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着尾巴尖翻看了一下,心更慌了。
这尾巴根本没有能绑在腰上的卡扣或系带,只有尾巴根部串着一串小小的,圆润的珠子,那用途简直不言而喻。
“昨天真是兴奋过头了,怎么连这种东西都买回来了……”
苏白把脸埋进另一只手掌里,声音细若蚊呐,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行,绝对不能把这东西带去见秦筱!
苏白攥着那条毛茸茸的狗尾巴,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
要是秦筱看到了,真的提出要帮她戴上怎么办?她是拒绝还是答应?好像不管怎么回答都不行。
不打算用你买它做什么?还是说你不想和我用?如果你不想和我用的话,那你是想和谁用?
要是你答应了,自己能吃得下吗?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她就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东西。
尾巴根部那串圆润的小珠子串联成的结构,用途昭然若揭。
苏白的脸颊再次滚烫,她竟鬼使神差地对着那尺寸仔细琢磨了起来,回头看了眼自己挺翘的臀部,似乎是在思考真的要使用她应该采取什么姿势才好。
片刻后,她猛地摇了摇头,脸色有些发白。
不行,绝对不行!这尺寸根本不是她能承受的,真要试了,非得疼死她不可。
虽然在秦筱一次次的引导下,苏白早已不得不承认自己心底那点隐秘的,偏向m的倾向。
可她始终觉得,m与m之间也是有差距的。
她绝不相信自己已经堕落到这种地步,连如此过火的玩法都能笑着接受。
可怜的苏白此刻完全想象不到,用不了多久,她不仅会心甘情愿地尝试比这更激烈、更羞耻的花样,甚至还会主动迎合。
苏白在这方面近乎空白的浅薄认知,也让她没能意识到……比起这条狗尾巴,她之前和秦筱那些亲昵的互动,其实早就已经突破了“羞耻”的底线。
就好像秦筱从来没有
瓦学妹啊找妈妈~找到一个好妈妈~亲一口呀抱一下~你是我的好妈妈~
她深吸一口气,赶紧把狗尾巴从塑料袋里抽出来,用最快的速度走到衣柜前,拉开最底层的抽屉,把这让她面红耳赤的东西塞到了最里面,又用几件厚衣服死死盖住。
“等晚上没人的时候再偷偷处理掉吧。”
苏白对着衣柜小声嘀咕,抬手拍了拍胸口,努力平复着因为羞耻而急促起来的呼吸。现在最重要的是攻略秦筱,可不能被这种东西打乱了节奏。
拿走这条让人脸红的狗尾巴,剩下的玩具就很适合了。
不知道等会儿自己捧着这份“心意”站在她面前,秦筱会不会也像自己在电视剧里看到的那些女孩一样,心中像是有一头小鹿在乱撞?
她想起白日里那些围绕在秦筱身边的身影。
知夏对着秦筱的肖像画改了又改,知微躲在角落里偷偷看着秦筱,还有最讨厌的知语,也只是烤一些饼干讨好秦筱。
苏白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她们这点程度的讨好,算得了什么?
为了秦筱能喜欢自己,她能毫不犹豫的抛弃掉人类的尊严去做一条狗。
为了让秦筱开心,她能整夜不睡琢磨她的喜好。
她们这些人,还没偏执到离不开秦筱的地步,就算分开,也能生活下去,可自己不行!
“我和你纠缠一生,活着同眠,死了合葬。”
苏白轻声呢喃。
她隐约能察觉到,秦筱对她态度的变化,似乎不仅仅是自己,秦筱也因为一些她猜不出来的原因离不开她。
这算不算是双向奔赴呢?
哪怕是互相折磨一辈子,也是幸福。
一想到这里,苏白的心脏就忍不住怦怦直跳,连带着脚步都轻快了几分。她忽然想起之前听来的玩笑话。
自己和秦筱就像白龙马和唐僧。可不是嘛,白龙马任劳任怨载着唐僧西行,唱着“路在何方?路在脚下。”。
而自己就像那匹白龙马,心甘情愿围着秦筱转。
至于秦筱,她可是踩在自己身上的人,若要唱歌,大抵该是“路就在马上”吧……
苏白深吸一口气,拎起丝绒袋转身出了房间。
走廊里的地毯吞掉了脚步声,她走得不紧不慢,每一步都带着十足的笃定。
先前的紧张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坚定,她今天要做的就是夺走秦筱的心!
来到秦筱房间门口,苏白敲门,问道:“是我,开下门。”
苏白?
秦筱判断出门外人的身份,苏白这冷冰冰又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寡妇的声音实在是太好分辨了,她想听不出来都不容易。
可现在判断出苏白的身份也对事态无济于事。
知语这个火药桶走了,可知夏这个家伙还在啊。
很多年以后,秦筱攻略完全部女主后,会回忆起在自己房间的一某个午,被她的攻略对象差点捉奸在床,每当回想起这件事,她都会吐槽:“我这一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点小事算什么?”
的确,眼下这点小尴尬,比起她后来见过的阵仗,简直不值一提。
她至今还记得那次接的一单要她上门服务的。
雇主是位穿真丝睡袍的知性少妇,说话时尾音轻扬,看着温温柔柔的。
可她刚到了少妇姐姐的家,站在门口就能听见房子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哀嚎。
进了房间,就能看到一个半大的少年趴在床上,后背抵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疼得浑身发抖。
没有在演川剧,不要误会。
“这是我儿子,脊柱有点侧弯,趁周末叫医生来正正骨。”少妇笑着解释,语气云淡风轻,完全没把儿子的惨叫放在心上,“老师还留了阅读作业,让读朱自清的《背影》,总不能耽误了。”
秦筱就站在门口,眼睁睁看着那少年一边疼得眼泪飙出,一边扯着嗓子念书:“背、背影……啊!朱自清……姐、姐姐你轻点儿!”
“念吧小少爷,早点念完早点解脱!”
医生的声音冷硬,手上的力道没减。
少年吸着鼻子,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和父亲不相见已二年余了,我最不能忘记的是他的背影……啊——疼死我了!”
“念得什么玩意儿?”少妇叉着腰走过去,伸手拍了拍儿子的背,“你爸不是也翘辫子?就不会带入点感情?真是个不孝子!”
秦筱看得目瞪口呆,这真是亲妈吗?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少妇一把拉进了旁边的房间。
门关上的瞬间,少妇上了锁。
“可不能让小孩子看到我们要做的事。”
都这样了,还要担心孩子会不会发现吗?
哈基女,你真的,我哭死。
“这么快?不等等吗?”
秦筱很尴尬,有点后悔接这单了。
“等什么等,老娘看见你那眼就湿润了,少废话,让我看看!”
知性的少妇姐姐扑了上来,秦筱没有反抗的能力和意愿,怪怪配合。
外面的惨叫和呵斥声模糊了几分,可少妇眼里却燃起了灼热的欲火,手紧紧攥着她的手腕,语气里的渴望几乎要溢出来:“别管外面,我们做我们的。”
很快,房间里就响起了截然不同的声音。
少年的痛呼与女人的轻哼交织在一处,隔着一扇门,竟奇异地融成了一片。
秦筱靠在墙上,只觉得荒诞又刺激,今天的奇妙经历,甚至可以在她的职业生涯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