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追求幸福,就要我牺牲自己吗?”
秦筱的震惊的快要说不出话了,她怔怔地看着对面妆容精致的女人。
花映月正端着香槟杯,唇角勾着抹看似温柔却藏着恶意的笑,仿佛刚才那句极度自私的话,是什么值得称颂的真理。
秦筱在心底翻了个白眼,暗自腹诽:这人的脸皮厚度,怕是快要追上自己了。明明是把“掠夺”包装成“追求”,却能说得如此大义凛然,眼底那点坏念头都不掩饰。
还用“幸福”二字遮掩自己的邪恶,当真是可笑又可气。
若是花映月的目的真如她口中所说,只是单纯追求一份安稳的幸福,秦筱或许还会出于几分道义,帮她搭个桥、铺个路。
可惜,这个女人根本不是在追逐幸福,而是在亲手挖掘自己的坟墓。
她像个执迷不悟的拾荒者,总在原地打转,一门心思要捡回那些早就被时光碾碎的过往,连眼皮都不肯抬一下,看看前方更宽阔的路。
秦筱甚至能预见结局:等那些执念彻底将花映月拖入深渊,等她终于发现曾经的一切再也回不来时,这个女人大概会对整个世界失去最后一点兴趣,然后找个无人知晓的角落,像片枯萎的叶子一样默默凋零。
可秦筱不想等。
她没那么多闲心坐视一场悲剧发生,更没打算让花映月就这么“干净”地消失。
至少,在她完成自己的任务之前,这个女人还不能死。
秦筱的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了敲,心底悄然打定主意:那就用你最后的生命力量,为我铺一条通往光明的路吧。
“这怎么能叫牺牲呢?”
花映月显然不认同秦筱的说法,她微微倾身,香槟杯壁上的水珠顺着杯口滑落,滴在昂贵的地毯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
她的声音放得更柔,像是在哄劝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可话里的逻辑却扭曲得让人发笑,“这叫奉献,是多伟大的行为啊。你愿意这么做,不正好证明你对我的‘爱’吗?”
“胡说八道!你就是想骗我!”秦筱猛地回神,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礼裙裙摆。
这单薄的礼裙此刻却像是成了她最后的屏障。
她警惕地盯着花映月,生怕这个女人突然“**大发”扑上来。
毕竟这段时间的接触里,花映月眼底那毫不掩饰的觊觎,早就快溢出来了。
秦筱可没准备好,去面对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女色魔。
花映月见她这副防备的样子,非但没收敛,反而笑得更意味深长了。
她放下香槟杯,身体往沙发里陷了陷,姿态慵懒却带着十足的压迫感,慢悠悠地抛出另一个诱饵:“那许知意呢?你就不在意她了吗?”
秦筱的心跳漏了一拍,指尖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为了自己的爱牺牲一次,这可是多么伟大的爱情献祭啊。”花映月的声音像根轻柔的丝线,一点点缠绕上来,“你要是答应了,不正好能证明,你对许知意的感情有多深吗?”
