还能是谁。
燕喻幽怨的盯着那人有些得意的眸子,没好气道:
“尤顿,你终于想清楚不做你那经纪人工作,打算来这找个能让你寄生的人了?”
被说寄生的这位,听了她这话脸上没见半分恼意,反而笑了起来。
她道:“是呀,我这次来呢,就是准备嫁给你家那些尚在单身的远方叔伯,等以后啊,你见了我,还得来称婶子哩。”
婶子这会儿已经做足长辈派头,看着她那像被什么东西噎了一下的便宜小辈。
“我的好侄女,到时候啊,别舍不得把你儿子往我家送,我瞧你也没什么精力教养我那侄孙子,我和你那还不知道姓甚名谁的叔叔见不得你们母子这般,总想着能帮衬你些许,还望千万别见外哈。”
这位慈祥的长辈把话说完以后,顿做防御姿态,小心提防起随时可能到来的进攻。
燕喻绝对想给她来一脚,抑或是使一些别的招数。
防着点准没差错,尤顿可不会给燕喻一丁点的机会。
被她一番糟心话堵着的燕喻看尤顿那样子,挑眉心想还真是无责任。
这是打算一击脱离了?
做你的美梦,燕喻说:“尤顿,我最好的朋友,既然您这么说,那我不把我那几个远方叔伯叫来,供您挑选,岂不是会让我们心生间隙?”
说罢,她强硬地将手机从尤顿手里抢回来,作势就要安排人给她未来的好婶婶。
尤顿连忙按下她的动作,赔笑道:“燕喻,我们没必要劳烦人家,对吧?”
燕喻听她这话,恍然大悟还一副我懂你的表情道:
”噢,尤顿,不够是吧,这几个不够的话,你只管说,我再给你找几个,绝对让你和我那不知姓甚名谁的叔伯百年好合,放心,包售后,等以后啊,吵架了就找我,我立刻给你换一个。“
燕喻一心尤顿着想的模样快把尤顿感动哭了,大概吧,反正尤顿不能是急的。
不着急的尤顿不敢再在这位母亲面前皮着玩了。
她以一种哭腔,凄惨道:
“燕家主,我错了,我再也不敢拿燕琅涮你了,真的,我改了,我热爱我从事的事业,我还要为之奉献一生,别让我结婚,我......”
燕喻听她说前半段还挺满意,但这后面不对吧。
她是哪来的黑道吗?谁家黑道按头相亲?
她疑惑了,皱着眉头,看向自己的大手,嗯,不大。
燕喻注意力又将放回到还在求饶的尤顿身上,只觉她说的话越来越熟悉了。
“哎哟,我上有老下有小,您大人有大量。”
“收!”
燕喻没让她再继续了,敷衍:“行了,家主我大人有大量,饶你了。”
说着,她扭身又回到了自己忠实的躺椅上,调整好姿势以后,在尤顿那无语的注视下,开口问道:
“大忙人尤顿女士,您找我这闲散人员到底什么事?我记得我应该没犯下什么需要你亲自来一趟的错误吧。”
燕喻说的没错,尤顿这次来找她,并不是因着燕喻又做,或是打算做什么需要她当面与其商议的事情。
甚至真论起来的话,和燕喻都没什么关系。
至于她这次来的原因嘛——
“燕琅?经纪人?”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