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看什么呢？”
少女小跑着过去开了房门，面前女孩的小脑袋立刻探了进来，好奇地左右张望着房内，视线扫过那几件熟悉的家具。
“因为姐姐刚才动作好慢嘛，我还在想，你是不是在藏什么东西呢。”伊菈瑞雅一边慢吞吞地解释，一边坐到了床上。身子向后一靠，整个人陷进柔软的床铺里，两只小手自然地摊在身侧。
“咳…还好吧？”维利蒂雅的目光不自觉地向着衣柜方向瞟了一下。
衣柜中的莉莲此刻则满心懊悔。明明她只要镇定地开门，从容地与二小姐打个招呼——即使现在二小姐对大小姐的占有欲确实有些超乎寻常的大——顶多也就是让二小姐心里有点芥蒂罢了。
只是，开弓便再无回头之箭了。
“好歹这孩子还小呢。”莉莲自我宽慰着，盘算着只要等二小姐睡着了就可以溜走了。对于伊菈瑞雅喜欢直接蹭在姐姐房里睡觉的习惯，她当然是知道的。
“说起来，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
少女侧躺在了床上，与伊菈瑞雅只距有一拳之隔。
“因为急着想见到姐姐呀。”
小短腿轻轻晃着，看上去十分可爱。
“嗯…感觉你最近越来越黏人了，瑞雅。虽然我说你晚上可以不用管功课的事，可你就没有一点自己想做的事情吗？”维利蒂雅柔声问着。
伊菈瑞雅对着天花板，似乎很认真地想了一会儿，最终得出结论：“没有呢。”
“连故事书也没兴趣了？你现在不是已经可以自己看了吗？”
“我知道呀，但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那些书早就腻味了……”伊菈瑞雅顿了顿，侧过头看向姐姐，“还是姐姐更有趣。”
“是‘姐姐讲的故事’，不要擅自省略。”
“但会讲故事的姐姐对我来说更棒呢。”
维利蒂雅小脸一红。
她忍不住伸出手指，带着点恶作剧般的亲昵，轻轻戳在了女孩软乎乎的脸蛋上。
啊，陷进去了——
女孩的目光忽然垂落。
维利蒂雅正戳得起劲，指尖的触感却瞬间被截断——伊菈瑞雅猛地伸出手，小手掌异常坚定地圈住了她的手腕。
少女一惊，本能地想把手抽回来，手腕却被抓得牢牢的，接连几次用力都纹丝不动，只得放弃挣扎。
房间里骤然安静下来，只剩下窗外的微风声。
“错了错了，下次不戳你脸蛋了还不行嘛？”维利蒂雅用尽量轻松的口吻说着，试图把妹妹现在的举动解读成孩子气的小小发泄。
女孩却只是沉默着，她轻轻呼出的气息拂过姐姐的手背，激起细细密密的痒意。
“到底怎么啦？别这样吓姐姐哦。”维利蒂雅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只是想谢谢姐姐呢。”
“没什么事哦，我只是……想谢谢姐姐呢。”
她终于开了口，看着姐姐眼中那份对她来说藏不住的慌乱，嘴角终于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那笑声清脆，却驱不散空气里的黏腻。
“什么东西？哦，是剑的事吗？不用啦，我不是说过了吗，那个就当补上之前没送的生……”
“是这只手，对吗？”伊菈瑞雅毫无预兆地抛出问题，截断了姐姐絮絮的解释。
“啊？什么？”
“瑞吉奈尔姐姐没有舔过的那只手，”妹妹酱耐心地补充，眼神直勾勾地望进姐姐眼底，“是这只吧？”
“好像，是吧？”维利蒂雅迟疑了会儿，又猛地反应过来，“诶诶诶？你当时看到了吗？！”
“舔了那么久，想不注意到都难呢。” 伊菈瑞雅的目光从姐姐的脸上缓缓下移，最终落在那只被自己牢牢攥住的手腕上，眼神专注。
“好像…也是哈。”维利蒂雅干笑了两声，手腕微微挣动了一下，结果当然是纹丝不动。
“而且，我看到了哦——” 女孩的尾音轻轻拖长，“是姐姐自己把手主动…递过去的呢。”
她的语气里听不出明显的怒意，平静得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却偏偏让维利蒂雅心头一紧。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瑞吉奈尔也就算了，为什么她会觉得瑞雅也可能因此生气？
“是…的吧？”
“姐姐明明平时都很聪明，这时候却喜欢装傻呢？”伊菈瑞雅歪了歪头，天真的疑惑神情里似乎掺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是因为觉得瑞雅傻，所以骗起来很好玩吗？”
“……”
维利蒂雅觉得这时候还是沉默好些。
毕竟她真的觉得这小家伙呆呆的，逗弄起来总有意想不到的趣味，那种掌控感实在让人着迷。
“可以的哦？” 伊菈瑞雅的语气忽然又轻快明媚起来，“因为以前的瑞雅，确实很傻嘛！如果姐姐喜欢那样的瑞雅，那瑞雅愿意一直当个傻瓜，让姐姐骗着玩也没关系。”
停顿了一下，她伸出那小巧、粉嫩的舌尖，又用空着的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舌尖，“姐姐看，这里…和瑞吉奈尔姐姐的比，哪个更可爱呢？姐姐更喜欢哪一个？”
那目光灼灼，看的维利蒂雅有些发怵。
“我…我怎么会知道，这种事！” 维利蒂雅将视线别开，脸颊烧了起来，对这种比较，她本能地想逃避。
“啊…说的也是呢。” 伊菈瑞雅仿佛恍然大悟般地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个看似纯真的微笑，“光是用看的，果然分辨不出来吧……”
话音刚落，还没等维利蒂雅理解这句话的意味——那湿润、软嫩的舌尖，便毫无预兆地贴上了她的手掌。
带着奇异温度的小东西像一只灵活又粘人的幼兽，缓缓地、一下一下沿着她的掌心滑动、舔舐。
维利蒂雅的视线忍不住垂落看去。
女孩的小脸上此刻堆满了认真的神情，看上去已是将侍奉姐姐当作了人生的唯一。
随即，那力道加重了少许，舌尖裹挟着温热的湿意，更清晰、更用力地在她的皮肤上反复划动着，仿佛要彻底覆盖掉什么看不见的痕迹。
而每一次黏腻的滑蹭，都在发出轻微而暧昧的声响，在过分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或许她完全可以趁着伊菈瑞雅专心致志的时候抽开那只手，维利蒂雅想着，但她突然不想这么做了。
是因为名为理智的弦已然断裂？还是说这种将重视之人掌控在手心的感觉反而更添了她的快乐？
不知道，她甚至放弃了去思考。
直到在迷醉之中，被伊菈瑞雅扑倒了。
“对唔起，姐姐。”为了更好说话，伊菈瑞雅还是放弃了甜腻的手指，转而攻向没有防备与经验的耳朵，“我一直都不是乖孩子呢……”
脚趾蜷缩着的双脚紧紧夹住了少女的小腿。
“也许对姐姐来说很莫名其妙吧，可是我一想到那么温柔可爱的蒂雅要被别人夺走，就已经忍不住了……”
“所以……让我忘记一切吧，姐姐。”