秦筱在心里冷笑:谁信这种鬼话,谁就是傻子。
花映月不过是抓着许知意这个名字做文章,想戳中她的软肋罢了。
可重点从来都不是“信不信”,而是“愿不愿意配合”。秦筱清楚这些游走在情场的“渣女”了,她们看似深情,实则一个个都对自己的身体垂涎三尺,眼里的欲望藏都藏不住。
她甚至忍不住胡思乱想:自己弄丢的内裤,该不会就是被花映月这个“痴女”偷偷捡走了吧?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秦筱就摇了摇头,把它压了下去。
再怎么说,花映月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总不至于下贱到这种地步。不过……
现在不会,不代表以后不会。秦筱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光,她有十足的信心,能把花映月训成和苏白一样的“好狗”。
温顺、听话,永远围着自己转。
“那,那……”话到嘴边,秦筱却故意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了几分犹豫和为难。
她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像是真的在为许知意担忧,怕自己的决定会让对方受苦。
看吧,我果然是个心软的好人,做这些事才不是为了实现自己的目的呢。
沉默在客厅里蔓延,花映月的目光始终落在秦筱身上,带着几分审视,又有几分期待。
就在这时,秦筱忽然抬手扶住了额头,身体微微晃了晃,声音也变得含糊起来:“我……我喝的有点多,头好晕啊。”
话音刚落,她就转过身,动作略显踉跄地趴在了沙发上。
柔软的丝绒裹住她的身体,长发散落在肩后,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小截线条优美的脖颈。
那姿态摆得明明白白:我喝多了,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你接下来做什么,我明天醒了也不会记得。
秦筱和花映月都知道,她刚才喝的根本不是什么香槟,而是服务员特意为她准备的水果汁。
面加了满满的草莓,连一点酒精的影子都没有。
她这演技,说穿了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假得不能再假。
花映月自然一眼就看穿了。
她看着秦筱趴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连嘴角的弧度都柔和了几分。
她要是这时候戳穿秦筱的小把戏,那才是真的不懂事。
秦筱这是在给自己台阶下,也是在悄悄松口。
她答应了自己的条件,愿意给她一个触碰的机会。
至于“喝醉酒”的借口,不过是秦筱给自己留的后路。
今天的事,就像一场醒后即忘的梦,明天太阳升起,她们还是表面上的“朋友”,谁也不会再提起。
可是怎么可能呢,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接着还会有第三次,直到自己失去兴趣之前,花映月会一直缠着秦筱,不让她有一丝一毫的机会脱离自己。
花映月缓缓站起身,高跟鞋踩在地毯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她走到沙发边,居高临下地看着秦筱的背影,指尖轻轻拂过沙发上散落的发丝,眼神里的占有欲再也藏不住,像潮水一样漫了上来。
秦筱能清晰地感觉到身后的目光,那目光带着灼热的温度,几乎要穿透她的礼裙,落在她的皮肤上。
她的心跳微微加快,却没有动,依旧维持着“醉倒”的姿态,连呼吸都刻意放得平缓。
她知道,从现在起,才真正进入了正题。
而她,不过是顺势而为,在这场游戏里,悄悄布下自己的棋子罢了。
花映月的指尖终于落在了秦筱的肩膀上,力道很轻,像是在触碰一件易碎的珍宝。
她俯身,温热的气息落在秦筱的耳后,声音低得像耳语:“既然头晕,那我来帮帮你好不好?”
秦筱没有回应,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声音含糊,像是真的睡熟了。
花映月笑了笑,贴近秦筱,后者甚至能闻到对方身上的味道,那是雪松和玫瑰的混合,冷冽中带着一丝甜,和她的人一样,让人捉摸不透。
秦筱的眼睛始终闭着,可心里却清醒得很。
她能感觉到花映月的手臂紧紧贴着自己的腰,能听到她平稳的呼吸声,甚至能猜到她此刻脸上的表情。
大概是带着得逞的笑意,又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紧张。
秦筱在心里轻轻勾了勾唇角:花映月,你以为你是这场游戏的掌控者?可你不知道,从你对我产生欲望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成了我棋盘上的一颗子。
花映月搂住秦筱的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稀世珍宝。
她蹲在床边,仔细地帮秦筱把散乱的头发别到耳后,目光落在秦筱的脸上,久久没有移开。
秦筱能感觉到那道目光,带着几分痴迷,几分贪婪,还有几分连花映月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脆弱。
她忽然觉得,这个女人也挺可怜的。
一辈子都在追逐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最后把自己困在执念里,连出口都找不到。
可可怜归可怜,秦筱不会心软。
她的任务还没完成,花映月的“价值”还没被榨干,这场游戏,还得继续玩下去。
花映月看了很久,才决定开始下一步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